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越南兵的雙腿在顫抖,渾身不住冒出冷汗,可是在求生慾望的驅使下,他們還是本能地向韓國士兵拼殺在一起。一把把刺刀捅入人的身體,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山坡上回蕩。又一批越南兵從山後調上來,加入了白刃戰,韓國士兵被趕下山,山坡上躺滿了雙方士兵的屍體。有的越南兵還在山坡上呻吟,但僥倖生還的其他越南兵卻沒人願意去把那些傷兵救上來。
劉涵昨天帶着防空營來到了距離黃草嶺五十多裡地的赴戰江畔,從那裡穿越到主位面的越南慶和省芽莊市永壽坊,這裡的越南漁民經常去我國在南海的鑽井平臺附近的漁場捕魚,在越南政府的授意下,越南漁民們對我國的鑽探作業進行干擾。劉涵來到永壽坊,將兩千越南漁民帶了過來,包括他們的子女家眷。越南人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驚慌失措地四處亂竄,防空營戰士駕駛五十輛63式水陸坦克將他們圍住,看押起來,機要員小章給朝鮮人民軍發去電報,一個多小時後朝鮮人民軍派來了十八輛卡車,朝鮮人民軍從這些越南人中挑選出六百多青年男女押上卡車送往前線。防空營給那些老幼病殘分發了食物和冬裝,將他們放了。
天空出現一架美軍偵察機,發現了停在河畔的五十輛水陸坦克,大概想看得真切一些,美軍偵察機降低了高度。幾名戰士早已準備好肩扛式導彈,看見敵機進入導彈射程,立即射出兩枚導彈,兩枚導彈幾乎同時飛向敵機,轟的一聲巨響,那架美軍偵察機在空中被導彈擊中,凌空爆炸。
黃草嶺上的越南炮灰經歷過韓國人的數次進攻後,現在已經不再像先前那樣慌張了,韓國人向山上開炮的時候,他們就趴在戰壕裡,躲避炮彈,炮擊停止,不用朝鮮軍官催促,他們就自發地拿起武器趴在戰壕上向山坡上黑壓壓涌上來的韓國兵開槍射擊,或者扔手榴彈,他們對手裡的武器也熟悉起來,無論開槍射擊還是投彈都做得有板有眼。幾個小時的持續戰鬥,韓國人在山上至少扔了四百多具屍體,而越南人在韓軍的炮擊和進攻中損失了一千多人。
此時原本歷史上應該這一天趕到黃草嶺和赴戰嶺的志願軍第124、126師前天渡過鴨綠江,到達滿浦就停住不走了,他們接到的任務是在滿浦修建機場。十月下旬北朝鮮已進入寒冷的冬季,氣溫降低到零下三四十度。如此嚴寒的天氣靠人力修建機場的不現實的,更何況這座機場還是米格—15戰鬥機使用的。不過銀河系公司已經提前爲他們準備了數十輛壓路機和剷車、渣土車。他們要做的是在滿浦城區數十里的地方鋪一層厚厚的泥土,然後用壓路機反覆壓平整,最後再用厚鋼板鋪出幾條數千米的跑道,鋪出跑道後還要建造至少數十座機庫、營房等設施。
入朝部隊沒有立即參戰,這是劉涵在中央做出出兵朝鮮的決定後通過貿易促進會向中央提的建議,劉涵認爲在沒有取得制空權的情況下派遣數十萬大軍深入朝鮮後勤會被聯合國軍切斷。志願軍首要的任務應該儘量在中朝邊境朝鮮一側儘可能多地修建機場,他可以爲志願軍提供至少五百架米格—15戰鬥機和兩百架轟—5。劉涵不到一個月時間爲人民軍輸送了數萬越南兵,這些情報早已被中央掌握,此前劉涵爲東北邊防軍搞到了價廉物美的一百架米格—15飛機,還有一千門高射炮,一千挺高射機槍,還有數萬摩托車,數千各種車輛。銀河系公司的能力令中央對他的意見十分重視,中央一聲令下,那些入朝的部隊都在朝鮮靠近鴨綠江一側的城市郊區開始修建機場。劉涵此前提供的一百架米格---15戰鬥機這樣做只是爲了儘量多地消耗越南炮灰,減少中國人無畏的犧牲。如果越南人在在黃草嶺及赴戰嶺地區,溫井、雲山、寧邊、熙川地區無法擋住聯合國軍的攻勢,志願軍數十萬人隨時可以過去給予支援。劉涵的另一個目的是儘量讓越南炮灰髮揮作用,這樣纔可以將茂山鐵礦掌控在手中,試想劉涵僅送過來幾萬越南炮灰,還沒等這些越南人發揮多大作用,數十萬志願軍就開過來,連戰連捷,殲滅大批聯合國軍,那樣一來,朝鮮人事後就有藉口收回茂山鐵礦了,而劉涵再想向朝鮮的其他礦產資源伸手,甚至鴨綠江上那些彈丸小島都不可能了,忙活了半天什麼都沒得到,這可不是劉涵願意看到的。只有得到這些礦產資源,他才能從主位面源源不斷爲志願軍輸送武器、彈藥,爲國家建設搞到機器、設備,所以劉涵必須把志願軍留在後方。
截止19月28日劉涵共爲朝鮮人民軍輸送了八萬越南炮灰,全部是越南漁民。新組建僅有兩天的三萬混成第二師在溫井西北兩水洞地區同與韓國第6師展開激戰,成功擋住了韓國人的多次進攻。雖然越南炮灰在溫井、長津湖抵擋住了韓軍主力的兇猛攻勢,但還是有一些立功心切的一些韓軍部隊成功滲透到後方。這天,韓軍團長林富澤帶領第七團穿過險峻的山嶺間的蜿蜒小路,遠遠地繞過越南炮灰的封鎖線,晝伏夜出,來到鴨綠江畔的朝鮮小城楚山附近。
駐守楚山的志願軍部隊是第40軍118師,入朝之前118師分到了一百輛摩托車,這些摩托車都裝備給了巡邏隊。巡邏隊下午三點多鐘在雲時附近發現了韓軍第七團的先頭部隊,韓國人這一路走來並未遭到任何抵抗,由於志願軍僞裝成朝鮮軍隊秘密入朝,聯合國軍始終未察覺志願軍的行動,第七團一路大搖大擺地走過來,遠遠地看見十幾輛摩托車開過來,還以爲是美軍先一步到了,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中國人會裝備這種先進的摩托車。這支巡邏隊的隊長名叫趙猛,部下都叫他猛子。猛子舉着銀河系公司提供的望遠鏡裡看到一支數十人的隊伍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紀律鬆懈,隊伍鬆鬆垮垮的,士兵們身上穿着韓國人的軍裝。“同志們,前方發現敵軍,組號戰鬥準備。”猛子向戰士們下達了命令。戰士們把摩托車放在路旁,趴在地上,端起槍瞄準前方。
韓國人也停下來,這支韓國小部隊是一個排,負責在前面爲後面的部隊探路,韓國排長沒有望遠鏡,雙方距離尚遠,只能靠肉眼看見摩托車的輪廓,卻看不清對方的服裝、武器,過了一會,派了一個士兵過來,那士兵漸漸接近巡邏隊,等到看清楚志願軍身上的人民軍軍裝,大驚失色,轉身就跑。猛子端起步槍瞄準韓國士兵扣動了扳機,子彈鑽進韓國士兵後心,韓國士兵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死翹翹了,這是志願軍在朝鮮戰場上打死的第一個韓國士兵。猛子判斷敵軍後續部隊很快就會趕過來,他帶着十名戰士在原地警戒,命令三名戰士騎着摩托車回去報告敵情。雙方僵持了二十多分鐘,韓國第七團的一個連趕過來,猛子見敵軍衆多,正要帶領戰士們撤退。這時忽然看見從敵軍東南方向開過來三十幾輛卡車,卡車在距離韓軍一千多米的地方停下來,車上一挺挺雙管機槍猛烈開火。卡車上又跳下數十名炮兵,在車下架起迫擊炮,向韓軍射出一排排迫擊炮彈。猛烈的火力打得一百多個韓軍士兵毫無還手之力,扔下數十具屍體倉皇潰逃。迫擊炮延伸射擊,炮彈不斷落在韓軍士兵附近,將他們炸成碎肉,卡車上的機槍停止射擊,但迫擊炮還在發射炮彈,那些炮彈落點很準,每一發炮彈落下去都會造成數名韓軍士兵傷亡,十幾分鍾後戰鬥結束了,除了十幾名韓軍士兵逃脫昇天,將近一百名韓國人變成了屍體。
這支車隊是隸屬於銀河系公司的保安團一個連。保安團是半個月之前在安東秘密組建的,當時劉涵向志願軍第40軍援助了五噸越南產的牛奶果、五噸小黃魚,五萬枚鋼珠手榴彈,一萬枚 66式定向雷。從40軍借了兩百名機槍兵、三百名炮兵、五百名老兵,組建了保安團。保安團下轄兩個營,一營長崔海濤,二營長餘則成。保安團每個營裝備三十五輛卡車,卡車後車廂安裝一門14.5毫米58式雙管高射機槍,另攜帶十五門六零迫擊炮。
猛子帶着戰士們騎着摩托車過來,一營長崔海濤嘴裡叼着一支香菸靠在卡車上,歪頭瞧着猛子。猛子見他們身上穿着人民軍的軍裝,不知道他們是朝鮮人還是自己人。猶猶豫地走過去,想敬軍禮,手舉到一半卻又放下了。
“你們是朝鮮人?”猛子問。
“放屁,老子是中國人,是志願軍,不過以前是,現在歸銀河系公司了。”崔海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