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一切真相大白,他才知道,他曾經的一切,是多麼的可笑。也知道那個時候,他才明白,爲什麼同樣是兒子,卻是不同的宛若嚴寒酷暑和春暖暖花開的兩種極端對待,不是她的親生子,自然是怎麼作踐怎麼來,怎麼利用怎麼來,若不是她最後因病離世,還不自導要做多少孽。
前世,她是不止一次的讓老六踩着他的肩膀,去獲得父皇的寵愛,卻是從來不管,他能不能下的來臺,那是恨不得榨盡了他最後的好處!想必,那個時候,他力壓一衆兄弟,走上帝位,她拒不接受太后鳳位,可不就是因爲,覺得他搶了老六的位置,覺得那個位置,只有老六纔有資格做上,纔在那裡做個不停,讓他爲難於天下人之前,也在所不惜。
這一世,賢妃就別打算,繼續利用他對生身母親的尊重,做個不停。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重生歸來,他又有什麼,還不知道。這一世,他早就認清了誰纔是真正值得尊重的,誰纔是真的僞善面具,他細分清明,這一世,再也不可能,讓賢妃佔着他的生母的名義,示意揮霍。
關於她欠下來的債,他倒是覺得,讓老六來償還,讓老劉看着按個位置,最終卻是因爲賢妃的原因,徹底斷掉繼承的可能,這可不就是一樁大戲,絕對能夠讓他賞心悅目。她到看看,這在前世今生母慈子孝的代表賢妃和老六,到底還能不能繼續母慈子孝下去,看看最後,賢妃被老六反目,那才叫一個搞笑。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世,最後的時候,被賢妃寵壞的老六,可不就是想要利用賢妃最後的價值,來換取自己的生路,最後,賢妃的暴斃,可不就是有他親自參與纔有的快速,那個時候,還沒有完全知道自己身世的他,可是生生的在後世揹負上了逼死生母的名聲,生生罩在他的身上!
生母不承認他的正大光明繼承,認爲他是篡位的一些列證據,也是那些所謂的證據,讓他恨不得,一個火起,株連三株,將王家一貶再貶,也不解心頭之恨。
想起賢妃曾經給他一些列的難看作死,這一世,他就對後面的安排,有多期待,脫離那一份虛假的母慈子孝,再也不用面對賢妃虛僞的面孔,背後隱藏的惡毒,那是擋也擋不住的。既然如此,她從來連表面功夫,都快懶得應付,從母后身邊把他抱走,也是爲了憑藉他的身份晉升位置。
既然是憑着他來晉升的,自然由他來決定,收回那個妃位,讓她一朝回到解放前。她曾經做過的事,那樣的心狠手黑,還企圖抹黑母后,···決不可輕饒,自然要讓她爲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該有的代價。
母后雖然已經仙逝,但是,卻還有身外人子的他,爲了母后討回該有的公道,那個女子最尊貴的位置,只有母后配坐,哪怕僅僅是靈位,他也心甘情願,卻是比讓一個事實與他作對,折騰他,從不珍惜的賢妃坐上。
想着他做得那些後手,想着過些日子的精彩,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蕭禛,蕭瑟的心,也不由多了些看戲的心態,那些孤寂,也就稍微被撥開雲霧露陽光,那一抹含笑輕柔的剪影縈繞心懷,也讓蕭禛一直持續低沉的心,暖暖的縈繞暖意,晴朗起來。
“全力以赴,延請老窯工,把這張方子,試驗出來~!”真正回來看到手上的這一張配方,蕭禛明白,卻是他又欠下那個小姑娘了。這份配方的貴重,影響深重,哪怕是即使是蕭禛有了海外的進賬,也不能小覷。
儘管他的小姑娘謙虛,說是記得不完全,但是最重要的精華已經有,剩下的,也不過是浪費些成本的摸索最恰當的火候,那是技術性的問題,卻不是劃時代的難題。這是可以解決的,卻不是摸不着任何頭緒的無知,那都是明顯,容易可以解決的!芳年出手的,向來沒有庸品,蕭禛自然加重了關注力度。回報,日後從來沒有讓他不滿意的。
這一邊,眼看着就要風起雲涌,那一邊,卻不影響芳年安靜自在。返回了沈家,芳年一如既往,按部就班的安排着自己的生活,有課業的時候,專心自己的各項課業,只要她所關注的項目,不說一定是要做到最好,芳年卻是讓自己足夠的用心,也很只有用心,才能學得到更多的東西。
若是說,前世她沒有資格浪費時間的話。那麼今世,她雖然憑藉着餘暉,打造了些身家。但是這樣單純,爲了喜歡而學習,爲了喜歡而努力的歡喜心態,卻似比前世爲了生活而學習,更加的舒服。爲了這樣難得的時間,芳年卻是讓自己足夠的用心,不去浪費難得的生命歷程。
前世她那個時代,二十餘歲走上社會,都還尚早,但是,這個時代,她也就及笄之前那麼些悠哉的日子,及笄之後,卻是有個必定的選擇。當然,按那個時候,那位爺估計順利都已經坐到那個至高的位置之上。
那樣的話,對於未來,她還是可以有着另一種更加愜意的舒服,她的盡心輔佐,日後不求文達天下,也不求富貴榮華,唯一就求一個婚姻自主,不受約束就可以的。若是實在不行,最後那個成婚的對象,也是要可以經過她的一個同意才能夠達成。她只期待,能夠像長姐這般,不談家境,人口簡單些的家庭,方便她繼續隨遇而安。
若是可以,她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傳承着自己的血脈,也是她最最最親,血脈相連的至親之人,她很喜歡孩子,她沒有享受過真正父母寵愛,卻是希望,有個孩子,能夠讓她揮灑這份愛,肆意揮灑。
在前世,她就有這樣的預算,先存款,在城市中立足,而後,生活足夠穩定之後,就擁有一個屬於她一個人的孩子,好好地養育,進入做母親的階段,那是她曾經的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