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淡然,冷漠,又有些深不可測。元閣老越來越糊塗了。他越來越看不懂眼前之人了。
木玥昃笑笑,並沒有刻意掩飾什麼。
“元閣老,您也真是,明知道皇上因爲五皇子受傷的事正麻煩着呢,您得了好東西,怎麼就不想着先讓皇上開開眼呢?還自己藏私。現在好了吧,皇上根本不跟你來虛的。你不給,人家自個派人來搜,現在傻眼了吧!”
說完用一副你很笨的表情看着元閣老。
元閣老反反覆覆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嶽王,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不會到現在,他還在演戲吧!如果真是這樣,此人的城府得多深啊!
木玥昃也不怕他揣摩,靜等他的反應。
“嶽王真不知道那是什麼花?”有些不甘心,元閣老還是問了一句。
“知道,我家就有。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值當你藏着掖着的嗎?”說完一副無所謂的笑笑。
實際木玥昃還真沒說假,若楠爲了研究“情人花”的毒性,讓計浩弄來了很多這樣的花,種在花房裡。如果現在有人到他府上看看,那是一查一個準。
可是元閣老不知道這個啊!他見木玥昃回答的乾脆,臉上還一副無所謂的隨便樣子,他說什麼元閣老都不會信了。
實際有時候想想,人真的很奇怪,假話有人信,真話就沒人信了,最起碼從木玥昃嘴裡說出來的“真話”,相信的人沒幾個,這裡麪包括元閣老。
木玥昃一臉笑意的看着元閣老,元閣老摸摸鼻子,感覺頭疼的更厲害了。
“嶽王家裡既然有此種植物,爲何不知其名字?”元閣老不能明着落了他的面子,只能無奈的問了一句。
“我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是娘娘腔,平常又不帶花簪草的,有必要知道它是什麼嗎?喜歡,看看就得,誰有那閒工夫鼓搗那個。”得,木玥昃這話一出,給自己可是找了理由了,卻又將元閣老給埋汰了一回。木玥昃這話變相着說元閣老是娘娘腔。
元閣老一看這情況,再不敢往下問了,否則指不定他還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呢。
木玥昃見他不說話了,笑嘻嘻的欺到他跟前。
“元閣老,咱們都不是外人,您這一會東一會西的拉雜了這麼多,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吧?這花已經在您的府中找到了,您有什麼打算?”
說完一臉深不可測的瞅向頹廢的元閣老。
元閣老聽了木玥昃的話,不知道他話裡是個什麼意思,於是開口,“嶽王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要按正常邏輯思維,既然已經搜到了可疑之物,接下來不應該去見皇上領賞嗎?
嶽王的思路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完全跟不上套路。
木玥昃猛地一拍他肩頭,神秘兮兮的小聲說,“咱們同朝爲官,您的爲人,本王還是相信的。皇上啥沒有,還惦記臣子這點玩意,太不應該。今天這事實際也好辦。”說完轉身面相那羣士兵。
“就搜出這麼幾盆嗎?本王可提前說了,誰發現誰領賞。這花是你們搬來的,可還落了其他人?要不待會我賞了你們,再有人來找本王就不好辦了。”
木玥昃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元閣老雲裡霧裡的,只能繼續看着。
可是那幾個搬花進來的士兵反應可就不一樣了。一個個頓時變得興奮異常,給打了雞血似的。
“沒有別人了,就我們幾個。”真是異口同聲,比喊着還齊。
“那就行了,待會就給你們賞賜,你們到門口侯着,不要將此事再告知他人了,畢竟這回的賞銀可不老少,每人一百兩啊!財不外露,你們明白的。”
士兵們的黑臉頓時笑成了花,一個個麻利出去等着了。
他們出去之後,元閣老等着木玥昃的下文。
跟着搜個府,每人賞銀居然有一百兩,這可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
“元閣老還是那句話,本王相信您不進獻此花是有理由的,並不是小氣,所以凡事好商量。”然後就直勾勾的看着元閣老,不說話了?。
無閣老慢慢消化着他話裡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也有茫然慢慢變成驚訝。
木玥昃笑笑,他知道元閣老明白了。
“八個士兵,每人一百兩,至於本王,你看着辦,咱們誰跟誰啊?”說完,還一副哥倆好似的,碰碰元閣老的肩膀。
元閣老這回徹底服氣了,這人膽也忒肥了,居然敢公然違抗皇上的旨意。他是真不怕死還是無知啊?
元閣老這一沉默,木玥昃拉臉了,“好歹趕緊給句話,抄家也就那麼會功夫,本王可不能再耽擱了。”
元閣老思緒飛轉,想過種種結局,最後一咬牙,“都按嶽王說的辦,您給個數吧!”
雖然嶽王有點不靠譜,他也很忐忑,但是事關人命,他決定賭一把。
“這不就得了,有什麼好糾結的。”說完,笑着從懷裡拿出一張字據。
“您看看,要是同意,您就簽了。”
說完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
元閣老沒想到他連這種東西都準備好了,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大概就是說哪年哪月木玥昃帶兵到他府上搜查,搜出了皇上所要之物,爲了不將實情稟告皇上,元閣老拿錢封口,特列此字據作爲憑證,後面就是二人的簽名畫押的地方。
“閣老覺
。
“閣老覺得怎樣?本王沒虧待您吧!”
“嶽王仁義,元某佩服,不知道您打算要多少封口錢?”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也沒必要再矯情了。
“這個,本王不在乎,您看着辦,反正給士兵首先得拿出八百兩,至於閣老您,那也是前途無量啊!”木玥昃也打哈哈,就是不說多少錢。
元閣老知道他這是要自己的話呢,一咬牙,伸出一個手指頭。
木玥昃見了,也沒惱,“沒看出來啊!想不到閣老也是愛財勝過愛命。我看那就算了吧!本王可是真心實意的,閣老不領情啊!”說完木玥昃就坐到了椅子上,喝起了茶水。
元閣老就知道他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在下一個月多少俸祿,您也清楚,最多這個數,真沒有了,否則就得砸鍋賣鐵了。”邊說,元閣老肉疼的伸出了三個手指頭。
“閣老,您說要是今天這事被五皇子知道了,結果會怎樣?”說完笑嘻嘻的看向那八盆花。
元閣老現在恨不得掐死木玥昃,但是又不可能,磨着後槽牙說,“五萬兩,再不能多了,否則您就公事公辦吧!大不了就是碗大一個疤。”
木玥昃聽了,又是一嘿嘿,“淡定,淡定,不就是倆錢嗎?什麼多點少點,一口價,六萬兩,行,您就簽字畫押,不行,那就算了。”說完,還擺出一副“沒得商量”的架勢。
元閣老也是服氣了,心道,這人怎麼跟街口買菜的娘們似的,還一步一步的講價?這臉皮子也忒厚了吧,哪裡像個當王爺?
“嶽王爺,您這麼講價跟您的身份不搭啊!”元閣老哭喪着臉,還在做最後垂死的掙扎。
木玥昃眼一瞪,“怎麼不搭啊?您不知道我這日子過得緊巴嗎?府裡那麼多張嘴,要是就指着我那點俸祿過日子,遲早得喝西北風去。您元閣老就不一樣了,身份,地位,財勢都在那擺着,拔根毫毛比本王的腰都粗。”木玥昃還哭起了窮,完全不知道啥叫丟人。
元閣老也豁出去了,“嶽王,咱們可是一家子啊!要按輩分我可是您的親叔叔啊?你就這樣對待親人?”既然道理講不過他,那就打打親情牌。
“我以爲元閣老忘了這茬呢?哼,也就是因爲您是我親叔叔,我纔敢冒着違抗聖旨,殺頭掉腦袋的風險走這步棋。今天要是這事攤在別人身上,別說六萬,六百萬我都不買賬,畢竟錢財事小,小命是大。”木玥昃早就預備好他這招了,詞都想好了,直接拿出來就用。
行了,你說現在元閣老還能說什麼?自己要是不提親戚輩分,那他們之間就是公平的交易,銀貨兩訖,誰都不該誰。但是現在自己提了這茬,他元閣老還得承木玥昃的人情,畢竟這真的不是小事。萬一漏兜了,他倆誰也沒好果子吃。
元閣老拿起字據又看了一遍,然後乖乖的簽字畫押。木玥昃也從懷裡又掏出一份來,自己也簽字畫押,然後兩人再互換籤字畫押,最後一人一張,收在懷中。
“元閣老,那這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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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就給你,你等等。”說完轉身就往後面去了。
過了不大功夫,元閣老沉着臉,拿着一個木匣子出來。
“這是六萬兩的銀票,您數數。”
元閣老就是這麼嘴上一說,他不認爲木玥昃真會這麼做。
但是木玥昃接下來的舉動又讓他顛覆了三觀。
木玥昃真的打開木匣子,一張一張的數着,而且數了一遍還不夠,又數了第二遍。
元閣老現在啥都不想說了,他愛咋地就咋地吧!
“元閣老,這銀票數目正對,爲了讓您放心,當着您的面,我來處理這件事。”
說完從懷裡拿出一沓銀票和一個小瓶子,然後從裡面數出了八張,並且在每張銀票上面都塗上了一點小瓶子裡的東西,最後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做完這些之後,轉身朝門外喊了一嗓子。
“你們進來吧!”
隨即八個高興的士兵魚貫走了進來。
“你們今天搜查有功,本王向來重諾,立馬兌現之前的承諾。”
八個士兵聽了,強忍着纔沒跳起來。
木玥昃慢騰騰的從袖袋裡掏出那八張事先加了料的銀票,然後放在桌子上。
“一人一張,個人來取。”
說完退後一步,將地方讓了出來。
八人見了,都想第一個拿到銀票,但是又怕丟臉,強忍着衝動,一個挨一個將銀票拿走。
“你們仔細看看,這可是通寶樓的銀票,全國通兌,本王不糊弄你們。”木玥昃說完,那八人並沒真敢將銀票看看。
“都看看,省的回家之後發現不對了,再來找後翻帳。”
木玥昃一臉嚴肅的叮囑着。
這時候他們八個纔敢將銀票前後仔細看看,有一人還誇張的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
“一,二,三”突然,木玥昃開始數數,屋內衆人還沒明白過來,就聽,“撲通,撲通”八個人就紛紛倒地。
元閣老疑惑的看向木玥昃,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
“他們幾個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要是不將人滅了,說出去怎麼辦?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說完,衝着外面就一喊。
“呼啦啦”進來二十來號人,每個人手裡拿着一條大麻袋。
“將人裝了,運到沒人的
運到沒人的地方處理了。”然後回頭轉身看向元閣老。“後們在哪裡?讓他們先走。”
元閣老愣愣的說,“府邸的東北角有個角門,直接通向后街,那邊去人比較少。”
“你們聽明白了,趕緊動手。”
木玥昃這下了命令,他們動手也快,眨眼的功夫八個人進了麻袋,那八盆花也沒落下。
“走吧!”稍後你們處理清了,立馬來追我們。
這羣人點點頭,扛着麻袋就離開了。
待他們走後,木玥昃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叔叔,事情可是已經處理好了,但是會不會有紕漏,我也沒十足的把握。現在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還望以後叔叔在朝中行事,能顧及一二。”說完,還抱了抱拳。
“這次多虧了賢侄,這份情叔叔記下了。”元閣老也客套的說着,話裡的底氣明顯變強了。
木玥昃笑笑,然後大踏步的來到房門口,大聲的說道,“既然搜了半天什麼都沒查到,那本王也就回去覆命了。”
說完也不待元閣老說話,一甩袖子,直接走人。
元閣老知道他這麼做,是給外人看的,也沒說什麼。
木玥昃這邊一招呼,呼啦啦一羣士兵集結在他的面前。
“既然什麼都沒搜到,那就撤了吧!”
說完這話,率先走了出去。
元閣老在後面遠遠地看着,好像有點明白爲什麼他要帶這麼一大羣士兵來搜府了。確實人多了,少個二三十人真的不顯。
看來,關鍵時候,一家人還是一家人,這就叫打斷骨頭連着筋,走哪還是一家子親。
這邊元閣老大發感慨,那邊木玥昃一邊往外走,一邊嘿嘿。
這個傻冒,被他坑了六萬,還當自己是菩薩,哈哈哈,純傻子一個。
原來今天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木玥昃利用影閣提前安排好的。爲的就是給五皇子慕蘭御出出氣,順便自己也賺點零花錢花花。
一個時辰之後,元閣老府邸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這樣的事情似的,完全像就像做了一個夢。
但只有元閣老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自己又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了。
不提木玥昃進宮回覆慕蘭天,只說這天晚上,影閣總部。
樓輕塵正在跟東方晨唸叨上官洪的事情,清風進來稟報。
“樓壇主,咱們的人回來了,還帶回來五個內鬼。”
“哦,這麼快啊!將他們壓到水牢好好伺候,另外讓三位兄弟好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就不要再回去了,省的露餡。等他們休息好了,你再看着給他們安排差使吧!實在要是沒得安排,就讓他們回島上再訓練訓練,好長時間不給影魄送新人過去了。”樓輕塵說的輕巧,清風卻越聽越瘮得慌。
三位兄弟這次有功,樓壇主居然這麼“犒賞”人家,真不知道他是好心還是歹意?
“先休息幾天再說吧!他們這段時間也挺辛苦。”東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張嘴插話。
樓輕塵剛想反駁,清風捷足先登了。
“謹遵東方壇主之命,屬下告退。”
說完,連禮節都忘了,撒丫子就往外跑,好像跑慢了東方就反悔了似的。
樓輕塵看看撒丫子的清風,又看看做了好人的東方,慢半拍的喊了一句,“就你會做好人,那影魄那怎麼交代?”
她現在一想到那個閻王就頭疼。
“實在不行,你可以去,怎麼他也會給你幾分面子,不會那麼狠。”
東方輕飄飄的撂下這句話,就走出了竹樓。
“哎,你說,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想坑我啊?”樓輕塵又好氣又好笑的一拍大腿,蔫菜了。
嶽王府清雅園
若楠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小鍋子,連個眼神都不敢錯開。
只見火爐上的小鍋里正在咕嘟咕嘟冒着泡泡,一股甜膩膩的香味籠罩在整個屋子。
小火爐的火燒的旺旺的,鍋子裡的東西也在慢慢變少。
漸漸地,裡面的液體開始變得粘稠金黃,油晃晃的,很是誘人。
“哈,成了。”若楠興奮地一拍手,隨即將事先準備好的鮮血從懷裡拿出來,打開蓋子輕輕地放進去一滴,然後麻利的戴上旁邊擱置的棉手套,輕手輕腳的將小鍋子取下來,放在一旁晾着。
這時候屋裡的氣味已經變了,不再是甜膩膩的,而是一股令人毛孔都舒暢的味道。
“香兒,你們進來吧。”
若楠朝外面喊了一嗓子,“吱扭”一聲,門開了,香兒等幾個丫頭快步走了進來。
“王妃,這回可是成了。”香兒聞着空氣中好聞的味道,就知道十有八九這回王妃準成功了。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需要驗證,不過八九不離十了。”若楠笑得開心。
“王妃,您說這個真的沒毒嗎?”綠竹還是有點怕,這種事情也只有王妃敢做。
“應該沒毒,你們也發現了,我雖然中了‘迷人醉’,但是卻只發作過一回,而且只是暈倒,明沒有別的反應,這肯定跟我平常擺弄花草有關係。這次我從新改良了一下配方,應該能成功。”若楠很篤定的說着。
“要不,我現在就將計先生請過來,讓他幫您看看?”綠竹還是不放心,多一個人查驗,將來出問題的可能性就
的可能性就會小點。王爺實在是太寶貝王妃了,要是王妃再出丁點事,她們這些身邊人就不是挨板子這麼簡單的懲罰了。
“嗯,這樣也好,你去叫吧!”
若楠也確實想要計浩給她從醫學的角度來驗證一下。
也就是小半柱香的功夫,綠竹就將氣喘吁吁的計浩給抻來了。
若楠一見這情況,就知道肯定是急性子的綠竹一路跑着將人給拉來的。
若楠也不催促,慢慢等他將氣喘勻實了。
計浩平復了呼吸之後,就感覺鼻翼之間那股味道更強烈了,眯着眼睛尋找味源。
“你跟只狗似的嗅什麼嗅?王妃將你叫來是有正事要辦的。”
綠竹比若楠還着急,一看計浩那樣,上來就是一嗓子。
計浩也不在意,朝她笑笑,繼續嗅啊嗅。
“怎麼樣?這味道可還行?”若楠微笑着問道。
“哪是還行?是非常行。這是王妃新研究出來的配方?”計浩是打心眼裡佩服眼前這位主子。
“確實不假。今天我新弄出來一鍋東西,你給看看。”說完就將旁邊用紗布蓋着的小鍋子端了過來。
計浩眼睛一亮,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計浩輕手輕腳的將上面的紗布掀開,露出裡面金黃色的粘稠液體。
“這是您配置的‘迷人醉’?”計浩有些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東西。
“嗯,應該說這不能叫‘迷人醉’吧!我覺得它應該無毒。這樣,您給測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若楠笑着說。
計浩點點頭,將身上的藥箱子放好,從裡面將可能用到的傢伙什取出來,然後搓搓手,這才小心翼翼的挑了一小點開始測試起來。
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計浩擦擦額頭上的細汗,一臉嚴肅的擡頭看向若楠。
“王妃,您真猜準了,這個沒毒。”
此話一出,屋內頓時爆發出一股歡呼聲,這是香兒她們一個沒忍住,炸鍋了。
待屋內重新安靜下來之後,若楠問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計浩,我知道舅舅也中了‘迷人醉’,並且正在努力解毒中,好像效果還不錯。我也中了同樣的毒,但是卻只發作了一回,不但沒有舅舅那樣的症狀,而且時間還短,您覺得這是什麼原因呢?是不是因爲我吃的‘迷人醉’比較少?”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她很長時間了。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據我所知,上官將軍只不過中了一次毒,就昏迷不醒了。而您可能被下藥不止一次。”說到這,計浩還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也許,是您體質的原因。本來師傅的本意不是製毒,而是做香露,只是因爲配方錯了,這才香水變毒藥。”
“哦!”若楠點點頭,看來自己猜測的不假。
以前原主比較喜歡生吃花瓣,導致血液裡就含有一種特殊的東西,能讓味道變得更香醇。上次她也是這樣熬製的,只不過沒放自己的血,那次製出來的就是“加強版”的‘迷人醉’。
這回自己在最後加了一滴鮮血,但結果就完全相反了,成了無毒的香露。
“是不是說,我身上的毒根本沒什麼大礙,不會影響我的身體?”這個對她很重要,因爲她腹中還有一個孩子呢。
“這個暫時不能說,只能是觀察。一會兒請允許我將這香露拿一點,找機會我在上官將軍身上試試,看看效果怎麼樣?”計浩早就想好了,今晚他就跟着樓輕塵他們去督御候府。
“這個沒問題。需要多少,您儘管取就是了。”反正也不費事,隨時她都可以製作。
“王妃,您說這個跟繡衣坊賣的美人醉相比,怎麼樣?”冷不丁的,雅荷冒出這樣一個富有挑戰性的問題。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若楠說着搖搖頭。
“香兒,你去裡面將梳妝檯上的美人醉拿過來,綠竹你去準備一些開水拿來,咱們現在做個比較不就行了。”說急的來快的,若楠有時候也是急性子。
聽了吩咐,香兒和綠竹分頭行動。
很快所需要的東西準備齊全了。
若楠從小鍋子裡挖出黃豆粒那麼一小點金黃色粘稠液體,又從小瓷瓶里弄出同樣大小的美人醉,分別放在面前的空碗裡。
先是一邊兩勺水,攪勻,味道都還很濃郁。
又加了兩勺水,繼續攪拌,味道也沒淡了多少。
第三次,若楠一次性放進去三勺水,又攪勻,這回味道有區別了。
美人醉的味道變得清淡起來,不過還是很好聞。但是另外一碗裡的液體聞着還是那麼濃郁。
一咬牙,若楠直接倒進去了一整碗水,這時候,它的味道,變得幽香淡雅。
到這個時候,若楠已經不需要再比較了,因爲好賴已經分出來了。
“王妃,這回咱們又要掙大錢了。”香兒感覺眼前都是金元寶在晃啊晃。
“你個財迷瘋,不給你錢花了。”若楠笑着打趣香兒。
“誰會嫌錢多?綠竹,你說是不是?”爲了證明不是隻有自己財迷,香兒將綠竹也拉了進來。
“就是,就是。”這回不止綠竹吭聲了,劍雪和雅荷都不例外。
隨即屋內爆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計浩也被屋內和諧的氛圍感染了,真心的覺得自己以前的決定是對的,跟着這樣的主子,就是得瑟。
。
笑鬧過後,若楠看看外面已經變黑的天色,開口說,“計浩,你該忙什麼就去忙吧,我這裡已經沒事了。關於研究出來的新香露,暫時我不打算公開,緩緩再說,你們也將嘴巴閉嚴實了,王爺那裡記得不要漏兜了。”
“是。”幾人異口同聲的應到。反正王妃自有打算,他們只要聽安排做事就行了,其他的無需操心。
“好啦,你們散了吧!”說完灰灰手,就站了起來。
“香兒,綠竹,剩下的事情,你們倆知道怎麼辦的,我先進去歇會了,乏得慌。”邊說還揉揉有些僵硬的腰肢。
劍雪和雅荷趕緊一左一右的上前攙扶着向臥室走去。
待三人離開後,計浩取了香露,拎着藥箱也走了,屋內最後只剩下香兒和綠竹善後。
“咱們趕緊麻利收拾好。”香兒說完從架子上取下一個小瓷罐,二人合力小心翼翼的將液體倒進罐內,最後小鍋子還用開水涮了涮,也一併收在另外的容器內。
將一切收拾妥當後,他們二人一人抱着一個罐子離開了。
在她們離開後不久,從過道陰影裡閃出一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藉故養傷,被摒棄在外的秋月。
“哼,你們居然還要揹着王爺,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說完陰森森的一笑,然後扭着細腰偷偷地離開了。
在她離開後不久,一條影子也飛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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