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一個空曠的茅草屋,好像是誰紮營後留下來的,而大漢帶着安琪已經不見人影,現在,只有她跟莫雪兩人,莫雪手裡拿着槍,一刻不放鬆的指着她。
“你劫持我就不怕被我丈夫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你當我像那時候那樣傻,什麼事都親自去做嗎。”莫雪譏笑着,見她盯着自己的槍,她得意的甩了甩手,“這麼槍花了我不少的錢纔買到的,專門用來對付你們的,先把你做了我在去對付他。”
憂憐嘆口氣,“爲什麼?”
她對她也沒有壞到要被殺的地步吧,爲什麼要做了她?
莫雪嫉妒盯着她的婚紗,“你說爲什麼?要是沒有了你,本來今天的女主角就是我的,但有了你他就不會要我,反正做不做他的女人我已經放棄了,我現在只想讓你們兩個死,死得很慘很慘。”
“就算是這樣,難道讓你恨得殺了我們嗎?就算沒有我,今天也不會有你,你別忘記了,你能出現在我們身邊,也是因爲我的原因,沒有我,程恩也不會帶你回來,而你,永遠不可能認識得了他。”
“認識他?”莫雪發怒的恨笑,“我寧願沒有認識他,也許我的命運在慘也不會比現在更慘,這把槍是我買的,但我是買不起的,你知道買它的錢是從那裡來的,呵呵,是我賣身賣了靈魂得來的錢,纔買下來的,你不知道吧,你從來沒有過過這種日子吧。”
憂憐動了動嘴,“明明不喜歡,那爲什麼要這樣做。”
“真是的,你明明跟我一樣的遭遇,爲什麼你能表現得如此純潔,明明,你跟我一樣是個殺人犯的女兒,卻跟我過不一樣的生活,你可以活是像個大小姐,而我,過得像糞池裡的蒼蠅,誰都討厭我?明明我什麼也沒有做,我只是殺人犯生下來的孩子,就得過成這樣?”
“我過得並不比你好,你所看到的只是表面……”
“閉嘴,就算這樣優越的表面我也願意過,你嘗試從小到大被人欺負的感覺嗎,沒有人會理你,沒有人會叫你的名子,沒有會跟你玩,除了欺負你就是欺負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你有過嗎,我恨我媽,爲什麼要生那個殺人犯的孩子,到死了還念着他。”
憂憐不知道怎麼回答,從小她也是孤獨的,但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雖然知道父親的職業也沒有因此而討厭他,可以說,她是在父母的關愛中長大,幾乎是無憂無慮,連自己這個奇怪的名子也是因爲父母的職業關係,取自憂懷憐憫之意。
讓她性格溫和善良而以。
“所以,我很小的懂事了,知道怎麼討好別人,怎麼樣往上爬最有希望,我要成爲人上人讓那些嘲笑我的人都跪在我腳下,我討好孤兒院裡的院長,讓他幫我找有錢的男人,不管是誰,只要能讓我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叫我做什麼都願意,我這麼漂亮,還幼齒,那個男人見到我不會心動的,哈哈…”
“過平凡的生活不好嗎,這樣做賤自己?”
莫雪嘲諷得連臉都變了形,尖銳的大叫,“你以爲誰都能像你一樣嗎,平凡,我的平凡就是給這些臭男人踐踏的,即然都是一樣,爲什麼我找個有錢的男人糟蹋還能過好點的日子,卻要繼續讓這些臭男人白白的玩弄我嗎。”
憂憐眼神黯然,她跟本沒有資格像個聖人一樣去評價別人。
“沒想到機會來了,我第一次見到程恩的時候,看到醃菜一樣的院長像只狗,點頭哈腰的伺候着程恩,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所以,我特意撞上他的認識他,極力的裝做乖巧聽話,極力的討好着他,希望他能看上我,沒想到他真的看上我了。”
“我發誓,我一定要跟這個男人結婚。”
“呵呵,我聽說了你的事,覺是我們果然很像,程恩也覺得我們像,可能會有共同的話聊天,他說帶我回來是爲了跟你做朋友,我不在乎,卻很嫉妒你,我們是一樣的,但你得到他的關心愛護成爲大小姐一樣的命,而我憑什麼是個丫頭的命。”
“即然我們是一樣的,那爲什麼我不能成爲你?”
“我們的遭遇是一樣,但你也不是我,殺了我你也成不了我。”憂憐回覆了平日的淡定,本來還有的一點點同情心也變得淡然無味,“程恩一樣不會要你,不要忘了,你殺了我你一樣逃不掉。”
自己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這一切也不是她造成的,竟然被會成爲被仇恨的對像,跟本不值得同情,因爲嫉妒就像瘋狗一樣的亂咬人。
莫雪像看白癡一樣的看她:“誰說我要逃掉了,我即然來了就不會跑,”
“呵呵,程恩把我送回了院裡,讓所有人來羞辱我,那個臭男人覺得我沒有用,把我當妓女一樣的使用着,跟各種男人做交易,所以我殺了他,造成這一切的就是你們,你說,我爲什麼還要跑呢,即然是這樣不如拉你們一起跟我下地獄不是很爽嗎。”
“你要跟我們同歸於近?”
憂憐錯愕的向外看去,她的手摸到了大腿上面,第一次怒氣衝衝的大罵,“你就是個瘋子,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跟別的人無關,沒有人會逼你做這些,如果不願意那就去自殺好了,你有什麼資格去厭恨別人。”
她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竟然把莫雪嚇了一大跳怔在當場,手一軟,槍竟然掉到了地上,憂憐立馬反應過來衝上去,莫雪也清醒過來一腳將槍踢開,憂憐轉了個方向將莫雪一把給撲到在地,手臂恨恨壓住她的脖子跟胸口。
“以你的能力你不可能進得來這裡,也不可能在那天后給我下藥,說,是誰幫了你,幕後的人是誰,誰帶你來的的?”
莫雪痛苦的眼珠子突起,臉變得青青白白的。
“快說”
“沒有……沒有誰。”
“沒有?你當我是你一樣好哄騙嗎,”
“程恩的的能力,可不會讓你隨便就能進進出出的,不說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我爸爸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了,你以爲我很善良嗎。”
憂憐的表情變得極爲冷酷,莫雪那裡見過她這樣,心下一虛就短下氣勢。
“跟本就沒有什麼人,你放開我。”
莫雪那裡知道她在問誰,心裡卻轉得飛快想到自己是怎麼進來的,突然,外面嘭的巨響彷彿有炸彈把地面炸開,憂憐跟莫雪兩人也是一震,震得胸口氣血直向上涌。
憂憐臉色一變,莫雪卻面色歡喜,伸手去拿被踢到一邊的手槍。
一看這樣子便知道此事跟她有關係,憂憐又氣又急,氣的是竟然被她給暗算,急得的不知她到底做了什麼,她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狠狠兩巴掌扇在莫雪臉上,惡狠狠怒罵,“這也是你們搞的鬼,你做了什麼了,在會場裝了炸彈嗎?你怎麼可能會有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憂憐沒有跑出去查看,而是先逼問莫雪,是因爲她相信以程恩的能務一定會處理好會場上的事,就算她現在出去了,也做不了任何事,不如抓着莫雪問背後的主謀。
莫臉被她兩耳光打得眼冒金光,又被她不知按在那個地方,硬是出不了力氣去反抗。
“放開我,就是我裝的炸彈,怎麼樣,我要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們一個個全都給我陪葬,我不想活了,你們一個也別想活,哈哈,放開我,放開我,怎麼,你在這裡逼問我,不想去救恩哥哥嗎,哈哈,不對,他可能被炸彈給炸死了呢,哈哈……”
莫雪乾脆也不掙扎,狂笑的嘲弄着憂憐。
憂憐咬牙切齒,抽出綁在大腿上的短刀,狠狠敲在莫雪的腦袋上,瞬間將她敲得暈死了過去,她爬起來也不管這個女孩,拿了槍就跑了出去。
纔出了門,就看到不遠處的婚禮會場上火光沖天,到處都是可怕的叫哭聲,跟逃竄的人羣,有人開了水車過來滅火,但不知爲什麼,那火卻越燒越大簡直沒辦撲滅,伴隨着火光,有一些小形的爆炸從裡面炸開,把周圍的東西全都佔者了。
有個大叫着,“少主,少主還在火裡面呢,你們快點救人呀……”
憂憐的心臟猛得一縮,就向火裡衝了過去,有人拉住了她大叫着說了什麼,她卻什麼也沒有聽進去,只知道那個人在裡面,連自己爲什麼要衝過去也不明白,只知道想要進去救他。
那個大叫的人越發的添亂,“少主,少主……”
“他爲什麼還在裡面。”憂憐跑過去猛得抓住那人,認出他正是恪影隨身的其中一個保鏢,那個雪白着臉,雙眼露出恐懼哆嗦着。
“我……我也不知道,少主說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不許任何人跟着,只見少主進了會場新娘化妝室的方向,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因是婚禮的原因,今天大家帶的保鏢都不多。
恪影也只帶了這一個保鏢過來。
憂憐目光呆滯看着火光,一把扯掉身上的婚禮,裡面竟然穿着一套纖薄的束身衣,就像貼在她身上的皮膚,倒了盒水在身上,就推開拉着她的所有人就衝進了火場。
程恩趕到的時候,她已經進到火堆裡。
憂憐直接去了新娘化妝室,殘缺燒壞的門倒在走廊裡,一大顧煤油味道沖鼻而來,這裡全被撒上了油,難怪火滅不了。
她身上的衣服是防水防火衣,這是程恩在之前內疚的時候送她的一套,說是他那邊公司最新研究出來,還沒有上市的產品,因爲覺得可能會用得上,就送了一套給她,她今天會穿上,完全是因爲她跟本不會真的結婚,爲了從水能逃跑才穿上的。
這衣服的薄度正好能穿到那件包得嚴實的婚紗裡面。
他在那裡,突然,新娘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人拿着槍全身是血的倒了出來,憂憐驚愕的衝了上去拖住那人,卻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那人本來舉槍指着憂憐,卻突然認出她來,急切又虛弱叫着,“快,少主在裡面,快……救人。”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吐着血竟然死了。
只見那人肚子上破了一個大口子,肩膀上還有個流着血的槍傷。
憂憐臉上汗水如雨下,衝了進去,果然看到恪影暈死的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在他的身邊已經死了好幾個,跟本不認識的陌生人。
“影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