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其會,沈大人不必言謝。府上庶女的教養,倒是要好好的規整規整了!”沈思成攜着沈敬軒登門拜訪,再通過層層通傳之後,被待到蕭禛跟前,幾句感謝的話之後,蕭禛卻是給沈思成留下了這麼一句摸不着頭腦,又意思清晰可見的話語。
恰逢其事,沈思成記在心裡,沒敢忘卻。既然涉及到庶女,又是在這個時候被蕭禛點名,沈思成不由得不向芳年遇到劫匪的事情方面考慮,端王府的來總管,以及芳年的解說中又在這個基礎上簡單透露了兩句,當日的劫匪可是兩批!若是芳年遇到的第二批,是因爲蕭禛的身份使然,那麼,第一輪的劫匪呢?
作爲一家之主,沈思成想要真正查個問題,還是很簡單的,自然而然,在一樣分析上,以及目標明確上,沈芳芸還算低劣的手段,自然是瞞不過沈思成的心思,是以,在整個京城因爲永和帝殺雞儆猴,又以刺殺皇子的罪名,將沈霞所在的沈家分支主謀斬首,其族人流放西北苦工。
沈思成也立刻做出了決定,沈芳芸,還在慶幸之中,卻是突然被送到了莊子上,讓石氏找了最嚴厲的管事媳婦看着,好好地讀佛經,讀孝經,淨化身心,若不是沈家沒有家廟,等待的,將就是沈芳芸青燈古佛的永生。只是,即使如此,沈芳芸也不輕鬆了。畢竟,沈思成十分明白,若是他沒有處理的讓當今滿意,他以後,也就不用再想着升遷,原地踏步不被聖人逮着機會摘了腦袋,還要牽連整個家族。
是以,沈思成半點兒已容不得姑息,只能快到斬亂麻,沈芳芸的生母王氏幾乎哭瞎了眼,也無濟於事,只能更加的盡心服侍石氏,伏低做小,企圖讓石氏日後能給沈芳芸提供更好點兒的待遇,不至於缺衣少食。實在是沈芳芸這一次犯的錯誤太大了,她雖然知道她所生的女兒是個心大的,卻不知道,她的心,已經大的要算計嫡出姑娘的生死的問題。這一次,若不是大姑娘沒有跟着,若是有個什麼一萬,主母非要把她們,戳骨揚灰給生吞活剝了不可。
即使如此,石氏也不會給王氏什麼好臉色,就憑沈芳芸那心思,她的華姐兒躲過,是華姐兒的幸運。但是,她即使再怎麼不看重次女,次女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是她的骨血,也豈能是她一個小小的庶女能夠算計的?
看來,是她平日裡,對這些庶女妾室的要求,都太過仁慈鬆散了,是以,纔會讓她們生出這樣狠毒大逆不道的心思。是以,石氏對於僅剩下來,平日裡也一貫的總與芳華爭強好勝,卻是如今被沈芳芸的下場嚇到的沈芳蓉,要求更加的嚴厲,各種規矩三令五申,時時刻刻,要讓沈芳蓉徹底明白,何爲本分?她不介意庶女出挑,但是,若是想要踩着她生的孩子上位,那麼,卻是想都不要想!
王氏最終雖然石氏看着那點兒曾經的主僕情分,以及她這麼些年的本分小心,沒有被石氏着重處理,卻也是自己明白自己,索性直接青燈古佛,在家供奉了佛祖,做了在家居士,期望日後,能讓石氏看在她的謹慎小心,以及安分守己的份上,能夠給沈芳芸一個好的結局,她不求沈芳芸日後大富大貴,只要能夠正常的寬鬆生活,不爲奴爲妾,也就夠了!
這一生,她因爲庶女而膽大包天,她唯一能給她求的就是讓她爲嫡妻,所生子女不再爲庶,平衡她所謂的不平!夫人行事大氣,她看在眼裡,夫人真的算是好嫡母了,各種分例都是與嫡出姑娘齊平,沒有取代,不平,她的不平憤恨,她不知道從哪裡出的!
少了一個沈芳芸,多了一個被殺雞儆猴,徹底老實,在各種輪番教育的轟炸下,懂得了些本分,不再挑事的沈芳蓉,沈家剎那間,更加的和諧自然,自然,作爲沈家的一員,芳年也跟着收益,沒有人針對挑刺,明裡暗裡的壓制,少了紛爭,芳年也就無疑更加的悠閒輕快,生活也就更加的舒心了。
晨起前往榕院正院給祖母母親請安,白日裡,青雲軒安排着且身符合她身份要學習的各種課業,補償她所缺失的各種課業常識,也努力充實着自己。在轉向才藝選擇上,芳年卻是更專注書法和女紅技藝,其他的諸如琴棋畫···,卻是有就認真學着的態度,並沒有作爲主課業的選擇。
也是因着這件事,安國公府所打的主意算盤不能再實行,自然,芳年芳華,也就不用再去安國公府,年初的提議,也就在這裡就此作罷,甚至,這一次,因着主謀的沈霞跟沈婉柔平素走的最近,一貫是沈婉柔最得力的槍手棋子,這件事,對於沈婉柔傾力打造的京城名株的名聲,也是一種偌大的打擊
安國公府再也不復先前憑着沈婉柔切合聖人意向的才女名聲,自矜自傲,拿捏着,看着,以待能夠坐莊獨賞,投機最穩妥的,卻是開始着急了起來,原本還打算看看自三皇子之下幾個皇子那個更好投資聯姻,這個時候,也沒太多的選擇,若是還想加入皇家,不浪費自身的優勢,他們只能儘快的搶救沈婉柔的名聲,趁着沈婉柔原先的名聲基礎還沒有徹底失去,趕緊爲沈婉柔挑一個皇子定下來!
雖然沒有像是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安國公府卻也是着急上火,自然更加的沒有心思關注先前盤算的事情,他們最大的努力就是儘快的將沈婉柔嫁出去,免得折在了自己的手中,再也不復先前拿捏着,端着的摸樣。
本來,依附着沈貴妃的三皇子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三皇子和沈婉柔卻是錯着些許年歲,在沈婉柔及笄之前,三皇子早就已經升至賜婚取了王妃!四皇子雖然名聲斐然,氣度翩然,沈婉柔最是心生嚮往,只是四皇子卻是一心向佛,孤家寡人,不符合安國公的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