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被禁足,跟本沒有什麼能難到她的。
丁當知道後急忙忙來看過她,見她沒人事一樣稍稍有些放心了,最近她在做一些自己要做的事,也沒有什麼空來管這個‘女兒’,兩人都做好了約定,分工而行,以這個‘女兒’的聰明的腦子,跟本無需爲她擔心。
到是自己……
丁當想到自己要做的事,真是頭痛得不行,她有些不願意,以前許多事過去就過去了,現在真不想在捲進這些亂事之中,要不是答應了‘女兒’要幫助她,她恐怕早就走了,後半身還有那麼多的時間,她真的想爲自己從新一次。
可是‘女兒’的怨氣很大,不能只自己解脫,也要讓她解脫才行。
丁當的心真的非常的善良,只要一想到現在這個‘女兒’受到的非人折磨,比想到自己女兒的痛苦還要傷心,就會爲她難過,在怎麼不想繼續呆在陌府裡,也要忍着。
“你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她問莫雪,真有擔心起來,陌家的人真沒有幾個是好東西,纔不過幾天時間,她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要是被老三房的人抓着不放可就下不了臺了,不管緣由,她當着衆人的面把老三房的嫡子丟到水裡,這是大罪的。
“是他想要殺我,我爲什麼不能這麼做?就算他一個孩子殺不了我,可是能讓我毀容的,我要是毀了容怎麼在陌府呆下去,怎麼報我的仇,我就是要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這麼做,告訴他們,如果以爲我欺負來拿捏我,我可是會要人命的……”
莫雪笑咪咪的說,完全不在意她的擔心。
當然,這個房間現在只有她們兩,就算外面站着人也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話,這裡的空間已經被莫雪用術法給隔離開了。
“你要懲罰他,可以用更隱秘的方法,要是這麼硬碰硬,我怕你吃虧,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真要欺負你,你也防不勝防,還有半個月時間就要出嫁了,這些日子你真的可有好好呆在這裡不出去嗎?”
丁當現在已經把她當親女兒看待了,就算知道她有七竅玲瓏心,還是怕有個萬一。
“沒事,要不然夫人爲什麼要把我禁足,不管我做了什麼,夫人都會保護我,你看看外面那些人沒有,早上還沒有的,現在就有了,她們又不是來當擺設的,夫人要利用我,當然會保護我的安全,她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在去找別的人‘頂嫁’了,只要我不做得太過份,她會平安的保護我一直到遼疆去……”
何況有丁當這個人質,陌夫人絕對以爲自己可以掌控她,要是別的人就有些不好說了,也只有她們這一對‘母女’又沒有背景又沒有後臺的,現在她們兩人都‘落’到她的手上,還怕不能掌控她們嗎?
丁當這才真正的放心了,“那就好,我過來看看你就要走了,陌夫人把我放在她們房間的外面做下人,以爲我即在她的眼皮子下面,又可以防着我去見陌長致,卻不道那個男人對我內疚,已經偷偷來見過我好幾次了,跟本不需要去找他,而且,看他的樣子對我還是有些感情,要是我能慢慢引起他的舊情,讓他以後站在你這邊還是有可能的……”
對這個‘女兒’,陌長致比對她這個‘女兒’的母親更內疚,丁當暗暗擰起眉頭,她現在已經不如以往那麼重情愛了,看到陌長致這個害死她孩子的幫兇,真是厭從心起,可爲了莫雪的計劃,不得不忍着。
看到她不舒服的模樣,莫雪也猜到怎麼一回事。
“好了,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我沒有事,專心去做你的事就可以,丁當,你是爲我去做的,我很感激你,只要在忍忍個幾天,謝謝你。”
“呵呵,別謝了,我們之間還要謝嗎,你沒事我就下去了。”
丁當吐了口氣,展顏笑着走了。
莫雪從來不想信任何人,包括丁當,所以她在她身上用了惑術,只要自己想要做的事,就算是死她也爲會她去做的,丁當救她的時候並不會想到她是跟女兒同樣的悲慘,只想着她是仇人之女,要死命的折磨纔對得起死去的孩子。
可在相處的這三年,她所有的思想不是轉變了嗎,這不是她善良,而是惑術纔有的效果,當年最善良的女人在經歷一切打擊後,比任何人都會殘忍,因爲她知道自己的無知,自己的懦弱才導致這一切的。
她會比以前加倍的狠毒,這三年來,如果不是莫雪的惑術,恐怕就不會好好的活着站在這裡了,三年的時間,才讓她的傷在術法下癒合,三年的時間對她所謂的善良就是個諷刺的笑話,莫雪在心裡冷冷的笑。
莫雪看着門口,新兒努力豎起耳朵想要偷聽又沒聽到而捉急,見她看過來的視線,連忙又裝着啥也沒聽到而做出天真可愛的模樣,真是的,爲什麼這麼眼尖,她抱怨的想道,卻見小姐咪咪眼笑着向她招招手,叫道,“新兒,你進來……”
新兒嚇了一跳,難道被她看見了,可是剛纔跟本什麼也沒有聽到呀,不知道爲什麼,小姐跟別人講的話,她竟在一點也聽不到,難不成這又是什麼術法,她忐忑不安的想着,擡腳就向小姐走去。
這人小姐,彷彿有很奇怪的術法,今天見到她做的那事可是把人嚇死了,她還沒事人一樣,在當着幾位公子的面也毫不改色,也只有術法比較強的人能做得到吧,那兩位小姐,可是沒有一個能阻擾她的。
當時,她就站在那些人身邊,可是感覺到殷琪,殷嬛兩位小姐怒氣衝衝要用術法對付她現在這個小姐的,沒想到還沒動手,小姐就把她們的弟弟給丟到水裡去了,要不是絕少主出現,怕是那孩子得淹死了。
小姐真是心恨手辣。
“小姐,你叫新兒什麼事……”
新兒的小心臟跳得咚咚的響,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小姐的笑容爲什麼看着好虛僞,難道她發現什麼,不不,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我纔到她身邊多久呀,而且,纔像親姐妹一樣那麼要好了,小姐怎麼可能會發現什麼。
只是,小姐竟一點不像表面看着的好,想到她毫不猶豫把殷南要丟進水裡的模樣,她更忐忑了。
自己真是瞎眼了。
莫雪更笑更甜,“我問你個事,昨天你把杯子的碎末丟到那裡去了……”
“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