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審讀一直不通過,剛纔弄好,比預計晚了十五分鐘,請大家原諒在下哦!╮(╯▽╰)╭
到如今庫存將近,解決方法仍舊一點頭緒也沒有,異獸異植們卻已經逐漸適應了這個新自然界,逐漸進化到更高領域,異能者們可以食用魔核粒子污染的水、以及異獸肉等,但因爲污染水、異獸肉味道很不好,他們都不喜歡。
非不吃不行的關頭,他們向來不碰,還是喜歡想辦法弄末日前的食物吃,相比於能夠挑剔的異能者,人類普通人們活得更加艱難,他們無法適應這個環境,不能長時間食用異獸肉、異植產物、污染水,普通食物開始一年多還有辦法在基地工作掙到。
一年半之後各基地都掐緊了手中存糧,除了爲拉攏異能者放開個小口,其他時候輕易不能通用,使得普通人明知不吃早死、吃了晚死,爲了求生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吃下對他們來說的慢性□□,從那之後的又一年多時間,普通人爲此不知死了多少人,但這些人們依舊艱難求存着。
一直到今年,別的基地那位大媽也不清楚,但浙江基地卻是連異能者都難以弄到末世降臨前的糧食、水源了,而且浙江基地的基地長江文涵,本來在末世前只是一個普通人,末日後不久成了第一類覺醒者,也就是完美覺醒者,天生異能強大。
有野心又有能力,末世第二年就率領自己的隊伍發動政變,成功奪走了浙江基地長的位置,那之後江文涵也曾好好管理了基地幾個月,平衡異能者、普通人之間日益緊張的關係,給普通人更大一些的生存空間,可惜,不知是因這日益艱難的自然環境。
還是成功後變得剛愎自用、又或者狡兔死、走狗烹、總之在其任基地長數月後,逐漸對管理基地的熱情消退,對普通人的苦難視而不見不說,還使出各種手段打壓曾經追隨他的人們,以種種嚴苛手段大肆收斂剝削基地民衆的物資。
不知多少人死在他的盤剝之下,有爲此抱不平的異能者不久也失去蹤跡,不止如此,與此同時他還漸漸掐緊基地倉庫末世前的糧食,到了今年年初時,甚至徹底不在開放糧食兌換,這一下不止普通人叫苦連天,萬分絕望,連異能者都炸了鍋。
可江文涵的異能太強大了,又有一羣絕對忠誠與他的人,他帶着這些人鎮壓了反對的異能者、普通人,還要將所有參與人員處死,爲此他的副隊長激烈反對,卻被江文涵佈下陷阱,害的副隊長鬍偉朝重傷垂死,胡偉朝從重傷垂死狀態倖存下來後。
養了一段時間傷,與今年五月份悄悄返回了浙江基地,聯絡了隊伍裡傾向他的一些隊員,和一些對浙江基地絕望的異能者、普通人們,帶着他們分批離開了浙江基地後,又指揮空間異能者盜走了浙江基地糧倉大部分糧食和一些防寒物資,纔在此處建立了一個小基地。
不過此舉惹怒了江文涵,尤其是糧食、物資的損失讓其大爲憤怒,等查出是胡偉朝做的的手腳後,簡直憤怒到極點,基地建成不足兩月,已經五次三番以各種手段前來破壞,不過胡偉朝選擇的這個地點好,易守難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除非江文涵捨得浙江基地現在還受他指揮,本就所剩不多的異能者全力進攻,不然是攻不破這個小基地的,所以江文涵除非開始幾次派人攻擊之外,剩餘幾次都是派人來擾亂這個小基地,上一次就是派了幾個女人來悄悄拉攏異能者和一些有能力的普通人回浙江基地。
也因此使得古月現在也被懷疑其是江文涵派來的奸細,本來他們是準備不放過古月的,無奈那兩隻異能狗十分喜歡古月、護她也護的厲害,面對她這張末世後難得一見的模樣,他們也捨不得下手,沒想到的是他們把古月帶回來,被胡基地長的老婆看到後。
竟然連連吩咐不得傷害她,還讓這位大媽過來照顧她,並且立刻去找胡基地長,連聲說她不是奸細,也不是壞人、可疑人物什麼的,古月這才知道自己被好好照顧,大媽有意無意說那麼多浙江基地與朝陽基地關係的原因。
同時也知道這個名爲朝陽的小基地,人口只有數百,基地護衛隊不過六十來人,而這六十來人只有十幾個是原本浙江基地的護衛隊成員,同時也是異能者,其他人都是普通人補上的,而古月先前遇到的五個男人別看都很高大,其實都只是普通人。
不過那兩條狗卻是中間看似領頭那個從小養到大,末世開始時竟比主人厲害,直接完美覺醒了風元素異能,並一直追隨在那人身邊,別看古月看到它們時,它們只是比普通大型犬大一些,實際那是異獸覺醒後的休息狀態,實際戰鬥狀態非常龐大。
這體積變化是異獸三階之後都有的能力,人類中體質覺醒者三階之後也可以辦到,元素異能卻不行,據京城基地科學院說,會有這樣的差別是因爲異獸進化時,無論何種異能,都會根據獸類的本能同時增強身體的體質,也就是異能、體質雙項進化。
而人類卻是,體質異變者專注於體質進化,元素異能專注於精神進化,選擇單一,異能進階雖快,戰鬥力卻比不上雙項進化的異獸們……總之,那位大媽嘮嘮叨叨把古月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全部說了一遍,使古月更加好奇胡基地長的妻子是何許人了,竟然如此照顧自己。
那位總算嘮叨完浙江基地與朝陽基地兩三事的大媽,邊盛了碗能照的清楚人影的粥給古月,邊摸了幾下古月披着的幾層粗厚布,感嘆道:“你這布有足足半匹了吧!雖是粗布,但這麼新、厚度也行,在這世道可就難得了,怎麼不拆幾件棉服,把它裁剪好做身整齊的棉大衣,這麼穿多冷啊!”
“呃!我不太會做針線。”古月今天從醒來後,已經數次對這位熱心的大媽無言以對了,看着她望着自己披風戀戀不捨的眼神,心裡十分奇怪,這又不是糧食可以果腹、也不是棉花可以禦寒,怎麼這位大媽看起來這麼喜歡。
她想想老披着這個也不是回事,而且真冷啊!尤其是天完全黑下來後,不過是些草編的東西,等異能恢復後自己想合成多少就合成多少,於是試探着問:“你若是有用不到的棉服,可以拿來跟我換,這個穿着終歸不夠暖和。”
“哎呦!姑娘你真的肯換給我?”大媽……張淑蘭一聽激動的拉着古月的手問,末世三年了,物資都被大勢力或強者搜刮走,一直以來有沒恢復生產,一些舊成衣、棉服什麼的還能換得到,價格也便宜,可像這種整齊的,能夠裁剪出來做幾身合身衣服的布料卻難得一見了。
見她如此激動,古月更覺詫異了,忙點點頭,試探的道:“嗯!反正只是一些粗布料,我留着也沒用,哪有棉衣什麼的穿着舒服,倒是你這麼稀罕這些粗布料,爲什麼呀?”
“唉!姑娘你也知道,末世一開始大家都忙着搶着存吃的,衣服什麼的誰顧得上,等到太陽的問題被發現後,各大基地已經把附近城鎮清理的差不多,降溫了,一些別人穿過的舊成衣、棉服什麼的雖然放了出來,那些新的、不可再生產的成衣、布料什麼的,卻是隻有異能者有資格…”
張淑蘭看了眼古月一看就成套,合身程度也差不多的衣服鞋子道:“我們一家子五口人,從末世幾個月後到現在就沒穿過合身的衣服了,那些護衛隊的穿着你也看到了,他們還是護衛隊呢!也只能這麼將就着,聽說北方更慘,最冷時只能一層又一層裹着那麼厚重的異獸皮。”
“這樣啊!”竟然如此艱難嗎?一開始聽其說起外面的世道,與現在的狀況,古月一直沒有實感,因爲她穿越前在基地可沒過得這麼悽慘過,也沒發現有人死於異獸攻擊之外的原因,此刻聽聞連一個穿的問題都這麼困難,又親口喝了傳聞中只見湯、不見米的粥。
以小觀大,可以想象大家的生存狀態或許真的快要山窮水盡了,‘救世主啊!’難怪未來會崩潰,咦!不對,鬼哭谷千星塔內,華子姑的後裔華太星曾經說過,他們歷史上的末世是因爲一場流星雨纔會降臨的,而自己世界的末世卻是自然災難。
核污染與富士山黑霧噴發,完全不同啊!當時她因爲看到故鄉的畫面太激動,忽略了華太星話中詳情,聽到華太星說是華子姑後裔時,她就覺得肯定是沒錯了,因爲她卻是認識一個名爲華子姑,關係還不錯的朋友。
直到現在纔想起自己所遇到的末世,與華太星所知的末世有天差地別般的不同,難道華太星弄錯了,自己根本不是他們世界的救世主,而只是平行世界有所相似的原因,可他們不可能連自己要找的人也弄錯,千星塔的製造者也確實是自己,華子姑她也確實認識。
那就是說自己確實是華太星要找的人,可爲何?又或者……古月想到當初華太星所說的那些話,他們的救世主突然失蹤,導致未來崩潰,如此一想過去的歷史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被突然被改變,那麼會這樣一定是有什麼‘存在’做了什麼。
有沒有可能這個存在連末世降臨的原因都給改變了,又或者提前製造了一個末世?古月會這麼猜也是有原因的,華太星所說的末世是天外病毒流星雨降世,而地球的末世卻全來自地球本身,並且,華太星所說的末世裡。
連自己的異能都拿這個末世沒辦法,不得不飽經艱難困苦、長途跋涉在宇宙中尋找新的生存之地,而這裡的末世她可完全不覺得絕望,土地、水源被魔核粒子污染,無法生長普通作物,可以製造出土壤、淨水淨化器淨化,也可定向進階異植,使其向高產量作物進化。
太陽溫度降低,可以合成進階異火,增強太陽火力……如此種種,她一點也不覺得絕望,也不覺得需要搬遷,流星雨來自宇宙,地球之天外,那是以地球末世前的科技無法干涉的領域,也就是說流星雨只要沒被擾亂。
就一定會按照華太星所說,固定的軌跡、規定的時間降臨地球,華太星又沒說他們歷史的末世降臨的詳細時間,可既然以自己的異能特性都放棄了家鄉,就一定是事不可爲,連自己也無可奈何了,現在這種模式環境她一點也不覺得無可奈何……
那麼,以她的腦子,根據所掌握的信息,做出的猜測就只有一個可能性:有一個‘未知的存在’回到過去、或無意改變過去,使另一種模式提前降臨後,自己有可能是‘那個存在’故意送到修仙世界,畢竟也修煉這麼長時間。
想想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在肉身死去後穿越到別的世界,若她靈魂足夠強大,本能奪舍的話也該從地球上奪舍吧!一世界多遠啊!她的神魂有沒有力氣到達都是個大問題,當然也可能是突發奇蹟,無意穿越到修仙世界。
直到那邊近十年,這邊三年多才回來,不過這個可能性太小,現實性很小……而故鄉三年後的末世如何且不說,之後卻很可能還有一場真正毀滅一切的流星雨降臨,那纔是毀滅性災難,想着這些,古月的眼睛都有點發直了。
究竟自己的想法有沒有可能性,古月也不確定,這時候她不由想,若是愛徒現在在就好了,以他的智商,自己只要把信息、情報都告訴他,他一定會尋思出最接近真相的可能性,也不知他被捲入虛空黑洞,現在如何了?
想到愛徒,古月腦中紛紛的念頭立刻散去,整個人都黯然下來,對一旁期待看着她的張淑蘭道:“那你去拿一些棉服來換吧!棉被也行,也不知這塊布夠不夠?嘛!反正我穿什麼都無所謂。”
反正這粗布料自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用不稀罕的東西換些能扛過今晚寒冷的棉服、棉被也不錯。
“夠的夠的,姑娘你不知道,現在一批乾淨布料的價格可不便宜,都能當晶核使用了,布匹跟糧食一樣,是交易時代替錢幣的貨幣之一,您這一些有十多米吧!那可夠做好幾身衣服了,布料看起來很新,也夠厚……”張淑蘭絮絮叨叨說完,忙跑回去取棉服和被子。
不足一匹的布用來換幾件棉服和被子,想想古月都覺得自己賺了,直到張淑蘭很快把交易的棉服被子搬過來,古月才發覺人家一點也不傻啊!這麼破破爛爛的東西,真的值自己那十幾米的布嗎?心裡儘管這麼想,古月面上卻不露,只是默默點點頭,把披風解下來遞了出去。
等張淑蘭喜滋滋抱着布離開後,古月苦惱的盯着這堆破爛,又頗有髒,再冷她也穿不下去啊!怎麼辦好呢?若是異能恢復了,她還可以試着合成一下,反正她合成過的東西全部都是嶄新的,無奈異能恢復還需要二三個個小時。
就在古月犯愁的時刻,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隨即門被推開,一個一米六左右,頭髮烏黑,略瘦,面色跟那位大媽一樣白中帶青,一看就不夠健康的女子走了進來,開口就道:“呦!傻月,這都末世了,你怎麼還會被忽悠啊?一點長進都沒有。”
邊說邊走過來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是……”確實有點眼熟,又叫她傻月的,因爲在修仙界呆的不短,又數次進入時瑩內部空間度過漫長時間,這讓她現代的一些記憶都模糊了,不過有關傻月這個屈辱的綽號,古月稍微一想,就想起了當初獲封這個綽號的經過。
說起來丟人,那年古月第一次在外地上大家後,休假時單獨回家,因爲所在大學離自家城市不算遠,高客三個小時就能到,第一次單獨行動的她就乖乖去汽車站了,可她去的太早,汽車站內還要兩個小時才發車,她正想去哪打發時間呢!
就被一名悄悄混入的客車司機忽悠了,對方說幾分鐘後就發車,比高客早半個小時到,車費還便宜幾十,除開學被父母送來,從未出過遠門,進出刷卡坐公交的古月傻乎乎的信了,大老遠繞出汽車站去坐他的小客車,結果在他的小客車上等了一個多小時。
車內汽油味、煙味等很重,顛顛簸簸各種受罪,四個小時纔到她家所在城市不說,還把她忽悠着丟到了離城市家內很遠的郊外,讓她花了比省的那點兩三倍的錢打車回到家……其中艱苦、丟人之處,古月想一想都覺得丟臉。
開學回到學校,跟室友們一說,不說不要緊、一說‘傻月’這個屈辱的稱號大學四年就沒摘下來過,尤其是寢室那三位,張口閉口就愛這麼喊她,咦!室友,想到這古月盯着來人細一看,驚訝的道:“玲玲,你是玲玲?竟然瘦成這樣,我都沒認出來。”
這位當初在寢室內可是最胖的一個,整整一百八十斤,連彎腰洗腳都困難,剪腳趾丫都夠不到,每次都求寢室的姐妹幫忙,偏偏胖成這樣,讓她去減肥都不肯,現在三年不見,竟然瘦成這樣了,古月不由有些心疼,她們寢室的幾個人脾氣都不錯,大家關係也很好,沒想到剛畢業沒多久就……
“哈哈……這次洗腳、剪腳趾丫我可以自己來了。”劉美玲摸了把古月粉嫩粉嫩的臉頰,打趣道:“倒是你這皮膚比上學時還好,這種條件下怎麼保養的,還是遇到白馬王子,被白馬王子養得這麼好?“趕緊給我從實招來。”
“哪有什麼白馬王子呀!我這是天生麗質懂不懂,哎!對了,剛剛照顧我的大媽說是基地長的老婆說我沒問題的,那個人不會是你吧?”見到曾經的室友,古月校園時期的情緒一時全跑回來了,穩重也不要了,利落的跟好友鬥完嘴。
纔想起張淑蘭先前說的是,一時驚訝,忍不住問出口。
劉美玲挑了挑眉,雙手環胸做出副熟女範問:“你說呢!不是我還是誰啊!”
“哇!玲玲你好厲害呀!竟然這麼快就嫁出去了,你老公對你怎麼樣?好不好,不會是你瘦下來,看你漂亮才追的吧?”因爲擔心,加上彼此瞭解,出於擔憂好友背騙感情,古月忍不住直話問道。
見古月一臉擔心的樣子,劉美玲心中一暖,忍不住又伸手點了古月額頭一下,笑道:“你以爲我是你這個小傻瓜啊!你被騙的可能性百分百,我嘛!是我成功把老胡騙到手還差不多,我跟你說呀!老胡可是我辛苦追到手的,那時才瘦到一百四,全靠他保護才活下來,後來我的異能覺醒後,我們的日子纔好過一些。”
“哦!這樣我就放心了。”見好友除了臉色不健康,神情依舊開朗疏闊,古月這才放心下來,明白以好友的性格,能露出這幅表情,顯然過程或許不太美妙,結果倒也幸福,她放下對好友的擔心,又想到自己這裡,不由嘆了口氣道:“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你沒有被爲難吧?”
“爲難什麼?那是我老公。”劉美玲聽古月這麼擔心,不由一笑,露出臉頰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因的古月不由看了幾眼:“都說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我現在信了,看你瘦下來後美成這樣,連小酒窩都有了,太勾人啦!我都被你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