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這些總共三十五吊錢”杏花高興地邊往外拿邊數着,她每天都會把阿荀交給她的銅錢用線穿起來,攢多了,便讓阿荀去錢莊換成銀兩。
杏花繼續往外拿,又拿出來些銀兩,她和阿荀點了一遍,銀子總共三十五兩,“阿荀,這樣算下來,你總共賺了三十八兩五百文錢了。”
此時二人數錢數得正歡,而慧娘和張程緣卻偷偷跑回來,躲在飯廳外面。
而荀鷹早被很快能娶到杏花的興奮之情衝昏了頭腦,哪還顧得上防範他人,“不是我,是我們。杏花,有了這些錢,我們就可以租個帶院的鋪子了。”
“什麼我們?誰要和你一起租?”杏花羞紅了臉,嗔怪道。
“好杏花,是我,我先租個帶住處的鋪子,然後就向岳父岳母提親。”荀鷹高興地手舞足蹈。
而杏花卻羞得滿臉紅撲撲,惹得荀鷹恨不能馬上娶了杏花。
荀鷹開心地繼續說道:“杏花,我聽說恆源雜貨鋪斜對過有一家店鋪要出租,不如明天我們過去看看吧?要是合適,我們就定下來。”
“阿荀,聽你的。”杏花柔聲說道。
荀鷹立馬飄乎乎,看咱找的媳婦,多聽話。我可不能像少主那樣,怕媳婦怕得要命。“行,那咱們就這麼定了。”
杏花點點頭。之後二人開始收拾銀子,將銀子和銅錢放回錢櫃。
而門外的慧娘和張程緣也趕緊躲開。
荀鷹抱着錢櫃將杏花送回屋,時不時回頭看看,沒有人跟着自己,怎麼自己會下意識地回頭呢?自己這是怎麼了,少主比自己武功高,若是有外人,少主肯定第一個發現,也輪不到自己發現啊。
“杏花,趕緊回去休息吧,給,把錢櫃拿好。”
二人都有些戀戀不捨,杏花接過錢櫃,轉身進屋,放下錢櫃,接着又跑出來,她的阿荀仍在原處。
“阿荀,你搬走之後,我就見不到你了。”
“杏花,我們天天見啊。”
“我的意思是說,晚上我們就不能見面了。”杏花低聲說道。說完,她立馬臉紅,這句話會讓人產生誤會,好像自己已經與阿荀發生過什麼似的。“我的意思不是這樣,我的意思是……”
結果她越說越解釋不清,荀鷹直接笑着說:“杏花,等我娶了你,我們晚上就能天天見面了。”
“你……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理你了!”說完轉身就要回屋。
而荀鷹哪裡肯讓心上人甩袖離去,一時不知說什麼好,竟從杏花身後一把抱住她。荀鷹的舉動,讓杏花既甜蜜又羞澀害怕,“你幹嘛?”
荀鷹知道自己唐突了,立馬放開杏花,“杏花,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生氣,我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我就是喜歡你。”
杏花迅速回屋關上門,心跳的砰砰砰,“你快回房吧,讓別人看到了不好。”
荀鷹爲了杏花的清譽,立馬說:“杏花,我先回房,你千萬別生我氣,等明天天亮後,我任由你處置。”
杏花不再說話,荀鷹一步一回頭地朝自己房間走去。
而張程緣和慧娘則悄悄回到自己房中。他倆好奇杏花和荀鷹有什麼事,無意中竟看到荀鷹抱住杏花。
慧娘驚訝於夫君當時沒有上前揍荀鷹,不是古人思想都保守嗎?她等着夫君開口說些什麼,結果夫君愣是什麼也沒說。
張程緣受了老頭子的教育,不僅沒覺得荀鷹做得過火,反而覺得自己做得不過火。或許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
夫君溫柔的目光拂過,慧娘趕緊別開目光,看向別處。“夫君,我去給端水洗刷。”
“好。”張程緣微笑着說道,這好像還是娘子第一次主動幫自己端水洗刷呢,平時這些事都是他來做的。若是自己睡着,娘子會不會管他呢?
等娘子端水進來時,張程緣已然躺在軟榻上裝睡,連鞋子都沒來得及脫。但慧娘不知他在裝睡,只以爲這些天夫君累壞了,她輕聲喊道:“夫君,夫君。”
張程緣沒有吭聲。
夫君一個秀才,放着輕鬆的活計不幹,而是陪她重新起步,幹活總是幹她的兩倍還多,但從不喊累,更沒有抱怨一聲。她竟有些心疼夫君,拿起擦臉布,放入水中浸溼,輕輕地爲他擦臉擦手,之後將他的鞋襪脫掉。然後轉身。
張程緣以爲娘子要去休息了,結果,沒一會,娘子又回來了,他偷看了一眼,娘子手裡拿着洗腳盆、擦腳布和板凳。
慧娘將板凳放在與張程緣腳平齊的地方,然後把洗腳盆放在板凳上,之後將洗臉水倒入洗腳盆中,輕輕地拿起他的腳,拿到洗腳盆上方,輕輕撩水,爲他洗腳。
此時的張程緣心中早已歡呼雀躍,娘子給夫君洗腳呢,三年多來,這還是頭一回。腳底升起麻酥酥的感覺,娘子的脾氣他很瞭解,若是此刻他睜開眼睛,娘子必然不會再爲他洗腳。於是他強忍着要起來的衝動,一直等娘子爲他洗好腳擦乾,他也沒起身,此時他腦海裡產生了一個讓娘子主動親近自己的方法。
他發現越是主動靠近娘子,娘子越會躲閃,今天他選擇裝睡,娘子反而會主動幫他洗腳,以後他要適當地化主動爲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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