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難受無比,流光因爲受的傷太重,到現在也只能躺着不動,皇宮裡就只有他守着小姐,說本家重視大小姐,卻完全不送身手更厲害的侍衛過來保護,這叫什麼鬼重視,說是本家被另一邊給限制了,這種話都是騙傻子的吧。
那邊的人可是派人來刺殺小姐的,本家的人竟然只是表面看着以慌,卻沒有一點行動,可惡,這那裡是看視小姐了,說是大少爺要來,也不過是大少爺跟小姐是雙生胎,所以心裡纔會有所感應的擔心罷了,他算是得出個結論,本家跟本不關心小姐。
想到那劫持小姐的人,他心裡動了動,想問是誰,見小姐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只得做罷,那人能將所有豔姬擊殺算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了,絕對是術法界的人,他看看小姐想看出點端倪來,莫雪也正好擡眼看向他,見他眼神忽陰忽亮,有些怪異便皺了眉。
“我讓你說太后的事,盯着我做什麼。”
李崢明聽出小姐的不爽,連忙回道。
“太后表面已經沒事了,但她年紀大了,身體也一下不好,導致毒素侵蝕內臟,我的藥是解了毒性,以她現在的身體也支撐不了多久,小姐,這個太后就是殺死舒妃,並放火燒了她們兩母子的人,小姐爲什麼要救她,其實只要在過個幾天,太后就會……”
莫雪猛得咪了下眼,“你連這個都查出來了?”
“是,這也是最近在發現的……還以爲小姐不知道……”
李崢明對太后也沒有好感,不但是她心思歹毒,最重要的是她對小姐以前並不好,小姐會被打入冷宮受折磨,也是因爲她在其中做推手,小姐出了冷宮後,還處處要謀害她,要不是小姐機靈,有公主在身邊保護,小姐恐怕就遭了毒手。
這樣的老女人,想想就覺得可怕,那裡還會有好感,要不是後來被皇上去求了她不在對小姐動毒心,她在沒在對小姐迫害,他跟流光就想讓這老太婆一命呼呼去,想到他們來之前小姐是受了多大的罪,就讓人生氣。
“要不是知道你是誰,聽了你這話,我還以爲你是在爲舒妃報仇呢,好了,這都過去的事了還提了做什麼,你只要告訴我,太后還能活多久,我要精確的時間,以你的能力應該算計得到吧。”
“是,她最多能過到明天,所以臣必須要換一個面貌,要是明天太后一死,皇上必定會追究屬下的責任,小姐你問這個,可是有什麼計劃。”
以小姐那突發奇想的腦袋,決對在設計更大的陷阱。
“明天……時間太長了……”
“時間太長了……什麼意思?”
李崢明發現,保護小姐這麼久他竟一點也不瞭解小姐的是什麼樣的人,甚至也不瞭解小姐到底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
從小姐回來的第一天開始,他就發現小姐在精心盤算着什麼,本來換了身份躲在暗處查小姐的行蹤,所有人都以爲他請假回了老家,纔剛剛查到了點什麼,他就發現小姐竟然直接回了皇宮,他也趕緊隨着小姐後面就回來了。
因爲怕在有什麼人打小姐注意,他也沒恢復太醫的身份而一直躲在宮裡某個地方,暗中保護着小姐,本以爲小姐不會發現他的,今天小姐突然出現他面前,讓他去給太后看病,把他給嚇得心驚肉跳,沒想到小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隱藏。
這全都是因爲小姐恢復了記憶,也就恢復了術法者的能力才能看穿他。
莫雪起身來回走了幾步,過了一會,她笑了起來,一拍手,“明天就明天吧,時間太短了也不行,看來太后的死又可以給我送一批人走了,你回去,繼續呆在太后身邊,我要明天皇后去福寧宮的時候,太后正好斷氣,而你跟桃嬤嬤就是證人……”
李崢明心臟猛得一跳,有些爲迷糊道,“小姐是這是要……陷害皇后?但是,如果皇后沒有去呢,而且太后死了是因爲身體原因,怎麼陷害得了皇后呢?”
記得這個皇后剛入宮,就要拿小姐開刀過,在後宮,妃子相互陷害都是很平常的事,看來小姐眼裡揉不得沙子,只要有人得罪了她,她都是要報復了,只是小姐這樣做是爲什麼,總感覺是故意而爲之。
時間還如此緊湊,像是在故意趕時間。
“有你在,太后是用什麼方法嚥氣能讓皇后背鍋,我相信你是做得到的,至於桃嬤嬤,我相信你也是能搞得定的,如果你成事了,等這裡的事做完了,我就跟你去陌家走一趟,這個條件如何,不過,這個事你一定要辦好,別叫我失望了。”
一聽說小姐會跟他回本家,李崢明立馬就來精神了。
別說要太后的命,就算小姐說要皇帝的命,他也要去取了來。
時間不等人,他連忙就退了回去做準備。
誰也沒想到,太后的死法就在這幾句話中定了型,太后的生命本來也是走到了盡頭,只是用她的死在做一個局,這並不過份。
如果真要說,也只能說報應循環不爽,以太后以前在後宮的手腕,她做得可能比莫雪還要過份,這是莫雪對這位太后最深的瞭解。
反正要死了,何必浪費。
蠟燭漸漸熄滅,莫雪坐在暗中良久。
刑部打牢。
幾個守衛打着哈欠暈暈欲睡,突然,所有人尖叫一聲猛得倒地抽搐不已,不一會就變成僵硬的屍體,坐在牢房的人一下睜大眼睛站了起來,她驚喜的盯着外面的大門,看到兩個打扮奇怪的少女靈動了走了進來,立馬,她就咬牙切齒的退了牢房最裡面,把自己捂在破舊的棉被裡檔住了臉。
其中一個少女捂着鼻子,嚷嚷道,“姐姐,你只要一下人來就行了,幹嘛一定要我也一來,這牢房真是臭死了,這些男人也是臭死了,我不想進去。”
“來都來了,你還嚷嚷什麼,快點走,做完正事我們就可以離開了,你忍一下吧。”姐姐的聲音非常的溫柔,卻不容質疑壓下妹妹的抱怨。
“咦,真是她在這裡呢。”
影子一閃,那兩個粉雕玉啄的女孩也不知怎麼的,竟然一下子閃到牢房門前,打量着裡面的人躺着的人。
“喂,你是廖桂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