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芳年放手了廚房那邊的事,再加上新生兒嬌弱,產房不能輕入,再次見到新出生的小姑娘,她的小侄女,卻是在小傢伙的洗三禮上。三天的時間,小傢伙已經褪去了胎紅,小臉白淨粉嫩,懶懶的睜開的大眼睛,眼尾微微上揚,拉出來好看的弧度,長長的睫羽,好似蝴蝶的翅膀,密密的在眼尾勾勒出一抹精緻的線路。小小的鼻頭挺翹可人,小小的脣兒粉嫩晶瑩,一切都是那樣的精緻可愛,簡直讓人看着,忍不住把她疼到心坎裡去!
芳年就是其中愛不釋手的一個,和她哥哥一樣,芳年第一份洗三禮,給小姑娘的也是一方極品羊脂玉料,請的至臻樓大師傅的絕佳工藝,打造成的一個吉祥如意小玉鎖頭,雕花刻草,又以小傢伙的名諱變形文字爲裝飾,小小的玉鎖,卻是見大工藝,精緻至極,巧奪天工。除此之外,還有一疊疊芳年用上好的料子,給小傢伙準備的小衣服,一件件,都是精緻極了。芳年的女紅手藝本來就極爲出衆,再配上好料子,更是一件件仿若藝術品一般,濃縮的精華。
小姑娘雖然芳齡不過三天,但是名諱卻是早早的就已經商定好了,延續着夏哥兒的命名,這個出生在初秋季節的小姑娘,乳名就是與出生季節相符的秋姐兒,大名是和她的出生時間相符,由沈思成親自取名沈晨。
小姑娘在洗三禮上表現的也一如既往,滿足母親和姑姑的期望,乖巧可人,小人兒雖然小,卻也可以看得出五官的輪廓,母親的影子倒是不時太重,眉宇間,卻是由四五分與芳年芳華兩姐妹肖似。因着芳年未來的身份,一時之間,也是誇讚這個小姑娘會長,未來必定是萬分有福氣的····誇耀之詞,不絕於耳。
其中一些話語,芳年雖然覺得有些太過,不過,對於別人誇讚自家小姑娘有福氣,芳年也就不介意太多。那些人,倒也不是違心的誇耀,這個小姑娘託生在沈家,還是沈家的嫡長孫女,本身沈家就已經是富貴人家了,以後必定是噎金咽玉的大家姑娘。
更別說,這小姑娘還是未來主子娘娘的長侄女,單憑這重身份,就已經足夠的貴重,秒殺除了公主郡主之外的一切同輩小姑娘。甚至不受寵的公主郡主,比不上受寵的大臣之女,這也不是沒有的事情。更別說,這小姑娘還這麼會長,侄女肖姑,本來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但是這份相似,卻是像了貴人,那就更加的有福氣了!
一時之間,溢美之詞更是風捲雲融,滿室笑顏。來往的親友故舊,都對這個明珠般細緻的小姑娘送上祝福,送上禮物,熱熱鬧鬧的爲她慶祝洗三禮,手頭大方的,各種金銀裸子玉石珍珠瑪瑙,不待留守,也是讓收盆的收生姥姥喜得笑逐顏開,手下動作更加精心,那常諾也就更加的用心。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孩子的洗三禮,不過對於洗三禮那一套程序,芳年還是萬分的饒有興趣,特別是那一舉一動莫不是帶着美好的寓意,更是新生暖融的祝福。
有了新生兒,有事的時候,芳年多是在蘅蕪苑處理事情,無事的時候,芳年就去看看新出生的小侄女,看着她一天一個樣,一轉眼之間,就胖乎乎的和剛出生截然不同。當然,芳年也沒忽視沈家第一個大寶貝夏哥兒,該怎麼疼愛還是怎麼的疼愛,沒有一點兒被分薄。
不過,似乎知道自己有了小妹妹,做了兄長,小傢伙也很有兄長的風範,放佛昨日還在牀上翻滾耍賴的小傢伙,一瞬間成長起來,舉止之間不由有了小號長兄的風範,已經開始啓蒙的小傢伙,每日下了學,第一件事,就是來看妹妹,很是稀罕。那樣小小的故作大人的摸樣,也是讓芳年稀罕非常。
洗三禮之後,似乎還沒怎麼感覺,又到了滿月禮。翻過了滿月,時間也就進入了金秋九月。禮部再一次隆重的登門,這一次,卻是來爲當今太子蕭禛請期的。欽天監根據兩人的生辰八字算好了明年的好日子,排版出來,禮部拿着這,來讓沈家挑選時間。
其實,無論是禮部打頭,這一次全權負責芳年婚事的內閣大學士房學忠,以及新晉兩年的禮部尚書沈玄,還是沈家人都心知肚明,當日賜婚聖旨上讓芳年及笄之後選良辰吉日擇吉日完婚,就是一種無行的催促,肯定是怠慢不得。禮部尊崇上意,沈家也拖延不得,肯定是越早越好。
不過,饒是如此,也不能太早了。太子爺那邊早就打過招呼,一切都要尊重敬重沈家姑娘,不能給沈家姑娘留下任何讓人詬病的倉促。那樣日期上的正月十八,雖是良辰吉日,但是因爲太趕,就被禮部和沈家人默契的第一放棄。而後面的秋冬季節的九月初八,十月十五,十二月····又太晚了,也是要被第二三四放棄的。最終兩項商定,將芳年出閣的日期,定在了春暖花開的三月份,三月初七。
那個時候,不冷不熱,百花吐蕊,吉利富貴安然,正方便婚事盡興,而且春季萬物復甦,也是個很好地成婚季節,有着美好的寓意。日期敲定,禮部帶着滿意而歸,前往宮廷稟報聖人儲君。上頭也對這個時間表示滿意,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無論是急着兒子成家穩定下來的永和帝,還是心理盼望將愛人娶回家獨自珍藏的蕭禛,對於明確定了下來的大婚時間,都是萬分的期待。
眼看着一場秋雨一場寒,等到初冬第一場雪降臨,沈家人辦過了秋姐兒的百日宴後,又開始馬不停蹄的準備着芳年的及笄大禮。因着芳年的未來身份,這一次的及笄禮,卻是要不同凡響。因着對於沈家人的不放心,蕭禛乾脆直接藉着姨母淑嘉皇貴妃的名義再次派遣人手,轉向接管,將他用心籌備數年的規格用上,來精心打造。
第三百三章 新生(補發 系統故障 訂閱過前面的親們不要再訂閱!)
還好,這一次,兩人出行不僅有沈家的得力下人護送跟隨,還有當今殿下門人商隊的護送,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也不算特別的揪心!帶着牽掛,帶着不捨,沈家一衆人送走了新婚的沈培軒姚芊兒夫妻倆踏上出發的行程。
蕭禛安排的那個門人,也是個能人,得知這也次隨行的,可是主子的未來二舅兄,不僅是客氣周到熱情,先頭的時間就來稟報出發的時間點兒,到了出行這一天,還親自拍了幾個得力的手下來接,不是說諂媚,卻是周到合理,打着的就是不讓主子誇獎,也不能給主子丟臉的本心。
這一次主事的朱士德雖然不是蕭禛手下的最頂級心腹,卻也可以排的進二線之內,平日裡消息還算靈敏,早早的打聽好了,主子對於未來的太子妃,可是非常的滿意。這邊賜婚過後,那邊各種配備,各種賞賜禮物,就如流水般往沈家堆去,勢要從賜婚開始,就金尊玉貴的將未來的太子妃養護起來。
不過,雖然心中有心和沈家人打好關係,能在蕭禛手下做事,擔當要職,朱士德自然不是那等沒有腦袋,沒有眼色的蠢人。自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然豆腐沾上了灰,那可真是拍也不是打也不是。
是以,接上人,朱士德客氣的招待着,留下善緣,一路妥善的將人送到歸屬地。朱士德所管轄的這個商隊也是長跑這條線的,護送的護衛,也都盡是彪悍之輩,來往的路線上,就是有那佔山爲王的盜匪,也都知道朱士德這幫人的不好惹,後果都是攔截之人被掃蕩,自然無人敢於招惹,除了越往東三省去,路上的積雪越嚴重,天氣也越來越冷,和氣成冰,一路平平安安就到達了目的地。
朱士德留下以後有需要常聯繫,以及聯絡方式,囑咐他們有什麼需要稍帶回京的,也可以及時聯繫他們·····就此分別。日後,他是長跑這條線的,相處的機會多着呢,不急這一時出結果!
倒是這一次的生意,可以倒騰多一些的上等藥材,極品皮子,以及東三省最出名東珠各色寶石回去,到時候也能方便主子給未來主母備禮,這也是他這條線路能夠給主子提供的便利。若是連這點兒小事他都辦不好,那也就沒有跟着主子的必要了!
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日子也溜得飛快,轉眼間,春花爛漫開放,夏日爽朗雨雷,似乎一個跨步,就到了秋日颯爽。一轉眼,又是大半年過去了。這大半年裡,也是幾乎是充實的。
從開年正月底的問名,納彩,然後一步接着一步,納吉納徵····三書六禮,每一步,都是禮部帶着最高規格的皇家誠意來進行,沒有一絲一毫的忽略,蕭禛讓整個燕京所有人家都看着,他對芳年這一片重視心意,也是從最開始,就讓所有人對芳年,未來他的妻敬重有加,從心底敬畏,不敢小覷。他的年兒,他將之護在羽翼之下,一絲一毫的委屈,都不捨得讓其經受,又哪能願意,讓她去承受別人給的一絲一毫的委屈。
耳邊似乎還參與者納徵的鑼鼓喧天,熱鬧非凡,一場秋雨,就將日子帶進了落葉繽紛的秋天,在這個季節七月底的時間,夜間發動,天明時分,沈家長媳陳氏昑瀾十月懷胎,平安誕下了一個女孩,沈家的嫡長孫女誕生了,又是喜事一樁。
芳年喜歡孩子,對於這個乖巧誕生,機會沒怎麼折騰母親,就順利出生的小姑娘,也是滿心的歡喜。早早的就給她準備好了諸多的禮物,就等待她的出生。
小孩子似乎都是見風長,眼前似乎還留存着新生兒第一眼紅紅的臉蛋,待到洗三,不說有夏哥兒再先,沒有子嗣傳承的顧慮。就是沈家的女孩,一個個爭氣,也沒人因爲這是個姑娘,而有任何的忽略,小姑娘的洗三禮,做得比當年夏哥兒更加的熱鬧。一是有當時環境的因素,二也是如今沈家的地位也是比之往日,水漲船高。
有了那道賜婚聖旨,芳年的身份已定。哪怕是芳年願意,沈家也沒有人敢讓芳年繼續勞心勞力的負責整個沈家的運作。那些忙習慣的事情,多數都已經讓石氏接受,到底還留了些讓芳年聊表孝心的,沒有徹底生疏隔閡。不過,那伺候產婦這樣的繁瑣活計,自然不會讓芳年來承擔。
早在賜婚之後,上面就以宮裡頭的名義,直接送過來四個宮嬤嬤四個大宮女,打着伺候芳年的名義,由淑嘉皇貴妃使人親自送過來的,不過,在人送過來之前,蕭禛就已經遞了消息進來,告明芳年,都是可信之人,就當多些人伺候,不會給她造成任何的困擾。
擱在一般的人家,這些宮裡出來的嬤嬤宮女,都是提前送進要加入皇室的姑娘家裡,教導姑娘禮儀進退的。不過,芳年的禮儀規矩,是紅姑姑從芳年幼年潛移默化的教導培養,一舉一動莫不合宜,自然也就沒有這些人指導的餘地。各何況,進沈家之前,這些人就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過,她們過去就是侍候未來主子娘娘的,哪裡還能不精心,敢託大。哪一個敢在未來主子娘娘,都是不要身家性命了。
蘅蕪苑層層疊疊,門禁森嚴,一般人無法靠近,進退通報,都有人層層把關,有紅姑姑在,兩個死心的丫頭卷碧采薇也都各能理事,無論進來多少人,有蘅蕪苑的管理規則在,都是各項其實,井然有序,磨合完善,相互配合,更爲輕鬆的同時,也沒有因爲人多就出亂子,這不僅是因爲能夠送進來的人都心裡有譜,沈家這點兒空間不過是過度,未來她們都是姑娘嫁入端謹宮的班底,更多地還是,芳年無論對誰,都是一視同仁,在什麼位置做什麼事,早早的都有規矩在那裡放着,亂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