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朝鮮的冬天

隆冬時節,朝鮮大白山山脈雲嶽山密林中升起一股股炊煙。抗聯在密營中正在做晚飯,晚飯是印度大米和鹹魚幹。比起當初在東北的鬥爭環境,他們在這裡日子過得很滋潤,幾個月前劉涵爲他們補充了糧食和彈藥、藥品,這些物資足夠他們在這裡堅持一年。夜色朦朧中,一架直升機從遠處飛來,密林裡早已開闢出供直升機起降的場地。三堆廢輪胎成品字形燃起滾滾黑煙,直升機飛到上空,慢慢降落在空地上,螺旋槳捲起漫天積雪,吹打在抗聯戰士臉上,火辣辣地疼。

劉涵、林沖、小坡雙手按住棉帽子,貓着腰,跳到地上,快步走到降落場邊緣,與迎接他們的抗聯將士一一握手。

“楊司令,幾個月不見又瘦了,可得注意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劉涵打量着楊司令,關切地道。

“也沒啥大毛病,就是胃時好時壞,老毛病了,沒啥大不了的。”楊司令道。

“我又給你帶來了胃藥,可得按時吃。”隨後劉涵轉頭叮囑楊司令的警衛員小李一定要盯着楊司令,不準吃涼飯,喝冷水,不能飢一頓,飽一頓,要按時吃飯……他們說說笑笑地走進一座沙袋和原木搭建的屋子。劉涵在這間寬敞的屋子給抗聯將士們講述了這幾個月裡赤軍在日本的戰鬥歷程,抗聯官兵們聽了十分振奮。

數日後抗聯聯合朝鮮抗日隊伍對雲嶽山附近的衷陽發動進攻,劉涵從主位面給他們帶過來三百名穿越衆炮兵,組建了炮兵營,炮兵營配備了五十門六零迫擊炮、二十門82迫擊炮、十門120毫米迫擊炮。城裡駐紮着一個大隊日軍,另外還有兩千僞軍。此前抗聯缺少火炮,沒有攻城能力,現在有穿越衆炮兵營的炮火支援,城裡的日軍就末日臨頭了。

穿越衆炮兵首先用無人機炸掉了日軍在城外修建的幾座碉堡,隨後在事先滲透進城中的朝鮮情報人員引導下,炮兵營向日軍兵營射出密集的炮彈。很快大批日僞軍就衝出城來,五十多門六零迫擊炮終於得到上場表演的機會了,日僞軍進入迫擊炮射程,迫擊炮彈就給日僞軍下了一場冰雹。五分鐘炮火轟擊,日僞軍衝鋒的隊伍就已經支離破碎,兩個朝鮮營分別從兩翼衝過去,司登衝鋒槍一路橫掃,僞軍剛纔炮擊就潰敗了,剩下的六百多日軍在炮擊中傷亡過半,現在兩翼近千支衝鋒槍射出的密集彈雨將他們一片片釘死在雪地上,日軍的機槍、擲彈筒受到迫擊炮的重點關照,接二連三報銷。看見兩翼部隊衝上去,朝鮮軍隊的當家人金將軍派出了兩個營從正面撲了上去,這下日軍崩潰了,紛紛爬起身向城中逃竄。炮兵營的82、120毫米迫擊炮打出一排彈幕攔在日軍撤退的路上,迫使日軍轉回頭來同朝鮮人決戰。僅僅過了十幾分鍾,潮水般涌過去的朝鮮官兵就殲滅了這些日軍,隨後衝進城區搜繳殘敵,零星的戰鬥持續到夜裡才結束,城內殘餘日軍全部殲滅,俘獲僞軍、漢奸將近兩千人。數日後金將軍召開公審大會,槍決了一批罪大惡極的漢奸、僞軍,沒有多少劣跡的僞軍編入隊伍。

衷陽縣城西面的北坪裡是一個朝鮮人聚居的小村子,這天村子西北五十多裡的地方開過來一支軍隊,數日後這裡就熱鬧起來,十幾輛推土機將凍得堅硬的泥土推平,推土機日夜忙碌,推出很大一塊平地,隨後壓路機將泥土壓實,上面鋪上一塊塊厚實、沉重的鋼筋水泥板,某一天的早上,施工部隊一夜醒來驚奇地發現那些鋼筋水泥板鋪就的跑道上停着一架架銀灰色的飛機。

這些飛機自然是劉涵帶過來的,其中有初教六、初教七,另外還有巨嘴鳥戰鬥機。朝鮮的抗日事業發展太緩慢了,抗聯來到朝鮮的一年多時間裡朝鮮抗日隊伍游擊隊倒是發展了許多,可是正規部隊僅僅組建了一個團。現在他來到朝鮮希望通過自己的大力支持,將朝鮮抗日正規部隊擴展到十萬人。劉涵一過來就給朝鮮抗日隊伍輸送了五萬支司登衝鋒槍、五百萬枚手榴彈、一千門迫擊炮、五十萬枚迫擊炮彈。有了劉涵的強力支持,楊司令估計朝鮮軍隊只需半年的時間就能訓練出十萬大軍。

日本飛機還在這片土地上肆虐,威脅着抗日民衆的生命財產安全。當務之急是儘快在朝鮮東海岸修建一座機場,建立戰無不勝的空軍,爲地面部隊提供空中支援,同時還可以對日軍進行沉重打擊。在凍土上建設的簡易機場只能使用幾個月,開春冰雪消融,這座機場就無法使用了,不過屆時會建設新的機場。流經衷陽城的河流河面凍得異常結實,冰面經過平整後,來自主位面的飛行員在冰面上成功起降了一架主位面俄羅斯生產的A—40多用途水陸兩用飛機,這種飛機最大有效載重量6500千克,最大巡航速度 720千米/小時,實用升限9700米,航程(最大載重)4100千米。可以從朝鮮衷陽機場起飛,爲井陘縣的八路軍運送抗戰物資。也可以爲日本的赤軍空投物資,有了A—40多用途水陸兩用飛機,劉涵只需舒舒服服呆在衷陽城就可以了,不必辛苦滴乘坐直升機四處奔波,爲各地的抗日隊伍輸送物資。

北坪裡機場建成半個月後,一架A—40多用途水陸兩用飛機滿載彈藥和藥品向井陘縣飛去,飛機返回時帶過來100名八路軍飛行員,這些八路軍飛行員過來沒幾天,就駕駛初教六飛機對江陵日軍進行了轟炸、掃射。江陵城中原本只有一箇中隊日軍,空軍連續數日對江陵日軍實施空中打擊,隨後劉涵派出十輛百夫長坦克帶着朝鮮抗日軍奔襲江陵,江陵日軍倉皇南逃,一百多名朝鮮兵坐在坦克炮塔周圍,追殺日軍,最終在江陵以南三十多裡的一個名叫山溪裡的小村子堵住了這夥日軍。

如果是在國內坦克兵會有所顧忌,不敢向村子開炮,擔心誤傷同胞,在朝鮮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一通坦克炮砸過去,村子很快就變成了一片廢墟,朝鮮兵衝進村子,發現村子裡的日軍和朝鮮百姓多半死傷殆盡。連奪兩座縣城,朝鮮軍就地招兵買馬,並將周邊的游擊隊、民兵進行整編,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就擴展到一萬多人。部隊擴展了,缺少有經驗的軍事幹部,A—40多用途水陸兩用飛機再次起飛,爲井陘縣送去物資,並將一批八路軍中的朝鮮族軍事幹部送到衷陽。這些朝鮮軍事幹部的加入,朝鮮軍隊訓練工作開始卓有成效地開展起來。

朝鮮境內抗日武裝的壯大令日軍十分恐慌,急忙從中國東北調來第八師團圍剿朝鮮抗日軍。日軍第八師團剛進入朝鮮境內,朝鮮軍便搶先佔領了古沙裡和西湖裡這兩個小村子。古沙裡和西湖裡雖然是兩個小村子,卻具有十分重要的軍事價值。

它們位於河流東岸,西岸河流交匯處的麟蹄縣城是日軍的重要據點,駐紮着兩個大隊的日軍。日軍在河西岸構築了堅固的工事,日軍進攻衷陽城最直接的路線就是從麟蹄城出發,從冰凍的河面到達東岸,穿越古沙裡和西湖裡之間的公路,接着從雲嶽山下過去,如果能一舉攻下北坪裡機場,就到了衷陽城下。

對於朝鮮軍,古沙裡和西湖裡是第一道防線,雲嶽山是第二道防線,北坪裡機場是第三道防線。佔據古沙裡和西湖裡的當天,劉涵就調集三十門谷山大炮佈置在河流東岸十幾裡處,對麟蹄城實施炮火打擊。十分鐘的炮火準備後,朝鮮軍兩個團端着步槍、衝鋒槍踏上冰封的江面,空中偵察發現大批日僞軍進入了江岸附近的碉堡、戰壕內。數十架初教六、初教七、巨嘴鳥戰鬥機相繼出動,飛到日軍防禦工事上空投下雲爆彈,工事內一個日軍步兵大隊以及兩個炮兵中隊,還有兩千僞軍絕大部分被活活燒死或者窒息而死。朝鮮軍跑過江面,輕而易舉地佔領了西安陣地。

谷山大炮再次開火,抗聯炮兵團在防禦陣地後方建立炮兵陣地,也開始向城中射擊。在炮火掩護下,工事內的朝鮮官兵躍出戰壕,鑽出碉堡,衝進城區,與日軍展開巷戰。七八百日軍遭到六千朝鮮官兵猛攻,城外工事內繳獲的幾門平射狙擊炮被抗聯炮兵營的官兵拖進城裡,將日軍據點一個一個摧毀。朝鮮官兵從東往西平推,卻沒有堵住日軍後路,激戰半個多小時後,殘餘三百多名日軍從西側逃出城。朝鮮軍追出城,以傷亡四百多人的代價將逃竄日軍大部殲滅,僅有少數日軍逃了性命。麟蹄城中住着近萬戶朝鮮百姓,炮擊中傷亡了不少人,每家每戶給了一些糧食,將朝鮮百姓遷出城,安置在雲嶽山開鑿的山洞或者衷陽縣的鄉下。麟蹄城必須空出來,這裡將成爲日軍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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