毛文舉耀武揚威的回來了,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走在自己從小就走過的大街上很得意,從前高看他的老街舊鄰看到幾年不見了的毛文舉,就像不認識一樣,都仰面朝天久久地皺着鼻子,大大地打一噴嚏:“阿嚏!”
這個噴嚏就是鑽進嗓子眼裡的小蟲子,也絕對能噴得出來,緊接着連連地向地上吐着口水說:“呸呸呸,什麼東西!”
星期買的眼裡揉不得沙子,現在會過頭來看是錯怪自己的孩子了,沒有比較不分好壞,回家看看還是自家的兒女好,起碼還知道孝敬祖宗,知道自己的根在哪,知道自己還是一箇中國人,毛文舉的名字從此不被人看好,也沒有被人提及,人們私下都以黑皮相稱,說起黑皮誰都知道黑皮是誰,人人都覺得黑皮奇醜無比。
這樣一來,鄉親們就有話說了,這樣的話就與傳說故事連在了一起,黑皮爲什麼當漢奸呢?說起來一點都不奇怪,因爲黑皮本來就是畜生麼,畜生沒有廉恥,黑皮爲什麼長了那麼塊黑皮,因爲閻王爺原本打算讓他下界託生爲豬狗,那種花豹式的豬狗,他不是個東西,連閻王爺都敢騙,趁着閻王不注意的時候就溜進了託生爲人的靈魂中,所以黑皮就託生了爲人,不免身上還帶着做畜生那塊皮,做畜生的那塊標誌。
翻譯官黑皮捱了犬冢俊男的耳光,翻譯官黑皮覺得自己忠於皇軍沒有什麼錯,卻捱了犬冢俊男的揍,翻譯官黑皮屈得慌,翻譯官黑皮問:“司令官爲什麼來打我?”
犬冢俊少佐不解釋,犬冢俊男少佐說:“八嘎,我打你怎麼了,我就打你怎麼了,該打!”
犬冢俊男說着擡起腳來,又在翻譯官黑皮的屁股上踹了一腳,說:“我打你還是客氣的,要再不服氣我就斃了你!”
翻譯官黑皮見犬冢俊男根本就不把他當人待,張口就罵舉手就打,黑皮也就不敢再言語了,心裡卻在罵:“小鬼子變態,什麼狗屁的犬冢俊男,就是一個蛤蟆樣!”
翻譯官黑皮在心裡罵過了犬冢俊男鬼子,心裡好像找到了一點平衡就捧着自己被打疼的豬臉站在了一邊,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按照作戰計劃,犬冢俊男少佐也是有着幾套作戰預案的,這些預案也就是針對八路炮王設定的,而且還上報花谷正批准的,花谷正還做了一點修改補充,各個環節確信萬無一失後就付諸於實施。
八路炮王帶領八路從這個方向發起進攻,犬冢俊男一點都沒有感到吃驚,這些陣地、包括那座大炮樓都在計劃的捨棄之內,而且還要有限度地將八路炮王的部隊引進到五號倉庫這個位置,這個也是他們計劃中的,可他們沒想到會這樣快,完全是不由自主,也都不是他們主動放棄的,他們完全都是被動挨打,絲毫也沒有一點主動權,他們完全就是身不由己的被八路炮王的部隊打到眼下這個位置的。
犬冢俊男百思不得
其解,他的防線根本就沒有突破,按照當時的情景他們就是自己消滅這支缺少彈藥支持八路炮王部隊都不成問題,他們爲了徹底根除,一切還在按照計劃進行,可是不知什麼原因,沒有經過戰鬥爭奪的大炮樓就出了問題,他們不去阻擊進攻的八路軍部隊,而是掉轉槍口襲擊自己的迫擊炮陣地,難道是自己的部隊投降了八路?不可能,把守大炮樓的沒有中國人,不是皇協軍,根本就不存在反水投降的事情。在帝國軍人中好像還沒有陣前投降八路的這種事情,沒有這種事情,大炮樓的忽然掉轉槍口就讓犬冢俊男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更想不到是一箇中國人消滅了一座炮樓上的幾十個日本人。
緊接着迫擊炮陣地被八路炮王他們拿下,幾乎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拿下了,戰場的局勢從此發生了逆轉,自己的野炮陣地也被八路炮王他們打掉了了,戰鬥的重要支撐炮火都被八路炮王打掉了,犬冢俊男不得不命令五號倉庫的守軍死守,五號倉庫再丟失的話他們也就全完了,所以,犬冢俊男少佐命令大尉中隊長苟齊說:“五號倉庫必須死守,丟了陣地你就別回來了,立刻剖腹謝罪於天皇!”
守五號倉庫的鬼子的兩個中隊的鬼子,具體到一個大尉中隊長苟齊具體負責指揮,五號倉庫是這次戰鬥的重中之重,是防衛的重點,花谷正在指示犬冢俊男就說過:“退一萬步講,在我們到來之前,其他的陣地丟了就丟了,五號倉庫不能丟,丟了就是你犬冢俊男少佐的腦袋也丟掉的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所以,犬冢俊男在五號倉庫這個地方,他幾乎用到了其三分之一的精銳部隊,眼下,在戰事極爲不利的情況下,犬冢俊男少佐寄期望於他的這支部隊發揮作用。
五號倉庫是小鬼子防守的重中之重,二團老洋槍的二營擔任進攻鬼子五號倉庫主攻任務,由於戰鬥進行的異常順利,在初時進攻五號倉庫的時候有些輕敵,以至於擔任尖刀連的三連一個衝鋒就損失過半,三連連長也犧牲了,何振邦火線提幹擔任了這個三連連長,老洋槍看到了何振邦的到來眼睛一亮也就不再罵娘了,就向何振邦介紹三連的所處位置,眼下戰鬥所面臨的處境困難,老洋槍問何振邦:“要不然,我將三連撤下來,由其他連隊上?”
何振邦說:“不用,三連現在所處的那個位置,就是其他連隊頂上去的時候也要付出犧牲,三連撤下來也同樣面臨着這樣一個問題,不能再做出無爲的犧牲了,馬營長我上去了!”
老洋槍點頭,老洋槍說:“何連長,小心一點!”
何振邦說:“放心吧營長,我何振邦是小鬼子的剋星,小鬼子的子彈打不着我!”
何振邦說着一躍而出,向着三連的那個位置就猛衝過去。鬼子有兩挺機槍把守着這片開闊地,這片開闊地就是一條大街街面,要到達三連那個位置就必須要通過這個大街街面,何振
邦抱着一挺歪把子機槍剛剛踏上這個街面,鬼子的機槍就有響了起來,老洋槍命令:“火力掩護!”
其他兩個連十幾挺機槍一起壓制鬼子的火力,剛剛停歇下來交戰雙方再次火力密集對射,已經衝過那條街的三連也對鬼子進行了火力壓制,鬼子的火力很猛,八路炮王這裡彈藥終究是有限,子彈不能隨便打,機槍手都是以點射爲主,不能任着性子緊扣着扳機狂掃。
何振邦抱着機槍向前衝,鬼子機槍追着何振邦打,鬼子的子彈尖叫着就在何振邦的前後左右響個不停,何振邦也不愧爲是槍林彈雨裡滾過的老戰士,他並不是一味地快跑向前衝,那樣不但不能保證你的活,反倒會死得很快,因爲鬼子的機槍射手根據你跑的速度很快就會判斷出,你會在他下一次扣動扳機的時候,你會跑到那個位置,鬼子的子彈就在那裡等着,你如果捱上了子彈,一個是鬼子射手等待的結果,另一個可以說是你的速度碰上了鬼子的子彈,兩個原因就可能斷送了一個人的性命。
何振邦以前腿受過傷,鬼子的三八大蓋槍的子彈從何振邦的小腿穿過,是貫穿傷,傷養好後,腿就有些瘸,爲此魚頭都準備讓他何振邦復員到地方上工作,要不是何振邦堅持不退役,做臥底也不退役,沒辦法何振邦就在廟山車站做了一位情報員,正宗的地下工作者,要不是這一次打鬼子立了大功,司令員魚頭是不會讓他歸隊的,作爲獎勵答應了何振邦回部隊的願望,還火錢提幹,何振邦由原來的排長,一下提升爲了二團二營三連連長,何振邦也就在撲任的路上,很少有人會像何振邦一樣,在撲任的路上還要經過一番血與火的考驗。
何振邦腿受過傷,跑起來當然速度快不了,快不了的何振邦跑起來就不要求什麼速度,所以他跑起來的速度忽快忽慢,神秘莫測,很難掌握,這讓射擊他的小鬼子射手很是吃力,子彈怎麼打都打不在他的身上,何振邦還不斷地跳躍、臥倒,忽然,在衝過大街一半的時候,何振邦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老洋槍懊惱,老洋槍用拳頭一下子就拍在自己的腦門上,一個立過大功的戰鬥英雄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自己怎麼向司令員交代!
好多人都爲何振邦就這樣犧牲了感到惋惜,忽然,營通訊員小郭大叫:“營長,你看,三連長沒有死!”
老洋槍聽到通訊員的喊聲,急忙爬起來又看,老洋槍親眼看到了何振邦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猛地幾個跳躍,就衝過了那條大街街面,當鬼子的機槍再響起來的時候,何振邦就已經與三連的戰士匯合到了一起。
一般地說,腿腳不好的人,你要他像正常人一樣跑動,速度是不行的,如果讓他墊着步子先前跳,那效果,那速度又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何振邦與三連戰士匯合到了一起,何振邦說:“同志們,我叫何振邦,是新任命的的三連連長,大夥都聽我指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