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他早就看出墨鈞不好對付,卻仍舊堅持要將秦素護在身後。
就算他知道秦素的身手並不在他之下,以她的能力也不需要他保護,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秦素聽到楚戰這麼說,卻是忍不住笑出聲。
“你以爲我是那種需要躲在男人背後祈求庇護的女人?楚戰,你實在太小看我了!”
秦素說罷,周身氣勢陡然一變,四周的空氣都彷彿受到影響變得沉重起來。
她眸光流轉之間,一股駭人的氣勢直逼墨鈞而去。
“墨鈞,你若是有膽量就來試試,要戰便戰,我無情閣絕無一人會退縮!”
在此之前,墨鈞就多次阻撓她給寧嫺報仇,秦素早就想要狠狠教訓這個僞君子了。
墨鈞聞言只覺得自己的威嚴被秦素挑釁,當即面色一沉,決心出手。
他的周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勢,冷笑道:“看來,今日我能一睹無情閣閣主的風采了!”
然而,就在墨鈞準備出手之際,一旁的楚東塵突然就劇烈咳嗽起來。
“父親……”
楚東塵的視線掃過楚戰,隨即劇烈的咳嗽,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眼看長子這般虛弱,墨鈞頓時大驚失色,急忙上前一把將他小心的扶住。
“東塵,你怎麼樣?”
墨鈞前些年與人一戰傷及根本,原本以爲再也不能育有子嗣,卻不料與徐氏的那一次陰差陽錯竟然有了楚東塵和楚西城這一對兄弟。
他對這一雙兒子寶貝得很,見到楚東塵身體不適,頓時就緊張起來。
“我不舒服。”
楚東塵見到墨鈞的態度,低啞着嗓子說道:“胸口有些悶痛。”
墨鈞之前就讓人調查過戰神府,知道徐氏對一雙兒子並不好,之後楚東塵更是因爲被人算計而不得不迎娶西涼國的九皇女。
想到楚東塵的遭遇,墨鈞就是一陣心疼,當下也顧不得跟秦素糾纏,直接就要帶他離開。
“你的身體太過虛弱,回去父親一定尋找高明的大夫來爲你調理身體,絕不會讓你有事!”
因爲楚東塵一慣扮作弱者的緣故,就連墨鈞也被矇在鼓裡,真當這個長子身子骨不好。
“好。”
聽着墨鈞的話,楚東塵點了點頭,就跟着墨鈞一起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臨上馬車之前,他卻忍不住回眸看了楚戰一眼。
對於楚東塵而言,楚戰就是他心中執念,他曾經所求不過是一份父愛,只可惜楚戰的父愛註定不屬於他。
但是不論如何,多年以來在戰神府的生活是他心裡殘存的一份溫情,楚戰是他心中所有的善,所以不論怎麼樣他都不願楚戰出事。
楚東塵深吸一口氣,就在墨鈞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白三夫人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以爲她可以借刀殺人,藉着墨鈞除掉秦素等人,卻沒有想過會迎來這樣的轉折,頓時就急了。
“墨鈞,你瘋了嗎?徐珍可是被秦素殺死了,她還將徐珍——”
白三夫人試圖說出秦素殺害徐氏的過程,以此激怒墨鈞,讓他留下來。
不料她話還未說完,秦素已經出手,直接朝她一揮衣袖。
白三夫人只覺得喉頭一陣刺痛,鮮血就從脖子滴落下來,嚇得她面色慘白。
“你,你想要做什麼?”
白三夫人嚇得連連後退,想到秦素對徐氏出手時狠辣的手段,頓時渾身抖若篩糠。
秦素早就對白三夫人忍無可忍,決心今日就要將一切清算。
寧嫺見狀立刻就明白閨蜜的意思,一臉凜然的站出來,就準備與秦素聯手一起除掉白三夫人。
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白三爺見狀,到底是站了出來,出手擋下寧嫺和秦素二人聯手一擊。
“白玉簫你找死?”
寧嫺見狀秀眉微蹙,不滿的盯着白三爺。
白三爺見狀,神色不禁一黯,但是他畢竟與白三夫人是多年結髮的夫妻,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被寧嫺殺死。
白三爺深吸一口氣,對寧嫺沉聲說道:“寧嫺,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們已經取走我們白族多少性命,就連澤兒也因此而死,難道這還不夠嗎?”
白三爺神色複雜的看着寧嫺,憶起年輕時的那段時光。
他當時對寧嫺十分心動,若不是妻子從中作梗,設計陷害寧嫺,恐怕他和寧嫺也不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
可惜覆水難收,白三爺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他仍舊心存幻想,希望寧嫺可以放下過往的仇恨。
“得饒人處且饒人,寧嫺,你不該是現在這樣。”
白三爺一邊說,一邊不着痕跡的朝着寧嫺靠近,“仇恨會毀了你,放下仇恨,饒她一命,好不好?”
“你在教我做事?”
寧嫺聽到白三爺這話,頓時就被氣笑了。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明明當年挑斷她手筋腳筋,又將她丟棄在狼窩,害得她身殘貌毀,如今竟然反過來教訓她不該心懷仇恨?
“你以爲自己是什麼貨色,也配與我說話?”
白三爺聽到寧嫺這話,臉色頓時一白,一臉震驚的看着寧嫺,好像她做了什麼天妒人怨的事情一般。
“嫺兒,難道你就真的不顧往日情分,非要置我們於死地?”
“夠了!”
眼看白三爺還想接近寧嫺,一旁冷眼旁觀的離淵再也忍不住,沉聲說道:“既然你覺得嫺兒這樣美好的人不該對你們動手,那就由我出手!”
離淵看似冷情淡漠,待人疏離,但是熟悉他脾性的人卻知道他是一個極其護短的。
見到白三爺一再糾纏寧嫺,試圖道德綁架寧嫺,離淵此刻已是忍無可忍。
只見他揮劍直接朝着白三爺揮去,劍氣精準的擊中白三爺的手腳,那原本靠着祖傳秘寶的丹藥修復的經脈立刻崩斷。
白三爺見狀不禁駭然看向離淵,這才意識到之前離淵根本未使出全力對付他!
離淵可不理會白三爺的愕然,想到眼前這對男女對寧嫺的所作所爲,直接伸手一抓,直接一手一個將白三爺和白三夫人拎起,足下一點已經施展輕功飛遁而去,留下衆人一臉愕然的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