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辰見她對自己的親熱並未抗拒,心中一喜,忍不住開始親吻她,熾熱的脣從她纖細的脖子一路緩緩吻到圓潤的肩頭。
他的呼吸愈發急促,眼中的慾望如燃燒的火焰。
蘇婧瑤皺着眉,眼神有些迷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君澤辰不老實的手開始放肆地伸到了她柔軟的地方,她彷彿瞬間從夢中驚醒。
她猛地從君澤辰的身上下來,像只受驚的小鹿般迅速縮到了牀角。
君澤辰帶着滿是欲色的眼眸緊緊盯着她,聲音低沉而沙啞。
“嬌嬌,過來。”
“我餓了。”
蘇婧瑤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躲閃着不看他。
君澤辰無奈地閉了下眼睛,心中暗自嘆息。
以前修身養性也就罷了,現在美人在前,還要當個柳下惠,君澤辰覺得自己的身體遲早會被她折騰壞。
強壓下身上的躁氣,他深吸一口氣,從牀上緩緩起來。
“走吧,去用膳。”
等用完膳後,蘇婧瑤慢吞吞地收拾着自己,動作緩慢而刻意。
收拾完後,還坐在榻上拿着本書,眼神遊離,就是不想上牀休息。
君澤辰見時辰已經不早了,她卻還像個縮頭烏龜似的,不願意上牀。
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心中滿是鬱悶。
在她心裡,他就這麼飢渴,會不顧她意願強行做一些事情?
君澤辰想着,心中愈發煩躁。
走到榻邊,彎腰,毫不猶豫地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我還想看會兒書,你若是困了,可以先睡。”
蘇婧瑤試圖掙扎,聲音中帶着一絲慌亂。
“沒有嬌嬌,朕如何睡得着?”
君澤辰的聲音霸道,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
將人放到牀上後,雙手有力地撐在她兩邊,不由分說直接吻上了她的紅脣。
兩人口齒交融,蘇婧瑤雙手用力抵在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可他的吻霸道熱烈,彷彿要將她吞噬。
直到蘇婧瑤有些喘不過氣來,嬌喘連連,他才停下,隨後狂熱的吻從她的耳後落下,密密麻麻,從上到下,鎖骨、胸口,一處也不放過。
君澤辰滿臉的情慾,呼吸粗重。
蘇婧瑤卻彷彿被親的不是自己,突然輕聲道:“君澤辰,我不想。”
她的聲音很小,卻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君澤辰的頭上。
君澤辰的動作猛地一頓。
“看來嬌嬌是真的很愛他。”
他的聲音低沉壓抑,一隻手撐在一側,手指微微彎曲,似在極力剋制着什麼。
另一隻手的手背緩緩劃過她的臉頰,動作輕柔得如同羽毛拂過。
“竟然還要爲一個不存在的人守身如玉?”
君澤辰的眼神中透着不甘,他躺在她的旁邊,手開始在她身上煽風點火,熱吻如雨點般一個個落在她光滑的後背。
蘇婧瑤咬牙切齒,美眸含怒,男人當不了柳下惠,女人也有自己的需求,君澤辰竟然給她來這招!
“你的手出去!”
她的聲音帶着顫抖。
君澤辰卻調笑道:“那你鬆開?”
他的臉上帶着戲謔的笑容。
蘇婧瑤轉頭,瞪着他,“你不要臉。”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着,臉色緋紅。
“嬌嬌明明很喜歡,那個男人能給你的朕都能給,不能給你的朕也能給,嬌嬌爲什麼要爲難自己?”
“接受朕,和朕一起快樂,這輩子朕都會把嬌嬌捧在手心,不好嗎?”
君澤辰的聲音充滿誘惑,說完,便鑽進了被子中。
蘇婧瑤不可置信地感覺到腿間毛茸茸的感覺,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突然捂住自己的嘴,頭仰了起來,修長的脖頸拉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雙腿曲起,整個人如同一張緊繃的弓弦。
他竟然......
等蘇婧瑤終於軟了身子後,君澤辰才一路從她的小腹往上吻,動作輕柔而纏綿,最後到她的耳廓,輕輕吹了口氣。
“喜歡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曖昧,帶着幾分挑逗。
“他會像朕一樣取悅你嗎?”
君澤辰的話語中帶着濃濃的醋意和不甘。
蘇婧瑤本來就有些羞恥,可君澤辰現在卻還要提另一個他,他是故意的嗎?
那種彷彿背叛了自己的心的感覺充盈了蘇婧瑤心間。
此時的感覺就像當初她如同惡魔低語誘惑第一世的君澤辰那般,這輩子的君澤辰在用同樣的方式將她拉入深淵。
“嬌嬌,忘了他。”
蘇婧瑤平復了下身體,微微喘着氣道:“我和他不止你知道的那一世,我們還有第二世,第二世纔是我真正愛他的時候,不可能忘記。”
君澤辰拳頭緊握,骨節泛白,眼中突然氤氳着暴虐陰鷙,可他壓在蘇婧瑤的身上,她感覺不到分毫。
“嬌嬌,你會忘了他的,這世上沒有朕做不到的事情。”
君澤辰漆黑如墨的眸底掠過讓人看不懂的意味深長。
這一夜,君澤辰終究並未對她再多做什麼。
他只是緊緊擁着她,懷抱雖依舊熾熱,卻未再有進一步的舉動。
這段時間,君澤辰也不知究竟在忙些什麼,除了晚上會出現抱着她入睡,白日裡幾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蘇婧瑤對此倒也不在乎,每日過得逍遙自在,就拉着白映月打牌,牌桌上歡聲笑語不斷,她倒是賺了不少銀錢。
後面些日子,蘇婧瑤終於得了君澤辰的同意,能夠走出這座宅院。
這可把她高興壞了,拉着白映月興致勃勃地逛遍了整個江州城。
原本她是向君澤辰提起過要見星星的,但是君澤辰始終不同意,說是要等她進宮後再和星星相認。
蘇婧瑤無奈至極,卻又毫無辦法。
白日裡見不到君澤辰的人影,晚上還被君澤辰折磨得身心俱疲,這個時候蘇婧瑤才真切感受到,這老男人的忍耐力是有多驚人。
在江州已經待了快一個月了。
蘇婧瑤今日在房間裡安靜地休息看書,陽光透過窗櫺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寧靜的畫面。
不曾想,君澤辰竟然來了。
“你今日不忙了?”她頭也未擡,隨口問道。
君澤辰緩緩走到她旁邊坐下。
“今日出去視察了江州的商業,見了江州的首富,朕在江州也待了一個多月,事情都辦得差不多了。”
他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疲憊,卻又透着完成任務後的輕鬆。
“再過幾日,我們就回宮,所以今日回來得早。”
蘇婧瑤微微點頭,神色依舊淡然,並不在意,她就隨口一問,目光仍未從書本上移開。
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蹙起,“我以什麼身份回宮?”
“嬌嬌主動放棄當朕的皇后,那這次回宮自然只能是妃妾。”
君澤辰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
蘇婧瑤咬了下嘴脣,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生氣了?”
君澤辰見狀,身體微微前傾,想要看清她的表情。
見她還是不說話,輕笑了一聲。
“自然是以朕的皇后的身份回宮,當初皇后中毒,並未身死,坤寧宮大火也是朕的算計,只爲讓皇后離宮前往江州神醫處治療。”
他的眼神堅定,語氣不容置疑。
“這次朕南下,就是爲了接朕已經痊癒的皇后回宮。”
蘇婧瑤眼神閃爍了下,“你可真能編。”
君澤辰笑了笑,隨後漫不經心道:“江州首富今日送了朕一瓶桃花釀成的若下酒,十分美味,嬌嬌要試試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已經示意安順將酒倒上,似乎並不在意蘇婧瑤是否要喝。
安順的手有些抖,顫抖的幅度雖然細微,但仍能看出他的緊張。
但是作爲陛下的大太監,仍能控制自己的神色,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
蘇婧瑤並未意識到什麼,見安順將酒遞到她面前,便喝了下去。
這若下酒,的確美味,江州首富的珍藏,也許更好喝。
等蘇婧瑤喝下後,君澤辰揮了揮手。
安順和其他人便都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沒過多久,蘇婧瑤拿着書的手一軟,那本書“啪”的一聲從手中滑落,她搖了搖頭,想要保持清醒。
嘴裡喃喃道:“怎麼這麼暈?”
她的眼神變得迷離。
這酒,度數很高嗎?
蘇婧瑤疑惑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君澤辰,帶着詢問和迷茫。
還來不及多想,就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在了君澤辰的身上。
君澤辰此時已經完全換了一種神情,抱着她走到牀邊,將她放到牀上後,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沒過多久,一個男子悄然無聲地走了進來。
他身着一襲深黑色的長袍,長袍質地華貴,其上掛着的形狀各異的玉石配飾相互碰撞,發出清脆而細微的聲響。
上面還繡着神秘的銀色紋路,蜿蜒曲折,彷彿是古老符咒在隱晦地訴說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臉上戴着一個形狀怪異的面具,將大半張臉都遮擋住了,只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
眼睛深邃如幽潭,瞳孔中偶爾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他的額頭,繪有一道淡淡的紅色印記,形如火焰,又似彎月,顯得格外神秘。
“陛下。”
男子微微彎腰,行了一個異族禮儀。
“嗯,朕的皇后多了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若是你能讓她忘記,你想要的朕都能給。”
君澤辰的聲音低沉威嚴。
“陛下放心,我們摩提家族是西域深處最有名的術士家族,極爲擅長催眠,只要陛下能拿出足夠的好處,那些侵佔皇后的骯髒記憶會永遠隱藏。”
男子的聲音沙啞,語氣卻驕傲自信。
“嗯,開始吧。”
君澤辰微微頷首,目光落在蘇婧瑤乖巧的臉上。
嬌嬌,你要對朕公平一些。
沒有那些記憶,你一定會愛上朕。
沒有那些記憶,你也不用在和朕相處時身心煎熬,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