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青樹這個步兵大隊長知道這個藤茂隆崎大佐根本就不讓他說話,容不得他的這個看法,知道藤茂隆崎大佐這是一個十分自負的傢伙,自己的話他肯定一句也聽不進去,自己再說下去也無益。荒島青樹認爲藤茂隆崎雖貴爲大佐,但也只是一個豎子,豎子真得不可同謀也!
荒島青樹對藤茂隆崎大佐很失望,荒島青樹說:“行,我聽你的,你不是要一門八路炮麼,不出半個小時我一定給你繳獲來,決不食言!
荒島青樹負氣說出這樣的狠話,離開藤茂隆崎大佐他就後悔了,說話容易做事難,同是中國人,八路軍不是國軍,八路軍不會聽到槍聲就逃跑,自己大話說要不出半個小時就奪取八路軍的一門炮來,如果半個小時沒有奪下來,藤茂隆崎大佐會不會治自己的罪?
荒島青樹痛恨自己爲自己招災。荒島青樹無路可走,既然說出了那樣的話,也只能拼命去做了了。荒島青樹又趕回了山下,他發現他走後戰況根本就沒有什麼進展,八路的炮擊已停歇,他的士兵趴在山上一動不動,一個少佐指揮官看到中佐大隊長荒島青樹回來,就向荒島青樹跑過來,還沒有等少佐指揮官張口,荒島青樹就質問:“八路的炮火已經停了,爲什麼還不發起進攻?”
少佐報告說:“報告大隊長,我們無法攻擊,只要我們一進攻,八路的炮火就會砸到我們的頭上!”
荒島青樹大怒:“八嘎,難道八路的炮聲一響就不敢進攻了麼?攻擊,統統給我攻擊!”
荒島青樹“譁”地一聲拔出了指揮刀,報告的少佐以爲荒島青樹大隊長要砍他腦袋,躲也不敢,跑也不是,只是本能地眼睛一閉,縮緊了脖子,好像這樣,荒島青樹就砍不掉他的腦袋一樣。報告的少佐指揮官閉眼縮脖後,發現荒島青樹的指揮刀並沒有落到他的脖子上,而是被荒島青樹高高舉起來,荒島青樹發一聲牛吼:“畏戰者殺,全體攻擊!”
荒島青樹吼着舉着指揮刀親自向山上衝去,中佐指揮官都身先士卒,趴着的鬼子士兵就一哄而起,喊着叫着爲自己撐膽向山上衝擊。八路的火炮又響了起來,攻擊的士兵一片片被炸翻,打着骨碌滾下山,甚至打到了後面繼續向山上攻擊的鬼子兵,
八路軍的炮火不斷,攻擊猛烈,但鬼子攻擊的勢頭並沒減弱,荒島青樹也被八路的一發炮彈掀起來,狠狠地砸在一堆軟綿綿的東西上,荒島青樹一看原來是一個被炸沒了腦袋的士兵屍體,他就伏在 這個被炸沒了腦袋的士兵的屍身上,這個被炸沒了腦袋士兵屍體胸腔裡擠出來的血腥味嗆得他幾乎背過氣去,荒島青樹大罵了一聲:“八嘎!”一拳砸在這個沒有腦袋的士兵胸上,士兵胸腔裡的血水反倒濺了他一臉,想一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士兵活着聽他指揮送死,死了沒有腦
袋卻跟他作對!
八路的炮火跟着他們炸,荒島青樹指揮着一個大隊的鬼子終於衝上了山頂,山頂上除了他們日本人,八路的影子他們也沒有看到一個,更別說繳獲一門八路的炮了。
藤茂隆崎大佐將八路炮王和他的炮兵營全部兜進他撒下的大網裡,藤茂隆崎大佐當然心裡非常得意,剩下的事情就是他慢慢地收網,藤茂隆崎大佐本想一個山頭一個山頭進行清剿,沒想到清剿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八路炮王將他的炮兵營化整爲零,一下子分解到這一帶山區所有的山頭上去,本來這樣應該便於藤茂隆崎大佐指揮他的士兵進行清剿,怎麼也沒有想到所有山頭上的八路炮兵從不同方向,不同的角度都集中攻擊一個山頭上的清剿帝國士兵,士兵損失慘重,山下的炮兵進行炮火反擊,打不到八路的炮火,反被八路的炮火所打擊,更是的不償失。藤茂隆崎大佐納悶了,原來炮火可以這樣打,炮兵也可以這樣使用,這樣打游擊,這除了八路炮王誰都不可能想到的打法,這應該是火炮歷史上的一種創新打法麼,應該寫進火炮史上,世界上任何火炮史都不可能有這種打法!
藤茂隆崎大佐對八路炮王太佩服了,佩服得五體投地!
荒島青樹大隊一個山頭清剿下來,荒島青樹得勝了,這說明荒島青樹並不怕死,更不怯戰,荒島青樹渾身滴血地向藤茂隆崎大佐一步步走來,眼光與藤茂隆崎的眼光相撞,藤茂隆崎大佐發現這些血並不是荒島青樹受了什麼傷在流血,他是在滴着別人的血,他士兵的血。
藤茂隆崎大佐沒發現荒島青樹繳獲什麼八路軍炮,藤茂隆崎大佐就譏諷地問:“你要繳獲的八路火炮在什麼地方,快拿給我看看,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時間上我可以不計較你,但軍中無戲言,繳獲的炮呢?”
一座山頭攻下來了,別說繳獲一門火炮,就是八路軍炮兵的影子都沒有看到,而這座山頭原來卻是有八路的火炮轟擊過他們,只是後來不知道就怎麼消失了。荒島青樹說不清楚自己這到底是屬於失敗還是勝利,荒島青樹聽藤茂隆崎大佐如此挖苦地一問,荒島青樹也不要臉了,荒島青樹對藤茂隆崎大佐一個立正,一頷首說:“報告大佐司令官,我們拿下了山頭卻沒有發現八路,八路的炮當然就不存在了!”
藤茂隆崎大佐聽荒島青樹這樣一說,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就問:“怎麼回事?”
荒島青樹又一立正回答:“大佐閣下,我也沒有搞明白,山上山下搜了個遍,就是沒有找到八路的蹤影!”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在他們付出那麼多的死亡,多門野炮步炮被八路的炮火摧毀,卻換來了這樣一個結果,藤茂隆崎大佐不甘心說:“這不可能,這完全不可能,這隻能說明你們大隊清剿不
力,讓八路炮兵攜炮逃走了!”
荒島青樹有些犯渾,又開始頂撞藤茂隆崎大佐說:“大佐司令官你不要忽略了一個事實,我們大隊是將整座山鐵桶一樣包圍起來,別說是一個八路逃下山,就是一隻蒼蠅都別想飛下山,在這種情況下八路能逃下山?”
荒島青樹這樣不恭的話反擊藤茂隆崎大佐,藤茂隆崎大佐反倒覺得荒島青樹說的也有道理,他不想就這個問題跟荒島青樹爭論下去了,畢竟現在不是個時候,藤茂隆崎大佐說:“別說了,命令你繼續清剿下一座山頭,這一次可一定要看好了,別再叫八路軍鑽了空子再逃走了!”
藤茂隆崎大佐的這個命令荒島青樹聽着有些不順耳,一句話就定性了他的第一次清剿山頭是被八路的炮兵逃走了,荒島青樹又想辯說,猛記起藤茂隆崎大佐剛纔是給他又下了一道命令,官大一級壓死人,執行命令刻不容緩,荒島青樹儘管滿心不願意,但還是一個立正,一頷首回答一聲:“嗨!”
荒島青樹帶領一個大隊的鬼子清剿的第一座山上確實是有八路,是炮兵營長車六帶領的一門82迫擊炮,他的這門82迫擊炮在對山下山上的鬼子造成很大的傷亡後,鬼子就開始清剿這座山頭,這個時候其他山頭上的炮兵營多門火炮就開始火力支持,密集的炮火瞬間將整座山除了山頭以外打成了一片火海,原來鬼子步兵大隊還沒有清剿之前,鬼子的炮羣就對山頭進行過猛烈地炮擊,多虧車六他們打幾炮就換一個地忙,沒有遭受損失。
鬼子的火炮剛停,擔任清剿任務的鬼子步兵大隊就開始進攻這座山,鬼子的步兵開始進攻,炮兵營其他火炮進行火力支持,將整座山除了山頭以外,打成了一片火海,這麼多的鬼子,他們一門炮,炮彈也不是充裕,又缺少近戰武器,總不能無謂犧牲,有戰士問車六:“營長,鬼子山上山下太多,我們無路可退,我們怎麼辦?”
另一個戰士說:“我們馬上打光所有的炮彈,多炸死一個鬼子是一個鬼子,我們就是死也不能便宜了小鬼子,最後跟小鬼子拼了!”
車六瞪了這個要跟鬼子拼了的戰士一眼,說:“我們要把炮彈用在最能消滅鬼子的節骨眼上,炮彈豈能胡亂地打出去,再說了,我們幹嘛要死,這麼多的鬼子,這個時候還想活,我們死了小鬼子活着,誰來收拾小鬼子?我們要活,要好好地活下去,跟鬼子繼續戰鬥!”
一個戰士問:“營長,你不是說夢話吧?”
車六說:“什麼話,怎麼能說是夢話?”
另一個戰士瞪大了眼睛問:“營長,你有辦法?”
車六說:“那當然!”
另一個戰士問:“營長,快告訴我們什麼辦法?”
車六輕鬆地只說了兩個字:“土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