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做完這一切雖然爽快了,但也有無數隱患,可一想到良貴妃可能利用她絆倒皇后的算計,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就算是這樣猜測也讓人夠火大的。
她叫蕊芳去打聽過,良貴妃等就是笑面虎一樣的人,算計了所有,一手得到自己想要的,爲了權力,算計皇后,算計她跟本不不是事,在算計她的時候,從來不會想陳玉蓮這樣一個小小的妃子,會不會在算計中死掉。
“把藥放下,我累了,你也退下吧。”莫雪連看也不看藥就躺進了被窩裡。
蕊芳只是怔了怔,放了藥微微一鞠躬便退了下去。
聽到步子離開,莫雪把被子扯到頭上蒙着,從牀邊格子裡摸出兩個瓷瓶,就着微光,吃了一顆藍瓶裡的藥丸子,倒了另個白瓶裡的藥水出來抹到頭髮跟脖子上,等做完一切又把瓶子塞到小格子裡。
等得她快要睡着,迷迷糊糊中才聽到有人進來的步子,莫雪打了個激靈猛得醒了過來,但一直閉眼裝睡着。
來人輕輕走到牀邊,深深打量着牀上的人。
莫雪感覺到那人的呼吸,忍着要睜開眼睛的衝動靜靜等待着,突然,一隻溫暖帶着木蘭花香的手輕輕撫摸上她的臉,像是端詳,像是摩擦……
果然是來了。
“你說你,怎麼會那樣愛惹事,這次把四皇子推到水裡面,下次又想推誰……過來,看看玉蓮怎麼樣,特別看看她的失憶症什麼時候能好。”
另一個更輕如妙曼少女的步音走了過來,木蘭花香抽離而去,一個冷濘的纖細手指把莫雪的手拿出被子,搭在她的脈搏上。
過了好一會,纔有個淡然如水,聲音好聽到像唱歌般的女子輕開口道。
“王爺,這位姑娘並沒有大礙,只是有一點風寒,王爺說她曾經受過的重傷如今也全好了,至於說因爲驚嚇過度導致的失憶,以我所瞭解的說,這位姑娘也沒有失憶後應該有的症狀,王爺是不是給騙了……”
莫雪的心猛得一抽,面上卻毫無動靜。
“玉蓮從來都不會騙我,失憶本就不是個能說得清楚的東西,你看有什麼方法能讓發她恢復記憶,如果她想不起來的話……”
女子輕亮的嗓音像魔咒,“如果是真失憶,不可能會這麼長時間還想不起來,我曾見過幾個她這種失憶的例子,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想起以前的事了,但這位娘娘卻依然什麼也沒想起來,而且,傳話回來的人說,連性格也跟以前變化了很多?”
贏熾沉默了下,並不認同她的懷疑,“也許她心裡有氣,不願意想起以後的事來,在冷宮我知道她受了很多苦刑,雙腿也差點斷了的,可能會原想起那麼恐怖的事來,有沒有藥物可以治這個病?”
“如果見到以前很深刻,或着那個讓她失憶的事,說不定能想起來?”
“你是說讓玉蓮在經歷那種刺激把她的記憶給激出來?可那樣的事怎麼能讓她在經歷一次,她連想也不願意想起來,怎麼會在去經歷一次痛苦,這種事還是不要做了。”
“王爺…很在意她嗎?”女子好聽的聲音有那麼一絲失神。
裳皖宮
良貴妃從兒子牀邊離開,她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剛纔無論她怎麼問兒子的話,兒子都一口咬定是幫靜幽妃撿釵子自己下的水,這種話說出去,鬼都不會相信,她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的,身爲得寵的驕傲皇子,怎麼會做這種丟身份的事。
定是那女人使了計,威脅了兒子。
“姐姐,何必生氣,她說的話雖沒有一句能信的,難道和瑜說的話你也不相信嗎,這定是個意外。”
如今成爲武貴妃的武吟水在旁勸慰着,這種時候還不是要在節外生枝了。
“和瑜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不知道嗎,他會不會說謊我一眼就看得出來,她一個棋子,竟然惹到我的頭上來了,怎麼,難道在冷宮中沒有死成,現在到是想在死一次?”
良貴妃重重拍了桌子,恨不得把那女人揪出來亂棍打死。
才短短多長時間,平日裡一向老實的她竟敢跟她們做對了。
武貴妃轉了下眼珠子,“那你能問出東西來嗎,和瑜不想說你也沒辦法問,那個女人我們都沒怎麼在意,平日裡連見也是不會見的人,以後有的是時間來對付她,何必急在這一時呢,姐姐,你別不冷靜了。”
“哼,冷靜!!我那裡冷靜得下來,要不是因爲你拉了我一把,我恨不得殺了她,這個小賤貨,別以爲因爲公主原因加了封,就可以跟我們平起平坐的!!”
“姐姐,皇上現在對她已經在意了,我們更不能輕舉妄動,幸虧你當時沒跟她吵,只要你開了口就會落下不賢惠的口實來,我們本來以低調才走到如今,丁蘭姐姐…我們離後位可只有一步之遙了,趁着皇后失寵一路打下來,你可別前功盡氣了。”
被叫了名子,良貴妃暴怒的心瞬間就冷了下來,對,她們的終極目標可是後位,如今,她們要用所有精力來打擊皇后,只要讓太后對皇后冷了心,廢后的事指日可待,哼,等到那個時候,小浪蹄子還會囂張。
但轉念一想到兒子,她心痛得還是難嚥下這口惡氣。
“吟水,不如殺了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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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吟水略爲不滿的垂下眼,彷彿警告似的。
“姐姐……殺她是容易,可如今皇上對她有了好感,我們要是隨便動手皇上定會怪罪下來,你可想好了,得罪了皇上會得到什麼下場……”
皇帝的心思,她們這些跟了十多年的老人都沒有摸清楚,怎麼能貿然出動。
“什麼也不能做,她害我兒子的事就放過了嗎,你可別忘記了,如果這女人受了寵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大危機,上次毒藥的事,雖然是我們從中推波助瀾,你也看到皇后竟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你不覺得,她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嗎。”
不過短短几年,總是沒看起過她,如今竟也變樣了……
姐姐的心思她怎麼會不知道,想到四皇子嚇得要死的模樣,誰都能看出問題來,皇上難道會看不出來,連皇上都沒有發話還處處周全的給她安排,現在誰能動她。
武吟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