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懦懦道，“陳玉蓮的名字？？我…我不是應該喜歡王爺的嗎……”
落言的手在黑石圍欄上緊緊一抓，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緊緊喘了幾口氣。
“慢慢來，我會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畢竟這是你的計劃…”
莫雪不敢看她，她頸部以下的肌膚在水裡浸出大片的血跡，彷彿在融化似的。
“陳玉蓮這個名字是在遇到公主時隨意取的，畢竟你爲了隱藏，如果用了原名很快就會被發現，至於王爺…你喜歡他嗎？我不知道！倒是你的確很喜歡跟他鬼混，這個男人心思深沉，總以爲自己很聰明，但還不是落入你的圈套，還不自知。”
莫雪無語，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後宮中的日子並不如想象中的順利，皇帝，太后，前皇后如此精明謹慎的人，還不是在你的惑術下乖乖稱臣服，忽略掉你身上所有漏洞，把你圍在重重深宮中‘保護’了起來。”
她說了一段，又喘了幾口氣，敬佩之情言於臉上。
“三四年的時間，後宮爭鬥你從來都能置身事外，那一次的危機不是莫名其妙的化解掉了，就是不了了之，到現在也是如此，我本來一直都在公主府，你入宮之後就把我帶了進來，你從冷宮中醒來，他們有誰告訴你我這個人存在…”
莫雪搖頭，如果不是突然發現她，她到現在也不可能知道有落言這麼個人。
她長長嘆了口氣，有些失落，“我成了你的貼身宮女，伺候了你三年，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在你從冷宮中醒來之後，所有的宮人全被換成了現在這一批新入宮的陌生人，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你入冷宮之前的事，而你竟然從來都沒有問過這是爲什麼，也沒有找過以前的老宮人…”
她咳了幾句，止住了話語，莫雪這才驚覺自己真的從來沒有問過以前的老宮人，這也是有考慮的，因當時她剛醒過來，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問以前的事情，要是被發現自己不是以前的陳玉蓮，要不然該怎麼辦，所以也就沒有仔細的問過，只是旁敲側推過，到最後忙東忙西幾乎都忘記了這事。
後來她站穩了腳跟也就沒在意以前的事，難道這也是計劃？
“她們…”
“放心，所有人都已經不在了，哪怕在的人也不可能知道你的任何事情，除了我…”
莫雪震驚得睜大了眼。
“可記得前斐皇后，入宮的第二年你突然之間得到皇上無比的寵愛，受到宮中各方面的嫉妒跟懷恨，沒有人知道這也是你設計的，你無意中知道皇上想要剷除皇后一黨的計劃，竟然於他合作設計陷害斐皇后…”
莫雪不敢置信，乾笑了幾聲，“這怎麼可能，斐皇后的事情也算到我的頭上？”
聽到這話，落言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了幾聲，沒有直接回答她。
“在你之後沒多久那個舒妃變成最受寵的人，沒過多久就有了身孕，這個計劃便在舒妃身懷八個月時開始了…你前去看望舒妃，被人發現給淑妃下毒打胎，皇帝一恕之下把你打入冷宮。”
“在冷宮中你落入了斐皇后之手，之前因爲你受到皇帝的寵愛讓斐皇后早早就生了怨，在加上你故意常常惹怒了她，更是讓她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了，所以冷宮中你受盡了她的侮辱跟酷刑，如果這些不是所有計劃之中的一切，你雙腿怎麼可能只是斷了表皮，恐怕你早就變成亂肉一團…”
莫雪呼吸變的急促，彷彿在聽一個奇怪的恐怖故事。
“斐皇后以爲你絕對會死在冷宮，命人給你下毒，這是她輕車熟路常做的事，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的一切落入別人的眼中，不過是個笑話，想來你每次見到她一定在心裡是笑得直不起腰，這一切本來都是很順利的，直到你發現身邊有許多奇怪的偷窺視線，有好幾次還差點被殺掉，你才做了一個決定…”
落言捏了捏自己的喉嚨，猛烈地咳了幾聲。
“死，至死地而後生，我才知道你偷窺我的忘憂丹許久，這麼多年來，你得罪多少人，做了多少惡事恐怕連你自己也算不清了吧！被殺？只不過是遲早的事！狡猾的你又怎麼甘心落入如此地步，哪怕是想用我的忘憂丹，也做好了完全的算計，你寫下那本日記說你不想活了，卻放在讓我發現的地方，焦急之下爲幫你解決困境，我自動獻出了那個祖上流傳下來，比我命還要寶貴的丹藥，你知道我重視它，還是算計了我。”
莫雪一瞬間有那麼點尷尬，這說的是自已？她有這麼聰明？完全無法想象！
“所以的時間地點都是那麼巧合
，也是你算計的吧，那天晚上，斐皇后果然派人給你下毒，你從忘憂丹的藥效中醒了過來，親眼看到你殺了那個宮女，並把她僞裝成了你自己，那一刻，我以爲忘憂丹的藥效失效了，哪怕失去了記憶，你還是那麼殘暴，按照計劃，我喬裝成殺手將那宮剁成碎片，你爬出冷宮求救…”
她嘲笑了一聲，“你說斐皇后不能算到你的頭上，豈不是可笑，你誘惑謹慎的她一步步深入陷阱，殺后妃，私用酷刑，用毒，謀害末出世的皇子嫁禍皇妃，哪一種罪行都讓端正無比，作爲天下表率的皇后陷入惡婦之名，巫蠱之禍，叛國密函那一個不是要治斐家全族死罪的石頭，這一切在你爬出冷宮時，就開始了。”
“皇上跟皇后的斐家鬥了多少年，膠泥不下，還被步步緊逼差點成爲傀儡，後面還有一個虎視耽耽的廖家，皇上的處境可不如現在舒展，你說斐皇后不關你的事，我可是你的貼身宮女，我爲什麼會知道這一切，因爲我也參於了這個計劃，沒有誰比你更懂的利用人性的弱點，一一擊破，那個一開始就是棄子的舒妃，在洋洋得意中就被殺了，她可也是參於者，你知道心毒又謹慎的太后絕不會容留你們存活，率先弄的自已失憶，讓要對你下手的人無從下手，皇上可是擺在那的，惑術真是個好東西…”
她大大嘆了口氣，彷彿在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