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纖(公主,現在已經是女皇了)很少見到他這般由內而外地笑,不由問道,“我現下很想知道,你當時救我,究竟是不是爲了如今這苦肉計……”
“如果你是這般認爲那也不爲過,更何況,這些根本不重要了,咳咳……”
這會,見他咳嗽得一臉通紅,墨纖又有點不好受了,畢竟劉懷謙是救了自己才變成這番模樣。
“你先歇着吧,朕就不攪你清淨了,今兒回宮朕再賜些藥材予你。”墨纖很少在他面前自稱朕,如果這般稱呼便是不由分說地命令了。
“謝皇上,臣恭送皇上!”
劉懷謙沒有去送她,只見她真正離開,咳嗽聲立止下來,他這般纏綿病榻,也不過是做給她看而已。其實當時他爲墨纖擋那一劍,也不過是在一念之間想要還她個人情而已,如此,兩人便再也不相欠了。
說道墨纖,這是一個尚書之女在任宮女期間與公主(前朝女皇)摯愛地駙馬偷情所誕下的遺腹子,因公主不能生育便要將她撫養了下來,無奈深宮就是個涼薄之地,再深的秘密都抵不過蜚語流言,可想而知,墨纖公主最終還是知道了事實,她的生母被作爲人彘囚在暗無天日之地,而女皇卻日夜折磨她來補償自己所缺失的東西。
有傳言,女皇幾近癲狂,已經三番兩次地與自己的親手足發生不倫不類的關係,更甚想對自己女兒的侍郎下手,如果說公主對若容毫無感情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禁足若容自然也是想保護他,而劉懷謙,他自是有自己的應對之策。
後因朝廷視察邊境之地,墨纖結識了一直被朝廷放任鎮守於邊疆之地的南中王玉薛,此後兩人暗生情愫,而再一次機緣巧合之下玉薛救下了當時受傷劉懷謙,此後劉懷謙便成爲二人的謀士,頂着流雲的身份來到了棋玉國。
篡位之計,墨纖和玉薛整整計劃了三年,卻在這半年之內卻因劉懷謙而得到了結果。
最後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這又何樂不爲呢?
……
話說,桃小夭雖是生氣地上了馬車,不過她並未回去,因爲她在國師府外巷子口的偏門也看到了一輛馬車。
不是說不見客嗎?難道見別人就不見她了,憑什麼?!桃小夭登時就更惱火了,勢必要等到那個人出來,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讓劉懷謙拒見她。
可是當桃小夭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爲那人是之前的美人公主,如今棋玉國身份最高貴的女皇陛下。
桃小夭遠遠地望着她,心裡卻很不是滋味,那女子無論何時都是那麼美麗那麼高貴,而她是全然不能比的。
直到女子的馬車卷塵而去,桃小夭才從牆面後站了出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往回走,動作有點遲鈍地上了馬車。
回到府裡之後,桃小夭甚是難受,關進屋裡就不出來了,她此刻心酸地要命。
所以說,陷入愛情的女人總是想太多。
“他救了她,她來看望他,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可是他們之前就相處很久了,說不定已經日久生情根深蒂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