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大叫,賀子奚的掙扎亂動,眼見着他的淺色被面上隱約泛出血色!
我只能起身:“你不是孤家寡人,是你自己不要的,你怪誰!黎巷清風堂的匾額一直都在亞維將軍那裡!我們都在等你回去!是你自己走上不歸路——你有沒有想過,你無心燒死少雅,你幫她救火,你還有一絲的人性理智,別把自己當什麼了不起的魔鬼惡魔,你和我哥哥比——半個指頭都比不上!”
段綿愛那是爲愛而生、爲愛而狂,而你賀子奚呢,魔鬼只能是魔鬼!
他怒着抓牀上可以丟的東西往我身上猛擲:奏本、枕頭、創傷藥——
“滾!帶着你的金創藥和你的哥哥一起滾!!!我恨你!我恨謙王!我恨遵王——和你有關的一切我都恨不得毀了乾淨!滾!給我滾!!”
切,什麼東西!
冥頑不靈——
連曹公公也說:“這國師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對着公主殿下大呼小叫的,看來三十板子太輕,多打一些纔會吸取教訓。公主,下一次可別心軟,一百大板下去,老奴幫您打。”
我笑着看他,曹公公抖了抖,也笑嘻嘻的阿諛奉承:“老奴多嘴了……”
“沒事,其實打國師那種細皮嫩肉的不合適,不出五十大板就暈了,有什麼好打的呢,只有那些做王爺的,吃好的喝好的,打起來纔有份量——論資格最老的,是不是敬王府的當家的才能叫本宮打個痛快?”
曹公公只管傻笑,整個宮裡都知道:完顏敬老匹夫和我的鴻溝越來越大。
我現在明目張膽把皇后都拉在自己身邊,老狐狸無處發力,只能另闢途徑,他來找賀子奚……一定是拉着賀子奚入夥——只怕到時候,我要剷除的不僅是敬王府的勢力,還有你……國師大人。
我說我想去看看少雅公主當年燒了的寢宮。
就在賀子奚的寢宮偏南不遠,園林裡很漂亮,像是常常有人修剪,但是焦炭中的破屋子,還殘留當年的悽慘。
“這裡沒人收拾?”
“國師不許收拾——這位駙馬還是聽惦念少雅公主的。”曹公公也這麼說,說着就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