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9 吃 喝 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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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此時。就讓人感嘆統一文字的重要性。
話說秦始皇統一六國的時候，統一了文字。也就是說，那會各國有各國的文字。
戰國文字，被秦老大給統一了。象楚國的鳥書。沒了。
後來漢時。有人發現這個問題。再後來有人去研究文字。
從甲骨文到現在的簡化字。後面的譜好寫，源頭卻是理不清。
西南的少數民族在石洞裡留了諸多文字，現在知道是文字，而不是簡單的符號。
因爲那些字符成串，有重複出現，而且有很多已經脫離的象形的意味。
可這些是什麼意思，沒人知道，於是中國又多了很多天書。
方言多，可統一落實到文字，講不行，大家來寫。
寫還不行。那就只經比劃了。
這個時代。成熟的文字，好象就華氏有。而且跳到簡體字，割裂了文字發展的鏈條。
華小白也知道。所以他只在本部落內使用，遇到所有兼併的部落，若有文字萌芽的一律要求保留。而且嚴格規定，除了學華氏的文字外，本部落的文字一定要有巫去傳承。
出發點是好的。但估計效果不會很好。優勢文化對弱勢文化的兼併包容是必然。
更何況是在中國這片大地上呀。中庸呀。
沒有統一文字，大家推廣一下啥啥語言也行，顯然這更不切合實際。
那就這樣吧，在肢體語言方面大家統一起來。
可由於各個部落都有自己的傳說。還有多神崇拜的，有時在肢體語言方面，也很難統一呀。
現在人來了。
三個部落的人開始聊天。
帳中本來有椅，有幾。有案。這都是先進文化。
可這會，接待外賓的時候，大家席地而坐，輔着的是草墊子和毯子。
有意思吧。這會接待外賓某些先進文化還不能展示。
王白有交待，若能以禮樂服人，使之來歸最好，不要動武。
素質呀。要有技術含量。
所以最先出場的是熊苗的手下。
全黑色帶金邊的服飾，頭戴的帽子都很高大。巍峨。
然後全舞樂。熊苗沒帶女侍出行，沒帶女弟子。所以帶來的都是男的。
男的表演的舞蹈中，有很多是征戰之舞。
事實上，通過舞樂來征伐的效果還是很好的。
至少這會。對方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
口水雖然沒流出來，可的確是看呆了。
可能沒看懂，可能不知道華氏是什麼意思，也可能真的是震憾了，文化的力量。
人家舞的時候用的道具就是兵器。是真的兵器，不是假的道具呀。
自從王白帶着大部隊去觀滄海之後，知道除了禮樂之外，華氏其實還有一個大殺器。
美食。
一是多種多樣的器具。二是多種多樣的調味品。三是多種多樣的食材。
既然很多東西。語言很難溝通，包括肢體語言。
那就放到餐桌上去搞定吧。
象今天這些土八路部落。
不用上那麼精美的餐具。不用行雲流水般的走菜。
烤點啥啥就行了。不是有鹿嘛，剛獵的水鹿。弄幾隻過來。
受傷的也扛過來一隻。
生喝鹿血。
獵狼和熊苗兩位老大當場接了一碗。兩人先後喝了一口。
傳給了客人。錯了，應該說是此地的主人。
對方看到黑陶碗，覺得很美，看到獵狼和熊苗咧開嘴笑鼓勵他們喝鹿血時，血紅的牙齒，血順着嘴角流下，手背一擦，於是嘴角一片都有血色。
真性情呀。
對方也毫不猶豫的喝了一大口。
碰到不大懂規矩的人就是沒辦法，你們兩邊加起來三十多號人，你這麼一大口，別人怎麼還有份呀。
於是再上碗，再接鹿血。每人都輪到一口。
那邊殺的鹿已經架了起來。開烤。
另外還有小竈。這就有表演的成份了。
火上架了古板，哈哈。古板燒。
火上架了鐵柵格子，燒烤。
當黃油塗上時，油滴到了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當那蜂蜜批上時，烤肉泛出誘人的色彩。
又怎麼能蛋定呀。
說實話，此地的主人和未來兩三天路上的主人，被華氏弄糊塗了。
他們從來沒有與別的部落這麼交往過。
顯然對方是友好的。
獵了鹿。而且很規矩的進貢了部分。
再說了，他們也搭便車獵到了鹿。
這會又請他們吃吃喝喝。喝了鹿血了。
至於先前的禮樂，人家雖然不是很懂，但沒關係。
這個時代的舞蹈源於生活非常的貼近生活。
能看出個意思。那就是你不老實，我就狠狠的打你，把你們部落的人會變成俘虜了。
熊苗要是知道舞樂傳遞的信號是這個，也能含笑一下，至少對方領會了兩三成了。
不管怎麼說。這兩部落的人這會正迷惑着，也享受着。
主要，這三十多人裡，沒有一個級別高點的。
比如說長老，祭司，族老，族長。
沒，沒有。一個都沒有。
來的都是些可以打仗的，平時都是獵手。
這幫人也識貨，識的是武器。當然對於享受生活的東西，他們也懂一點。
華氏已經享受生活了，他們還在過日子。
可他們也知道，華氏的這些東西，能他們的日子過的更爽一點。
管他個球，管他個蛋蛋。
這會自己先弄爽了再說。
所以華氏接下來的節目他們都一一笑納。當然了，也就是吃吃喝喝。
可以說，他們從來沒有吃過喝過這麼多的好東西。
原來鹿肉還可以做出這麼多花樣，這麼多種味道出來。
原來魚湯還可以煮的這麼鮮美。而且好象就是魚湯，裡面沒有別的菜之類。
除了吃的喝的以外。對於這三十多位嘉賓，熊苗決定要不要賄賂一下。
於是他命人拿出了很多陶器，剛遞了一個陶盆過去。
對方就集中議論了起來，神情嚴肅。然後走出一人，把陶盆在地上砸碎。
然後又把大片的碎片拿起，再砸。
然後又選較大片的碎片，繼續砸。
接下來就是大家分。一人一小片。
好象還有幾人沒分到，於是又選出幾個大片的，再敲成兩三片。
可最後，分完了又多了一片。
於是。他們又集中起來。不知在議論什麼，表情依然嚴肅。
最後多出的一片，他們走到了河邊。丟河裡去了。
nnd。太黑了。
獵狼和熊苗心裡暗罵。
若是在王白沒的出現的時候。
碰到別的部落送禮，自然是帶回部落裡，貢起來。
若是要分。也是部落里人人有分。
現在他們倒好，見者有份
更讓人生氣的是，多出來的一片，居然扔了。
午飯。只有華氏纔有。
現在這兩部落的人都吃到了。吃的很爽。
該談的事，一直在談着。雖然語言不通。
但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個幾分了。
過境，路過。來自東方。
本來大部隊只會在這些停個三天，這下子要多停留幾天了。禮節性的走訪一下嘛。
枝帶着他的人手，先跟着那些人回了，結果走了兩天才在一處山腳下進入此部落的村寨。
人還不少，四周沒有圍欄，但尖頂木屋有三百多，也就是說至少會有一千人以上。
吃了喝了拿了，自然會說好話。
反正枝看到帶他們回的這幫人沒有很嚴肅的與部落裡的人交談，反而有笑意，這是善意的笑。
接下來，對方的頭人，族長，又把枝給招了過去，然後講了一大通。
枝也沒聽懂，反正啥也不多說，帶來的一些禮物先呈上去，也都是些陶器之類。
對方看了之後，顯然又是很歡喜。
再接下來，又是一通雞同鴨講，也沒講明白啥。
反正圍坐他們前面小半圈的那些老人們雖然有點爭議，但還是統一了意見，回贈了一些食物給他們。
在地上木板上畫了好多。讓對方知道我們還有很多人在大河邊上。想過來拜訪一下。
但這個意思溝通起來有一定的難度。講來講去沒能講清楚。
然後枝等人就準備回了。
枝等人又是在對方若干人的陪同之下回來的。
回來之後的三天，另一隊人跟着那三人往西北方去的，也回來了，也帶回了那個部落的信息。
部落都不小，都是千多人的部落。
但這些部落之間，似乎也有鬆散的聯盟關係。這意味着，更遠處，可能還有更大強大的部落存在着。
因爲在與兩個部落交流時大家都畫了不少圖，其中有些圖就涉及周邊部落的。
這兩個部落的位置大體已經標出來了，一個在山腳，另一個在大河的一條小支流的邊上，兩個部落相距約五至六天左右的路程。
而在更遠的北邊，他們標出了三到四個部落，這天四個部落遠的，估計距大河會在一至兩個月。中間隔着山河和沼澤。
最大的威脅不是來自大河之南的部落，而是大河之北的部落。
因爲王白已經明確交待了。大河之北的部落可能有馬，有馬就意味着可能是遊牧的部落。
這種部落會象蝗蟲。卷食一切。
當然真正遊移的部落問題不大，他們不事生產，搶了就走。
可象蠻蒙部落所遇到的部落，不只是搶食，還搶地盤，佔着地不走，這問題就嚴重了。
從對方畫的圖，以及大家的猜測來看，這些部落都是本地早就存在的部族，應該不是王白所關心的那股勢力。
但儘管如此，也不能忽視。
於是獵狼和熊苗決定分兵，既然這裡的部落已經表現出了善意，那就留下一個百人隊，由他們帶着，帶上些禮品，分別去那些部落走訪一下。
大部隊，餘下的百多人，繼續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