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2 飄發 叉 魚
巢木第二天就把鹿角和鷹羽毛之類的全都處理好了，收拾了起來。（)
圖騰這個東西很難搞的，祖先呀，保護神呀，還有部落忌諱的神呀。一不小心碰到，高壓線呀。小心爲上。
人多，又走了三天才到東A部落，早早就有人先去報信了。
所以當巢木帶着百多號人到這裡時，東A部落當天好象沒有人外出去採集種植和狩獵。全部族的人都在等着華氏的到來。
雖然說不上是列隊歡迎，他們還沒有隊的觀念。不過部落的族老們站在了前面，其他人老實的跟在了後面，排開了很大一個扇面一樣，都想第一眼看到華氏的人，但又都小心的不能躍過那些族老們。
這些人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華氏到底有什麼想法，萬一過來偷襲呢，這麼多人在，有一點威懾作用吧。
另外一方面，前回得了些好處的那些東A部落的人，回家之後，還是對家人有所展示，所以華氏物品之精美，大家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
今天是彼此相見的第一天，自然會有些節目，也可能會有饋贈，這種時候不能錯過的。
雞同鴨講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好在還可以肢體語言，還可以在地上畫畫。
整個過程都很友好。但也有插曲。
比如，巢木要在東A氏這邊小住三個月，並要求提供房屋或是地盤時。這個就引起了一些誤會。經過很長時間極爲痛苦的交流。最後達成協議。
在東A部落邊上給出了一片空地，讓他們去建些屋子。
然後還劃出了兩座山，讓他們去狩獵和採集。
但是，這也是有條件的。食物要交一半出來。
這個巢木完全同意。
最後，大家又是聚餐，聚餐活動華氏提供了大量的食物。
聚餐之前，華氏又贈送了禮品。也是陶器爲主。
這回東A氏把這些陶器都收歸公有，沒有砸碎了分。
但是，總是有但是呀，這真是個讓人很不爽很無奈的事情呀。
華氏的士兵都有發毛毯。獸毛和麻混編的，這個可是代表先進技術的。
這個時代，除了華氏沒有部落懂處理獸毛。
華氏在露營的時候，每人都會把這些裝備從大包裡拿出來。
備用的毛毯這回送了十條給東A部落。
結果。這個部落的頭頭腦腦們收到毛毯後，馬上用刀割成小塊。大家分了。
東A和西A部落的人都有在。正好一起把周圍部落分佈圖給完善一下。
他們已經領會了華氏的意圖，那就是要一一派人去拜訪一下。
趁着這會人多。又在空地上燒草燒灌木，到山上砍樹蓋房子。
這下子，華氏諸多金屬工具又落入了兩A部落的某些人眼裡。
好東西呀，但巢木沒得到許可說這些東西可以贈送或是交換。只能當忽視了那些人的口水。
約有五天的功夫，這百多人已經建好了一個小村落。
建好這個村落的同時，山上的獵物也被捕殺了不少。
兩A部落，一面是震驚，一面是驚喜。
東A部落部落不用多說。也得了不少獵物，和西A部落同時震驚於華氏的生產力。
當然，他們不知生產力這詞，只是發現對方砍樹快，建屋快，狩獵快。
其實發點他們快的還有很多，比如處理獵物也快，刀好呀，沒辦法。比如煮飯也快，鍋好呀。沒辦法。比如煮的還很好吃，調料多呀。沒辦法。
另外還在，他們還在一處坡燒出了塊地，燒出地來，這個簡單。東西A部落都是這麼完的。
可燒完地之後，華氏的人居然把地上收拾的乾乾淨淨。灌木都被刨了根，石頭都撿走了。
這應該是用來種植的。
沒錯，華氏的人又在這塊地的邊上打起了矮矮的籬笆，這是防小獸的。
那地裡還開了溝，地被整的平平的一條一條的。（)
這是準備怎麼玩，雙A都看不懂。
他們種東西都是在地裡灑下種子就算了。到收的時候再去收，想起時路過時，看到種的東西要是長蟲了，就會捉一下。
華氏接下來要怎麼玩，他們真的不清楚。但有一點，人家這地，收拾的太漂亮了。
漂亮的讓人不爽呀。
沒有遠慮必有近憂，這個道理自古始然。
兩個部落的人都在想，有人沒人的時候在想。
東A氏的一幫族老們還聚到一起來想。
若是華氏有敵意，那要怎麼弄。
這個話題一展開，就耗去了很長的時間。比上回他們討論與華氏交換要換些什麼花的時間一樣的多。上回那個主題，他們討論了兩天，最後還是沒結果。
華氏的好東西很多。部落裡，各個部門的人都有想法。
祭司想要點禮器，長老想要點兵器，還有的想要他們的調料，還有想要毛毯，衣服等，族長還想讓華氏幫着建屋子。另外，這些人整出的那塊地，到底要怎麼玩，他們也想迅速的知道一下。
最後，他們還是討論出了辦法。當然了，一定會有辦法的，這些部落能在這環境中生活下來，能傳承下來，都是不容易不簡單的。
這不只是看天看老天爺，也這是與動物植物界作鬥爭，也是與周邊部落作鬥爭的結果。
他們決定，每天都要有人去監督華氏。
華氏去採集食物時，他們也要有人蔘加，這是必須的，不然那一半的獵物怎麼算。
不過。話這麼說。在這個時代，人還都是很誠信的，說一半就一半，不會少，只會多。
黑帶着他那小隊人又出發了。
他們已經被確定留守了，留守也有留守的職責。
他們活動的範圍自然不能只侷限於營地和那兩個小山。
整個東A部落的地盤，都是他們活動的範圍。但是，他們不會主動多人出動。營地和狩獵地都圈好給你們了，還四處出動，這不大上路子。
黑他們會四處出動。他們是一兩人跟着東A氏的人一起去準備食物。
在這個時代，人主要的工作，每天都是圍繞着吃喝拉，都是圍繞着收集。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工作。那就是人的生產。
黑帶着他的小隊人出動了，又是在山上收集食物。
十天時間，他們已經把這兩座山都摸了一遍，下套的地方下套了，能挖坑的地方也挖了坑，哪裡有野菜也大致都知道了。
同他們一起的，就是原先跟着他們狩過獵的東A氏的代表。現在此人有名字了。當然那人在東A氏原本也有名字，按東A氏的叫法，他名字是長毛。不過黑他們叫他飄發。
長毛的頭髮很長，又黑又長。有回長毛跟着他們一起跑的時候，一頭飄逸的長髮，很拉風。
華氏的戰士個個幾近是光頭，所以看到這人的一頭長髮，還真有人羨慕的。
飄發今天帶着黑沿着兩山間的小河往下游走。這河也是從別處流來，最後會注入大河，今天在飄發的帶領之下，他們計劃一直要走到小河注入大河的地方。
今天這個活動計劃，昨天就已經完全讓飄發知曉了，而且讓飄發去通知他們部落裡的人。
顯然這個計劃得到了東A氏的許可。第二天飄發過來時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將帶着華氏的人前去，他很高興能與華氏的人一起。
飄發基本能與黑等人簡單交流。這種交流僅限於打獵，或是某些生理需要，比如大小便吃東西睡覺之類。打獵是因爲職業素養，別的生理方面的。那些通過肢體語言很容易溝通。
八人，沿着河邊在走。
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於是就有了路。
這會根本就沒有路，就是走的人多了，也是相對的多，還是沒能走出路來。
飄髮帶路，黑等人跟在後面，邊走還是要揮刀砍路，砍路也是留下標記的一個好辦法，這也算是有路的過程中。
小河越走越寬，中午的時候，小河慢慢有十幾米寬，河邊是柳條，這會還沒暴芽，光光的豎在河邊上。
東A氏也知從柳條皮植物纖維豐富，所以這裡的柳條也都經過了修剪，現在看上去一叢叢連成片，風過，呼呼的響。
水波映着中午的陽光，穿過柳條林看過去有點發亮。
開春了，這個時節魚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到了某處之後，飄髮帶着黑等人穿柳條林，來到了水邊。在那裡他想帶着大家捕點魚。
他是部落裡有名的獵手，這個時間點，魚兒在水面曬夠了陽光，正要游到柳條林裡進食。
這裡的柳條大水時沒入水中，這會水正開始漫入林子，林間小蟲多，落葉腐枝多，這些爲魚兒提供了大量的食物。
至於捕魚。黑這邊有高手，有個叫叉的，就是叉魚極準的，準到名字沒了或是被大家比較性的忘了，大家叫他叉。
叉的兵器也就是魚叉，別人是長矛或長槍，他是長叉，其實也就是長杆前不只是一個金屬的槍頭，而是細細有倒刺的五個槍頭，連一起的。
除了長叉外，他還有五柄短叉，其中有一柄還是尾巴上綁了細繩的。
現在進入了叉的表演時間，他一會會被叉中了四條魚，有大有小。
別人已經習慣了，可飄發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叉魚這麼快這麼準。
正說着話，河面上突然有魚躍起，聲音還有點響。
擡着看去，好場面。不是一條，而是一羣。
此起彼伏，跳的好歡，河面上水花四濺，嘩嘩作響。這場面，飄發以前可沒怎麼見過。
作爲車氏的黑。他並不是來自於水邊。他以前也沒見過這種景象。可叉就不同了，他來自大河邊的部族，他知道是怎麼回事。
每天春天大河裡都會有很多魚，有些魚會成羣的遊進小河。一種是情況是遊進小河之後繼續往上游去，然後去繁殖。另一種是被更大的魚趕入到小河裡的。
不管什麼樣的一種情況，都是捕魚的最佳時機呀。
可惜沒有船，可惜沒有網呀。叉有點小遺憾。不過沒關係，叉手上還有魚叉，而且不是一支。
一叉在手，世界我有。。。。
叉把帶着細繩的魚叉操在了手上。瞄着離自己約摸有七八米遠的魚，擲出了魚叉。
只見一條一尺來長的魚躍起後，剛入水，就被飛出的魚叉扎中。那魚被扎中之後，還跳了一一下，於是它又帶着身上的魚叉在水面滑了一下。
叉飛快的收線，那魚帶着魚叉在水裡扭動，拉出一串水花。
魚羣繼續往前躍行，大家都停下來在看這個情景，只有叉一人在飛叉捕魚。
突然間大家看到了一種奇怪的景象。
水面上有魚鰭，那可是大魚的魚鰭，象個小旗一樣，在水面劃出亮亮的白線。泛着陽光，很亮很顯眼。
目光看遠一點點，不用了，很快的，這些小旗都衝了過來。不只一條，那是一羣，一羣大魚。
突然有大魚的魚頭冒出水面，魚嘴裡還咬着一條魚的尾巴，那被咬的魚在空中扭動着，就看那大魚頭一甩。那魚被大魚甩起，接下來，大魚張嘴接，整條魚被大魚吞了下去。
這大魚，這大魚不小呀。水氏以前有捕過這麼大的魚。那可是有兩個人那麼長的。
看到一條大魚捕食小魚之後。馬上又有大魚出水咬住躍出水面的小魚，一時間。水面水花四射，很多小魚被大魚趕的四處亂遊，自然就有很多遊進了柳條林。柳條林裡立即熱鬧了起來。
這個熱鬧是小魚們的，這會飄發和黑等人都在發呆，他們是第一回見到這種場景。
大魚在水面上成羣的出現了，不時的探出頭捕小魚，其實那也不是什麼小魚呀。叉剛拉到水魚扔到岸上草叢裡的那條至少有個三四斤呀。
水面上能看到血紅的水，很快的又被流到下游去了，還有血水淺出水花。
大魚在捕小魚，小魚在跳，水花在飛，水面象是沸騰了一般。
大家都在發呆，叉除外，他忙着把背後的短叉全都操在手上，看準一條扎一條，一會會三四支叉都釘在魚身上，他跑來跑去的去收叉撿魚。
其他人還在發呆，看着水面大魚追逐小魚。
叉很忙碌，他管不上別人，只顧着自己捕魚。
扎中，跑過去撿起，然後猛的把魚甩到岸上的草叢裡，然後再飛出一叉，然後再跑去撿起另一個扎中了魚的叉。
後來他乾脆不去管那短叉了，還是長叉用的快，扎一條，中了，一甩甩到草叢裡，再扎另一條。
這會河中的大魚象是他的好幫手，大量的小魚被趕到了水邊，紮起來真是輕鬆呀。
叉的努力叉的苦幹還是被黑等人發現了。除了飄發在看大魚追小魚外，別人都投入到了輕易簡單的如同撿魚般的捕魚活動中。
在這個時代，遇到這種情況，你不努力的收集食物，那真是在犯罪呀。
就在大家忙着捕魚的時候，就在飄發還在觀賞大魚追逐小魚的遊戲的時候，有情況發生了。
有條大魚在追小魚時，一下子衝到了離飄發只有五六米處。
這時飄發看到了大魚青色的身體，還看到了魚腹部有點泛白，看到了魚張開的嘴裡的牙。
大魚還在往前衝，水過了飄發的小腿肚子，飄發一直站在水裡一動不動。
那大魚要麼是沒見過人，要麼就是沒發現飄發是個活物，誰讓他站樁似的插那裡。
大魚繼續在往前衝，飄發還在看，這時已經有小魚向他猛衝過來。有的小魚已經碰到了他的腿，有的小魚躍起飛向他的大腿，水花已經把他捲起的下衣都打溼了。
飄發還在發呆，那瞬間他一定是在發呆。
大魚在離他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水渾了，大魚在水裡扭動，顯然大魚攪起的浪已經把河底的泥帶動了起來，水有點渾。大魚的尾巴在攪起了很大的水花，水聲很響。
近距離的這麼響的水聲，進入了叉的耳朵，他的眼角已經瞟到了這一幕。
接下來，他看到飄發舉起了手上的長矛，猛的扎住了身前的大魚。
飄發的長矛約有兩個人那麼長，且細。
扎中魚身之後，那大魚扭動兩下，帶動着飄發站在水裡歪來歪去。
飄發緊緊的握着長矛，“啪”的一聲脆響，長矛斷了，飄發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水裡。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支魚叉飛了過來，“哧”的插中了正扭頭一半的大魚。
接下來又一支掠過飄發，紮在了大魚身上。
可那大魚好像一點都沒受到影響，已經扭過了身子，衝着河中央的方向了。
飄發已經站穩了，跳躍着去追那大魚。
又一支魚叉飛過，貼着飄發的腰，紮在了那大魚的身上。
這時飄發才發現又人追了過來，那人真是叉，叉還沒趕上飄發，可他手上那支兩米長的魚叉已經伸了過來。
大魚很快的往河中間游去，沒遊幾步，突然象是被什麼東西扯住了一樣。這是根細繩，繩的一頭綁在了魚叉的尾巴上，細繩從水裡被拉起，被拉直了，崩直的繩上水珠滴滴落下。
這是叉的擲出的第三支魚叉，這支魚叉擲出前被他飛快的在邊上柳條上繞了幾圈之後擲出的。
大魚被魚和繩拽着，遊不遠，潛不得，魚的身子在水面拍打出水花。魚激拍出的水花帶着紅，幾處叉中的傷口有血流出。
水已經到了飄發的腰了，他還沒能追上那魚，這時他已經改跑爲遊，遊向了那大魚。
叉也跟了上來，遊向那魚，手上持着叉。
不時的有大魚從他們身邊兩三米的地方掠過，那些大魚正追着小魚而去，飄發和叉的目標就是那條已經被扎中了好幾下的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