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年兒快樂就好!”能使得年兒快樂就好,安哥兒開心,無論是什麼樣的事,都是讓他覺得是感同身受的愉悅。這世間,也唯有年兒和安哥兒能夠讓他覺得,世間如此的美好。
“這兩日事情處理完畢,我們就要啓程回京了,年兒還有什麼地方想要去,或者想要什麼東西嗎?”愉快的玩樂歡鬧過去,蕭禛將話題引入正題。這也是他放在在外定下的事宜,若是年兒沒有意見,明日他就會正是下達啓程命令。在沒有徵求年兒的意見之前,一切都只是籌備之中。
芳年仔細想了想,給了蕭禛確定的答案:“沒有了,我們去玩的地方已經很多很多,我已經很開心滿足了。阿禛,你就下達命令啓程吧,剛好回去稍加籌備,還能趕上中秋節。中秋膏蟹肥美,我倒是想念了呢!”
他們已經離開京城小半年的時間,該玩的,還真是沒少玩,沒少見識。雖然說京城是個四方城,但是那畢竟是她生長的根基,離開久了,猛地還真是想念。更別說,阿禛作爲一國帝王,哪怕是在外也能處理政務,終究不比坐鎮京都方便。哪怕是臣子再怎麼忠心,少了阿禛的震懾,時間久了,終歸是人心易變的。最好的防禦,並不是試探,而是從頭至尾就不給變心的空間。
畢竟,雖然是誘惑無處不在,但是若是沒有給予他生長的機遇,這世間終歸是不會讓他順利生成的。再者,離開了小半年,回去總歸要找一個噱頭,犒勞衆臣,賞罰分明,這纔是一個勢力,一個國家,一個朝廷,能夠屹立長久生存的根基。
“好,年兒,這兩日我們就啓程回京,我已經讓下面的人準備了膏蟹,回去正是時候!”蕭禛輕輕頷首,秋分膏蟹肥美,這是常識慣例,他早早的就預備下了。不過,膏蟹性寒,這些年多是讓年兒淺嘗輒止,倒是不敢隨時讓年兒盡興,只能說是多弄些花樣,讓年兒每樣嘗一嘗。
“到時候辦箇中秋賞月賞菊宴,也是犒勞羣臣!這些時日,咱們沒在京城。那些老臣可沒少辛苦!”芳年輕輕地和蕭禛說着她的安排,看看這是否和蕭禛的計劃有什麼衝突,沒有的話,就是照計劃行事。
“年兒決定就好!”芳年辦事向來都是絕對的保障,蕭禛倒是一項尊崇,沒有多餘的意見。“天有點兒涼了,時間差不多了。年兒,回寢宮用膳吧!”手中握着芳年的手,微微感到有一點兒涼氣,蕭禛不由得建議道。
“好!”順着蕭禛的手勁兒,由着他一手抱着安哥兒,一手牽着她,一家人在宮人宮侍的簇擁下,向着寢宮的放下而去,那畫面,溫馨又和睦,美好的讓人不忍破壞。啓程的計劃既定,徵求過芳年的意見後,蕭禛在次日正式將命令下達,隨性的宮人大臣上下協調的安排,兩日後,是隨行的欽天監官員推算的宜出行的日子,帝王車輦,正式從承德行宮,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秋日裡,天高氣爽,秋老虎的尾巴已經過去,正式舒爽收穫的好時節,沿路伴着收穫的味道,預示着豐收一年的喜慶。一行人在八月上旬末,返回了京都。留守京都的百官羣臣十里亭外羣臣相迎,山呼之後,帝王平身,再次迴轉京都。
蕭禛在外接見了幾位重臣,詳加了解政務進程的細節。大體的脈絡,重要的批覆,都是快馬送到承德讓他處理的,一些細節,蕭禛也要稍加了解,不是插手,而是不讓意外脫離他的掌控,有的時候,意外往往都是由細節引起的。芳年同樣,接見了幾位重臣誥命,以示榮寵,順帶的和蕭禛一起將中秋賞月宴宣佈,頓時間引起了京城一片的繁華,首飾鋪,成衣鋪,布料鋪···瞬間成了那些個衆人追捧光臨之地。
當今並不是個喜歡宴飲的,但是每逢宴飲,都是盛大的,所有人有些與國同慶的意味。不管是那些個平民百姓,還是高官貴人,都是歡欣喜悅的迎接那個時間的到來。遣心腹送走覲見的誥命夫人之後,芳年在次日稍加舒緩了旅途的疲累之後,順手接過宮權,開始佈置起來。都是往常辦過的,一切都有照常的規章制度,芳年將任務安排到人,專人專項負責,各司其職又互相配合,倒也是相得益彰,那些宮人宮侍一層層的分撥,整個內宮動起來嗎,準備的速度,也是極快極快的。
估量着芳年已經緩和過來,帝后回宮的第三日,芳華攜子女入宮。本來是當初既定的形成,這一次的行宮是想帶着禧哥兒和佑哥兒與安哥兒一起培養感情,不顧,後來芳年想了想,估計這孩子都小,他們隨行,肯定不如安哥兒能夠得到的精心,夏日裡最容易染病,若是有個什麼意外,那纔是追悔莫及,所以最終,特意和蕭禛提了提,沒有讓那些小傢伙跟隨。再加上,這一次蕭禛安排的行程,是他們一家三口的隨心旅程,姐姐有孩子牽絆,這一次也就沒有一起隨行,而是留京坐鎮。
晨起,芳年換了件應景的牙白色縷金福菊長壽紋裹胸宮裙,外罩着一層丁香色香雲紗拽地通繡長袍。雖說是進入了秋季,不過到底還沒有徹底氣溫驟變,相比較承德而言,京都的氣溫還是高上那麼幾度,厚衣裳暫時還不需要上身,芳華到的時候,芳年正安排人規整承德的收穫,其中最顯眼的,可不正是那一套火紅的狐裘。蕭禛說到做到,秋獵的時候還真是專人專事,給芳年打造了一件軟滑極品的狐裘。
“真是好料子,待到冬日,娘娘上身,紅梅映雪,必定會冠壓羣芳!”芳華被宮人引入殿內,剛好看見芳年讓人將這件完好的狐裘收起來,不由笑着誇讚道。那沒有一根雜色,通體火紅的狐裘,即使是他們這樣的人家,也都是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