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幾日楚南等人在軍中的日子還算是平靜,姜妙晴或許是沒有找到證據或是什麼?總之沒有再來找楚南的麻煩,除了這些以外護衛蒙恬的工作也在有序展開,影密衛分爲明暗兩處,一處在鳴明一處在暗,商秋由於身體的原因率領一組影密衛在暗而楚南則是在明處,兩者一明一暗相互照應。
在楚南到來的第五日,王賁率領的五萬援軍在第五日清晨到達秦軍的大營,隨着他的到來,整個秦軍營地的士氣高漲起來。
待修整了兩日,王賁與蒙恬兩位帝國的將星,分爲兩路出擊,一路由王賁率領向北進發擊敗了由代王嘉領導駐守在上谷至太行山的趙軍,蒙恬則是南下攻佔了南易水河由燕軍防衛的燕國長城。
至此在這兩大戰役的勝利基礎上,燕軍與趙軍的聯軍向着燕國國都薊都潰敗,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鬥,燕軍逐漸丟失了在薊都周圍的土地。
薊都外
燕軍大帳
燕丹身穿一身明晃的藍色盔甲,正仔細的看着營帳中掛着的行軍地圖,在他的座下是一干將領以及墨家等人。
大鐵錘在這時候匆忙的掀開營帳走了進來,來到燕丹的身前,來不及行禮,拿起桌上的一杯早已冰冷的茶水不顧衆人的眼光大口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這畢竟是大軍的營帳,而不是墨家的地方,在旁人看來,大鐵錘的做法已經極爲無禮,只是現在已沒有人在意這點。
燕丹盯着大鐵錘問道:“怎麼樣了?”
大鐵錘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水,“稟巨……殿下,南易水河畔撤離的燕軍弟兄已經全部安置下來了!”
燕丹忽的緊張起來,“有多少人?”
“不足五千!”
“五千!”大營中有些騷亂。
要知道南易水河畔的燕國長城是燕軍重要的防守地點,在那裡燕丹足足部署了八萬燕軍,這已經是燕國現在能夠拿出來的大部分軍隊,燕丹本以爲就算是燕長城失守,憑藉剩下來的軍隊燕丹也還有一戰之力,有代王嘉率領的趙軍再加上這八萬人兩面夾擊足以擊潰秦軍,只是現在兩面失守,燕國已經岌岌可危。
就算是一向運籌帷幄的燕丹腳步也有些踉蹌。
“八萬人就這麼沒了!”燕丹說着隨後用幾乎咆哮的語氣說道:“代王嘉也是一個草包!”
“失去了南北兩面的屏障燕國已經再無險地可守!”
軍帳中響起一陣議論聲。
“我們集中燕國的部隊與秦軍拼了!”
“拼,怎麼拼?秦軍虎狼之師,燕軍疲弊怎麼能擋的住,真是急病亂投醫。”有人嘲諷道。
“不如讓出城池步步爲營與秦軍周旋。”
營帳之中諸將紛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只是誰也無法說服誰,其實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投降,只是幾位將領看着太子丹那鐵青的面孔,隨後將這個想法咽在肚裡萬萬不敢提。
一名身着冑甲的將領站了起來拱手道:“不如撤下薊都外圍的燕國部隊以及背面撤離的燕軍,全部入城共同防衛薊都,憑藉高大的城牆與秦軍決一死戰!”
燕丹眼睛一亮這確實是眼前最好的辦法。
“可是糧食的問題?有人提了出來!”
燕丹一揮手大聲道:“糧食不是問題早在秦國還未進攻燕國時,我便有意的將薊都周圍的糧食轉移到城裡,幾年下來如今差不多囤積了足夠薊都吃上兩年的糧食。”
最大的問題解決了,衆人紛紛說着太子有先見之明。
正在衆人商議的時候營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聽見了隱約的叫喊聲。
“太子殿下正在裡面商議軍情你們不能進去。”
接着便是人倒地的沉悶聲響。
身着軟甲的宴懿走了進來在他身後的則是兩名帶刀的兵士。
“宴懿是你,你怎麼來了!”燕丹有些意外走了下來。
宴懿推開了兩名上前的將領徑直掠過燕丹,走向營帳的高位他甚至沒有看過燕丹一眼。
“放肆!”
“是你放肆!”宴懿自懷中掏出了一卷竹簡舉過頭頂,“王上的指令!”
看着宴懿手中的王令,帳中的將領紛紛跪下,燕丹在猶豫了一會也跪了下來。
宴懿看了身下的燕丹這才大聲的宣佈道:“今太子燕丹抵禦強秦不利,致使我大燕國喪失了大片國土,王上有令自今日起剝奪燕丹的軍權,回道太子府以聽下令。”
燕王喜不但剝奪了燕丹的軍權,甚至將他困在了太子府這與囚禁無異。
聽着宴懿口中的昭令在座的將領中不少人面有異色,時隔這麼多年王上終於對太子殿下動手了。
“來人!送太子殿下回去!”宴懿說着。
他身後的兩名兵士上前。
“我看誰敢?”大鐵錘拿出了身後的雷神錘威脅道。
“你敢不尊王命!”宴懿大喝,他雖是這般說道,心中卻是大喜,這個大鐵錘他許久之前便對他不滿要不是燕丹護着他,說不定早就死了,這時他若是執意護着燕丹那麼他便可以藉着這個藉口除去他,達到一石二鳥之計。
看着宴懿言語中的殺意,燕丹喝到,“退下!”
“可是?”
“退下!”燕丹再次呵斥道。
大鐵錘無奈的放下手中的鐵錘站到一旁。
“抵禦秦軍不利責任全在我,和他們無關父王的命令我自會遵守,只是希望宴將軍能夠事事以我燕軍將士的性命爲重。”
宴懿笑道:“這是自然!”
看着燕丹被押解出去的背影,宴懿忽的大笑起來,時隔多日之後軍中大權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