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對海盜的審問

這次抓到了上千名海盜,議員們一直都想要知道詳細的海面上的實力,但是史書上只記載了幾個海盜的頭目如何如何,但是他們的實力到底怎麼樣,書上沒說,議員們始終不清楚,而現在迷霧終於打開了一個窗口,議員們決定要榨乾俘虜們有關海盜勢力的情報。

現在的明朝海域上比較大的海盜勢力有:鄭芝龍集團、李魁奇鍾斌集團、劉香集團,還有葡萄牙人、荷蘭人經常出沒明朝海域,西班牙則龜縮在呂宋,英國人剛剛在印度站穩,在南洋的勢力很小。這些從史書上就可以得知,議員們想迫切的知道這些勢力的確切情報。

這次襲擊博鋪港的是劉香下令的,據俘虜們說是爲了搶奪傳說中的大鐵船,雖然派出了100餘條船隻,快達到了劉香總船艦總數量的四分之一,其實大部分都是小船,火炮也不多,着才讓博鋪海軍擊斃八百多人,俘虜一千二百餘人,還有小半數的海盜逃走了。這次海軍的戰鬥暴露出很多問題,如海盜逃跑時,海軍船隻居然沒有追上,讓潰逃的海盜走的很輕鬆;追擊海盜時,船艦的火炮命中率急速下降,顯然炮手的操練並不熟練等等。

審問主管就是情報局局長的潘晉峻議員,這傢伙對審問一事表現的非常感興趣,整天面對臨高的農民,打探鄉紳的動向好像讓他非常無聊,他向議員們保證覺得把海盜俘虜們關於海面上的情報挖的乾乾淨淨,爲此還從基地圖書館借來許多心理學、審問方面的書籍,加強從敵人身上獲取情報的“理論”知識。被手下指認出的海盜雷青受到了潘晉峻的注意,這個海盜是兩次攻擊博鋪的主謀,這還了得?於是雷青享受了潘晉峻的親自招待。

海戰時雷青跳入海中的舉動帶動了許多海盜的效仿,不過這只是苟且活着而已,大海這麼寬闊,往深海游去是萬萬不可的,極可能做了龍王的女婿,靠岸則會被短毛們俘虜,不過這好歹勝過累死在海水中,所以跳入海中的海盜們幾乎全部成了俘虜,除了幾個又上了海盜船的。雷青也成了被俘的海盜中的一員,開始時雷青還解開了髮髻,把自己弄得披頭散髮,有在臉上抹了許多灰土,試圖裝成一名普通的海盜。不過,雷青沒有料到的是,所有的海盜都被押進守衛森嚴的檢疫營,這個和流民們接受檢疫、教育的營地相隔不遠,卻比前者有着更嚴密的守衛。

一套標準的程序下來,剪了頭髮、颳了鬍子、披上麻布的海盜開始被審問了。海盜們在知道了舉報頭目有功還可以吃的更好之後,雷青的身份就暴露了。連續兩次海盜襲擊都是他一力堅持的事情都被海盜們舉報了,由此,雷青的受關注程度提高兩倍。

被兩名全副武裝的“短匪”押着,經過了很長的一段彎曲狹窄的通道以後,來到了一間牢固的“石頭”房子裡,看見一個坐在凳子上的帶着黑邊眼鏡的真短毛微笑着在看着他進來。雷青被壓着朝這個短毛跪下,對他的審問還沒開始,現在對雷青來了個下馬威當做歡迎。

“雷青,我們可是老朋友了,三個月前你就來過這裡,現在又來了呀,歡迎歡迎!我們現在想多瞭解一些資料,你會被我們提問,不過你要回答的真實、詳細,不然……”潘晉峻威脅了一番之後提問了,“雷青,你的年齡?籍貫?有哪些親戚?”

雷青感到很奇怪,這位短毛的口音比較接近北方的官話,如果自己不是知道短毛的火器厲害非常,遠超朝廷的火器,還真以爲這活短毛是北方叛逃的軍官。對於這些很簡單的問題,雷青很老實的一一回答:“小的今年25歲,福建漳州人氏,做了海盜,害怕連累家人,小的有十年沒有回家了,家裡情況不清楚了。”

“算了,你不想說家人的情況也就罷了,下面的問題你要還是刷小心眼,哼哼。”潘晉峻加重了問話的語氣,“你是大海盜劉香的手下,這次襲擊博鋪的頭目是誰?現在劉香有多少條船?船隻的火炮有多少?多少能夠廝殺的海盜?弓箭、鳥銃多不多?”

“大人,小的只是很小的頭目呀,只知道這次是四大家率領我們來搶鐵船,劉統領,不,劉香的實力我根本不知道呀!小的真的不知道。”雷青賭咒發誓般的回答道。

“呵呵,就知道你不老實,我最喜歡你這樣撒謊的傢伙,終於可以讓我練手了,那些泥腿子根本不經打就招了,沒有成就感呀。”潘晉峻說完,吩咐守衛把兩個怪樣的包過生漆的鐵絲夾分別夾在雷青的左右大拇指上。那夾子連着的鐵絲還連着一個輪狀的事物,潘晉峻親自握着一個把柄,又不懷好意地向雷青問道,“你真的不說?我希望你不要說,你可千萬要挺住呀!這可是世界上的第一電刑審問呢。”

雷青覺得在這位短毛說話之後,自己身上佈滿了雞皮疙瘩都,一陣陣危險的信息向他傳來,幾乎想要求饒了,不過想起自己在劉香的手下頗得他的照顧,前段日子還衣錦還鄉,給家人在鄉里漲了面子,現在敵人都還沒拷問就投降有點太不講義氣了,決定接受一次拷問就投降,搖着頭回道:“我真的不知道。”

“非常講義氣,我喜歡,哈哈。”潘晉峻歡喜地搖動了木柄。

雷青覺得一陣前所未有的熱流從手指上進入了肌肉裡面,迅速地遊遍了全身,整個身體都像被放在火上烤着,耳邊轟雷般響着,眼前的事物一會兒就變黑了,但是又馬上明亮起來,像是暴風雨前的暝晦交變一樣,全身的肌肉都在抖動,一陣陣的極大的痛苦從靈魂深處裡迸發着,口中忍不住大聲痛喊“啊!啊!”很快就大小便失禁,身下一片潮溼。

潘晉峻停了下來,聞到了臭味,罵道:“雷青,我要罰你這傢伙洗一輩子廁所!”接着問雷青,“滋味如何呀?你還說不說?”作勢又要搖動木柄。

“我招了,不要再對我用刑了,千萬不要了!”雷青極力抓住了這個刑訊停頓的時間,一口氣把所有的情報都告知潘晉峻,只求不在受到如此新式的審問,“劉香有大約500條戎克船,就是明式硬帆船,其中80餘條裝有佛郎機火炮的炮船,每船有8門至20門,更有11艘載有36門洋人賣的紅衣火炮的巨船,手下能夠廝殺的海盜有2萬5千多人,老巢在南海的桃花島上。鳥銃很少,平均每15人就有一把弓箭。”

“乖孩子,說得真詳細。”潘晉峻很滿意雷青的回答,暗想:“這種新的刑訊手段只要掌握好時間,犯人的身體不會受到嚴重的損傷,用來對付以後還可以當勞工的俘虜時再好不過的了。以後情報局要加針對這種手段大訓練,現在沒有能扛得住電刑的人,這可比老朱家發明的剝皮,充草有效的多。”

接下來,潘晉峻又審問了其它比較有價值的海盜,收集出了海面上各個勢力的詳細情報交給了議員們。現在明朝海域上的清晰詳細的情報終於被議員們瞭解了,議員們大大誇獎了潘晉峻出色的審問工作,一些針對情報局的抨擊也終於消停了,而潘晉峻也通過這件事最終站穩了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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