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來人竟然是他,陳蕭然彷彿看見了親人一般,激動萬分“原來是趙世子啊”
看着姐妹兩激動的樣子,趙浩然感覺莫名其妙。
“陳姑娘,你們怎麼走到這裡了?比賽地點不是大殿嗎?你們怎麼走到御花園裡來了?”趙浩然疑惑的問。
陳蕭然也沒有任何隱瞞,連忙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安定侯世子。
趙浩然聽了陳蕭然的話,也察覺到了異常,“皇宮內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陳姑娘,知不知道剛纔給你帶路的太監是哪個宮裡的?”
“不知道,我和大姐剛到宮門口,就是由他接引我們進宮的”陳蕭然這樣一想,也察覺到了非比尋常。但她們只是從鄉下來的村姑,誰又會專門從宮裡對她們姐妹下手呢?“不過,他帶我們進宮的時候,我看他拿出一個腰牌,遞給守門的侍衛看過,侍衛才放我們進來的,我想那些侍衛應該認識他。”
陳蕭然想不通,誰會用這麼大手筆,在宮裡找人對她們兩姐妹下手呢?這樣做是不是動靜太大,目標也太大了?而且,剛纔那個小太監明顯就是新太監,也沒有傷害她們姐妹的打算,不然也不會只是帶着她們走偏僻小路,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她們的事情。
陳蕭然實在想不明白,趙浩然也不理解誰會對這兩個小女孩下手呢?
“恐怕有些困難,今天是廚藝決賽,也是中秋佳節,皇宮內進出的人十分多,即便現在去問那些侍衛,恐怕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趙浩然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繼續問道“陳姑娘,得罪過宮裡什麼人嗎?”
陳蕭然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但她想不起來有得罪過什麼人,而且還是宮裡面的人。她們全家才搬來京城2個月,又怎麼會得罪人呢?
她想了半天沒有頭緒,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姐弟都是剛從西南到京城的,從來沒有和別人有過恩怨,更沒有得罪過人,實在想不到誰會對我們下手”
趙浩然看姐妹表情十分坦蕩,不像說謊的樣子,只能讓她們將剛纔發生的一切再細細說來,不要有任何遺漏。
陳蕭然和崔大花兩人就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但所有人都還是一頭霧水。
陳蕭然想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不糾結小太監的事情了,大不了真的有什麼着數,等背後的人出招了,再想對策就是了。
“趙世子,您也是來參加決賽的嗎?”陳蕭然好奇的問。
“是啊,陳姑娘,有什麼問題嗎?”趙浩然走在小路前面,給陳蕭然姐妹帶路。
“哦,沒什麼,前段時間,外面的人都在說,趙世子有可能不參加決賽了,當時我還爲您可惜呢。我想這麼難得的機會,可以和全國名廚比拼,趙世子都走到了決賽,再放棄,實在可惜。”陳蕭然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有絲毫隱瞞。
外面說他要放棄決賽的消息不是空穴來風,安定侯夫人杜氏下定決心要讓他退賽,但趙浩然和祖父深談了一夜,答應祖父回到侯府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但作爲交換,趙浩然要求參加此次的決賽。
當時祖父看着他,問他爲什麼這麼看重這場比賽?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僅僅是因爲師傅他老人家的要求嗎?不,師傅雖然說這是他的出師考驗,但他自己知道,這不是他心目中最大的渴望,有其他的什麼事情,讓他不想放棄這場比賽。
好在,祖父沒有逼迫他,同意了他的要求,讓他參加這場比賽。
“哦?”趙浩然低頭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我看這只是外面的人在瞎說,趙世子今天不是出現在了這裡嗎?”陳蕭然知道趙世子是個不喜歡多話的人,好像,她認識的幾個男人都不喜歡多說話。蔣毅是這樣,趙世子也是這樣,難道這個時代的男子都以沉默爲美?
“嗯。”趙浩然不願意多談,但想到剛纔她們遇到的事情,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陳姑娘,剛纔的事情還不知道是誰指使的,宮裡不像宮外,一點小事被人抓住把柄,都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陳蕭然知道趙世子是爲了她們好才說了這些,但這樣的話還是成功嚇到了一向膽小的崔大花。
“世子,事情有這麼嚴重嗎?誰會要害我們?”崔大花十分害怕。
陳蕭然朝趙浩然打眼色,然後對大姐說“大姐,趙世子只是說了可能,而且剛纔那個小太監不也沒有爲難我們嗎?搞不好他就是看我們不爽,故意帶我們繞彎路多走些路而已呢。一直聽說,閻王易見小鬼難纏,搞不好是因爲我們沒有給他使銀子,他才故意整我們的呢?”
“是嗎?”崔大花還有疑惑。
“是啊,像這些宮裡的太監宮女,讓他們辦事,不給點好處,他們哪裡能好好辦差呢?是不是,世子?”陳蕭然一邊說話,一邊朝趙浩然眨眼睛。
趙浩然看着姐妹兩,哪能不知道陳蕭然的打算,如果是以前,他定不會幫助別人說謊,但今天,他竟然幫助陳蕭然說話了“是的,有的公公、宮女,經常主動向別人要好處費,否則就想方設法刁難別人。所以,陳姑娘也別放在心上,搞不好真如你妹妹所說。”
趙浩然不知道姐妹兩不同姓,以爲崔大花也姓陳,
“那就好,謝謝趙世子了”崔大花沒有多做解釋,因爲還輪不到她做解釋,她們已經到了比賽的大殿門口了。
“陳姑娘,你們先進去吧,我先去換身衣服,稍後再進去。”趙浩然對陳蕭然她們一直十分和善,從來沒有在她們面前自稱“本世子”過,都是“我”。
陳蕭然聽他這麼一說,才發現他現在穿的是世子的藍色朝服,與過去便服不一樣。
“好的,世子,那我和大姐先進去了”陳蕭然也沒有說什麼,領着大姐進了大殿。
趙浩然看着進了大殿的姐妹兩,心裡不知不覺也有些開心,但想到剛纔陳蕭然遇到的事情,總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