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鯢眼看着楚南逃跑自己卻是無可奈何,方纔的那柄劍實在是太過於特殊明明看上去只是一柄殘劍卻又有着不可思議的力量,更讓他感到恐怖的是那些看似飄渺的黑氣竟然能夠吞噬他的內力,此前他從未見過,要不是他內力深厚硬生生將那些黑氣逼出,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在咸陽城一處偏僻角樓內,衛莊感受着空氣中那些淡淡的煞氣,眼中閃過一縷異色,臉色少有的凝重,這樣的情緒很少出現在他的身上,像這樣的神色更是少有。
他將手搭在劍柄上隨後又放下,他有些不悅的說道:“你怎麼來了?不是
讓你與白鳳一道出去嗎?”
“我不放心你!”一絲幽怨的語音傳來,身穿着一身紅衣的赤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衛莊的身後。
“算了!”衛莊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你來的倒也正是時候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與你也有關。”
“什麼事?”赤練上前一步與衛莊並肩。
“與其說是一件事不如說是一柄劍!”
赤練疑惑,“一柄劍!”
“一柄煞氣很重的劍!”
“這柄劍和你哥哥以前所用的劍很相似,氣息也相同!”
赤練驚聲道:“我哥哥!”
在赤練這一生中他只關心兩個人一個是眼前的衛莊,而另一人則是公子韓非,他的哥哥只是自從數年前韓非出使秦國自獄中被害後,韓非的佩劍逆鱗也是在那時不知所終,這也成爲了當年的一樁玄案,雖然各方勢力加以探查卻是沒有絲毫下落,流沙這幾年四處搜尋卻也不知道逆鱗劍現在何處。
我哥哥的逆鱗劍!
衛莊分析道:“除此之外別無解釋,那柄劍煞氣極重,要說到煞氣除了他的佩劍天下間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柄!”
赤練有些着急:“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
“不用了,現在咸陽城已經戒嚴我們還是少管爲妙,而且執劍的那人怕是與當年的那件事情少不了瓜葛,這樣一柄特殊的劍總會有他出現的時候!燕國那邊有什麼消息!”
“燕國王室似乎要和我們談一件打生意!”
“燕國王室嗎?”蓋聶冷笑。
“這幾日秦國的大軍兵臨城下,他們當然着急,既然是談生意那麼就一定要給我們一個滿意的價格,雖說我們是殺手團,但是我們更是生意人。”
“我明白!”
楚南並不知道自己第一次使用逆鱗劍竟會出現這麼多麻煩,即便是知道恐怕他現在也不會在意,因爲他現在有着更大的困難,感受着自己體內越來越稀薄的內力,他的神情越發的緊張,楚南在逼退了幾波追兵以後便與蓋聶等人匯合在了一起。
“怎麼還不走!”楚南急道。
“沒辦法城門被封住了!”
楚南看了看身下的長戟,然後再看了一下這足有十餘丈的城牆。
上牆!
蓋聶瞬間明白了楚南的想法,他將手中的淵虹劍交給一旁的天明。
自己運氣沉身,然後將地上的數根長戟憑藉深厚的內力硬生生插入城牆內,短時間內在城牆上築起一道階梯。
上!
幾人不再猶豫,蓋聶帶着天明直上城頭。
一陣弓弩聲響起,正中李開的後背,李開不支跌下牆去。
天明哭鬧着想要下去救他,蓋聶卻死死的抓住天明的衣襟。
“放我下去!我要去救他。”
“現在你下去也是死路一條!”
隨後越來越多的軍士趕到將李開團團圍住。
三人見狀向着城外飛奔而去。
“你是說讓人給跑了!”嬴政的語氣不大,但是言語中卻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一旁服侍的宦官見狀忙遞上一杯熱茶,卻被嬴政一手打落,無數的碎瓷散落在地,那名宦官驚退卻是不敢再上前
整個大殿都瀰漫着一股肅殺的氣氛
過了一會,嬴政這才說着。
“你繼續!”
“臣有罪!”王賁單膝跪地,趙高亦是如此。
“奴才本已將兩名叛逆團團圍住,可是中途!”
“中途什麼?”
“中途蓋聶與另一名神秘人將兩人救走了!”
“蓋聶!”
嬴政沒有在意另外一人,卻是將蓋聶二字咬得極重。
他這一生最爲痛恨的便是背叛他的人。
“就算是踏遍六國也要給寡人將蓋聶的首級取回來!”
“不過奴才卻也不是沒有收穫!逆賊李開已被亂軍殺死!”
嬴政不再說話。
今日便到此結束吧!
李斯拱手道:“那堂下這二人!”
嬴政看着王賁與趙高兩人忽然覺得有些頭疼,思慮良久這才緩緩開口道:“王賁與趙高二人辦事不利,各罰去三年俸祿!”
李斯聽着這些話語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看着嬴政的神色,卻是硬生生的嚥了回去,若是其他人此時早已被押入大牢,而王賁與趙高二人一位是將門之子,另一位則是掌控遍佈天下勢力的羅網,雖說陛下罰去三年的俸祿,但這不過是象徵意義的懲罰,是問這咸陽城內的官員又有誰是靠着朝廷所發俸祿過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