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初神色狼狽的摔在地上,周遭全是對她的議論聲,她置若罔聞視線幽怨的落在不爲所動,臉色仍舊冷漠到極致的陸嶼深臉上,眼圈漸漸發紅。
一臉哀求的看着他,看的陸嶼深窩火惱羞成怒的不行。
《這該死的女人,是吃死我不會對她無動於衷了。》
默默吃瓜的季夏:好像是吃死了哈。
司如南是真的擔心林如初,他忙不迭的伸手脫掉身上的黑色西裝,正要蓋住林如初的滿身狼狽。
一道的偉岸的身影卻快他一步擋在他跟前,用西服蓋住林如初後就將她一把抱起,跨着筆挺的長腿往休息室走,半點機會沒給司如南。
他握緊捏西服的手,一臉的不甘心。
再看隱匿在人羣中,主導這一切發生的韓雅雯,臉上的得意漸漸變得陰狠毒辣,氣根本不打一處來。
季夏看着就想笑,她明知道陸嶼深還愛着林如初,她要讓林如初出洋相,陸嶼深就算再氣再不想管她,他也根本不會無動於衷的把英雄救美的機會讓給別人的好吧。
她這麼做反而間接促進了兩人的感情。
叫她讀書,她非騎豬。
豬都被她給蠢死了。
由此看來劇情還是在按正常的軌道走,現在只能看她剛剛在洗手間對林如初所說的話起不起作用了。
也因此錯過人羣中一道對她恨極了的眼神。
她就知道一定是季夏在,陸宴剛剛的態度纔會對她這麼惡劣,還不要她跟在他身邊的。
這個女人真的是討厭。
沈奕歆氣憤不已的咬牙,眼中溢滿了算計。
*
陸宴聽到動靜趕回宴會現場,正欲捕捉季夏的身影。
季夏爲了防止韓雅雯注意到她,在陸宴剛趕到那會已經轉身往約定好的包廂走,恰巧兩人又完美的錯過了。
沈奕歆恨恨的尾隨在季夏的身後,卻在注意到有個女人也往季夏那個方向走時,她眯了眯眼,忽然想起她剛剛看到的那幕,索性悄然的躲在牆角邊。
等那個女人走了之後,她才尾隨在兩人身後跟了上去。
...
劇情沒發生任何的偏差,等韓雅雯來休閒室找她,就跟她說她有辦法讓季夏今晚睡到陸嶼深。
辦法跟之前的一樣,如法炮製。
給他下藥。
又下藥,還能不能想個新鮮的詞和辦法了?
鑑於前車之鑑,季夏提出了質疑,“雯姐,不是我覺得你的辦法不行,只是你忘了上次,我們也要給他下藥了,卻不想間接促成了他和林如初在一起。
想想這事我都覺得氣呢。”
還特喵的害得“季夏”和陸宴睡了。
對啊。
陸宴那小奶狗呢,剛剛怎麼不見他人,難道是被沈奕歆給纏住了脫不開身了?
她心裡怎麼有種說不出的鬱悶呢?
韓雅雯本就心裡有氣,她沒好聲好氣道,“夏夏,你現在是不相信雯姐我了麼,爲了能讓你和你愛的人在一起,雯姐爲了你可是煞費了苦心。
你肯定要相信我的呀,怎麼還質疑起我來了?”
季夏差點被她的話給逗笑了,她是爲她麼,她那是爲她自己好麼。
按照原有的劇情,這個時候林如初會走過她們的休閒室門外,原書裡的林如初哪怕路過了也沒聽到兩人的合謀。
林如初才被陸嶼深抱走沒多久,季夏不確定她這次會不會路過。
但爲了以防萬一,她稍稍的拔高些音量,“雯姐,你別生氣,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行吧,我們就按照你說的做,給他下藥,這次我一定要拿下他。”
季夏信誓旦旦的做給韓雅雯看,來表示她相信她。
韓雅雯難堪的臉色這纔算好點,爲了能把林如初氣走,她也是豁出去了。
...
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韓雅雯讓季夏出去等她的好消息。
原書裡的季夏相信韓雅雯的不行,真就乖乖的出去等她的好消息。
卻不知道禍不單行,季夏和陸嶼深睡了之後,林如初就失蹤被綁架了,之後全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這事是季夏乾的。
季夏成功被陸嶼深送進了警察局,要她交代林如初的去向,要不就等着牢底坐穿。
現在的季夏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今晚她肯定是不可能和陸嶼深睡得,她還要保證今晚和陸嶼深睡得一定要是林如初。
這樣一來綁架不攻自破,劇情總不能讓林如初在陸嶼深身邊憑空消失吧?
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還是橫生了枝節,她和韓雅雯的陰謀正巧被尾隨她們來的沈奕歆給全部聽到了。
季夏不確定韓雅雯要怎麼準備給陸嶼深下藥,現在的關鍵是她要找到陸嶼深和林如初默默的關注他們一下。
她走出休息室,剛走過轉角,隱匿在暗處的沈奕歆冷笑的邁步上前,她惡毒的掃了一眼離開的季夏,又將視線意味深長的投向休息室內,跟着自以爲聰明的走了進去。
韓雅雯自以爲是季夏去而復返,“夏夏,你...。”
“我不是季夏。”沈奕歆打斷她的話,神情傲慢的睥睨她一眼。
韓雅雯不認識她,她卻能喊出季夏的名字,她起了警惕,“那你是?”
沈奕歆並不打算回答她,只是直截了當的說,“我剛剛聽到你和那個女人的對話了。”
韓雅雯瞬間臉色大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麼也沒想到她和季夏的對話會被別人聽到。
沈奕歆卻笑着道,“你別緊張,我不是來戳穿和威脅你的,只是,又或許我們的目的是一致也說不準。”
意識到是這樣,韓雅雯稍稍的鬆了口氣,卻仍舊保持警惕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又想幹什麼?”
沈奕歆也沒藏着掖着,“我想跟你合作。”
韓雅雯又不傻,她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她爲什麼要跟她合作,搞不好是來壞她好事的也說不準。
誰知道這女人帶着什麼目的。
她反問她,“我憑什麼要跟你合作。”
“就憑...。”沈奕歆忽然拉長尾音湊近她,說出一句令韓雅雯面如死灰的話來。
她說,“就憑我親眼看到你推了那個服務員,害得那個女人她摔倒了。”
...
季夏並不知道韓雅雯和沈奕歆達成了一線,這些是原書裡沒有的,所以她只想着破局,卻不想她早已深陷在局內。
同時她也暗暗捉急,她違背劇情做了這麼多小動作,會不會被劇情再次給制裁了。
但相對於和陸嶼深在一起,她寧願選擇被劇情制裁。
...
季夏沿着原書裡林如初走的路線走了一遍,也沒尋到林如初和陸嶼深的半點蹤跡,她索性往宴會正廳去找找。
不想,季夏剛剛走到正廳,還沒來得及找,一個絆腳石就橫在她眼前擋住她的去路,雄赳赳氣昂昂的,一看就是來找季夏的茬的。
她不耐煩的皺眉,“姐,今天沒時間陪你玩,一邊捏泥人玩去。”
季夏側身要走,來人不依不饒的擋在她面前,惹得她又好氣又好笑,“怎麼的,妹妹是聽不懂人話,還想跟姐姐比比茶藝,最近回家練過了?”
攔住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喜歡陸宴的沈奕歆。
沈奕歆這條線來也來的意外,原書裡她的確找季夏麻煩了,卻不是在今天。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多原書裡的劇情線都被提前了不少,季夏有點心力交瘁。
上次被季夏懟的吃癟,連哥哥兩個字也不敢喊得沈奕歆,不怒反笑的招來旁邊的服務員,拿過上面的香檳,一杯遞給季夏。
“姐姐,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宴哥...他不喜歡,我只是單純來跟你打個招呼的。”被季夏懟的後遺症,沈奕歆本能的不敢喊哥哥兩個字。
季夏憋着笑,卻也沒接過她遞來的酒,“我和你就沒必要了,妹妹你也別假惺惺的搞得很喜歡我似的,咱兩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她沒時間跟她拉扯,她正忙着呢。
沈奕歆怎麼會輕易讓她離開,拿着酒杯再次擋在她面前,一臉挑釁,“姐姐,妹妹給你的酒,你是不敢喝嗎?還是怕我給你下毒呀?”
說着沈奕歆揚起給季夏的那杯酒一口而盡,一臉自證清白的樣子,也一副季夏要不喝她就不給走的架勢。
季夏有點煩她,也被挑釁不起,一把拿過她手裡的另外一杯酒一飲而盡,酒杯口朝下,“妹妹,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沈奕歆識趣的自動讓出一條路來給她走,眼底卻綻放着得逞的精光,趕着走的季夏沒注意,只想快點遠離這個麻煩精,一會別壞了她的事。
沒功夫搭理她的季夏轉身就走,不料一側的手腕突然被拽住。
她一下就怒了,“酒也喝了,你還有完沒完...了...阿宴?”
《唔!怎麼是小奶狗啊?》
《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神出鬼沒的。》
陸宴:“...”她知不知道他找的她好苦。
“宴哥哥?”沈奕歆突然有點傻眼,當場愣在了原地。
陸宴沒理會沈奕歆,大手扣着季夏的手腕,強勢的拉着她往一旁走,“你跟我來。”
“啊...我。”季夏意外的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人如提線木偶般的被陸宴給強行拉走了,行爲強勢的根本不給她半點掙扎反抗的機會。
沈奕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就看到季夏被陸宴給拉走了。
她暗歎一聲糟糕,擡起腳步就想追上去。
找了她很久的沈奕宸看到她,幾乎想也不想的伸手拉住她,“歆歆,你幹嘛呢,哥不是跟你說了要一直待在我身邊,你怎麼就不能乖乖聽話呢。”
沈奕歆都急死了,反手甩開沈奕宸的手,“哥,你走開,別來管我。”
她再不追就來不及,就要便宜給那個女人了呀。
沈奕宸能讓她走?
能讓她破壞陸宴的好事?
那他就等着陸宴跟他絕交吧。
剛剛他也就一不留神纔給這小丫頭給跑了的。
爲了兄弟的情意,沈奕宸選擇大義滅親。
他用力的把沈奕歆給拉回來,言之鑿鑿道,“歆歆,你今天除了待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