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纔進門,你們在說什麼?”
憂憐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微笑的拍下她的手,視線掃過那些成堆的衣服上擰起眉心,程恩就細化買這些東西給她,雖然她從來沒有多少是穿上身的,最後的結果也全是給莫雪,或者下面的待女們。
“沒有啦,我們在說姐姐你怎麼還不回來,剛纔那邊的人帶話過來,讓你參加晚上的宴席呢,這些衣服你挑一些試穿下吧,很好看呢。”
莫雪臉上沒有一點不自然,像是真爲她着想一樣。
“剛纔不是說要跟我一起去外面買嗎,怎麼你們到是先走了。”憂憐拿起一件粉紅色像公主禮服一樣的紗裙,若有若無的問。
莫雪嘻嘻哈哈的笑,幫她把裙子放在身上比了比,“才一轉身你就不見了,恩哥哥說你不愛買衣服就算去了也不會要的,不如就我跟他一起去,我是女孩子知道女孩喜歡的樣式,等挑好了好衣服直接買了拿回來你就不會推辭了。”
好一個藉口,不管是什麼事到她嘴裡,錯都能變成對的,在錯那就是別人讓她做錯的,一定是別人誤導了她,要不就是你的眼光有問題看錯了。
憂憐深吸了口氣,把公主裙丟到一邊一點興趣也沒有,“這些東西我都不喜歡,就全送你吧,反正我也不愛這樣的奢華品同,對了,那個水晶項鍊我也不想要,也送給你吧,這個魚項鍊我就收下了。”
莫雪驚喜得下巴都要掉了,連連點點頭的答應,她心裡暗爽,這些衣服憂憐當然不會喜歡了,因爲全是按照她自己喜歡的風格才選擇的,纔不想給憂憐買衣服呢,她享受的好東西太多了,這幾件衣服怎麼也得讓給她,哈哈,果然,她不喜歡就全都是我的了。
沒想到連貴重的水晶也不想要,好開心。
莫雪拖着她的臉連叫姐姐,一張臉笑得跟開了花一樣,轉身就跑到衣服堆把所有東西全都整理好,在一一打包裝好,全都放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去了,這樣一來,這一年來的衣服她都有了,還全是奢華品,她很快就要過上上流人士的生活了。
憂憐在沒有心思留下,起身就離開了。
這女孩昭然若揭的心思程恩真的視而不見嗎?還是說,程恩真的對她有意思?這樣說來,那自己這個未婚妻的身份是要還了?這樣也好,如果就這樣全身而退也是個不錯的選錯,憂憐瞬間想到父母的離世。
胸口悶得像壓上了個大石頭,讓她透不過氣來。
報仇還是不報仇?這些年來,一直處處小心,提防有人知曉得她的心思,就算沒有這些心思,她身這圍着的人也都在緊緊盯着她,生怕她那天會爆出想要報仇動作來,她舉步慎重,看似平靜生活之下早就翻起層層浪花,此時,她左右爲難。
應該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纔好,她對恪影不但沒有怨恨,還有了心慕的感覺,有好幾次去小花園的時候,她都想好要是遇到他就給他下毒,但真正遇到了又都忍住了,除去他是自己的父母仇人,其實他一點也不壞。
可是,自己的父母也殺了他的父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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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傻在怎麼樣封閉耳目,也能從一些人細細碎碎的指責中知道,她的父親當年做下的錯事,竟然錯把恪影的父兄錯認成別外的壞人給殺掉了,害得一直身體不好的恪影不得不出認家主來管理家族生意。
本來他喜歡畫畫,是想做個畫家的,也不得放棄喜好做個討厭的生意人。
那這一切又得怪誰?
憂憐頭疼得不想在思考,慢慢向外面走去,連去那裡也不和道,跌跌撞撞突然撞到個溫和的懷抱,那人一把抱住她驚呀問,“這是怎麼了?難道生病了?”說着就把手放在她額頭上試溫度。
“沒有發燒呀?”
“我……我沒事。”憂憐嚇了一跳連忙直起身,卻看到程恩身後四個待女捧着的衣服,不覺一愣,“你這是……”
程恩見她注意到了,連忙笑了,“這是你今天晚上穿的禮服,正好她們做好了及時送了過來,所以我拿來給你試試,要是合試就這樣穿,不合試的話在改改,今天你跑那去了,不是說好要去給你買這個季節穿有衣服,莫雪說你不想去就只好我們先走了。”
咦,莫雪可不是這樣說的!!
看她發愣,程恩無奈嘆口氣,“我想你應該不喜歡那些衣服,雖然都買了,你應該都不會穿的送人,所以,今天做手工衣服的工人們我都留下來了,連同設計師也全都在,你喜歡什麼樣的都可以讓他們給你手工製作做,外面那些衣服還是不適合你。”
咦,手工製造?
“別發愣了,快回去試試看,時間一會都來不急了,宴席的事我還得親自己去看着,你要是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她們說,讓她們去跟手工師傅們通傳就行了。”
說着,就把還在發愣的憂憐給連扯帶拉帶進屋,讓待女們幫她穿衣服。
等把衣服穿好,憂憐才發現這竟然是一件很傳統的日本和服,穿在她纖細的身上竟然無比了合適,講究的做法,高級的料子,每一針一線全都很有質感的做法,就算她對手工不熟悉也覺得很精緻。
大朵精緻的牡丹花,配着小巧的蝴蝶飛舞,彷彿在衣服上全都是活着的。
“好漂亮,這個衣服太漂亮了!鍾小姐也太漂亮了,我從來沒見過誰能把這件和服穿得如此合試的,這衣服就是爲小姐你添光采的,要是換了別的人,早被衣服給奪了魅力,而小姐卻奪了它的美麗,真是太好看了。”
其中一個待女拉着她的袖子說,“這個花紋真的全是手工做成的,繡娘位不知縫製了多久才能完成這麼一件衣服,第一針都走得輕巧又別緻,連一絲瑕疵都沒有,鍾小姐,恩少爺真的很喜歡你呢,這件衣服價值百萬也不爲過。”
“鍾小姐完全配得上這樣的衣服呢。”
別的待女人都羨慕的看着她。
“一件衣服有這麼貴嗎?”
“衣服到是沒有那麼貴,主要是這手工跟料子,都是極品中的極品,爲了鍾小姐能參加這次的宴席,恩少爺向日本跑了好幾次,才求得製作了這件衣服,那位和服老師傅很久都沒有動過手了,卻給了恩少爺面子才做的。”
他……對她很好?
“老爺跟去世的大少主的妻子全是日本人,所以對和服都很情有獨中,鍾小姐又是亞州人正好穿這個最好看了,今天的宴席中,恐怕就會有不少的人穿和服來,但絕對沒有鍾小姐你這件貴重好看。”
“我……”
“鍾小姐穿好了,快點讓恩少爺看看吧。”
優憐本想說能不能不收,程恩的心思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她怕收了自己又被賣了,雖然他未必會賣得了她,卻不想欠他太多。
待女那裡還等她說完,歡歡喜喜把她連忙推了出去。
程恩果然還等在外面翹着二郎腿,一看到憂憐出來,立馬睜大眼睛一臉的驚豔,他看得愣愣的目不轉睛,沒想到小丫頭才幾年,長得真是如花朵般美豔,穿上和服後簡直就像是從壁畫中走出來仕女。
那衣服就像是爲她而生,本來這樣的衣服太出色會掩蓋穿着人的風彩,沒想到在她身上一點也沒有,只覺她把這衣服穿出它最美的時候,完全突出了本人應該有的美色來,越看越是轉不過眼來,越看越是在驚豔。
看着看着,心裡本來有的異樣又冒了出來,漸漸變得枝茂葉盛,開出了許多燦爛的花朵,他心裡突突的跳,竟有了些衝動,視線幽幽變得熾熱起來,就連旁邊站着的待女們也感覺到他的變化。
有些人還偷偷在心裡發笑,果然恩少爺也被迷住了。
“咳”
憂憐假裝咳了一聲打斷他的視線,“我能不收嗎,這個太貴重了。”
如以前一樣,她每每說不收的時候這些東西最後還是被硬塞給了她,就像現在一樣,剛剛纔說不收,程恩便饒有興趣把手機拿出來,當着她的面就照好幾個照片,然後吩咐那些待女人伺候她去梳妝。
他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跟本直接就忽視了她的話,這……表兄弟果然是一家人,誰都不會聽她說話嗎,她的話就這樣難以接受?
那晚上,那對髮夾戴還是不戴?
一直到了晚上,憂憐還在糾結,最後她不帶和服特有的頭飾,只是將頭髮挽起來,夾住了那一對髮夾,就去參加晚宴了,誰也不得罪誰,他們送的東西她都戴在身上,要是髮夾真沒有戴,那位少主指不定要怎麼發怒了。
衣服的話,不穿這一件,她幾乎沒有能參加晚宴的好衣服,穿着平時的衣服去的話,她自己都丟不起那人,程恩要是見到不得氣死,他還特意花了時間跟金錢爲她做的衣服,怎麼能辜負。
所以,她也很無奈呀。
莫雪的指頭抓着大門,指甲颳得門口上嚓嚓作響,她的牙齒咬得緊緊的,雙眼就跟噴火一樣瞪着憂憐被待女擁簇着走掉的背影,她身上穿的那件本來高大上的公主洋裝,此時變得無比的諷刺。
人家現在穿的是什麼,日本最好的和服手工和服,價值比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要貴,那個頭上的髮夾是什麼,一眼就能看是出是鑽石的,還那麼一大顆做成的整個髮夾,就連她臉上用的化妝品,那一樣不是比自己的高級。
難怪看不上這些衣服。
好怨恨,明明我也跟她一樣的遭遇,爲什麼就沒有那麼好的機遇。
我一定要出人頭地,憑什麼她高高在上,我得低賤於泥潭,她捏着拳頭悄悄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