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的一種質疑聲和譁然之中,覃岫在最新開張,連宿舍都沒弄好的司夏學院註冊了學籍,成了學院正兒八經的第一個學生。
夏錦華綜合了無極門的武功路數特點,和覃岫本人的性格,在百度上給他找了一本《七十二路譚腿》,經過了司空絕等人的辨認,確定了那秘籍是真貨,纔敢真給覃岫去學。
無極門的人最是擅長使用腿功,那一本秘籍落到了覃岫的手,他便學得如癡如醉,簡直是忘記了東南西北,直接閉關苦修了。
這人能夠年紀輕輕能當上無極門的掌門人,除了一點世襲的因素之外,他本人的努力和天賦也是少不了的。
門派之中長老不知道是覬覦了那位置多久了,但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主要還是因爲覃岫本人的能力還是相當可觀。
一直到覃岫有了孩子,當了爹了,有了軟肋,那些個長老才尋到了下手之機。
無極門之中戒備森嚴,那假扮夏錦華的勞什子教主能輕易地偷到孩子,少不得那些個長老的攛掇和放縱。
覃岫閉關,準備着報仇雪恨,覃夫人便在城主府之中帶着一雙孩子。
夏錦華可是歡喜得不了,日日去瞅那小公主,恨不得那小公主立馬長大,成她家糙漢的媳婦兒,連自家的糙漢都顧及不了了。
至於糙漢他爹?
只能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能見上一面了。
有時候晚上睡覺,夏錦華都不見得會回來瞧一瞧。
司空絕每日也實在是忙碌,學院馬上就要開張了,武林豪傑們日日在打聽那司夏學院是何物,但是都在觀望着,想看看覃岫如何復仇再做決斷。
學院開張之後,各個方面的後勤工作都得做好,比如什麼學生食堂、學院小賣部、統一校服、學生宿舍、運動場等,司空絕都得親自去看了才能算數。
另外,他還得抽空練練《如來神掌》,那功夫實在是適合他。
夏錦華那裡有太多失傳的武功秘籍了,但司空絕都是不屑一顧,秘籍自然是要尋自己最適合的纔好。
按照夏錦華的構思,這學院,分成了小學、中學和大學,小學中學學的都是些簡單的功法,不需要武學基礎,但是若想入大學,便需要進行考覈了,不僅是需要對報名者的資歷經理進行考覈,還要進行筆試,面試和武試,經過了纔可進入獲得學籍,發學生證,成爲學院的學生。
因爲大學裡面學到的纔是真正的高深武學。
學院之中,又分了好多個專業,稱之爲‘系’,專攻掌法的是一個系,叫做‘司掌系’、專攻劍法的又是一個系,叫做‘司劍系’,另外還有拳法、棍法、刀法等專業。
除了這些專業絕技之外,還有通用課程,便就是修煉內功。
當然,還可以去其他的專業選修其他的課程。
學院還得組織學生會,各種學生社團,學生糾察隊,豐富學生們修煉之餘的生活的同時,也讓學生內部約束自己的行爲,身爲學院的學生,便得行爲有度,不可作奸犯科殺人放過,違法犯罪等。
還要制定校規校級;在學校附近開一條小吃街。
夏錦華還提出,一定得在學校附近開闢一個小公園,要樹木很高、路很窄、人流很少的那種地方。
司空絕不明所以,但夏錦華說了,便一定得做。
於是,學院之中,有了一個‘情人坡’……
夏錦華將策劃書往司空絕那邊一丟,便瀟灑地去抱着兒子們出去會媳婦兒了,留下司空絕一人苦逼地愁白了眉頭。
幸好還有個盟友可以搭把手。
那日成嘆月喜滋滋地來了夏城,司空絕將他上下看了一眼,特別是着重看了一眼那喉結和脣下。見他依舊是風流倜儻,頭戴一朵大紅花。
看完之後,司空絕略微有點失望——這貨不是說要練葵花寶典嗎?
很顯然成嘆月沒練,但是他練了辟邪劍法,整個人神清氣爽,武力值似乎是提升了不少,見到司空絕的時候還眉開眼笑的。
“我已經挑出了幾位得力高手,修行了你們的秘籍,那秘籍真的不錯,不錯,要是開學院,一定能賺到不少錢!”
他看到的似乎只有錢,但是司空絕卻能看到更遠的東西。
夏錦華也曾擔憂,要是這些武功秘籍真的流傳出去了,那學院的每個人豈不是都會成爲武林高手了?澶州豈不是要亂套了?
司空絕打消了她的顧慮,所謂絕學,只是一些比一般武學精妙高深幾分而已,悟性高又肯付出汗水去琢磨的人,自然能修出一身天下無敵的武功,但若是懶惰,且沒有慧根,就算是再高的武功秘籍也能學成狗,還不如不學!
這就是爲什麼一個門派秘籍資源都是一樣的,還能有幾等弟子之分。
慧根和汗水纔是最重要的。
就如那覃岫,雖然得到了譚腿秘籍,但若是他慧根不行的話,就算是練成了也只能是雞肋。
成嘆月連續閉關了好多日,嚷嚷着也要來夏城執教,當副校長,當師傅教弟子,他在縉雲山之中挑選了一批高手前來學習,進行教師培訓,在學員開張的時候,這些高手都將成爲教師。
另外,司夏學院開始對外發佈教師的招聘啓事,招聘老師自然是比招生的門檻高得多。
要求:無作奸犯科、違法亂紀等不良前科,江湖之中口碑好,至少需要五個城池城主或者是門派德高望重之人的推薦信,要根基深厚,武林之中成名高手優先,有教授徒弟經驗的優先。
招聘教師是由成嘆月和司空絕聯手把關的,這關係着學院今後的教學質量,自然得嚴肅對待。
可憐夏錦華撒手不管了,司空絕又是夏城城主得關心全城人民的吃喝拉撒,又是司夏學院的校長,得操心那學院的事情,還是兩個孩子的爹,回家還得照看照看兩個孩兒。
夏錦華可是瀟灑了,日日和覃夫人一道出去逛街吃喝,連孩子都不奶了,美曰其名,斷奶。
孩子也是該斷奶了,現在都吃些流食,剛開始的時候還天天鬧着要吃奶,但是一段時間之後便也習慣了,吃米羹肉泥也吃得香噴噴的。
糙漢們張身子長得極快,真是越來越像糙漢了。
一切事情都進行得似乎很是順利,但唯一讓司空絕堵心的是——閻芳染那處又懷了二胎了!
而自家孩兒他娘日日不着家。
一眨眼便就要開始過年了,這已經是他們到夏城的第三個年頭了。
真是時光如流水,令人捉摸不到,只能看着它白白地從眼前流過。
這三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司空絕已經從當初的喪家之犬,成了擁有兩座城池、精兵十萬的一方惡霸,如今夏城和苗城的綜合實力,絕對是在澶州之中能排得上名次的,若是再加上那聯盟的力量,那更是驚人了。
這一切,都是司空絕和夏錦華打下的。
過年的時候,夏錦華總算是乖順地回家了,一回來便折騰着要殺豬宰羊過年。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殺人的技術依舊是爐火純青,能一招致命,絕不拖泥帶水,但是這殺豬的技巧,依舊是爲零。
幸好城主府裡面沒養豬,都是直接從農場裡面運來的豬肉,不然,那城主府又將會是一場肥膘亂顫的局面。
夏錦華老實呆家裡帶了幾天的孩子,幫着司空絕看了幾天的策劃書,出去浪了很久的三狗子也回來了,一家四口一鼠算是湊齊了。
葫蘆娃也懷孕了,不似以前那般莽撞了,冬奴秋奴那邊還沒有消息,但也很快了。
夏錦華也高興,天天盯着葫蘆娃的肚子看,大概又是在給他家的糙漢物色娃娃親了。
大年之前,司空絕興沖沖地拉着夏錦華上街去採辦年貨,給一家四口人一口鼠扯了新布,買了新鞋子,做了新的學步車,買了新牀單被子,這纔像是個年。
兩人一人抱着一個小娃娃,走在那熱鬧的大街之上,身後是幫着提年貨的侍衛。
今日小娃娃們似乎也很是興奮,一雙雙寶石般的眼睛東瞅西瞅,見什麼都新鮮,還要‘哇哇’大喊兩句。
此時的司空絕就是個普通小男人,領着妻兒,那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
夏錦華也低頭看看懷中的小娃娃,忽然覺得也不是這麼糙了,那是夏小左,正睜着一雙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睛看她。
她低頭親親他,看了一眼那身前的孩兒他爹,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正當夏錦華低頭親自家寶貝的時候,那走在前面的司空絕忽然便頓住了腳步,雙腳似乎是被凝固似的立在那原處,夏錦華從他身後看過去,見那前方,站着兩個俊顏卻冷麪的青年。
那青年也頓住了腳步,看着司空絕。
大街之上人頭攢動,但是這一處似乎是被凝固了一般,兩方人馬都停在了那處。
夏錦華也探頭看了一眼,見那對面的年輕人沒什麼特殊,但是那兩個青年人的腳下,卻各自帶着一頭狼!
那是兩頭還不曾成年的狼,還帶着‘嬰兒肥’,被鐵索拴着在兩個青年的身邊,見着人便齜牙咧嘴,有些狼的血腥和兇狠,但此時見到司空絕的時候,卻畏畏縮縮地往那後面閃躲而去。
它們似乎是在懼怕司空絕。
那兩人看着司空絕,年輕的臉龐帶着幾分不合年齡的滄桑和幽深,不清楚那是一種何等的神情,但總歸不是好的。
夏錦華站在司空絕的身後,不曾看見司空絕眼中是何等的神情,但那對視不過只是幾息的時間,雙方便錯開了步伐,擦肩而過。
等夏錦華回頭的時候,兩個年輕人已經牽着狼消失在瞭如織的人羣之中,留下一雙孤傲的背影。
“那是誰啊?”夏錦華問道。
司空絕已經恢復了方纔的神色,將孩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之上,聽孩兒露出銅鈴般的笑聲來,他笑笑,若無其事地道:“馭狼族。”
馭狼族!
司空絕的血脈之中也有屬於馭狼族的一部分,想來那些人也是認識他的。
但是在馭狼族的眼中,司空絕甚至是武安皇室這一脈的人都是馭狼族的叛徒,他們不屑於叛徒來往。
“馭狼族都已經許久不曾出現了,這一次出現,實在是有詭異啊!”司空絕幽幽地道。
那馭狼族因爲將馭狼術傳給了武安皇室,而造成馭狼術被濫用,以至於生靈塗炭,馭狼族族長心中有愧,便從此退隱江湖,去了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之中,從此再不出現。
夏城出現了兩個馭狼族,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馭狼族的出現,似乎是絲毫沒有影響到司空絕的心情,他既然別他們視爲叛徒,那便就是叛徒吧,他也從來不使用他們的馭狼之術,算是和他們根本就沒有交接。
忽然聽見夏錦華嘟噥道:“那所謂的馭狼術真的有這麼神奇不成?我纔不信!”
司空絕只是笑笑,不曾回答。
世間多能人異士,有人能馭狼,有人能馭熊,鋼鐵俠還能聽懂馴鷹,皆是祖輩傳下來的本事。
但又聽得夏錦華嘀咕道:“不就是馭狼嗎?我也會啊!你看五狗子不是挺聽我的話嗎?”
司空絕還是搖頭。
夏錦華不服氣了,往前兩步,堵了他路,傲然道:“我以前可是訓練過警犬的!我訓的犬,那可是隊裡工作效率最高的!”
司空絕只當她是吹牛,寵溺一笑,道:“你厲害,你厲害!你全家都厲害!”
但那態度分明是不相信,就連脖子上的小娃娃也跟着笑了,笑出了幾分輕蔑。
夏錦華氣鼓鼓地看着他,也未曾說話。
她當年還真是訓過警犬,熟知訓練工作犬的法則,若是不然,那五狗子落她手中也不會如此乖巧。
但這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很快便被衆人給遺忘了,但夏錦華卻一直記在了心上。
大年三十,司空絕覺得自己可以和夏錦華一起愉快的過個只有他們一家四口的年,夏錦華也栓了圍裙去,準備親自做飯。
司空絕便幫着殺魚、切肉、捕蝦子,忙得不亦樂乎,兩個小娃娃便在一邊看着他們忙碌,不時便眉開眼笑。
小娃娃還不會說話,剛斷奶,坐在嬰兒車裡面,玩着自己的玩具,夏小左的狼耳朵,夏小右的大紅花。
忙碌了一番,做好了一桌子菜,司空絕點了蠟燭,開了瓶夏錦華釀的紅酒,準備來個浪漫的年夜飯,將糙漢們哄睡了。
但是纔剛坐下,便看見夏錦華將覃夫人連同一雙孩兒給領來了。
“絕哥,覃門主閉關還未出,覃夫人來跟我們一起吃年夜飯了。”
聽那話,司空絕失望地嘆了口氣。
也罷,那覃岫可是答應了夏城好些條件,如今也只能這般了。
愉快地過了一個年之後,覃岫便也出關了。
夏城日報時刻準備着,苗城日報和雁城日報也來了一大堆記者和信鴿,玉城日報也蠢蠢欲動,連夜派出了高手記者來到了司夏學院門外蹲點。
覃岫復出血仇的啓動儀式發佈會即將在夏城大禮堂隆重開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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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趴…。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