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村和玻璃廠出來,許雲起又帶着尉遲義趕往太平寨的太平書院。
如今,太平寨從懷州和澤州招了五名飽學的老秀才,讓他們住到了孤山下的太平寨的學堂中,正因爲有這些老學究的到來,令軍師劉賀輕鬆了不少,不必要再親往學堂去教學了。
也是由於過年的原因,太平書院的學生都放了假,那些招來的老學究也紛紛回鄉過年,只留下一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因爲無兒無女,又沒有老婆,所以便住在這裡看守着校舍。
太平書院也算是太平寨裡建得最好的地方,倚靠着孤山,面臨着太平湖,掩映在山水之間,分明就是一處世外桃源。
老學究帶着他們往空蕩蕩的教室裡轉了一圈,向他們介紹着這個書院的情況。
太平書院當然還是以太平寨的學童爲主,分爲低、中、高三個年級,低班主要還是以兒童爲主,都是一些十歲以下的孩;中班要學的東西多起來,是十到十四歲的少年;高班的人最少,收的是十四歲以上,到十六歲的少年。十六歲以後,便算是成人了,或學或工、或農或商,許雲起只是想將這些孩們培養成以後太平寨的中流砥柱。
聽着老學究的介紹,他們也走完了三重院落,出得書院的大門,與老學究作揖告別,這纔打馬迴轉太平寨。
只是此時,天色也暗了下來,兩個人依然合騎在一匹馬上,不出的甜言蜜意。
“我真得沒有想到,太平寨裡原來有這麼多的乾坤!”尉遲義着自己的感想:“老婆 ,你真得是一個比武則天還要厲害的女強人!我怎麼原來沒有發現呢?”
聽着尉遲義對自己如此討好的話語,許雲起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爲你不給我發揮的餘地!你這個人太霸道了!”
尉遲義愣了愣,又把臉貼到了她的臉上廝磨着,在他的耳邊輕輕地道:“若是哪一天我得了天下,讓你作我的皇后,專門替我處理政務好不好?”
許雲起一愣,驀然明白,尉遲義這是在向她吐露自己的野心,同時也是在向她表露自己的心跡,告訴她,他是有着高遠的志向的,只要跟着他,那麼將來他所能給她的東西,遠比一個太平寨要多的多!
許雲起知道,尉遲義是想把自己綁到他的戰車之上。
尉遲義的確有權勢,也有那個能力奪下大楚的江山,只是這還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我不喜歡你當皇帝!”雖然對大楚朝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許雲起還是一本正經地告訴尉遲義。
尉遲義一怔,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由得問道:“爲什麼?”
“因爲我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候,尉遲義臉上的緊張立時放鬆了下來,臉上帶出一絲的笑容來,還是在問着:“爲什麼?你看看這世上哪個皇帝不是這樣的呢?”
“所以,如果你要當皇帝,那麼我們就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你當皇后都不行?”
“我不稀罕!”許雲起鄭重地道:“我需要的愛人是唯一的,我是他的唯一,他也是我的唯一!哪怕我們生活的再苦再累,哪怕每日裡都是平平淡淡的,那樣也是好的,是我所希望的!”
尉遲義呆了呆,忽然緊緊地將許雲起擁在了自己的懷裡,親暱地道:“我的傻,就算是我當了皇帝,也只守你一個人,去他孃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吧!”
許雲起還是搖着頭:“總有一天,我也有人老珠黃的時候,你那個時候還能夠喜歡我嗎?”
“那個時候我只比你更老!”尉遲義道:“我還怕你到時候會嫌棄我呢!”
許雲起只覺得心頭一暖,雖然尉遲義並沒有正面迴應自己的疑問,實際上卻已經給出了答案。
兩個人再沒有多言,許雲起倚偎在尉遲義的懷裡,第一次感到了這個男人的柔情。
**********************
回到太平寨,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快一天沒有見到母親,洛躺在許雲起的懷裡貪婪地吸吮着乳汁,看得尉遲義心癢難忍,要不是煜又纏着他要他帶着去放炮,他一定會立時將許雲起撲倒在牀。
因爲寨裡在年前買了不少的馬和羊,許雲起專門留了兩隻生完羊羔的母羊,如此一來,洛便有了羊奶可以喝,這也就是她能夠長時間離開洛身邊的原因。
尉遲義帶着煜在門口處放着孩玩的鞭炮,煜手裡拿着一根香,把炮竹插在雪地裡,在尉遲義的指導下,心地點着炮引,然後撒腿就跑,還沒有等他跑出多遠,便聽到了“啪”的一聲炸響,煜轉回頭,高興得一陣歡呼。
陪兒玩的不亦樂乎,忽然看到煜跑到了旁邊的一個院裡去,尉遲義也跟了過去,這個院是祁東和林花的住所,實際上在祁東和林花被顏毅封爲三寨主和四寨主的時候,這個院便成了他們的家,即使是在這兩個人被趕出太平寨以後,許雲起也沒有再安排別人進來住過。
“煜,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尉遲義不解地問着兒。
煜道:“我剛纔看到了有一隻貓跑過來了!”
“是野貓吧!”尉遲義道。在太平寨裡,並沒有人養貓,因爲這裡的老鼠也不多,每天晚上倒是夜貓比較多。
“我就是看到了!”煜嘟噥着,像他這般的年紀,還是對一些動物十分感興趣的。
“好吧,我陪你找找!”尉遲義只得答應了兒的要求。
煜還在翻着前院裡的花圃,還學着貓的叫聲,希望能夠把貓引出來。
尉遲義向後面走去,卻聽聞着屋裡傳來了幾聲輕微的低吟和啜泣,他有些好奇,不由得悄身靠近了窗前,屋裡並沒有點燈,他能夠聽到祁東和林花低低的私語。
“花,你別哭了,我發誓,今生只對你一個人好,不會像曾大哥那些見異思遷的!……”這是祁東的聲音。
尉遲義心頭好笑,卻原來這個看似笨嘴的昭武校尉,也會甜言蜜語,也許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人教的。
祁東和林花今天被許雲起派往東村運煙花,他和許雲起趕到東村去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把煙花拉走了,所以他們並沒有遇上。
“如果我的要求和許七一樣呢?”林花停止了啜泣,忽然這麼問道。
尉遲義有些好奇,不明白林花要學習許七的什麼事。
祁東道:“你是什麼我都答應你!我也會跟義哥一樣,對你言聽計從!”
尉遲義皺起了眉頭來,心裡想着,自己真得是對許七言聽計從嗎?爲什麼不是婦唱夫隨呢?
林花道:“其實我也沒許七那麼樣的貪心,我只想要你一心一意地對我就好,不要再去勾搭別的女人!”
“我一定的!我可以發誓!”祁東信誓旦旦。
“爹!你在幹什麼呢?”煜沒有找到那隻貓,看到尉遲義在貼牆根,馬上跑了過來。
尉遲義連忙離開這裡,一把抱住了兒,同時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準備快速地離開這裡。
如果讓祁東和林花發現自己跑到他們的屋外面聽牆根,那麼他的這個康王的臉就丟盡了。
但是,煜的聲音還是驚動了屋裡的兩個人,祁東和林花一起推開了門,看到尉遲義和煜的時候,都不由得叫了一聲:“義哥?”
尉遲義尷尬萬分,只得咳嗽一聲,道:“我……我看到你們這裡沒有點燈,還以爲沒人,煜要跑過來找貓,所以就進來了!”
“義哥里面坐!”林花連忙相讓。
“不了,你們聊!”着,尉遲義逃也似地跑出了這個院。
*v本\文5來自\*/**\ .G ZB Pi. bsp; Om ,更4新更2快3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