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男子跪下,一直在重複着這些話,不知因爲什麼原因,聲音近乎哽咽。
了悟這才發現,男子的身後還有一個男子,在另一個角落,靠着牆昏迷狀,手腕上的鮮血,就算被用布條保住,仍是很清晰的出現在了悟眼前。
了悟慢慢走過去,看到眼前的男子,嚇她一跳。
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包括身上穿的衣服,眼睛、鼻子、嘴巴、臉頰,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竟然是雙胞胎!
“沒錯,我們長得一個樣子,所以他們才更加不會放過我們兩個。”男子見了悟走到他哥哥身旁,慢慢拖着腿,來到兩人身邊。
手腕處的鮮血妖冶非常,了悟顧不得問到底是什麼原因,找到他的止血穴位點上,先給他止血。
把脈過後,虛弱的脈象照現代的解釋絕對是因爲失血過多,而且有吃了被動了手腳的藥。
把脈過後,了悟只能先給他舒舒經活活絡。
“怎麼樣了?”男子緊張地看着一言不發的了悟。
“不好說,若是在外面,吃些大補的吃食,再好好養養,沒什麼大礙。就是失血過多。我已經給他止住血了,但是他這麼虛弱,真的很擔心他能不能挺過去。而且還喝了藥,不好辦……”
了悟話剛說完,身旁便傳來男子的啜泣聲。
“你哭什麼,又不是說治不好,只是說很難而已!”
“都怪我,都怪我,哥哥說他打死他都不要喝那些人給的藥,可是我擔心哥哥身體好不了,硬是趁着哥哥不防備,給他灌下去的,本以爲會對他的身體有好處,可現在,竟是害了他!嗚嗚嗚……”了悟能看出來,他很是自責。
“沒事,畢竟喝得少,沒太大的影響,只是因爲他身體太虛弱了現在,才導致那藥的藥性有些張狂。”了悟一邊跟他解釋道,一邊試着給他施針,這針她除了給馬施過一次,還沒有給任何人施過。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男子似乎看了悟的確會醫術,懇求的模樣愈發的誠懇,但是了悟現在分心不得,默默的記着那套針法,想着千萬不可以像孫思邈那樣給她施針的時候,施錯了還!
施針很快,了悟很快便施針完畢。
“好了!”揉揉自己的胳膊,沒想到,施針也是很累的力氣活,之前對着藥人的時候,她還真沒有這個感覺。
“什麼?”男子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看着了悟。
了悟沒多解釋,來到男子眼前,再在男子身上施了一套針法,去去那些藥的藥性。
男子看着自己腿上的不停地有細針來回穿梭,只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對他哥哥的病情感到很是擔憂。
“我哥哥他,沒事吧?”男子一直在打量了悟,每看她嫺熟的施針的樣子,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尤其她還是這麼小的年紀!思量着方纔她說的那句“好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華燈初上,香港的夜平添幾分嬌豔的朦朧。
香港麗晶酒店鳳姑宴會
鍾之晟手中淡紫色液體隨酒杯輕輕打轉,他的眼神也像那圈圈轉動的液體越來越迷離。意識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晃晃腦袋,心裡不禁自嘲一下,何時自己的酒量竟如此不堪一擊了。之晟心裡想着,醉了也好,醉了就什麼都記不得,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愁了。於是淡紫色液體化作一陣急流被他吞嚥入吼。
一杯又一杯,像泄閘的洪水擋不住、攔不了。就在他一杯接一杯自我買醉時,一隻白皙的手硬生生的擋在他嘴脣前按住了酒杯,紫色的液體來不及迴流飛濺到那隻手上。
“是誰?多管閒——你是?”那雙眼由迷離變得憤怒又變得吃驚,眼前的男人臉部輪廓棱角分明,冷俊逼人,而雙眼平靜無波,似乎所有的煩惱在他眼中都是凡塵之事。這讓鍾之晟連半分埋怨之語都說不出口。
“哪有這麼喝酒的,這麼急,對身體不好,快別喝了。”那男人輕輕的一句話飄進鍾之晟的耳朵,讓他爲之一振。行走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不是名爭就是暗鬥,多久沒聽到有人關心自己身體的。好不容易有點名聲,卻總是被人黑,那些人總是誹謗自己,冤枉自己,嘲笑自己,恨不得自己消失在世界上。何時會出現一個人陪伴在自己身旁說句關心自己的話。
想着想着鍾之晟藉着酒勁竟哭起來,這一哭便什麼都顧不上了,抱着眼前人的胳膊開始又擦鼻涕又抹眼淚的,好不痛快。眼前人絕對想不到事情的發展竟會是這樣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只能任由鍾之晟抱着自己發泄。只是好好的宴會上兩個人這樣若是被人看到了,第二天的報紙上指不定會出什麼特大新聞。於是死拉硬拽將鍾之晟拖到酒店房間裡。
酒店房間裡
看着眼前安穩了的鐘之晟,衣服上眼淚、鼻涕、酒漬到處都是,偏偏還愛穿白衣服,說實話白衣服穿起來還真沒人勝得過他半分,男人不禁笑着搖搖頭,多少年不見了,脾氣一點兒沒變,還是那麼個性情中人。慢慢的將他弄髒的外套脫下來,剛脫到一半,沙發上的人嘴巴開始作嘔吐狀,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上,他的身上臭味撲鼻!男人二話沒說,將他的衣服全脫了下來,把**裸的人擦了擦扔進被窩裡。
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噁心死了,對潔淨如斯的人來說已是極限。半分鐘都忍耐不了,不再管鍾之晟,自己先洗個熱水澡再說。
鍾之晟覺得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到一個仙一般人物在自己困惑的時候出來拯救自己。還說了什麼話讓自己哭了好久好久,然後怎麼抓都抓不到……“啊——”鍾之晟從夢中醒來,頭痛欲裂。艱難睜開眼,入眼的全是陌生的。金黃色奢華檯燈、深灰色花紋地毯、純白色的牀單以及浴室嘩嘩的水聲……鍾之晟好像意識到什麼,掀開被子一看,連內褲都沒穿,心臟劇烈的跳動着。自己不是沒有過一夜情,只是他隱約覺得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心裡像裝了只小鹿來回撞擊。
浴室中的男人身上滿滿的泡沫,聽到驚叫聲匆匆用水衝了衝,衣服沒來的急穿,圍上浴巾衝了出去。一入眼就是鍾之晟那驚慌的眼神,男人也沒了剛纔的驚慌,只是覺得好笑。
鍾之晟的確很驚慌,眼前人長得真是英俊,高挺的鼻樑,分明的輪廓,可他從沒想過會是男人,看到眼前人戲謔地看着自己,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昨晚跟他有沒有發生什麼。
“昨晚你有沒有,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麼?”鍾之晟結結巴巴地問。
“嘖嘖,有沒有,有沒有,我昨晚對你做過好多,你指的是哪件事?”男人挑着眉毛戲謔道。鍾之晟一改對他的第一印象,感覺這人很腹黑!
鍾之晟被氣得跳腳,“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要你好看!”
本是一句氣話,可男人偏偏聽到心裡,“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說完,到衣櫥邊穿上衣服,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鍾之晟在房間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