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他進來。”
綾羅愕然張了下嘴巴,“娘娘…”這個安海是個非常有權力的人,管理後宮所有雜事,包括宮人的安排之事,如果那些管事是人出現在那個宮,決不會有多少好事發生,要麼是有人犯錯,要麼就是出事。
“去暖個水袋給我,這天怕是真是越來越冷了。”莫雪淡淡說,叫她也沒有用,現在她自己都是一頭的霧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有人引了安海進來,行過禮後,安海直言不誨道,“娘娘可知道五皇子失蹤的事了,可是見過他沒有?”
莫雪裝作驚訝道,“前個五皇子到是過來給我拜了年,留了他用膳後才走的,公公,是出了什麼事嗎?”
“剛纔有人在運河水邊發現了五皇子的平日穿的靴子,還找到皇子隨身帶的身份牌一個,這個牌子皇室皇子們是從來不會丟下的,奴婢去五皇子住的的地方問過,五皇子從昨天出門就沒回來過,說是來了娘娘的水榭閣,奴婢纔來問一問。”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過來拜了年就走了,之後可在沒看到過了,運河裡怎麼會出現五皇子的東西?”
安海精光閃閃的眼睛死死盯莫雪,“娘娘,奴婢查證的水榭閣附近的人,可是沒有人看到他離開娘娘這的,娘娘,五皇子真的走了嗎!”
莫雪不滿的一揚眉,似笑非笑道,
“安海公公,你說話注意點,沒有人看到,並不表示他就沒有離開過,本宮也不過是第二次見到五皇子,看他可憐便留了一頓飯,僅此而以,難道,他不見了就怪罪在本宮身上嗎?安公公,你這話說得可讓人不舒服了。”
安海一怔,微彎腰,“娘娘,奴婢只不過是例行公事的問問罷了,不在娘娘這,奴婢就問別人去了,如果找到人還好說,如果找不到,娘娘就要到太后那去解釋清楚的。”
一個皇子失蹤,非同小可,做爲后妃即然漠不關心。
安海在心裡搖搖頭,這個皇子真是可憐。
安海剛剛出水榭閣的門向着運河查看,突然撞到一個慌張小跑過來的宮女,那宮女哭喪着個臉,就像活見了鬼一樣驚恐着。
“你是哪宮的宮女,怎麼這樣不懂規矩還不給我跪下。”
那宮女看到安海,一把跪下抱住了他的大腿。
“奴婢…奴婢是御花園的掃地丫頭冬香,剛纔按吩咐去掃水謝閣附近,突然…就……突然就看到有血跡,一直延伸到水榭閣的後院,好恐怖,好恐怖。”
是什麼血能夠把一個人嚇成這個?宮裡怎麼可能會有血!
“在哪,帶我去看?”安海吃驚不小。
皇宮大內難道還有血案出現?雖然平常也會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但是絕對不會做的這麼粗俗,留下種種會讓人發現線索的痕跡。
怎麼好像今天所有的事都指向水榭閣?靜幽妃娘娘還是陳妃的時候一向都比較低調,大錯沒有小事謹慎,也只有那麼一次被人抓住把柄打入冷宮,沒想到再次見到她,跟入冷宮之前判若兩人。
想到她剛纔的表現跟語氣,彷彿受不得一點委屈。
他搖了搖頭,使勁把那冬香提了起來,那冬香竟然軟軟的,半天站不起來。
“小柚子,把她給扶起來,你來指路血到底在什麼地方?”
莫不是跟五皇子的失蹤有關係?他心裡嘀咕。
一直跟着跑腿的小柚子也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哪裡扶得動那個成年的宮女,冬香扶到肩上,一下子把他給壓到了。
“奴婢還可以走路,安公公請到這邊來。”冬香像是突然好了一樣,一把將小柚子推到一連, 轉身就水榭閣宮裡一個牆角邊跑去,果然,一片開放式的小樹林,被白茫茫的雪花覆蓋着得一大片血跡,一直延伸到水榭閣的牆腳。
如果不細看,還以爲是一片枯草,那血早就凝固成塊,隱入雪泥中混得看不見了,地上面,只有一排他們趕到時的腳印,在不見別的任何東西。
安海驚悚的舉目眺望,一條彷彿是人腿的東兩在雪地裡面冒出了腳尖。
“好像…好像有死人…”冬香緊緊的咬住手帕,嚇得直向小柚子身後躲去,“奴婢剛剛在這邊掃地,突然掃到這隻看到有血跡,嚇得驚慌地逃走,竟然真的…有死人…”
“別壕了…”被安海一喝,冬香嚇的立馬住嘴。
安海走過去,忍着噁心將那隻腳從雪地裡面拉了出來,果然是一具屍體,他更加吃驚不已,這不正是跟五皇子從寺廟裡回來後,自己安排送去伺候他的個太監,張成嗎。
“小柚子立馬去稟告皇上,不,等等,這應該先稟告良貴妃,有兇殺……悄悄的去,不要讓水榭閣裡的發人發現。”
丁蘭帶了大批的人浩浩蕩蕩急匆匆的趕到,當然少不了一直跟隨的武貴妃。
“安海公公,出了什麼事?”
安海將發現的一切稟告了良貴妃,良貴妃震驚的盯着屍體。
“安公公,可不要隨意冤枉人,這個屍體並沒有進到水榭閣裡面,說不定是有人栽贓嫁禍,雖然沒有人看到五皇子出水榭閣的宮門,但如靜幽妃娘娘所說,並不表示五皇子就沒有離開。”
“怎麼這麼大的動靜啊,我水榭閣又出事了?”
莫雪被人扶着,嬌嬌弱弱的走了出來,看到被放在路邊的屍體,滿臉驚嚇,一把退到綾羅身後去,帶着哭嗆道,“這是誰?皇宮裡怎麼會有屍體出現?是誰,出了什麼事?”
“靜幽妃難道不認識他?五皇子跟你關係如此要好,他可是一直跟在五皇子身邊伺候着的張誠。”良貴暗暗妃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武吟水在旁盯着,她定是上前要她好看。
如今,不管莫雪做何種姿態,在她眼裡都是蛇蠍心腸的賤貨。
那張臉,總在裝可憐博同情,就如那天晚上,皇上竟被她個女人的臉皮給迷惑住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疼愛,也要護着她。
莫雪當然聽出她聲音裡的恨意,卻當不知道般疑惑地皺起眉,楚楚可憐道。
“跟五皇子要好?只不過見過兩次怎麼就說要好了,就是因爲關係一般,我從來都沒見過這位太監公公,哪裡知道他是不是伺候五皇子的人,又那裡知道他是誰。”
所有人被她的模樣給魅住了,忍不住的同情心起,五皇子本是不得聖心,在自私又以權勢背景劃分等級后妃們都知道,沒有誰會想跟五皇子相好的。
如今,竟被她給撞上去,有的人在心裡發笑,有的人側在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