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以沫看着今天收工時劇組發放的劇本,明天的武打戲就要完全按照這份劇本來表演了,這還是顏以沫第一次拿到《盛情》真正的劇本片段。
因爲節目組考慮到《盛情》還沒播出,不能透露太多的劇情內容,給的都是現編的假劇本,和讓演員自由發揮的大綱內容。
節目已經播出兩期了,《盛情》得到空前絕後的熱度,因爲《飄渺盛情雨》的原因,觀衆們把目光都投到了演員的身上,反而忽略了角色和劇情。
看了兩小時劇本,顏以沫揉了揉有些痠痛的眼睛。顏以沫在幾個容易吸引到觀衆目光的點上做下標註,這是明天要着重表演的地方。
放下劇本,顏以沫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踢了踢腿,扭傷的地方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明天完全能夠應付武打戲。
突然,有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聲從窗戶傳來,像是什麼人拿東西砸窗子的聲音。顏以沫有些害怕,小溪剛剛被她叫去買夜宵了,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
顏以沫確認了幾遍門鎖,然後把屋子裡的桌椅挪動到門前,儘量不發出聲響讓外面知道,以免打草驚蛇。
做好這一切之後,顏以沫撥通了小溪的電話,低聲問道:“小溪小溪,怎麼還沒回來。”
那頭小溪有些氣喘吁吁的答道:“到了到了,誒?你在這裡幹嘛。”
顏以沫同時在門外聽到了小溪的聲音,顏以沫擔心小溪一個人有危險,又費勁力氣把東西挪開,然後打開門。
沒有想象中緊張的場面,小溪正跟一個人在說話,那個人竟然是何晌。
見她開門,小溪帶着一臉無奈說:“沫沫姐,何晌來找你,又不敢直接敲門怕被其他人發現,所以一直拿小石子扔窗戶。”
顏以沫失笑,他怎麼會這麼笨,也不知道提前打個電話。
何晌露出抱歉的神情說:“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們,我有事找以沫。”
顏以沫讓倆人別在外面挨凍了,進來說話。小溪進屋放下手裡的東西,麻利地擺了一大桌在桌上,得意地說:“還好我早有準備,夠咱們吃了。”
顏以沫看着桌上似乎很“豐盛”的夜宵,沮喪癟起了嘴:“小溪,我說的羊肉串牛肉串烤翅呢?怎麼都是蔬菜!”
小溪帶回來的是一桌子蔬菜,她叉起腰說:“沫沫姐,明天就要上鏡了,我怎麼敢給你帶這麼油膩的東西,我怕祈老闆知道了打死我!”
何晌也知道女明星在飲食上都極爲注意,但沒想到會誇張到這種程度,以他對顏以沫的瞭解,他覺得顏以沫肯定不會只滿足於啃蔬菜。
“我再去買點吧,打擾你們休息怪不好意思的。”他說完拔腿就要走,卻被小溪攔住了。
“不行不行。”小溪連忙說,然後把他拽下坐住。
何晌露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顏以沫偷笑,小溪不知道他今天吊威亞受的苦,剛剛那一下肯定是弄痛何晌了。
顏以沫知道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改變小溪的想法了,只好認命地拿起一串白菜啃了起來,很快她的表情變得更難看了。
她抗議般喊道:“小溪!你竟然還用水衝過了,一點味道都沒有!”
小溪考慮到燒烤串過於油膩,拿到這堆蔬菜只好還貼心地用水沖洗了一遍。
嚼之無味,棄之可惜。顏以沫懨懨地把手中的白菜放下,看着兩人吃的津津有味。
“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顏以沫終於想起何晌來找自己是有事的了。
何晌正咬着一串西藍花,叼着西藍花的模樣顯得有幾分滑稽,他邊點頭邊說:“對對對,差點把正事忘了。”
他好不容易把那串青翠的西藍花嚥下去,纔開口:“以沫,這兩天你可以教教我怎麼吊着威亞也能控制身體平衡嗎?”
顏以沫有些意外,沒想到何晌來找自己是因爲這個。她想了想,這也不是很難的事情,只要在平時訓練提點一下,只是後面怎麼實操要看何晌自己了。
顏以沫笑着說:“沒問題啊,但是等咱們都選上了你請我吃燒烤!”
何晌露出驚喜的表情,然後又突然擠眉弄眼地說:“那個,我讓你教我,季影帝不會吃醋吧?”
小溪和顏以沫愣了愣,這何晌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說話帶了一股茶味。
顏以沫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哪兒學的語氣,還有爲什麼他會吃醋啊!”
何晌詫異道:“爲什麼不會?季影帝這麼喜歡你,應該大家都看得出來吧,對吧小溪。”說完他看向小溪。
小溪點點頭,道:“確實,也就沫沫姐你自己覺得沒人看得出來了吧。”
顏以沫突然不好意思起來了,臉紅紅地說:“你們兩個夠了,放心吧何晌,我會跟他說清楚的,我想他不會介意這個。”
何晌撇了撇嘴,季傾斐的醋勁他可是領略過了,但只要他們一天還沒在一起自己就不會放棄。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敲門聲。這個敲門的節奏,顏以沫都能聽出來是季傾斐。
打開門之前,她吐了吐舌頭說:“你們別亂說話啊。”
打開門,季傾斐愣了愣說:“何晌怎麼會跟你們在一起?”季傾斐看上去風塵僕僕地,應該是從外面回來不久。
何晌也有一絲尷尬,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兩隻手動來動去就是不知道在哪裡擺。
季傾斐審視的眼神,確實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的。
顏以沫替何晌解圍,小心翼翼地說:“他想讓我教武術戲的動作。”
季傾斐挑眉,依舊沒離開過何晌的臉,“他一個男的你知道該怎麼教嗎?”
“男的怎麼了?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顏以沫不服氣的說。
小溪在一旁扶額,我的沫沫姐啊,你可長點心吧,這是相不相信你能力的問題嗎,這重點完全搞錯了。
季傾斐搖了搖頭,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直接坐在何晌身邊,清冷的聲音傳來:“要不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