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衆人躲在耐心等到了半夜,終於等到了襲擊者,卻發現是塔巴薩和丘魯克。
原來,由於水精靈讓水位上漲導致周邊不少村莊被淹沒。因此,身爲加里亞騎士的塔巴薩就被王家派來消滅水精靈。
最後,在水鏡的調停下,塔巴薩停止襲擊水精靈,水精靈也讓水位迴歸原位。相應的,水鏡承諾幫助水精靈找回被盜的秘寶[安德瓦里之戒]。
*****************
“哈?你說安莉埃塔那丫頭被人綁架了?”
水鏡驚訝的看着眼前焦急的露易絲。
“是的!所以我們希望得到您的幫助!”
“唔,知道了。好歹名義上還是未婚夫妻來着………”
“我也要去。”
“…………芙蕾婭,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總的來說,是在聽到女王陛下被綁架的時候。”
(你是順風耳麼?)
水鏡在心底裡吐槽。接着,衆人腳下如被風吹動的湖面般泛起漣漪。
“嗚哦!?”
“哇啊!”
驚叫着,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的露易絲等人被從漣漪中浮出的維摩那帶到了高空。
※
乘坐在維摩那上的一行人到達王宮的時候是從魔法學院出發後的一個小時之後,此時正好是午夜。
此時的中庭正處於一場大騷亂當中。露易絲和才人他們覺得自己一直抱有的不詳預感變成了現實。當維摩那一降落在中廷,魔法衛士就全部一起圍了上來。
曼提柯爾隊的水鏡大聲向多拉格喊着:“水鏡大人!這是……”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曼提柯爾隊的隊長看到露易絲一行人,稍微頓了頓,接下來的話他不知道能不能說給這些人聽。
結果,露易絲直接就對着他喘着氣問道:“公主殿下呢!?不、女王陛下沒事吧?”
中廷就像蜂巢被人捅了似的亂烘烘。電亮了魔法仗前端魔法燈的貴族們,舉着火把的兵隊們正在手忙腳亂地找着什麼東西。看這種場面馬上就能讓人明白,王宮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了。
“這個……”
這個隊長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水鏡。關於女王失蹤的事情,要是告訴水鏡還好說,畢竟已經是女王的婚約者了。但是這幾個小鬼……
露易絲連忙伸手從口袋中取出了什麼東西。那是安麗埃塔交給露易絲的許可證。
“我是女王陛下的直屬的女官!我手上可是有陛下籤發的許可證的!我擁有行使女王權利的權限!你們馬上給我說明情況!”
隊長驚訝地從露易絲手上拿過許可證。那的確是如露易絲所說的,是如假包換的安麗埃塔發的許可證。上邊寫有露易絲·弗郎瓦斯·盧·布朗·德·拉·瓦利埃爾。看到持有此許可證之人的工職人員必須按其所言之要求行事的內容。隊長瞪大眼睛看着露易絲,眼前的這個區區少女竟然能從女王陛下那拿到這個許可證
他是一個軍人,不管對方的外貌看起來如何,上級就是上級。於是他馬上擺出了立正姿勢向這個女王的使者報告狀況。
“在距現在一個小時之前,女王陛下被不知來歷的人擄走了。敵人衝散了警衛隊。騎着馬逃走了。現在鷹馬隊正在尋找女王陛下的下落,而我們負責這一帶進行搜索,看看有沒有線索。”
露易絲的臉色一下變了。
“他們向哪個方向去了?”
“他們向着街道南下,似乎向拉羅謝爾那邊去了。看來肯定是阿比昂人乾的好事。我們已經發出了命令加強近鄰的警戒還有封鎖港口的命令了因爲在之前的戰役中,龍騎士隊已經全軍覆沒了,所以希望鷹馬隊能夠追上”
雖然速度緊次於風龍的鷹馬對已經出發追尋賊人的下落不過能否追的上還是未知數。
“知道方向就好辦了。”
水鏡露出邪惡的笑容,說道,“追殺開始。”
※
“找到了哦!”
巨大的陰影遮住了地上的馬隊。
擡頭望去,只見一艘以黃金和祖母綠構成的光輝之舟懸停在自己的上方。
“下面的那羣東西們聽着!趕緊把那隻女王放回來,我會考慮一下是不是讓你們的肢體保持完整的!”
對於水鏡的話,露易絲小聲嘀咕着“公主殿下不是用‘只’來數的吧”,不過自然是被完全無視了。
泰然的仰視着上空的光之舟,安莉埃塔的戀人,阿爾比昂的皇太子威爾士冷笑着道:“您說的還真奇怪。什麼還給你,她是自願跟我來的。”
他身邊的安莉埃塔也言辭懇切的請求道:“水鏡殿下,他是我的戀人,威爾士。雖然很對不起您,但我還是請求您,請放我們離開吧。”
“公主殿下!請快點過來!那邊那個威爾士皇太子,並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威爾士殿下!他只是克倫威爾用安德瓦里之戒復活的亡靈啊!”
“不是的,我能感覺的到,他就是威爾士殿下。他連我們的約定都還記得。”
安莉埃塔搖搖頭,根本不相信露易絲的話。
“不管了,直接把你打暈了打包帶回去。”
懶得解釋的水鏡一揮手打開一道間隙。接着,一輛廢棄的巴士就從中飛出,呼嘯着向着下方的馬隊砸落。
其中一個魔法師揮動魔杖製造出一個土障壁,但卻被廢巴士直接撞碎。廢巴士隨後仍餘勢不減的砸在地上。一時間,血肉四濺。
“您這是在幹什麼啊水鏡殿下!他們都是威爾士殿下的部下啊。”
“啊啊,嘰嘰喳喳的吵死了!魔符[PunctureCrucifix(穿刺十字架)]。”
隨着水鏡的宣言,以維摩那爲中心出現了一個宗教風格的魔法陣。之後,大量十字架形的光劍從中放出,如豪雨般落向地面。
跟隨而來的魔法師們無一例外的都被貫穿,僅有威爾士因爲水鏡顧及安莉埃塔的存在而倖免於難。
“看見了吧小丫頭。你有見過人類被紮成這樣還能動的麼?”
那些魔法師幾乎全都被密集的光雨扎得跟個刺蝟似的,心臟腦袋什麼的全部掛彩。饒是如此,他們還是掙扎着想從貫穿了自己的十字架中脫出。
“………這種事我早就知道了。”
“………什麼?”
對於安莉埃塔的回答,水鏡不自覺的皺起眉。
安莉埃塔微微一笑,那是極爲悽楚的笑容。
“這種事我早就心裡有數了。在我的寢室裡,我們的雙脣貼在一起的時候我早就心力有數了可是,即使這樣,我也不介意。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就算是拋棄一切,也會想跟他在一起的。就算明知道可能是謊言,也只能選擇去相信。水鏡殿下,我曾經立下誓言。在水之精靈的面前,說出了我的誓言。說了‘我發誓永遠愛着威爾士殿下’。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我的這種心情也是千真萬卻的。所以,你就讓我走吧,水鏡殿下。”
“………不能理解。”
水鏡沉默了片刻,道,“遵從與亡者的誓約有意義麼?死去的人根本不會在乎,甚至連知都不知道。”
“就算如此,但生者還是要遵守,這就是誓約啊。”
“還是不能理解。人類果然是很奇怪的存在。”
紅色的魔力在水鏡手中凝聚成一支長長的標槍,“總之先把你帶回去再說。看得[Heartbreak(碎心)]。”
擺出投擲的姿勢,水鏡向着威爾士擲出標槍。猶如被吸進去一般,鮮紅的標槍貫穿了他的前胸,並把他釘在地上。
“威爾士殿下!”
安莉埃塔急忙跑到威爾士的身邊。
“呼呼,這樣是殺不了我的,水鏡殿下。”
威爾士露出冰冷的笑容,站了起來。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
不屑的撇撇嘴,水鏡“啪——”的打了個響指。
刺穿了威爾士身體的魔槍閃爍起耀眼的電光。強大而霸道的魔力衝擊着他身體的每一個組織,每一處經絡。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野獸般的咆哮聲,威爾士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水鏡的魔力侵蝕着他體內的先住之力,將它們一點不剩的驅散分解。
亡者重歸平靜,周圍一下被寂靜所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