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然迅速調整注意力,她可不想最後輸了比賽,否則,剛纔她說的那些話不就等於是個笑話嗎?
其實,不單是陳蕭然,就連掌櫃的心裡也沒有底。掌櫃的私心,當然是想龍朝人最後勝出,這樣才能讓他獲得最大利益。但怕就怕龍朝選手不給力,沒有取得勝利,最後還讓突厥人爭奪到了“燈王”。“燈王”事小,不管它多麼獨一無二、價值昂貴,也只不過是件死物而已,能吸引到這麼多人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但若被龍朝人都恨之入骨,而且比賽前還極其囂張已經引起了衆怒的突厥選手獲得。一個處理不好,到時候,突厥人拍拍屁股走人了,這丟下的爛攤子,他可怎麼收場啊?
掌櫃現在的顧慮就是,怕燈謎出的難了,龍朝選手答不上來,反而讓突厥人佔了便宜,但這總歸是最後的角逐,題目太簡單了,不也讓龍朝人贏得不光彩,最後還是會被人恥笑?裡外不是人。
思慮了一下,掌櫃的又開始繼續出題。
“諸位,請聽燈謎。謎面是杜鵑聲聲杜鵑開(打一成語)”
“鳥語花香”突厥男子脫口而出,周圍觀衆都驚呼一聲,好快的速度。幾乎就是掌櫃的剛唸完題目,他就回答上來了。
薩摩耶也沒有給掌櫃的刁難的機會,還沒等其他人詢問,他就自己主動說出了謎題解析“第一個杜鵑指‘杜鵑鳥’,第二個杜鵑指‘杜鵑花’,所以,這道謎題的謎底就是‘鳥語花香’。”
掌櫃的看着眼前的突厥選手,心裡也十分緊張,但還是故作有風度的說“這位選手答對了。這名原道而來的突厥選手已經連答對兩題了,也希望其他選手繼續努力。再次提醒各位,先回答對五道題的兩人會爭奪‘燈王’”
掌櫃的話當然沒有錯,其他人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謙虛”的時候,但是不是他們不想回答,是實力不允許啊。
“接下來,第十五道謎題,謎面是‘姚黃魏紫稱雄一時(打一成語)’”
“花花公子。‘姚黃、魏紫’都是牡丹花的品種;‘雄’別解爲‘雄性’,義爲‘公’;‘一時’別解爲‘第一個時辰’,即‘子時’。”
“公子回答正確”掌櫃的看着手上的謎題,心裡也後悔不已,早知道就多準備些簡單題目了。看現在這個架勢,不管題目難易,這突厥人都能搶答上來,實力極其強勁,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對燈謎遊戲這麼擅長?不是說突厥人都是些蠻人嗎?怎麼會玩猜燈謎遊戲也會這麼得心應手呢?
按照這樣繼續發展,突厥人已經答對了三題,現在已經與另一名小姑娘並列第一了。掌櫃的怕最後的結果與自己剛開始預料的完全相反,頭上都已經沁出了汗珠。
“第十六道燈謎,謎面是眼下只認甲乙丙(打一成語)”
“目不識丁”突厥男人應聲回答,脫口而出。
這樣一來,突厥人已經連答四道燈謎了,離答對五道題也只有一步之遙了。周圍人已經不抱希望能把他阻擋在最後爭奪之外了。只希望這個時候能有龍朝人能遏制住他囂張的氣焰,別讓他這麼順利進入了最後的比賽。
掌櫃的繼續出題,頭上的汗水已經越來越多,仔細一看,連雙手都在顫抖“繼續,謎面是白髮吳剛降凡塵(打一成語)”
“月下老人”
入耳的回答聲音竟然來自一個女娃的聲音,掌櫃的和周圍觀衆定睛一看,原來是答對三題的小姑娘,這麼一來,她也和突厥人一樣,答對了四道題。雖然不是完全佔優勢,但至少阻斷了突厥人連答五道題直接進入最後決賽的勢頭。
周圍觀衆都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掌聲,彷彿陳蕭然已經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一樣。
就連掌櫃的也十分高興,沒有像對突厥人一樣對待陳蕭然,直接判定陳蕭然回答正確。
周圍觀衆和出題人明顯地區別對待,這讓阿史那十分惱火,心中不樂,嘴上也沒有了好話“你們怎麼這樣?你說對就對了?爲什麼她沒有像剛纔我們那樣,還要解釋答案怎麼來的?”
“呵呵,娘子,這麼簡單的謎題你都不知道怎麼來的?不知道,就不要當衆露怯啊,問你自己的男人去啊。他剛纔不是很厲害嗎?如果這麼簡單的題目他都不能解釋,我可懷疑剛纔你們連答四道燈謎是不是現場有人作弊哦”
周圍的觀衆不乏一些平日裡就喜歡煽風點火的人,趁此機會還不竭盡全力挖苦阿史那。雖然就連剛纔說這話的人自己都不相信,衆目睽睽之下,怎麼會有人作弊呢?
“你們說什麼?誰作弊?你們龍朝人就這麼輸不起嗎?別人答對就是作弊,你們答對就是靠本事?”阿史那可不是笨口拙舌的女人,被人質疑,沒有絲毫遲疑,就連珠炮似的脫口而出。 Www●ttκд n●co
“你說什麼?不就是才答對四道燈謎嗎?這位姑娘和你們一樣,別以爲你們就穩操勝券了。娘子,我們龍朝可有句話‘驕兵必敗’。娘子,要不要我給你解釋一下這個意思”
阿史那一聽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雖然,她因爲哥哥和可汗的關係,認真學過龍朝話,但也只是能說而已,不但不認識龍朝的字,就是這些燈謎、成語,她也一概不知。
阿史那委屈地看了看身邊自己的男人,薩摩耶這會倒沒有怪罪她,不,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無視她。此刻,薩摩耶正目不轉睛地看着陳蕭然的方向,雖然陳蕭然根本就沒有看向他們這邊。但即便如此,還是讓阿史那怒火中燒。
阿史那不敢對薩摩耶發脾氣,只能將滿腔怒火投向了陳蕭然。
陳蕭然本能地感覺到了殺氣,不費力就找到了殺氣的來源,又是那名突厥女子,她是失心瘋了嗎?幾番三次用這種眼光看她?
“姑娘,要不你就解釋一下?”掌櫃的一副討好表情看向陳蕭然。畢竟,此刻她也已經答對了四道題目,極有可能是和突厥人一起進入最後的比賽的。能不能將最後的勝利留在龍朝,就要看她了。
陳蕭然也沒有任何的不滿,畢竟剛纔幾道題,突厥人都是如此的“掌櫃的,客氣了。既然規矩如此,那我也向各位解釋一下”
“謎題是白髮吳剛降凡塵,而‘月下老人’別解爲‘從月宮下凡的老人’。所以,我回答月下老人”
“娘子,這解釋你可滿意?”掌櫃的一邊點頭一邊對阿史那說道。
“哼,瞎貓碰到死耗子”阿史那生氣的轉過頭,對身邊的薩摩耶說道“王,你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題目都沒有答上來?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小丫頭,故意輸給他的?”
知道阿史那的人都知道,她從小被額祈葛和額吉當掌上明珠一樣,就連她的阿哈都是一樣寵溺她。所以,阿史那從來直來直往,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分場合沒有任何顧忌。
也是因爲這點,薩摩耶纔會同意她留下的,畢竟他身邊如狼似虎,而他又是血氣方剛的正常男子。身邊留下心思單純,又是人間尤物的阿史那也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