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坐一站,如同對壘的敵人,看着女孩強硬挺直的背,贏熾竟然笑了出來,以爲她是因爲在冷宮被折磨後,原先溫柔乖順的模樣沒有了,纔會說以前的她死了吧。
“你果然還是在怪我,皇后讓你在冷宮受的一切,如今,不是已經加倍的還給她了嗎,而且,她往後也不可能在出來,你還怪我嗎!”
莫雪被說了一愣一愣,難不成皇后被打壓下擡的事是他搞出來的?什麼意思,一個王爺?有這種能力?爲什麼,爲了陳玉蓮?他們是什麼關係?難道,他是……那女人口口聲聲說的主人?所以,爲了天書他才搞出這種事救她?
懷疑看着男人,一個王爺怎麼真有這樣的本事?皇后可不是什麼小狗小貓,也不是路人甲,她背後的家族也不是吃素的,這不是皇帝爲了打壓那些權臣搞出來的嗎?
“你以前從不懷疑我,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聽,你真得不記得我了?”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好辦了,廢后那個女人竟然下了這樣的狠手,還真是該死。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你是那個女人所說的主人?”
王爺凝視着她,“你果然忘記我了,我會讓最好的太醫給你診治,讓你儘快恢復記憶,我在京中的時間不多,你儘快記起所有的事,就能知道我是誰,好好休息。”
不用他明說,這些話中就表明,他的確就是主人,莫雪不知作何反應,是用武力制住對方讓她離開,還是說明自己真不是陳玉蓮讓她離開宮裡。
這兩種方法,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行,武力?他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是軟腳蝦,以她現在的身體做不到。
但真說明自己不是陳玉蓮,說不定會被當棄子處理掉,一個不能利用的女人,跟本無法活下去,他爲了天書才保護陳玉蓮,如果沒有天書也可以殺了她。
要做就一次成功,決不能莽撞。
所以,她沒有說話,放任男人離去,在他出去的時候,黑暗中一個女人默默跟了上去,低眉順眼如同空氣,不是莫雪警戒,也發現不了她,正是那個跟自己要天書的女人。
他說要找太醫給自己治病,可她不是陳玉蓮又怎麼知道書在那?
第二天,莫雪就把所有人叫到室內,低頭輕抿了口茶,“昨晚上誰守夜。”
衆人不解相到看了一眼,綾羅上前奇怪道,“昨晚上芳琪跟慧珠守夜,娘娘怎麼了。”
“即然是守夜,那我怎麼沒看到她們兩,昨晚有兩條無比肥碩的老鼠竄了進來,凶神惡煞得得想要咬我,而你們竟然不知道。”
兩位宮女嚇得瑟瑟發抖,以頭觸底,“奴婢……奴婢昨晚上實在沒看到老鼠,請娘娘恕罪。”
綾羅也嚇了一跳暗想怎麼會宮裡有老鼠,不覺想到了眼茉莉,昨晚上本應該是她守夜的,怎麼會變成這兩個宮女,而且還這樣巧有老鼠。
“我記得,守夜表上不是你們兩個,茉莉呢。”
聽到茉莉的名子,綾羅擔憂的道,“茉莉去給娘娘拿早膳,這會子應該快回來了,娘娘昨天的確是應該是茉莉守夜,可她昨天有些腹瀉,就換了這兩個丫頭過來,請娘娘不要責罰她們,都是奴婢的不是,昨天應該我給她換纔好,要不也不會發生這事了。”
昨天茉莉的確找過她換,可當時她因爲前晚就守了夜一直狀態不好就沒有換,怎麼才一晚就發生這樣的事了,這兩丫頭也太不會做事了。
莫雪瞅過她,“如果每個人都如此,那還有什麼規矩可言,這兩個丫頭不適合在我這裡,送她們出去。”芳琪跟慧珠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哀求,水榭閣裡差事舒適,如果被送到外面定會被送去做苦力,她們當然不願意,可無論怎麼哀求還是被架了出去。
所有人惶恐退下。綾羅留了下來,莫雪指尖劃在茶杯上轉圈,淡淡道,“你們兩個從我出冷宮跟着我做事,我一向比較放心,也很信任你們,沒想到,竟然會出這種事,如果不是我醒了過來,今天你看到的怕是我帶血的屍體了吧。”
綾羅啪的跪下,“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