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姐,終於有人說得你不知道怎麼回嘴了吧。我老早就想對你和大姐姐說了,你們兩都將兩個弟弟看得太死了。大寶少爺和小寶少爺雖然年紀小,但畢竟是小男孩。小男孩還是應該活潑好動些。”
“你們兩個整天對兩個小少爺,這個不放心那個也不放心,還怎麼讓他們獨立起來呢?他們可是男孩子啊,將來總要離開你們身邊,獨自出去闖蕩的,難道你們還真的想一輩子不嫁人跟隨兩個弟弟嗎?”
小茹說的話,陳蕭然何嘗不曾想過,但關心則亂。前世,她和同父異母和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一直不親近,所以從沒有做姐姐的覺悟。她過去總是會勸那些對自己的弟弟十分溺愛擔心的朋友,要他們不要過渡溺愛小男孩。小男孩就應該放養,讓他們自己在玩樂中學會成長,塑造個性。但她現在成了姐姐,反而自己倒看不開了,總認爲兩個弟弟是她的責任,不能讓他們面臨一絲一毫的危險。也許真如小茹所說,自己將兩個弟弟看得太重,是不是應該要多給兩個弟弟一些自由?”
陳蕭然雖然在心裡這麼寬慰自己,但當她看向兩個小不點,她還是本能地拒絕“要想自由,就要先學會忍耐。還沒有學會爬呢就想跑?每天讀書走的路和現在的街道能一樣嗎?這可是大晚上,而且還是京城最繁華擁擠的街道,街上還有這麼多人,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壞人?”
“你們兩個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我和大姐身後,要去哪裡,我們全部人一起過去,我們這才只有五個人,你看這街上烏泱泱的人,你們兩又這麼小隻,鑽到人羣裡,讓我和大姐還怎麼找你?你們被人拐跑了,我都不知道呢。”
有了陳蕭然的拍板,所有人都不敢說什麼了。這次,崔大花也是同樣認爲的,所以對陳蕭然說的話是一百個贊同。
小茹看說不通小姐和大花姐,也沒有興趣再和她們兩姐妹糾結了,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的性格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變的。
“小姐,大寶少爺和小寶少爺年齡小,你們不放心,那我呢?我年齡不小了吧,我是不是可以自己一個人去逛逛?來京城這麼多天,我可是將京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摸了個遍,哪裡我都熟悉。而且小姐你對我的身手應該是瞭解的,你們還不信任嗎?一般人誰能是我的對手?”
小茹一臉希冀地看着小姐,她早就想看看這京城中秋燈會的熱鬧了,有小姐她們在旁邊“指手畫腳”的,她還怎麼逛個盡興?
“不可以,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們是個集體,要一起行動,你可別搞特殊化”陳蕭然早就看出小茹心思,一口回絕,沒有商量的餘地。
小茹被小姐拒絕,本想反駁,但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多說什麼。
看着今晚一直很反常的小茹,陳蕭然歪頭看着她“你是不是想什麼歪主意呢?怎麼突然這麼聽話?”
“小姐,你怎麼這麼不相信人啊,難道我老是跟你作對嗎?哪次你不允許的我還偏去幹的?我每次不都是老老實實聽話嗎”小茹心虛的說着違心的話。她今晚爲什麼這麼老實?那還不是因爲公子今夜會回京,她聽是聽天盛商行的吳掌櫃說的。既然這老虎都回山了,她這個猴子還怎麼敢稱大王?還不臨時抱佛腳,夾着尾巴做人。
陳蕭然總覺得小茹有什麼秘密,還沒有輪到她多想,很快就被大寶和小寶拉走了注意力。
“二姐,我們快走吧,那裡好像有人在玩猜燈謎遊戲,好像很好玩,我們趕緊去看看吧”兩兄弟急的團團轉,生怕晚點熱鬧就沒有了一樣。
陳蕭然沒有辦法,只能被兩兄弟拽着朝人最多的臺邊走過去。
走近一看,果然是猜燈謎的遊戲。應該是燈籠店做的活動——猜燈謎送彩燈。臺上掛着許多造型的彩燈,有傳統的動物造型的可愛彩燈,也有做工精緻、一看就價格不菲的昂貴彩燈。
陳蕭然猜想應該是根據燈謎的難易程度來決定彩燈的珍貴程度吧。
在臺下的觀衆早已經摩拳擦掌、蓄勢待發了,臺上的掌櫃是一位40多歲的男子,肥頭大耳,正在喋喋不休的說着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與剛纔陳蕭然料想的一樣,果然是按照燈謎的難易來區別的。最後大獎就是臺上最裡面有專人看守的“燈王”。陳蕭然對其他不感興趣,對着燈王確實興趣十足。
稍微用心聽旁人介紹,就已經知道。這“燈王”,據說是掌櫃的找100多位能工巧匠花費一個月共同打造的。據說燈的骨架是用象牙打造,燈罩用的也是江南繡孃的雙面繡,十分珍貴。除了用材講究,就連裡面的蠟燭也是大有來頭,用的可不是普通蠟燭,而是用鯨魚膏爲燈,可以萬年不滅。
陳蕭然一聽就知道是商家爲了噱頭誇大其詞,鯨魚膏不就是鯨魚的肥油嗎?是動物脂肪啊,哪能真的點萬年呢?
但不管古人怎麼傳說,這鯨魚膏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極其難尋的東西。這樣看來,這“燈王”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價格比不上許多有年份的古董首飾,但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了。而且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臺下的觀衆大多也是成雙入對的男女。有了這“萬古不滅”的噱頭,多少少年想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求表現,如果能爲她贏得“燈王”,會是多麼博得女生好感的事情。這不但是爲愛情,也關乎着多少少年的面子啊。所以,即便不是當事人,陳蕭然也能感覺到身邊人的激動。
無論是男的想向女的證明,還是女的想向其他女的證明,自己或自己的男人是最棒的,現場人都對“燈王”表示了最大的渴望。
臺上的掌櫃還在絮叨着,完全不顧臺下觀衆的不耐煩和噓聲。但誰也不能阻止他開口,因爲再不願意聽他廢話,也要弄明白遊戲規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