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極品俏農婦 V11 令牌用得順手?
正在快速找衣服的張程緣,縱使耳力再好,也聽不到娘子睜開眼睛的聲音。當他準備轉身時,餘光掃到平躺在牀上的娘子,正一臉笑眯眯地望着他。當他轉過身時,娘子已閉上眼睛,笑容也不見。
剛纔慧娘朦朦朧朧地看到有個裸男出現在眼前,健碩的身材,一覽無餘。沒有絲毫被褻瀆眼神的感覺,彷彿在欣賞一副畫。這男人的身材也太養眼了吧。
就在張程緣轉身的那一刻,慧娘吞嚥一下口水。她趕緊收起笑容,閉上眼睛,希望沒有被他的眼神抓到。
慧娘心虛地閉着眼睛躺在牀上。聽到“窸窣”穿衣服的輕微聲音。
張程緣穿好衣服後,亦不打算點破。被娘子看過身子,最正常不過了,他歡喜還來不及呢。從娘子剛纔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來,娘子對他的身材,相當滿意。
躺下後,張程緣輕吻娘子額頭。
慧娘額頭一陣溫涼,但此刻她正在裝睡,只能任由夫君親她額頭。好在夫君沒有其他動作。沒一會的功夫,慧娘進入夢鄉。
張程緣輕輕撥弄着娘子的頭髮,喝過酒後的娘子,雖少了一份端莊,但平添一份嫵媚,更加吸引他。可怎麼娘子喝上酒還是如此不主動呢?他輕聲低喃:“娘子,我該拿你怎麼辦?”
翌日,慧娘起牀後,驚訝地望着桌子上那一堆物什,低聲說道:“我昨天買了這麼多東西嗎?”
張程緣亦驚訝地望着慧娘,“是啊,娘子,你對昨晚買過什麼東西沒有印象?”
“我知道自己買東西,可怎麼買這麼多啊?還買回來這麼多我不喜歡的東西。”慧娘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關鍵是心疼銀子。
娘子昨晚瘋狂採購的場景歷歷在目,買回來都是喜歡的東西也就罷了,娘子竟然說不喜歡,以後再不讓娘子貪杯。“好吧,娘子,買都買回來了,不喜歡的送人便是。趕緊洗刷,一會你還有好多事。”
掙錢不容易,就這樣被浪費,慧娘很不好意思,“夫君,以後我再醉酒,你一定監督我,不要總是由着我買東西。”
張程緣嘴角抽動,敢情娘子還惦記着以後再喝酒呢,若是娘子醉酒把他撲倒,他會支持她喝,可關鍵不是這樣。
慧娘並沒能抽出時間去黛明湖金老闆那裡慶祝掛新招牌的儀式。張程緣一直陪着娘子,亦沒去。
慧娘忽然想起臘梅嫂子的囑託,“夫君,能不能找高寒大人問問張二蛋他爹的事?這兩天忙得,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幸好想起來,不然我怎麼向臘梅嫂子交待。”
慧娘一向守信用,答應別人的事,一定會盡力去做。
還有兩天的時間便會起程去京城,臘梅嫂子這事要儘快找人幫忙問問。張程緣微笑着說:“娘子,放心吧,一會我囑咐文大叔去趟高大人那裡。”
“夫君,張二蛋他爹的情況,我當時都記在紙上,放在咱們的行李裡,我現在找出來給你。”慧娘說完直奔樓上房間。
張程緣慢悠悠地上樓,等到房間門口時,慧娘已拿着一張紙出來,遞給夫君,“夫君,你將這紙一併給文大叔。”
張程緣接過去。“放心吧,娘子。”
慧娘遂放心繼續教大廚們做菜。
文大叔得了東家的囑咐後,接過那張紙,便朝高大人的府衙而去。
高寒一聽差役通報說文大叔在外面,立馬讓人將文大叔領進來。
“文大叔,有什麼事嗎?”高寒客氣地問道。
文大叔受寵若驚,高大人並沒有擺官威,“高大人,我東家想麻煩您幫忙找一個人,不知您方不方便?”
“這有什麼方不方便的,找人的事,本來就歸我管嘛。你說吧。”高寒熱情地笑着說道。
文大叔將東家給他的紙張,遞給高大人,“大人,這紙上寫得是我們要找的那人,姓名、長相、特徵什麼的都在上面。”
高寒接過紙張,打開,認真地瀏覽。忽然眼神一怔,但瞬間恢復正常模樣,“好的,沒問題,放這裡吧,我會派人尋找卷宗,若是能找到,我會去福匯樓跟你們說一聲。”
“如此,謝過高大人。”文大叔並未作他想,告辭離開。
在文大叔走後,高寒屏退了所有的差役,一個人端坐在桌案前,久久回不了神。
第二天,金老闆還是天剛亮,再次來到福匯樓找慧娘。
慧娘將金老闆請到屋裡。
金老闆樂呵呵地將一個略鼓的錢袋遞給慧娘,“打開看看。”
“不會是銀票吧?”慧娘調侃。
金老闆指了指,示意慧娘快些打開。
慧娘拿起錢袋,打開,裡面一張二百兩的銀票外加十兩銀子。
二百兩銀票,慧娘明白是什麼意思,但這銀子……“這多出來的十兩銀子,金老闆你這是?”
金老闆依舊樂呵呵地說:“這十兩銀子是當日你與張老闆時給得銀子,如數奉還。”
慧娘趕忙將十兩銀子推到金老闆面前,“金老闆……不,金姐姐,一碼歸一碼,這是我和夫君上船遊玩,理應給的銀子。”
金老闆將銀子快速送回慧娘跟前,“哪有收二東家錢的道理,必須退還給你,以後還指着你指點我掙銀子呢。”
慧娘也是爽快之人,不再推辭,將銀兩收下。“金姐姐,你來得正好,妹妹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客氣什麼?有什麼事,直說就行,只要姐姐能辦到,絕對不會推辭,姐姐辦不到的,想法子也會幫你辦到。”金老闆爽快地說道。
慧娘他們還要去京城,若是一路帶着小鳳和元寶多有不便。還不如將她倆安排在齊城,等返程的時候,再接上她倆。“金姐姐,今天你不來,我也正想去找你呢,我想將我的兩個隨從拜託給你,能不能在你家附近幫她倆租處院落暫住一個月?”
“沒問題,男的女的?”金老闆毫不猶豫地答應。
“小鳳是個女子,還帶着一個五歲的孩子。”
金老闆一聽是孩子和女子,爽快地說:“那還租什麼院落?直接住我家就是了,反正有地方。”
“如此那就多謝金姐姐了,小鳳住過去後,有活計你吩咐她就是。”小鳳和元寶一安排妥當,慧娘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我廚房正好缺人手呢,沒問題。慧娘,你們什麼時候起程?到時候我過來送你們,正好把小鳳和孩子領過去。”
自打慧娘給了那五個大廚下馬威之後,五人很認真地跟着慧娘學習,今天再練一天,基本上便能獨擋一面。慧娘微笑着說:“已初步定下明天一早啓程。”
“好,那我明天一早再過來。對了,以後這銀票,一月結算一回,可好?”之前金老闆推出湖上特色菜,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沒成想昨天純收入竟高達八百兩,她按照約定,每日付給慧娘二百兩。即使是這樣,她還有五百兩結餘,心中對慧娘感激不已。
“好的,金姐。到時候,我若是沒時間過來結算,便會派文大叔過來結算。”慧娘喜歡金老闆將結算的事放到明面上來的性格。而且一大早,金老闆便趕過來給她送銀票,合作誠意可想而知。
金老闆還要趕回黛明湖準備中午的飯菜,匆匆離開。
送走金老闆,慧娘找來小鳳,吩咐道:“小鳳,你和元寶安心在齊城呆些日子,等返程的時候,我再捎着你們一塊回張家大院。這期間,你好好觀察這邊的風土人情,多向金老闆學習,她一個女子能撐起一座畫舫,絕不是俗女子……”
小鳳認真地聽着東家的囑咐,儘管她很想一直呆在東家身邊伺候,但東家讓她在哪裡她便會毫無怨言地呆在哪裡。
等到慧娘說完,小鳳微笑着說:“東家,您放心吧,我和元寶等着你們順利回來。”
慧娘囑咐完小鳳,走進福匯樓的廚房,繼續監督指點大廚做特色菜。
張程緣天天看特色菜的做法,也早就熟記於心,幫着慧娘提點那幾個大廚。這樣幾個大廚學得更快些。
過了晌午,慧娘低聲對張程緣說:“夫君,我想去和清荷道別。”
城主府不是普通人能進去的地方,自那日慧娘未再見過清荷,心中甚念。
張程緣知道娘子在擔心什麼,安慰道:“行,娘子,過會我陪你去一趟城主府。”
慧娘抿嘴一笑。
下午日頭不太毒,張程緣本欲陪着娘子步行到城主府,但考慮到要帶些禮品過去,便囑咐文大叔買好禮品趕着馬車將他們夫婦送到城主府門口。
“咚咚”敲門。
城主府的看門人老劉過來開門。
“請問你們找誰?”老劉上下打量門外的兩人,憑着這些年看門閱人的經驗,判斷出二人穿着氣質都不一般,故而說話很客氣。
慧娘上前亦客氣地說:“我找慕清荷姑娘,麻煩您幫忙通報一聲。我是慧娘。”
“好咧,您在門外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老劉剛要關門找人去表小姐那裡通報,一道令人厭惡地聲音響起。
“老劉,外面的人找誰啊?”
老劉不用擡頭,也能猜出開口說話的人是誰,恭敬地回答:“大小姐,來的客人,找清荷表小姐。”
老劉喊面前的跋扈女子爲大小姐,也不過是擡舉她。這遊紅蓮不過是城主的妾室所生,向來不得城主歡喜。
實際上,這遊紅蓮剛纔已經聽到來人慾找慕清荷,她是故意這麼問。她爹心疼慕清荷勝過心疼她,慕清荷一來到城主府,便搬到她夢寐以求的院落。以前她向爹求過多次,都被拒絕,原來主因在慕清荷身上。從慕清荷搬入院子的那天起,她便與慕清荷勢不兩立。
遊紅蓮認爲,慕清荷不過是破落戶家的女兒,不可能有什麼富貴朋友。“劉叔,你可別隨便將什麼人放進城主府,來了一個吃白食的,可不能再將那人的狐朋狗友放進來。”
老劉知道遊大小姐所指,慕清荷爲人和善,交得朋友,也必不會差到哪裡去。他不吭聲,只欠了欠身,轉身,打算去通報。
遊紅蓮見老劉不理會自己的話,生氣地跑到老劉面前,伸出一隻手,攔下他。“本小姐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老劉面不改色地說:“還望大小姐明示。”
遊紅蓮直截了當地命令道:“不準去慕清荷那裡通報!”
這些話,身在門外的慧娘和張程緣聽得一清二楚。
慧娘輕嘆,怪不得當初清荷的母親,寧願過鄉野生活,也不願跟城主回到城主府過大小姐的生活。“清荷那麼和善的人,生活在這樣的院子裡,日子得多難過啊。”
張程緣輕輕握了握娘子的手,“人總歸要成長。每個人都有她要走的路。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中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會如何面對。”
慧娘望着夫君無奈地笑笑,“今天,我是否能進得了城主府的大門呢?”
娘子難得交上個談得來的朋友,怎麼着也要滿足娘子見朋友的願望。張程緣輕拍娘子的手,“只要娘子想進,爲夫定能讓娘子達成所願。”
在慧娘看來,與清荷的相遇是緣分,她二人如此談得來,不道別便走,始終不妥。爲了見清荷,多等一會也無妨。
只聽院門裡老劉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小姐,城主府有規矩,來人必須通報。”後面那句“見不見來人,表小姐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得上你”他生生嚥下,不能惹怒眼前這位主,這遊大小姐再不受寵,也是個主子。
遊城主不允許下人私自決定來客的去留,所以定下一條規矩:來人必須通報,由主子決定是否領進院子。這條規矩已經執行了將近二十年。
遊大小姐心知這條規矩,見嚇唬不了老劉,眼珠滾動,計上心來。“既然如此,劉叔,你快去清荷那裡通報吧。”
老劉詫異,但還是邁開步子朝表小姐的院子跑去。
遊大小姐吩咐身邊的丫鬟,“打開門。”
慧娘見城主府的大門再次打開,出來一個令人討厭的女子,心知這位定是遊大小姐。
慧娘和張程緣裝作沒看到遊大小姐。
遊大小姐見來人根本不待見她,氣憤不已,剛欲發作。身旁的丫鬟提醒,“大小姐,他們不認識你,所以不用生氣。”
“那就讓他們認識認識我。”遊大小姐低聲對丫鬟說道。
那丫鬟機靈地點點頭,望向慧娘,“唉,跟你們說,我身邊這位可是遊大小姐。”
慧娘本欲不理會,但考慮到不能爲清荷樹敵,故而客氣地笑着說:“遊大小姐,哦,好,我知道了。”
遊大小姐本以爲慧娘聽到後,會將羨慕嫉妒寫在臉上,可她看到的是慧娘臉上的波瀾不驚。
“真是與慕清荷一樣的鄉野之人啊,連最起碼的交往禮節都不懂,真是丟人啊。”遊紅蓮口出惡語,攔不住老劉去清荷那裡通報,她打算將清荷的朋友罵走,看清荷以後還有什麼朋友。
儘管不用理會這樣的人,但張程緣還是內心翻滾,若不是娘子在他身邊,他定會一掌拍飛對娘子口出不遜的人,見不得娘子受半點委屈。
慧娘爲了清荷生生忍下,不再言語。
“被我說中了吧?還杵在我家門口乾嘛,識相的早就走了……”遊紅蓮見慧娘他們不語,更加肆無忌憚。
當慕清荷快速跑到門口時,正好聽到表姐那些難聽的話,但她寄人籬下,不易惹事端,裝作沒聽見,將慧娘他們請進城主府。
當遊紅蓮看到文大叔從馬車中搬出來的禮品時,驚訝不已。那禮品中竟然有一匹雲錦,在城主府,雲錦有限,只會分配給受寵的人,她不受寵,不曾穿過,只在過年整理庫房的時候,偷偷摸過。這慕清荷何時交上了如此有錢的朋友?
清荷將慧娘請進屋,張程緣和文大叔放下禮品後,便懂禮數地走到院外等候。
慧娘與清荷聊了一會,沒發現蘭兒,遂問道:“蘭兒呢?”
清荷眼眶一紅,“蘭兒那天被關柴房,熱中暑了,這兩天正巧身上不爽利,這會她在自己房裡躺着呢。慧娘,我不喜歡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好想像你一樣,走南闖北,自由自在的生活。”
慧娘握了握清荷的手,“清荷,等我從京城回來,打算從齊城買處店鋪,到時候,若是你願意,便過去幫我吧。”
慕清荷感激地點點頭。蘭兒受苦,她心疼不已,只要她能自己養活自己,就不用再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舅舅能護她一時,可也不能天天護着她,還不如抽個機會搬出去住,樂得清閒。“慧娘,你可要早點回來,有你這句話,城主府的日子再難,我亦會堅持到等你回來。”
“好。”
慧娘與清荷聊了一會,又去看了看蘭兒,方告辭離開。
慧娘走後,清荷愛惜地摸了摸慧娘送給她的雲錦。只是還沒歡喜夠,遊紅蓮便帶着丫鬟過來。
“清荷,得了好東西,是不是應該分姐姐一半啊?”遊紅蓮搖了搖手中的面扇,仿若她與清荷關係多麼親近一般。
清荷不願理會她,但現在還不能與她撕破臉,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遊紅蓮一看就是個小人。“表姐,這是我好友送給我的,我還想着孝敬舅舅和舅母呢。”
“是嘛?”遊紅蓮冷笑一聲,“真的不願分給我一半?”
清荷平淡地說道:“不是我願分給你,而是要先孝敬舅舅舅母。”
遊紅蓮慢慢走過去,摸了摸雲錦,惡狠狠地說道:“那就只能可惜了這匹雲錦了。”
話音剛落,遊紅蓮手中已多出一把匕首,她使勁地戳向雲錦。
“不要!”清荷上前試圖制止。怎奈雲錦已被遊紅蓮毀壞。
“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要!”遊紅蓮扔下這句話,帶着丫鬟離開。
慕清荷欲哭無淚,去舅舅那裡告狀嗎?不,沒有證人。更何況她也不願意拿這些後院之事叨擾舅舅。她一直孤坐到晚上,入夜後,在牀上一夜無眠。
翌日,慧娘他們整頓好行裝,準備啓程,金老闆過來送行。
慕清荷亦早早跑出城主府,過來給慧娘送行。濃濃的黑眼圈,看上去像一夜未眠。
“清荷,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慧娘關切地問道。
慕清荷只笑不語。
慧娘猜測清荷定是受了委屈,啓程在即,不便追問,只好說:“清荷,等我回來。”
清荷點點頭,朝慧娘揮揮手。
小鳳、元寶、金老闆和辛老闆同時朝張程緣他們揮揮手……
一路北去,慧娘他們路上沒敢耽擱,八天後,他們到達京城。
京城那寬敞的街道因行人衆多而略顯擁擠,文大叔只能將馬車速度降到最低。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的福匯樓門口。慧娘和張程緣下馬車後,自報姓名,夥計馬上跑去將他們的馬老闆喊出來。
馬老闆出來後熱情地說:“張老闆,馬某有失遠迎啊,我這就着人送你們去住處。”
慧娘聽馬老闆的意思,不是讓他們住福匯樓,驚訝地望了張程緣一眼。
張程緣輕拍娘子的手,示意娘子,不必驚訝。“好,如此就麻煩馬老闆了。”
馬老闆派人將慧娘他們送到一處院落。
進門後,只見,這院落分前後院,前院有五間房,後院三間房。走進房間,一塵不染。房屋佈置,淡雅怡人。桌子上放着兩盞茶。
慧娘望着這一切,疑惑地望着夫君。
張程緣端起茶,打開蓋,徐徐茶香飄出。上好的鐵觀音,香高味醇。看來這院子的主家,一得了消息,便派人泡好茶放在這裡。
“娘子,先喝茶。”
慧娘亦聞到茶香,是鐵觀音的味道。這麼好的茶,不能白白浪費。“夫君,這麼好的茶,京城裡估計沒幾個人能喝上吧?”
張程緣起身,看到櫃子上有一個精緻的茶葉桶,“這瑞王爺真捨得出血,這上好的鐵觀音,每年也就產那麼點,他一出手便給我們留下這麼多。看來很重視我們的合作啊。”
慧娘疑惑,單從福匯樓合作來看,瑞王爺完全用不着對他們這麼好。
一盞茶的功夫,文大叔已經安置好馬車,燒好水。
慧娘和張程緣洗過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沒一會,就有人來敲門。
來人走進院子後,恭敬地對張程緣說道:“張老闆,今晚酉時,我家主人請您和家人福匯樓一聚。”
張程緣客氣地說:“我們一定準時到。”
那人應聲離開。
慧娘雲裡霧裡,“夫君,難不成是瑞王爺要請我們吃飯?”
張程緣拉起慧孃的手,往屋裡走,笑着說:“咱們用了人家的令牌,人家怎麼也得找個機會見面問問不是?”
到了屋裡,張程緣把娘子領到牀邊,“娘子,什麼都不用想,先好好睡一覺,睡醒,我們去赴宴。一切有爲夫在。”
慧娘放心地躺下休息。
臨近酉時,張程緣與慧娘準備出門去福匯樓赴宴,“文叔,晚上你和小玉單獨吃飯吧。”
文大叔沒什麼事,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裡還不如出門逛街。“行,東家,我一會出門逛逛,行嗎?”
文大叔事事都會請示東家,做人規規矩矩,這一點讓張程緣很滿意。
張程緣擺了擺手,“去吧,多逛逛看看,若是有合適的店鋪,別忘了回來告訴我們一聲。”
文大叔也正有此意。“好咧。”
福匯樓離慧娘他們住的院落只隔了一條大街,很快便走到福匯樓門口。
夥計直接將他們帶到雅間。
雅間裡已有兩個人,慧娘在鎮上福匯樓見過那兩個人。果然是瑞王爺。
瑞王爺和張伯一見到張程緣,立馬起身,熱情地迎接。
“張老闆與張夫人一路勞頓,二位快請坐。”張伯客氣地說道。
瑞王爺雖未吭聲,但臉上掛着客套的笑容。
這二人的表現,着實讓慧娘驚訝。她還記得上次這二人可是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這次見面,竟如此客氣。
張程緣客氣地說:“謝謝。”之後,毫不客氣地拉着娘子落座。反正瑞王爺未表明身份,他亦用不着行禮跪拜。更何況以他暗盟少主的地位,根本用不着跪拜。
瑞王爺身體略往前傾,臉上閃過一絲調侃,“張老闆,瑞王爺的令牌用得可還順手?”
張程緣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很好用。”顧老闆輕易地將瑞王爺令牌給他,肯定是瑞王爺授意,不然借顧老闆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做。這瑞王爺看上去很無害,內裡可是一隻笑面虎。
“張老闆,用了瑞王爺的令牌,您可是欠下王爺一個人情,若是將來王爺有用得着您的地方,還望您不吝援手。”張伯站起來,客氣地抱拳說道。
話已至此,張程緣不得不懷疑瑞王爺已經知道他是暗盟少主的身份。只是瑞王爺從何得知呢?他面不改色地說:“那是當然,不過張某隻不過是個普通人,不知到時候能不能幫上王爺。”
“有您這句話,瑞王爺也就放心了。在此,先替王爺謝過張老闆。”張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程緣客氣地笑笑,亦飲下杯中酒。
慧娘聽着夫君與張伯的對話,不禁懷疑夫君的身份,一會吃完飯,定要好好審審夫君。
瑞王爺不動聲色地望了慧娘一眼,本來今天只打算請張程緣,沒打算請她。但探子來報,這張程緣極其疼愛娘子,若是不邀請慧娘,張程緣定然不會赴宴。從來沒有女子能與他同席,今天倒是爲了宴請張程緣而破例。
慧娘雖低頭吃飯,但仍能感覺到她自己正被別人注視,頭皮有些發麻。但願不是這個瑞王爺在打她的主意。
一頓飯吃得雖說不上戰戰兢兢,但也不是多輕鬆。出了福匯樓的門,慧娘長舒一口氣,“還是福匯樓外面好,裡面太讓人憋悶。”
娘子不喜歡與瑞王爺相處,這一點,張程緣看在心裡,但只有將娘子帶在身邊,他才能放心。“娘子,爲夫帶你四處逛逛?”
“好啊。”慧娘一掃心中憋悶,笑容滿面。
京城有多條商業街,慧娘他們所在這一條商業街幾乎都是酒樓。從外面望去,每家酒樓都爆滿。
“夫君,好想看看整個京城啊。”慧娘喜歡那種從高處俯瞰全城面貌的感覺。
娘子這個願望很容易實現,只需張程緣抱着娘子,施展輕功。但此時還不可以,“娘子,以後會有機會的。”
慧娘笑着調侃,“若是我會輕功,那該多好!可以飛起來,好好看看京城全景。”
娘子隨口一句話,張程緣卻倍加重視,下定決心,將來有機會一定教娘子輕功。“娘子,你不用會輕功也能看京城全景,明天,我帶着你去瀚山,站在山頂,定能實現你的願望。”
“太好了,咦?夫君,你怎麼對京城這麼瞭解?”慧娘疑惑。
“阿業不是在京城嗎?時常往家裡寫信,我當然知道了。”張程緣敷衍地說道。
慧娘一眼看出夫君的敷衍,“夫君,不準敷衍我。”
張程緣雙手搭在娘子肩膀上,“娘子,我們明天去看看阿業吧?”
夫君故意轉移話題,這個伎倆,用過多少回了,慧娘哪裡肯輕易放過,“夫君,今天飯桌上,瑞王爺他們話裡有話,你別以爲我聽不出來。”
張程緣用手捂住娘子的櫻桃小嘴,低聲說:“娘子,不要多說話,有什麼事,過會回家再說。”
慧娘嚇得一縮脖子,彷彿被人跟蹤的感覺,立馬閉口不言,挽上張程緣的胳膊。她條件反射地做出這個動作,只知道有夫君在,心裡踏實。
張程緣心中暗喜,還是這招管用。看來以後要多嚇唬嚇唬娘子,既能制止娘子追問,又能讓娘子主動靠近自己。
他們二人繼續往前走。
“嘩啦”一聲,掀桌子的聲音從酒樓裡傳來。“酒樓多了,喝酒的人多,鬧事的人也就多。夫君,咱們還是換條商業街吧。”
張程緣點點頭,帶着娘子往另一條商業街上走。剛纔是嚇唬娘子,但現在他敏銳地感覺到有四五個人跟在他們後面。這些人意欲何爲?
需要穿過一條衚衕才能到另外一條商業街,而那條衚衕很黑,張程緣猜測後面的人在等機會,只是不知道這些人爲財、爲色還是爲了試探他的武功。
無論那些人出於什麼目的,張程緣現在都不能在娘子面前暴露武功。不希望娘子看到他殺人。
只要不走那小黑衚衕,後面那羣人不敢亂來,低聲說:“娘子,我落下件東西,我們先回福匯樓一趟。”
張程緣帶着娘子快速掉了個方向,朝福匯樓走去。
等到張程緣夫婦走到福匯樓門口,後面那羣人忽然消失不見。
到了福匯樓,張程緣並沒有進去,而是笑着對娘子說:“娘子,我找到了,在身上呢。走,我們繼續逛街。”
慧娘狐疑地望了夫君一眼,“夫君,你是不是在隱瞞什麼?你今天有些不正常。”
“哪有什麼不正常,娘子你想多了。”張程緣辯解。
慧娘一把甩開張程緣,生氣地說:“不逛了,我要回去休息。”
張程緣跟在娘子身後,回到他們的臨時小院。
“啓稟主子,經過屬下的試探,可以確認張程緣有意將自己的事瞞着慧娘。”剛纔跟蹤張程緣的其中一人到瑞王爺這裡彙報。
“好,知道了,以後切勿再跟蹤張程緣,你們看到的只是他對他娘子的柔情,並沒見識過他的手段。他可不是好惹的,以後切不可再擅作主張。”
瑞王爺知道今天若不是有慧娘在,他的這些手下早就沒命回來覆命。
能讓主子如此忌憚的人,以後他還是少惹爲妙。“遵命。屬下告退。”
等彙報的人走後,張伯低聲問道:“王爺,看今天張程緣的態度,好像並不想幫我們。要不要直接拿下慧娘,逼迫張程緣爲我們所用?”
瑞王爺搖搖頭,“不,強扭的瓜不甜,現在還沒到用這種方法的時候。”
張伯擔心地說道:“萬一寒王爺也獲知張程緣的事,以他的脾氣,定會率先抓走慧娘威脅張程緣,那時候,我們就被動了。”
“不,這樣的話,主動權還在我們手裡。若是寒王抓走慧娘,我們便派人去救,到時候張程緣還是會站在我們這邊。本王現在還怕寒王不知道呢。”瑞王爺冷笑一聲。
張伯笑着提議,“要不我派人放出點消息去?”
“不可,一定順其自然,不然以後被張程緣發覺,不利於我們合作。放心吧,寒王的人早晚會查到。我皇兄還是有這能力的。”瑞王爺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張伯一向相信主子的洞悉和判斷能力,不再言語。
慧娘一回房,並不理會張程緣,直奔牀上躺下。
張程緣不知該如何解釋今天的事情,現在看來,那羣人應該是在試探他。如今瑞王爺定是洞悉了他是暗盟少主的事情,纔會進一步試探他的軟肋。老頭子說過,作爲暗盟盟主不能有軟肋。此時,他倒不擔心瑞王爺,卻有些擔心老頭子會做對慧娘不利的事。
張程緣望着娘子的背影,有些內疚,別人查出他的身份,只會給娘子帶來麻煩。可是他隱藏的這麼好,怎麼會讓瑞王爺洞悉了呢?很可能是荀鷹不經意間暴露了身份,也有可能是老頭子見不得他過得逍遙自在,直接派人透漏出消息。
張程緣走到牀邊,彎下腰,輕聲說道:“娘子,我承認,我瞞了你一些事,但瞞着你,是爲你好。”
知道得越少,操心越少。慧娘懂這個道理,本來早就不糾結夫君三年間的事情,可今天瑞王爺與夫君的談話,以及夫君反常的表現,讓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不清道不明。她起身,一把抱住夫君,“我怕有一天,你會忽然離我而去。怕到那個時候,我對你還是一無所知。尋你,無處可尋。”
慧孃的話落在張程緣心尖,他的心猛地一疼,他又何嘗不是有如此的擔心。“娘子,我知道你也有事情瞞着我,我也怕,怕你忽然離我而去,怕尋你,無處可尋。”
慧孃的心像是被揪緊,穿越過來,說不準哪天會穿越回去,那時候,夫君豈不是真的無處尋她?可現在她卻不敢將穿越的事情告訴夫君。“夫君,等以後,我會告訴你,我所有的秘密,但不是現在。”
兩個互相有秘密的人,忽略秘密,喜歡上對方,走到一起。
張程緣溫柔地望着娘子,“如果有一天,你尋不到我,只要我還活着,定會回來找你。”
玉珠從慧娘臉上滑落,“不,我們誰也不要離開誰。”
張程緣爲娘子輕輕拭去眼淚,緊緊抱住,生怕一不留神,娘子會消失。“好,我們誰也不離開。”
或許二人都預感到將有事情發生,才說出這番話。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二人的預感還是很準的。
暗盟京城分盟內
老頭子正在欣賞歌舞,美妾在懷,美酒入口。
廖護法匆匆走進來。望着如此享受的主上,不禁搖搖頭。剛纔他在門口看到盟主夫人眼眶通紅,像是哭過,估計又是爲了主上尋歡作樂的事而傷心。
“你們都退下吧。”主上屏退衆人。
待衆人退下後,廖護法恭敬地說:“啓稟主上,少主的身份已經被瑞王爺洞悉。”
主上一臉壞笑的問道:“那瑞王爺可找到阿緣那小子的軟肋?”
“已找到。不過,並沒有將慧娘抓起來威脅少主。”廖護法如實回答。
“不錯,看來這瑞王爺還是那羣皇子裡面聰明且有點人情味的一個。”主上滿意地點點頭,彷彿在一羣不爭氣的兒子中,終於找到一個順眼的人。
廖護法知道主上的來歷,自然不會對主上的話感到奇怪。
“主上,我們的計劃是否繼續進行?”廖護法有些心疼少主,並不希望計劃繼續進行。
主上臉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當然繼續。”
廖護法嘴角抽動,心中暗歎,這主上真得已經沒有道德底線了嗎?少主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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