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擰着秀眉,錯愕的愣怔:“...”幹麼事啊?
《這小奶狗,好端端的幹嘛這麼看我?》
《一副苦大仇深,又跟一個怨婦似的盯着我看?》
《我做什麼了我。》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在醫院坐,禍從天上來?》
《小奶狗,他剛剛到底看到什麼了?》
季夏不明所以的探着腦袋過去,奇了怪了問道,“喂,陸宴,你幹嘛呢,幹嘛擺出一副苦大仇深,好像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一樣,剛響的是什麼短信啊。”
《是什麼短信能讓他瘋成這樣。》
陸宴:“...”就很無語。
他怎麼瘋了。
他擺明只是委屈好吧,這臭姐姐竟然說他瘋。
可氣。
陸宴氣鼓鼓的將手機伸到季夏眼前,手往手機屏幕一指,委屈吧啦的衝她質問道,“這人是誰,他爲什麼要加你微信,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臭姐姐,你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我咬你哦。”
季夏聽得一頭霧水迷惘的狠:“...”
誰是誰啊?
季夏的視線下意識的遵循陸宴指的手機屏幕上看去,目光觸及微信通訊錄上面新朋友,好友請求那欄的三個字時。
她一臉迷惘的擡眸掃了一眼委委屈屈的陸宴。
《就這,他就這就這樣苦大仇深的看着我了。》
《我還以爲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呢。》
《嘖嘖嘖。》
季夏嘖嘖嘖不以爲意的搖頭輕嘆,也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卻也是一瞬她愕然的呆住,像是回過神來了一般再次往手機屏幕看去,在確認上面三字是什麼字時,她赫然觸電般的僵住,有點傻眼。
上面明顯寫着三個字,陸嶼深。
季夏懵圈了,無措的眨巴兩下眼睛。
《陸嶼深!!!》
《竟然是陸嶼深。》
《他怎麼會主動添加我爲好友。》
《假的吧。》
《陸嶼深難道不是該嫌棄我的不行嗎,怎麼會主動加我。》
《難道變性了?還是又受林如初的刺激了?》
陸宴:“...”果然,如他所感覺的那樣,這個人是有點不同的。
特別是注意到季夏傻愣在那,他瞬間醋意大發,再次重複道,“臭姐姐,你快說,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爲什麼又要加你。”
小東西明顯是生氣了。
瞧把孩子給氣的。
只是季夏該怎麼跟他解釋呢?
《說“季夏”以前超級喜歡的男人?》
《舊愛?》
《他的情敵?》
她這些想法一落,握着手機的陸宴在聽第一句話時已經開始炸裂。
他就覺得這名字聽着晦氣,敢情是季夏以前超級喜歡的男人,也難怪他一開始聽到這三個字就覺得超級的不爽和鬱悶了。
季夏在那琢磨,一時也沒注意已經生氣的陸宴,還在那想。
《可我要這麼說,那小奶狗八成能氣的炸裂吧。》
陸宴:“...”謝謝您的關係,我已經炸裂了,只是你瞧不見罷了。
她可以稍微擡擡頭,就能看到。
季夏猛地搖了搖頭,覺得不能這樣說。
《可我又不喜歡他,我跟他說這個幹嘛。》
《那我該怎麼說呢?》
《等等,這事不對勁啊。》
《小奶狗,他不是已經失憶了,怎麼還那麼緊張陸嶼深!》
《特喵的,這小奶狗八成沒失憶,是在忽悠我的吧。》
《還有!!!我怎麼知道陸嶼深爲什麼突然要加我。》
《他問我,我問誰去啊!!!》
季夏差點暴走。
陸宴:“...”嗚嗚嗚...姐姐好凶啊,好可怕啊。
他嚇得縮了縮脖子。
可問他爲什麼會那麼緊張陸嶼深,大概就是所謂的天敵吧。
不過聽到季夏說不愛他了,陸宴心裡的委屈才好受點。
季夏已經猛地擡頭看向他,一臉可疑道,“陸宴,你老實說,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了,你最好也不要騙我,要不然我也咬你,我咬人可疼可疼了,連我自己都害怕。”
她威脅他。
陸宴嗚咽的有些委屈,想想又不對勁的嘟囔道,“臭姐姐,分明是我先問你的,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纔對,你幹嘛這麼藏着掖着不肯說,這人到底是誰啊。”
對他非常懷疑的季夏:“...”
她想了想,胡謅道,“一個開黑的朋友。”
陸宴疑惑的眨眨眼,“什麼開黑,開黑什麼。”他怎麼就那麼的不相信呢。
聽他這麼問,季夏像是看一個白癡似的,震驚的看着他道,“咦,陸宴,你該不是連開黑都不知道是啥吧,開黑就是打遊戲啊,我想他應該是來約我開黑的,打王者榮耀。”
內心已經開始瘋狂的嘲笑他。
《哈哈哈,不是吧,不是吧,小奶狗竟然不知道開黑是什麼。》
《哈哈哈,笑死我了,又好像完全沒笑死。》
《哈哈哈...。》
一臉面無表情的陸宴:“...”這位臭姐姐就不怕在心裡笑岔氣,一口氣沒提上來嘛。
陸宴負氣的收回手機,直接點了同意好友請求,不相信她的噘嘴道,“是嘛,臭姐姐,那我們就加一下他,看他到底想幹嘛好了。”
啊這...
這操作有點騷啊。
他難道不該直接刪除拒絕他嗎?
季夏留有陸嶼深的電話,原本是準備不時之需,就怕進病房之前還會遇到什麼,她好和陸嶼深求救。
沒曾想用場沒派上,陸嶼深反倒主動給她發來微信好友請求。
笑死個人了啊。
只不過季夏也好奇陸嶼深爲什麼會突然想要添加她爲好友,不覺探着腦袋將視線停留在屏幕上。
卻不想陸宴以防她會搶,跟防賊似的把手機挪開,挪到一個季夏只能看不能褻玩耶的位置。
季夏:“...”擡頭看了他一眼。
《有必要像防賊一樣,這麼防着我嗎?》
《我特喵也只是好奇他突然加我幹嘛。》
《我就是看看啊!》
拿着手機的陸宴:當然有必要,萬一搶走了呢。
他又捨不得動她,也不會捨得跟她搶手機的。
...
陸宴點擊確認好友請求後,就點到聊天的界面。
只可惜陸嶼深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發來短信。
陸宴和季夏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又在對方沒發來短信時,兩人不約而同的擡起頭看向對方。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幕看着有點傻氣。
季夏索性也不管了,愛誰誰,反正她一點也不好奇陸嶼深爲什麼要加她。
他一個男主,和她一個惡毒的女配,還能聊出朵花來。
陸宴見季夏挪開視線,他微微皺眉,“姐姐,你就一點不好奇,他爲什麼要加你嗎?”
季夏宛如見鬼一樣道,“我爲什麼要好奇,我本來就和他沒什麼關係,倒是你,有點神神叨叨的,說你假裝失憶吧,看你的樣子好像又不像是在騙人。
說你真失憶了吧,又什麼都張嘴就來,真是奇了怪了哈。”
季夏擺明是嘲諷他。
陸宴委屈的皺巴臉,探着腦袋在季夏的肩膀處像只小狗兒拱了拱,奶欲奶欲的。
季夏卻一臉嫌棄的想要把他推開,他就拱的更厲害,差點把季夏給拱下牀去。
陸宴及時伸手將她撈進懷裡,“臭姐姐,那就說明我很在乎你呀,而且我一聽到他的名字就覺得晦氣,看着也覺得晦氣,看着名字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呢。”
臭姐姐剛剛也說了,她曾經的確喜歡過他,陸宴能不緊張麼。
就算她現在不喜歡了,那他也緊張。
回頭他就叫人把這個叫陸嶼深的調查個底朝天去。
季夏:“...”這特喵的也可以。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敵,天敵天到連同失憶都無法改變?
她再一次感嘆,失憶界的天花板,她給跪了。
《I 服了 YOU。》
《nice啊。》
《乾的漂亮。》
陸宴:“...”他說錯什麼了麼。
那他就當她在誇獎他了。
也就在兩人對話的縫隙間,手機突然響起了一條短信,陸宴警惕的趕忙拿起來一看,視線觸及短信內容時,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轉手將屏幕轉向季夏。
季夏疑惑的一看,“噗嗤”一聲的差點笑出聲來。
因爲陸嶼深發來的不是別的,正是簡單的三個字,“開黑嗎?”
季夏忍着笑意,倨傲的掃了陸宴一眼道,“看吧,是不是,他就是加我來開黑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啊。》
《這陸嶼深有點意思啊。》
《沒想到他加我還真的是來約我開黑的,我還以爲他突然加我幹嘛呢。》
《真的是快要笑死個人了。》
《只是霸道總裁也喜歡打王者嗎?》
《像他這樣跟皇帝一樣日理萬機的人有這個時間?》
陸宴:“...”他突然覺得能聽見季夏的心聲,也未必是件好事。
他覺得他總有一天要被她的心聲給活活的氣死。
咦?
這一幕怎麼忽然有點似曾相似,就像他以前也經常這樣想似的。
與此同時,C市市區的摩天大樓的八層酒店落地窗邊,一抹高大偉岸的身影身形挺拔的佇立在那,超大的落地玻璃倒映着陸嶼深的臉,也倒影着他握在手裡的手機界面。
他剛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添加了季夏的微信。
等通過之後,陸嶼深突然又有點後悔加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想着刪除的時候腦海裡不知怎麼的。
突然想起她離開時眼神俏皮的說有空一起開黑。
他刪除的手一頓,索性打了“開黑嗎”三個字過去。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是連他自己也愣在了那邊。
他這是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