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楞楞的看我半晌,終是笑了:“紅雪教你的嗎?她是從苗疆來的,養蠱的這套她最會了。這些你也懂——還懷疑什麼呢?茂兒偏要去找你的‘身世’。”唐寧咂咂嘴,無法理解。
他走了,我呆呆的目送他的背影……
堂主叔叔說什麼?
我娘養蠱?難道……我記憶裡的這些東西,是和孃親教我的有關?
我擡手捂着頭,難怪呢,努力去想以前的事情,頭就好痛。
捧着手裡阿木寫來的信,字裡行間的空白,我不禁笑了……唐家的老狐狸們,青梅竹馬的那一*潢色小說?都市小說套暗號,可不是人人都會的。
進了屋子,關好了門窗,我拔了火摺子點起燭火,手裡的信逐一在火苗上燙着:白紙黑字中,浮現出了淺褐色,緊跟着是橘子清淡的香味兒。
這門手藝,當初在我接到子奚哥哥的信時,阿木和沈雲獨都在場,他們都看到了,阿木學會了還在特殊時期學會了用這套。
——錦王府,安。
王爺伴穎妃同住,無恙。
——九王府,安。
亞維將軍找了個穩妥的御醫,老王爺請郡主一切小心。
——謙王安,老王爺安。
你和沈大哥不在,好無趣,什麼時候迴音閣?
……
看過了信,我笑了,遠方還有朋友等着我們回去,只是……阿木啊,你能想象嗎?我被沈雲獨出賣了,他送我來是嫁人的,他還是以前的臭脾氣,這會兒走得不見人了。
接下去的幾封信,我逐一燙過:阿木說着大理那邊的日常瑣事,短短的時日裡,段綿愛還能支持,他安份着呢,恐怕把我嫁來唐家,也是一劑安慰他的良藥,真是要把我丟在唐門禍害這裡一窩子僞君子?
最後的幾封信,摸着沒有前幾封破舊。
應是這幾天新來的,阿木很勤,怕我擔心,他隔三差五就來這些書信,怕信箋會在路上丟失,那就多寫些。
漫不經心的燙了又一封:
這封有點奇怪,簡簡單單的就寫了“勿逞強,照顧自己”。
我笑了出來:阿木大老遠的還能預見我和唐家人槓上?你是不是還預見了我被丟進大牢?
火苗灼燒在信底,越來越熱的溫度白紙上最先出來的是鬼畫符一樣的文字,歪歪扭扭的一列,在前面的——赫然寫着:
段紅錦,休想丟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