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老婆這意思，她不懂。
但是這些人說起這話，言語中的冷蔑，她絕對不喜歡！
爹爹不是壞人，你們纔是壞人，你們說爹孃的壞話——
她張嘴，一排小牙牙不小心一咬，咬破了山楂果，把她酸的渾身一抖。
人羣裡，那個帶頭說故事的人突然發現齊腰的地方多了個小丫頭，埋着頭，看不清容貌和眼睛，孩子把幾個爛渣渣的山楂全吐在了他的鞋襪上，等男人發現了，她轉頭往人羣外面跑！
“喂！誰家的小鬼！靠的！這什麼東西這麼噁心！”
謾罵聲在她身後。小綿芯回頭狠狠瞪一眼，她氣呼呼的回到熟悉的地方，白衣的男人和花布的女人，他們依偎在一起，聽着旁邊攤子的婦人們也在講述類似的故事。
他們聽着，面上不約而同有着一絲聽故事的愜意“笑容”。
但是……是僵硬的。
小丫頭埋着頭回來，嘴角上的糖漬黏糊糊的……
“爹爹。”她走過來，牽着大人的衣袖晃着。
“嗯，回來了？糖葫蘆好吃麼？”
好吃，可是，那個賣糖葫蘆的人說的話好難聽。
小丫頭仰起頭，眼瞳裡轉着漣漪，她就是不明白：“爲什麼大家都在說爹爹不好？”
“沒有人說爹爹不好。”段錦秀下意識摟過了孩子，摸了摸她的腦袋，綿芯那麼聰明……肯定是聽到了什麼。
小丫頭果然倔強得很，她哼了哼：“明明就有，他們在說錦王爺！他們在說雪妃！他們還在說綿愛哥……唔唔……”爹爹手裡的帕子捂到了她嘴邊。
對着旁邊擺攤賣蔬果的大嬸，面色蒼白的男人笑着低頭給孩子擦臉：“來，咱們擦擦，看看，綿芯都吃成了小花貓。”
賣菜大嬸是聽到了小傢伙的話，她道：“那對狗男女——當然要罵個夠本！這不是把我們老百姓當傻子麼？什麼曠世堅貞的愛不愛，原來是勾搭個有夫之婦！這位兄弟，你說是不是？自己是個什麼都有的王爺，要什麼女人沒有，還搶別人的夫人，呸，真是不要臉！”
另一邊賣膏藥的老頭兒也插嘴了！
“人家貴爲王爺，娶多少妻妾都是他自己喜歡。只是這強搶民婦，真的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