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現在沒有管那三個逃走的小混混實際上現在的他頭有點昏,楚大人,少卿大人,現在咸陽城中風頭最近的大人,那不就是在說的他嗎?除了他他沒有再想到誰。
只是楚南當然沒有在私底下支持什麼咸陽城的幫派,就算是暗地裡這些幫派中人又怎麼會在他們的面前說話而不認識他這位楚大人呢?恐怕也沒有哪位達人會同他這般。
鍾離昧靜靜地看着眼前的楚南。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楚南不滿的說道。
然而鍾離昧卻依舊是那樣不變。
“你不會真的認爲那個什麼楚大人是我吧!我哪裡有時間去幹這種事情。”
“那可不一定。”
鍾離昧笑着回答,他是知道這位朋友的性格,他只是覺得這樣有意思。
這時剛剛的那位中年掌櫃來到兩人身旁,“剛剛還真是多謝兩位了,若是不然我這間酒館怕是再也開不下去了。”
“哪裡?這些人就是欠揍,不過他們這般的做法有多久了。”
“兩月有餘了。”
“你們就這般一直給他們送錢。”
那掌櫃嘆口氣悠悠說道,“不這樣又能夠怎麼辦呢?畢竟這家酒館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雖然過得艱苦,但是卻是不能丟棄。”
鍾離昧在旁看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報官。”
聽着這些那掌櫃眼中的愁容更甚,“哪裡沒有報官那些衙役雖然來過幾次,但是每一次來的時候這羣混賬都跑得比兔子還快,而且那些衙役也不好伺候哪一次來不得好酒好菜的伺候着,日子長了更是苦不堪言,也正是因爲這樣,這店還被他們給砸過幾次作爲警告,此後卻是不敢報官了。”
那名掌櫃將夥計端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稍稍的潤了潤喉嚨這才接着說道,“現在因爲有了那個楚大人後這些人的行事更是囂張無所顧忌,不止是我這附近的幾家店鋪也曾受到過他們的威脅。”
聽着他這話楚南與鍾離昧默默地對視一眼,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楚南試探着問道,“不過他們口中的這位楚大人到底是誰?”
兩人湊上前去都聽得極爲認真,生怕錯過一個字,楚南甚至有些緊張,若是真的是自己那麼鍾離昧還真是沒有冤枉,不過下一刻他便會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還能有哪位楚大人,不是受了皇帝陛下接見,咱們秦國風頭正勁的那位年輕大人嗎?”
這位酒館的掌櫃重重的說着眼中滿是怒氣歸根到底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大部分還是這位楚大人的“功勞。”
“這些朝堂中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位酒館的老闆大概是沒少受過這些官員的苦,充滿着憤世嫉俗的味道,待這句話末了又重重的說了一句。
若不是知道這其中的原因要是楚南早聽到這樣的話,他不介意施行一下手中的權力,好讓這人漲漲記性。
好在那名酒館的掌櫃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壞人,他看着楚南與鍾離昧兩人有些擔憂的說道,“我說兩位客人你們還是快些走吧!不然等一會他們來了就走不了了。”
“若是我們走了那掌櫃你怎麼辦。”
“他們還不是會藉着這件事情狠狠地勒索我們一筆不過這些都算不了什麼?反正給着給着就習慣了”
楚南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更不能走了。”
那掌櫃看着這兩名有些陌生的酒客,他何曾見過這樣的人,不過從方纔的兩人身手來看也不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現在看來到是充滿着信心,也許是受了這兩人的感染連帶着他都沒有先前的那般怕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外面傳來了大量的腳步聲,一大羣的漢子踏着整齊的步伐向着這間酒館前進。路上有身着尋常布衣的百姓看着這些人慌忙的避開,然而他們卻是遠遠地向着這邊張望着,不時低聲議論着什麼。
“他們來了。”那名叫阿才的夥計戰戰兢兢的說道。
酒館的門被人無力地踹了開來,碎了一地。
一羣身着青衣的漢子徑直衝了進來將楚南等人團團圍住。
先前那名被楚南捏着手腕的男子走了進來,只是這名男子的右手腕不知什麼時候纏了一圈白布,那男子偶爾露出來的臉色正表明着他的痛楚並沒有減少。
“你們兩人有種。”他高聲說着似乎想要撿回剛纔在這裡丟失的面子。
“給我打。”
這些打手紛紛而上,他們手中大多拿着木棍之內的傢伙,反而是刀劍較少,現在秦國大範圍的發佈了限鐵令,禁制攜帶武器,即便是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亂來。
他們本來以爲這麼多人一定能夠將他們拿下,然而現實的情況是場間的局面完全都是一邊倒。
不說楚南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廝殺中渡過的,與其比拼的都是一些高手,鍾離昧在百越之地任職,這些年裡身手不知道提高了多少,這些人雖然也會一些拳腳功夫但是有哪裡能夠與他們相比。
不過半刻鐘的時間這酒館內便慘叫聲一片。
“別打了!別打了。”
酒館的掌櫃哀聲的叫着,他並不是哀嘆這些幫衆他唉的是他酒館內的桌椅木凳,不過一會酒館內的能砸的東西便通通被砸了個乾淨。
那男子見着酒館內的慘狀心中已經,轉身時卻看到了人心中頓時打定。
“幫主就着這兩人看起來是個扎手的點子。”
被那男子叫做幫主的人,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少年人,臉上有着一塊明顯的疤痕,這疤痕倒是爲他添加了不少的戾氣。
楚南怔怔的看着酒館門口的那人出口道,“狗子。”
即便是他再能猜也沒有料到這打着自己旗子的人竟然會是這個自己一手從青炎救出來的孤兒狗子。
只是此時的狗子與先前曾有着天壤之別,雖然依舊能夠看得出先前的面容,但是眼中卻是充滿着慾望,楚南曾經就見過這種慾望,那還是在青炎幫李老大眼中看見的,那是對權力對力量崇拜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