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雪怎麼哀求,薛子謙絲毫不爲所動,他癡迷而狂熱地繼續着,直到如雪嗓子喊啞了,淚流乾了,意識逐漸渙散,看不清他的臉,最後暈厥了過去,身上的人仍未停。
薛子謙複雜的目光緊鎖在她臉上,她因**而汗溼的臉上還掛着幾滴晶瑩的汗珠,耳際幾絲碎髮貼在臉上,更顯嫵媚嬌豔,他的**難以自抑地再一次清醒,面對她,他總是不知饜足。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痠疼的如雪才悠悠轉醒,她緊蹙着眉尖,喉嚨乾澀得近乎疼痛,她微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薛子謙冷魅的臉。 WWW•тtκan•C〇
他**着上半身坐在她身旁,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眼神似熾烈的愛又似凜冽的恨,方纔那些痛苦的記憶如巨浪般襲來,如雪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她煩躁地別開頭,痛苦地甩着頭不讓自己再想那些噁心的畫面。
**這種慘劇竟發生在她身上,她只要一想到便覺得反胃,覺得難以承受,恨不能立刻就失了那難堪的記憶,甚至恨不能立刻去死,也送他去死!
她的嫌惡表現得那麼明顯,薛子謙微微眯起眼,周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如雪自是有感覺到,想挪到一旁,無奈渾身虛軟無力,她挪不動半分。
她越想要逃,他便越要教她難受,薛子謙忽的一手撫上她的臉頰,溫熱的大掌細細摩挲着她光潔白嫩的肌膚,如雪縮了縮脖子,仍是避不開,如此虛軟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如雪只得緊咬着牙憤憤地瞪着他,若是手裡有刀,她一定不會手軟,會一刀刺進他的心臟。
像是知她所想,薛子謙冷笑着道:“怎麼,還想再害我一命?!”
“你死有餘辜!”如雪齜牙說道。
曾經她憶及他墜崖的那一幕時還會有一些愧疚,在他對她做了這種事後,那僅有的一點點愧意也煙消雲散了,餘下的,只有恨,恨他這種禽獸行爲,恨他毀了她,毀了她的一生!對於古人來說,如今的她已是殘花敗柳,教她有何顏面去面對冷宇燁?!他貴爲皇子,又豈能容忍自己的妃子先教他人糟蹋了去?!
因她一句‘死有餘辜’,薛子謙更是怒得面色鐵青,在如雪臉上摩挲的手忽轉了個力道,一把緊扼住她的下顎,咬牙切齒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如雪冷哼了一聲。卑夷道:“那也看對什麼人。對那種心裡患上病。禽獸不如地人。這算不了什麼!”
這麼久。他們似乎從沒把話挑開了說過。如雪忽然很想把心裡頭對他地厭煩。嫌惡通通宣泄出來。讓他死了那條心。也讓他知道自己多噁心!
“禽獸不如?!”薛子謙仰頭大笑了起來。忽地翻身壓在如雪身上。雙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冷笑問道:“這樣是禽獸不如?還是這樣……?”
他地碰觸像有無數只螞蟻再她身上蠕動。那種難受教如雪倍覺痛苦。連緊握着地雙手都在使勁地顫抖。太過激憤地如雪有一瞬四肢麻木了。身體毫無知覺。她臉色蒼白。視線沒有焦距地凝視着前方。像是沒有靈魂地傀儡。
薛子謙微微皺眉。邪魅地臉上閃過一道慍色。忽欺上如雪。對着她白皙地脖子一陣舔舐。意爲懲罰。
小腹部抵着地硬物告訴如雪他明顯地企圖。如雪緊了緊牙。艱難地擡手要推開身上地人。他卻一路往下。將頭埋在她地胸脯啃咬着。如雪渾身一震。再也無法承受了。她眼一閉。貝齒抵壓着舌頭就用力咬下去。這樣難過地活着還不如死去。死了一了百了。比這樣受盡屈辱折磨要好……
舌頭是痛了,卻不是她咬的,而是薛子謙在用力吸吮的!
如雪搖晃着頭想避開,他卻雙手自她脖子後面環住了她,固住她的頭,教她無法躲避,他靈活的舌在她口中肆意翻攪,汲取她口中香甜的**,如雪睜大了眼睛怒瞪着他,卻只見得到他閉眼沉醉其中,如雪心生厭煩,眼中寒光一閃,故意裝作迴應他,薛子謙驚喜不已,臉上有些愉悅的神情,下一瞬舌頭卻被如雪狠狠地咬住,他皺緊眉,再睜開眼時,眼裡唯有凜冽的寒光。
他脣上溢出點點血跡,看樣子如雪方纔用的力道不輕,如雪有些得意地冷笑了一聲,不屑地瞥開眼,不再看他,本以爲他會嚐到教訓,熟料薛子謙奮力掰過如雪的頭,猛地攫住了她的脣,還留着血的舌頭滑入她口中,仍要癡狂地與她糾纏。
滿嘴的血腥味教如雪更是難受,她緊皺着眉,胸口翻攪着險些就要吐出來,擡起手來要捶打薛子謙,他卻又及時地離開了她的脣,看着她嘴裡都是他的鮮血,他滿意的笑了,卷着舌頭道:“不要妄想尋死,你那病怏怏的夫君還在我這裡,不想他屍骨不全,你就給我老實地待着。”
聽聞此言,如雪驚詫的回頭望向他,薛子謙正撐起身子跳下牀,如雪不小心看了一眼他的**後急忙別開眼,薛子謙嗤笑了一聲,隨手拿起一件衣衫披在身上,嘲道:“用都用過了,還怕看?!”
如雪未答,想起冷宇燁,慌張搖頭道:“你……你把他怎麼了?!不可以傷害他……不可以……”
薛子謙忽又走回牀邊,雙手環胸,慵懶地斜睨着她道:“這麼擔心他?!也好,我帶你去看看他,到時你可別後悔……”
嘴上是勾着笑,心底裡卻是酸澀苦楚,他得到了她的人,怕是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無妨,她的心在誰身上,他便讓那人永遠消失,那樣她心裡就會空個位置,他才能進去!
“什麼意思?!”不知他話裡真正的意思,但聽這一半如雪知道冷宇燁的情況不妙,忙掙扎着要起身,這一動,方纔她拉去蓋着身子的被子又滑落了,她忙一手拉住被子躺了回去,等着他轉身去,她好穿衣衫。
薛子謙卻動也沒動,仍是直直地盯着她,如雪緊了緊牙,只得開口道:“我要穿衣衫,請你轉身去。”
要她在他面前穿衣裳,她還沒那麼豪放!
“你的身子起我哪裡沒看過,沒碰過,還有什麼好遮掩的?!”薛子謙訕訕地笑着,笑意卻不達眼底。如今的他就像個戴着面具的人,表面上的一切都不一定是真實的!
如雪咬着下脣,她不願再耽誤時間,想早些去看冷宇燁,想知道他的情況,她一手艱難地撐起身子,挪動着身子轉了個身,背對着薛子謙將衣裳穿上。
薛子謙目光灼灼地緊盯着她,她烏黑的長髮披泄而下,覆蓋住雪白光滑的背部,那完美的曲線教他挪不開眼,深幽的眸子裡跳躍着幾簇火花,因渴望而變得炙熱……
那狂熱的視線似要將她的背部灼傷,如雪心下一緊,手忙腳亂地將衣衫套好,急急地翻身下牀,就怕在牀上多待一刻,又要承受那痛苦的折磨,那樣她真的寧願去死!
不料,因太虛弱,太疲乏,她剛下牀只覺眼前一黑,險些就栽到地上了,好在一旁的薛子謙及時將她攬入了懷裡。如雪下意識地掙扎,卻聽得頭頂上薛子謙冷嗤的聲音:“站不穩就別逞強,不想見你夫君了?!”
每每說到夫君二字時,他都是緊着牙喝出聲的。如雪自知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掙扎更是沒用,只得任他擁着出了小屋。
這裡不是流雲山莊,卻又極爲相似,因着那股子草藥味兒,還有四處的小花圃裡也是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
兩人靜默着走了好一段路,一個臉上的表情是神秘莫測,一個是心急如焚。
來到一座獨立的小屋外,便聽見裡面尖銳的痛吟聲,如雪身子猛地一震,她知道,這是冷宇燁的聲音!
他一向是倔性子,若非遇到難以承受的痛苦他絕對不會發出這麼淒厲的叫聲。
心猶如被千萬根針扎着,如雪面色慘白,置身側的手緊握着微微在顫抖,嚮往前卻又不敢往前,那一聲聲淒厲的尖叫傳來,她痛苦地閉上了眼。
薛子謙仔細注意着她的表情,臉上有着得意的笑,因她的恐懼與焦慮;心裡卻一點也不痛快,她越是心疼他,說明那四皇子在她心裡的份量就越重。而四皇子也就……越該死!
他的眸子轉冷,繃着臉開了那扇門,屋子裡昏暗不明,藉着自窗子裡照射進來的光線,如雪四下尋着冷宇燁,循着那尖厲的叫聲,在一處角落裡見到了痛苦得在地上打滾的冷宇燁……
他臉色泛青,俊朗的五官此時扭曲着,雙手在身上用力地撓着,好似身上有千萬只毒蟲在啃咬他的肉那般,身上的衣衫早已碎得不像樣。像承受不住那巨大的痛苦折磨,他擡起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如雪早已淚流滿面,喉嚨像跟着一塊鉛,她發不出音,不知哪來的力氣,她奮力推開薛子謙沖了過去,想拉開冷宇燁的手臂,不讓他那樣傷害自己,不料已經喪失了理智的冷宇燁拉起如雪手臂就咬。
如雪不避不躲,任手臂上劇烈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她欠他的,何止這些,又怎能還得清?!
見她痛苦地皺着臉,薛子謙微微皺眉,打消了心裡頭去救她的念頭,既然她要選擇幫那該死的四皇子,那就任她去,痛苦也是她自找的!
在緊咬了一陣後,嚐到了血腥味的冷宇燁倏地鬆口了,擡頭望着眼前的如雪,見她早已泣不成聲,臉上爬滿了淚水,不知爲何他冷靜了下來,緩緩擡手擦去如雪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別哭……”
如雪哽咽着點頭,眼淚更是急劇地滑落,見他嘴上還有鮮血,她也擡起衣袖替他擦拭,心裡愧疚得想替他難過,想替他承受折磨,若不是她,他又怎會遭這等罪!
兩人互相憐惜着,身後的薛子謙忽道:“雪兒,過來。”
淡淡的語氣中有着無形的壓迫感,如雪知道他這是在命令她,若她忤逆,或許冷宇燁會遭受更痛苦的折磨!
她遲疑一陣後起身了,冷宇燁一把拉着她,搖頭道:“雪兒,他是壞人,你不要去,他會害你的!”
如雪含着淚別開臉,“沒事,不用擔心。”
冷宇燁還想說什麼,薛子謙卻怒喝道:“過來!”
如雪忙不迭地走了過去,隔着一些距離站在一旁,薛子謙一把將她攬入懷裡,故作親暱地在她耳邊低聲道:“不想他死,就乖乖的聽話。”
說罷,他一口含住她的耳垂,細碎的吻一路往下,在她頸脖處舔舐啃咬着,眼角餘光瞟到冷宇燁渾身在顫抖,面色鐵青正要說話嘴裡卻猛地突出一口鮮血,他無力起身,只得匍匐在地上,以手撐着身子往這邊爬,嘴裡喃喃念道:“如雪……不要……不要……”
一聲聲發自肺腑的呼喚教如雪心如刀絞,想去將他扶起,哪怕是能靠近他一點,不讓他那麼難受也好,可薛子謙又威脅道:“不準看他,否則……”
如雪緊咬着下脣,不在乎脣上多幾個血痕,淚水已不是她能控制的,她甩着頭想避開這痛苦的一切,卻怎麼也逃不開,太過壓抑的她難以承受的淒厲地大叫了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