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極品俏農婦 V27 冷眼報仇回賢城
口吐黑血倒地的張遠山並沒有馬上死去,雙眼死寂般地望着天空。配製赤焰解藥的精華部分已被易容成老太婆的慧娘拿走。此刻的他,倍感孤立無援。
正在此時,宇文天翼帶着三大高手走到張遠山面前。
張遠山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乞求道:“世子,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宇文天翼哈哈大笑,“用毒高手將要死在自己製出的毒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這是我這麼些年來,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
寒王曾救過張遠山性命,故而上次張遠山從宇文天翼手中救臘梅母子,並沒有痛下殺手,僅僅是將宇文天翼及其屬下,迷暈而已。如今他萬分悔恨,當初沒有將這羣人毒死。
心中再恨,面上還是恭敬地問:“世子,我兒子是不是在您手裡?”
宇文天翼冷笑着點點頭。“是啊,我打算把你兒子送去當孌童或者訓練成殺人工具,你覺得哪一樣最合適?”
一聽世子這話,張遠山便知道,世子在他身上有利可圖,故作乞求狀,“不,不要,世子,求求您,不要這樣對二蛋,他還是個孩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宇文天翼蹲下身子,緩緩地說:“若是你肯把赤焰的製法和解藥告訴我,我便放過張二蛋和臘梅。”
爲了保命,也爲了臘梅母子,張遠山急忙說:“好,我先把解藥配方告訴您,等您派人制出解藥讓我服下,我再將赤焰的製法告訴您。”
“好,你說吧。”談成之後,宇文天翼朝一名屬下說道:“你過來一一記下,然後找人配製出來,喂張遠山服下。”
正好他需要一名試解藥的人,這張遠山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宇文天翼的人將張遠山救走,躲在暗處的暗雨立馬回客棧向少主彙報。
“啓稟少主,張遠山已被宇文天翼救走,他們達成了協議……”
張程緣聽完暗雨的彙報,吩咐道:“繼續監視他們。”
暗雨領命退下。
當初,宇文天翼曾派人阻攔張程緣去張遠山那裡拿解藥,這筆賬張程緣打算一塊清算。“娘子,既然宇文天翼也來了,那就一塊收拾吧。”
慧娘微笑,“好。赤焰的製法決不能落入宇文天翼之手,不然整個浩瀚王朝都要遭殃。”
“等隱衛探聽到赤焰的解藥,我們再收拾他們也不遲。”張程緣目的在於赤焰解藥。
“好。我們等暗雨暗夜他們帶回消息後,再動手。”
慧娘沒有直接殺死張遠山,而是將赤焰回灑向張遠山,就是爲了得到赤焰解藥的配方。
一個時辰之後,暗雨帶回暗夜探查到的消息。
“啓稟主上,那赤焰的解藥配方,除了普通解毒中草藥,還有兩樣至關重要的東西,一樣是玄蔘,另外一樣任誰也想不到,竟然是地瓜葉。”
“地瓜葉?”慧娘一拍腦袋,對啊,她怎麼把這最普通卻又具有解毒功效的地瓜葉給忘了。她記得在現代時,曾在哪本書上看到過,地瓜葉可緩解河豚毒。
暗雨再次說道:“確實是地瓜葉,如今那張遠山身上之毒已解。那廝有武功底子,不像臘梅的毒解那麼慢。”
張程緣高興地吩咐道:“好,暗雨,馬上將赤焰解藥配方傳回暗盟總部,讓人多趕製些解藥,留存備用。”
暗雨再次領命而去。
易容的張程緣和慧娘一起走出客棧,直奔宇文天翼他們所在之處,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是當慧娘夫婦到達之時,看到的只是宇文天翼及其手下的屍體,均中毒而亡。一看就是張遠山的手筆。
隱衛暗夜出現在他倆面前,“啓稟少主,張遠山已帶着張二蛋回到家中。”
“好,知道了。”
張程緣和慧娘朝張遠山家中而去。
此時張遠山身上的毒已解,臉腫得像豬頭,領着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的張二蛋,回到家中。
臘梅一見到二蛋回來,高興地眼淚嘩嘩直流。
二蛋撲到臘梅懷裡,哇哇大哭。
臘梅母子哭完,臘梅才發現張遠山臉上的傷,虛弱地問:“夫君,你臉上的傷怎麼來得?是不是爲了救二蛋回來,讓人打得?”
張遠山不願做過多解釋,只是點點頭。他很累,先是被人無緣無故打一頓,後是中毒,最後還落在宇文天翼手中,解毒後,他瞅準機會將藏在褻褲口袋裡存放赤焰的小瓷瓶拿出來,偷偷給宇文天翼他們下毒。一波三折,總算是回到家裡。
易容後的慧娘和張程緣走進屋中。
“他可不是爲了救你兒子才讓人打,而是自己作孽,才被人打成這樣。”慧娘刻意啞着嗓子說道。
張遠山緊張地跑到臘梅母子那邊,“你們到底是誰?我沒見過你們,與你們無冤無仇,爲什麼對我緊追不放?”
“是無冤無仇嗎?爲什麼給慧娘假解藥?”慧娘質問道。
張遠山到現在都沒辨認出眼前的人正是慧娘本尊。“你們到底是誰?和慧娘什麼關係?你們是來幫她報仇的嗎?你不怕赤焰之毒,說明你服過解藥或有三十年的冰寒功功力,爲什麼你有能力救慧娘而不救,反而跑來找我算賬?”
慧娘壓根不理會張遠山這一系列的發問。
臘梅吃驚地說:“夫君,你竟然騙我,怎麼能給慧娘假解藥?你這是作孽啊。”
“臘梅,稍後我再和你解釋。”張遠山說完,朝慧孃的方向望去,等待她的回答。
然而,慧娘不再與張遠山廢話,直接出招。
張遠山剛剛解毒,內力無法施展,又加之前已被打傷,現在毫無還手之力。三招之後,慧娘已將張遠山打趴在地上。
張二蛋嚇得直哭。
“別哭了。”慧娘啞着嗓子說道。
慧孃的聲音並不高,甚至有些柔和,但張二蛋卻嚇得立馬將哭聲嚥到肚子裡。
張程緣站在一旁觀看,他先緊着娘子報仇,等娘子發泄完,他再上場。
慧娘拔出隨身攜帶的劍,劍尖直指張遠山。
“饒命,還請前輩饒命。”張遠山求饒。
慧娘拋出一個選擇題,“你和你媳婦的性命二選一,你活她死或者你死她活。老婆子我行走江湖多年,說話向來算數。你夫婦二人,我只取一人性命。”
張遠山望了一眼臘梅。臘梅亦望向他。
臘梅在張遠山眼裡看到了歉疚。
片刻之後,張遠山緩緩開口:“還請前輩放過我。”
臘梅的心臟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只希望自己聽錯。
“你的意思是,讓我殺掉你媳婦,留下你的性命?”慧娘故意問道,她要讓臘梅好好看看張遠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張遠山跪在地上,再次出聲,“是的。”
臘梅再次聽到張遠山出聲,不想相信事實都不行,這就是她苦苦等待七年多的夫君,口口聲聲說要用半輩子時間疼愛她的夫君。爲了與他一起過日子,她置恩人的性命於不顧,可如今,他竟然爲了活命,而將她推出去。
“張遠山,你好狠。”臘梅絕望,本就中毒,體質虛弱不堪,被張遠山這麼一刺激,立馬氣血上涌,吐血而亡。
“娘,娘……”張二蛋因害怕而低聲哭泣。
慧娘冷眼看着這一幕,啞着嗓子繼續說道:“喲,不好意思啊,張遠山,你現在已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媳婦被你活生生氣死,我可沒動手,如今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取你性命。”
慧娘將劍交給張程緣,打算讓夫君也出出氣。
張程緣接過劍,別人還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招,張遠山已一陣慘叫。
手筋腳筋已斷的張遠山嚎叫不止。
慧娘和張程緣轉身出屋。
張程緣吩咐暗夜,“讓他疼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解決他。”
暗夜絲毫不認爲張遠山的下場悲慘,若是依着暗盟“人若犯我,十倍奉還”的報仇規矩,張遠山的下場只會更慘。神情自若地應聲,“是。那張二蛋怎麼辦?”
張程緣吐出四個字:“自生自滅。”
“遵命。”
慧娘不是聖母,不會仁慈到收留仇人家的孩子。她非常贊同夫君的決定。
張程緣牽着慧孃的手回到客棧。難得來西珠國一趟,他們打算髮展點產業再走。
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城池,是西珠國的珠城。西珠國只有兩個城池,一個是珠城,另一個是西城。這個國家雖小,但什麼都齊全,位於三國接壤地帶,是各國物資中轉站,這裡是商人的天堂。最重要的是,來到這裡的人,都捨得花錢。
慧娘打算在這裡開一家自助餐。
翌日,慧娘和張程緣出去選址,最終選中一塊地皮。西珠國與浩瀚王朝的關係友好,沒幾天的功夫,慧娘便拿到了地契。
慧娘畫出圖紙,張程緣找來工匠,開始蓋店鋪。從牙行那裡買來十個人,既幫着監工,也幫着幹活,等店鋪落成,進店鋪當夥計。
時間不等人,慧娘和張程緣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最終決定將暗夜留在西珠國,而他們夫婦回浩瀚王朝。
慧娘將自助餐的那些注意事項講給暗夜聽,暗夜一一記下。
爲了防止自己的構思被破壞,慧娘囑咐暗夜:“等恆珠自助餐開業前,通知我,到時候我親自過來,確認無誤之後,再開業。”
“遵命。”
暗夜從此後有了一個新身份,恆珠自助餐的老闆。這個身份既能幫慧娘打理店鋪,又能注意西珠國動向,兩全其美。
張遠山已死,恆珠自助店鋪的建造由暗夜監督,這裡再沒有什麼事值得慧娘和張程緣牽掛,二人放心地離開。
三天後
慧娘夫婦再次回到賢城。這一次他們帶着禮品先去城主府拜訪百里清。
百里清親自出府迎接。
城主府的會客廳裡,丫鬟奉上小點心和茶水後,便被百里清揮退。此時只剩下百里清、慧娘和張程緣。
張程緣感激地說:“百里,感謝你對我們夫婦的幫助,沒想到你竟然是藥王的徒弟。”
百里清微微一笑,“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阿緣,我更沒想到你竟然是暗盟少主。如今看慧娘已痊癒,我也就放心。你們此次回來,是要繼續在賢城發展產業吧?”
“是啊,百里,謝謝你。這個送給你,還望不要嫌棄。”慧娘說完,將一張紙遞給百里清,謝禮要投其所好。
百里清打開一看,紙上寫有赤焰解藥的配方。對於學過醫術的他來講,能得到這個配方,比得到什麼都高興,激動地說:“百里在此謝過二位。”
“讓我進去,走開,讓我進去。”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百里清解釋道:“那是舍妹百里紅妝。”
慧娘聽了這個名字差點笑出聲,不過出於禮貌,還是生生忍住。
“讓小姐進來吧。”百里清朝門外喊道。
很快,一個十六歲左右地女子走進來,衝着百里清甜甜地喊道:“哥哥。”
百里清點點頭。“紅妝,你怎麼過來了?”
百里紅妝今天穿了一身馴馬服,手拿皮鞭,給人一種幹練清爽的感覺。
她先朝慧娘和張程緣微笑點點頭,纔回道:“我聽說今天府裡來了貴客,所以過來看看。”
百里清爲她一番介紹之後,寵溺地說:“紅妝,你先回房,哥哥再與阿緣說會話。”
百里紅妝聽話地點點頭。走到慧娘面前,拉起她的手,輕聲說:“嫂子,你跟我到府中逛逛吧。讓哥哥和張大哥說會話。”
百里清知道張程緣向來不離慧娘左右,如水的目光掃過百里紅妝,緩緩地說:“妹妹,還是讓慧娘在這裡吧,你這張大哥可是一刻都離不開她,超出一丈範圍都不行啊。”
慧娘先是望向張程緣,之後微笑着說:“哪有啊?我跟紅妝去逛逛城主府,給你們兩個大男人留出點空間。”
張程緣寵溺地目光掃過慧娘,“去吧。”
慧娘如今已有武功在身,離開他的視線,也沒有什麼問題。
慧娘與百里紅妝出屋。
百里清一臉驚訝地望着張程緣,“阿緣,這可真不像你哦。是不是慧娘有什麼奇遇?”
張程緣哈哈大笑,“百里,你真聰明。”
張程緣將慧娘解毒的事,一一講給百里清聽。
院中
百里紅妝帶着慧娘到處逛城主府。浩瀚王朝的城主府建造時都有規格要求,故而基本上每個城主府都大同小異,但慧娘卻發現百里城主府與遊城主府的不同,這裡異常安靜,沒有那些鶯鶯燕燕,只有三三兩兩的丫鬟和小廝。
“紅妝,這府中是不是隻有你和你哥兩個主人啊?”
“是呢,哥哥接任城主後,給其他幾房另外分配了院子,我們兄妹也落個清淨。”
“哦,你哥是個聰明的。”
“可聰明有什麼用,到現在都沒給我娶個嫂子回家。”百里紅妝一臉失望,望了慧娘一眼,復又微笑,“嫂子,你幫我哥哥說門親事唄?”
慧娘呵呵地笑,“你先說說你哥的要求,等我遇上了那樣的女子,便說給他。”
百里紅妝爲難地說:“我還真不知道我哥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慧娘與百里紅妝聊得甚歡。最後慧娘邀請她去參加恆美的開業典禮。
百里紅妝欣然答應。
“小姐,顧家小姐過來找你玩,你看?”丫鬟紫葉走過來彙報。
一聽到顧家小姐又來了,百里紅妝一臉厭惡,“那顧文燕哪裡是來找我玩,還不是想借機靠近我哥哥,我哥不喜歡她,我也不會喜歡她,讓她走。”
“可是我們攔不住她,她可是瑞王爺的表妹,我們……”
“瑞王爺的表妹怎麼了?即便是親妹妹,也不行。你們不去攆,我去。”百里紅妝拉起慧孃的手,“嫂子,你跟我一塊去,看我如何將她攆走。”
慧娘停住腳步,勸慰道:“紅妝,來着是客,別過去攆她了。”
“嫂子,你是不知道那顧文燕有多令人討厭,剛來賢城沒一個月,自打見過我哥,天天找理由想進來,我帶你過去,你見見她。我包你見了她,立馬會收回剛纔勸我的話。”
慧娘聽後,任由百里紅妝拉着她朝院門口走。
不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顧文燕長相暫且不論,單就那水桶腰、大肥臀,百里清也看不上她,臉上不可一世的神情,說話聲音嗓門極高,再加上腮幫子上還有兩塊贅肉,這樣的女子不讓男人躲着走纔怪。
“紅妝,我都來到你家府門前了,你就讓我進去吧。”顧文燕高嗓門地說道。
“今天我哥不在家,你改天再來吧。”百里紅妝拒絕。
“我是來找你玩,又不是找你哥。”顧文燕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今天你哥不是休沐嗎?去哪裡了?”
明明就是來找百里清的,還不承認,現下還變着法子地打聽百里清的去向。
百里紅妝微笑着說:“我哥正因爲休沐才能出去遊玩啊,他一大早就帶着一個女子去賢城郊外遊玩,估計二人這會玩得正酣呢。”
顧文燕一聽,着急地說:“如此,我便不多留了,走了。”
顧文燕一走,百里紅妝格格地笑着對慧娘說:“嫂子,你知道她爲什麼走嗎?”
“她該不會跑到賢城近郊去吧?”慧娘微笑。
“就她那笨樣,一聽說我哥帶着女子出去,絕對要去近郊到處找我哥。”
百里紅妝與慧娘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直到百里清和張程緣出了會客廳,喊她倆吃飯。
百里清寵溺地看着他妹妹,“紅妝,沒想到你和慧娘還挺能聊。”
“肯定的,只要哥哥帶回來的人,我都喜歡。”
他們四人一同在城主府用了午飯。
午飯後,慧娘夫婦欲告辭。
百里清攔下,“阿緣,一會我派人把你們的行李搬到城主府,以後你們來賢城不要住客棧,直接住我這裡就行。不要推辭,不然我可就生氣了。”
張程緣望了慧娘一眼,徵求慧娘意見。
夫君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志同道合之人,更何況百里清與張程緣相見恨晚,慧娘怎能不贊同。她尋思着,正好趁着在城主府住得這幾天,找一處合適院落買下來,到時候再搬走。於是,乖巧地說道:“我聽夫君的。”
張程緣朝百里清一抱拳,“如此便麻煩百里你了。”
百里清哈哈大笑,“哪裡是慧娘聽阿緣的,只有慧娘點頭,阿緣纔敢說同意住在這裡。紅妝,好好跟慧娘學着點,以後嫁了人,可好讓自己的夫君乖乖聽話。”
百里紅妝臉上毫無害羞之意,如男子般豪爽地說:“好咧。不過,哥,你也好好跟着張大哥學學,早點娶一位女子回來。”
慧娘無奈地望着眼前的兄妹倆,頃刻之間,她和阿緣怎麼就成了別人學習的典範?
張程緣望向慧娘,二人相視而笑。
翌日
自從上一次慧娘在恆美門前中毒,恆美一直關門歇業。這一晃,時間已過去一個月。
今天恆美正式開業,爲了加強宣傳效果,慧娘決定自今天起,各種面膜免費試用三天。張程緣起身去送前來道賀的百里清和百里紅妝,順帶去看一處院落。如今慧娘有武功在身,他異常放心地去辦其他事情。
有些夫人和小姐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走進店鋪,慧娘買來的幾個丫鬟負責介紹面膜的功效。
丫鬟鳳英是個聰慧的女子,看到一個臉上有些斑點的夫人,立馬走上前,微笑着介紹:“夫人,您可以看一下這款蜂蜜面膜,可以有效的除去臉部面皰、粉刺,有助消除黑斑和其它面部斑點。”
那位夫人眼中閃過驚喜,“真的嗎?真的可以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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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堅持敷我們的面膜絕對可以消除,我們這三天免費試用,您這幾天都可以過來試一下,看一下效果。三天後,若是滿意的話,您再過來購買。”
“好,好,好。給我試一下。”
鳳英客氣地指了指裡間,“您這邊請,裡面有專門的丫鬟爲您敷面膜。”
沒一會工夫,鳳英介紹三位夫人進裡間試用。而其他幾個丫鬟則略顯羞澀,還沒開口說話,便已臉紅。
慧娘朝鳳英投去讚許的目光。
“你們陪本小姐進去看看。”一個高嗓門的女子聲音響起。
慧娘聽着這聲音很熟悉,還沒記起是誰,一個胖胖的人影“啊”一聲,被門檻絆倒,趴在地上。
等那女子從地上爬起來,鼻血直流。慧娘一看,這不是顧文燕嗎?
顧文燕捂着鼻子顧不上罵人,慧娘趕忙吩咐人將顧飛燕領到後院清洗鼻血。顧文燕的兩個丫鬟匆忙跟上。
慧娘無奈地搖搖頭,恆美兩次開業,兩次見血。第一次是她中毒吐血,今天第二次開業,地上一灘顧飛燕的鼻血。
好在慧娘買來的那幾個丫鬟很有眼識勁,很快便將那一灘血擦乾淨,沒有影響到後面進來的客人。
一刻鐘之後,顧文燕的丫鬟瓊兒從後院匆匆走出來,臉上掛着淚痕,左邊臉有些紅腫,低着頭,出了恆美。
“你幹什麼吃的?本小姐被絆,你不會扶着點?我讓你不扶我,打死你這個賤婢。”顧文燕的高嗓門傳遍整個恆美店鋪。
慧娘有些生氣,今天剛開業,這顧文燕就在這裡教訓丫鬟,當這裡是顧家呢?
慧娘快速走到後院,只見顧文燕的鼻血已經止住,她的衣服上有點點血跡,她的手一直往她帶來的丫鬟身上招呼。
“行了,要教訓丫鬟回家再教訓。”慧娘冷冷地說道。
顧文燕瞬間住手,擡起頭看了一眼慧娘,“咦?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對了,我在百里哥哥的府裡見過你。”
還百里哥哥?人家百里清壓根就不理她。慧娘見她停手,客氣地說:“顧小姐,你有傷在身,還是趕緊回家休養吧。”
“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出現在百里哥哥的府裡?”顧文燕不依不饒。
慧娘白了她一眼,“我好像沒必要告訴你吧?”
“你快點告訴我,不然……不然,我賴上你們恆美,反正我是進了你們恆美的門才摔倒的,流了那麼一大盆鼻血。”顧文燕說完,雙手一叉腰。
“是嗎?那你就賴在這裡吧。反正百里清來給我們賀喜,剛走沒一會,若是這會去追,興許能追上。”慧娘故意說道。
一聽到百里清的名字,顧文燕不再糾纏慧娘,更顧不上繼續在這裡等瓊兒給她送乾淨衣裳,拔腿就跑。她太想見百里清了,一天不見都想念的緊,更何況已經好幾天沒見上他。去府衙,差役不讓她進;去城主府,百里紅妝不讓她進門。在門外等,也總是等不到。哪怕遠遠地看上百里清一眼,她也會心滿意足。
慧娘衝着顧文燕這個癡情女的背影搖了搖頭。
顧文燕的丫鬟妞兒擡起頭望着慧娘,感激地說:“謝謝夫人爲我解圍。”
慧娘微笑着說:“不用客氣。你坐在後院裡等着你家小姐吧,正好讓我的丫鬟給你的臉擦點藥酒。”
妞兒苦笑一下,“不用,跟了顧小姐一個月,已經習慣了,我皮糙肉厚不打緊。夫人,我提醒您一句,依着我家小姐的脾氣,在您這裡摔了跤,定會回去告訴我們夫人,只怕您這裡就要安靜不得了。”
慧娘淡然一笑,“謝謝你的提醒,不過,形形色色的人,我見得多了,不打緊的。”
通過與妞兒的攀談,慧娘知道了顧府的一些情況。
顧府的男主人是顧常進,也就是顧文燕的爹,曾位及宰相,一個月前告老還鄉。他是瑞王爺的舅父。顧府的女主人是廖輕舞,也就是顧文燕的娘。她比顧常進小三十歲,但在她夫君面前最有手段,故而在顧常進的原配夫人死後,成了繼夫人。顧常進這次搬來賢城居住,只帶了廖輕舞母女。他的兒子們都有官職,其餘的妾室都跟着她們自己的兒子住。廖輕舞和顧常進極其寵愛顧文燕。
顧文燕來賢城後纔將妞兒買進顧家,剛纔出去的那個丫鬟瓊兒則是這些年一直跟着顧文燕。
妞兒等了一會兒,未見她家小姐歸來,神色有些驚慌,朝慧娘說:“夫人,我先出去找找我家小姐。”
慧娘未做挽留,任由妞兒出了門。
此時張程緣已經看過院落回來,一臉滿意地模樣,“娘子,等你忙完,我帶你過去看看那院落。”
買院落的事,夫君先把關,慧娘微笑着說:“看夫君的臉上寫着‘滿意’二字,哪裡還用我過去看,你滿意我亦會滿意哦。”
“那院落是我們兩個人以後再來賢城的落腳處,怎麼着也要娘子看過,才能定下來,等會吃過午飯,我們過去看看,如何?”
“好,聽夫君的。”
用過午飯後,於三慶趕着馬車載着慧娘和張程緣朝那處院落而去。
這院落由浩瀚王朝最有名的工匠王斑設計並親自帶領其他工匠花費半年的時間建造而成。本欲作爲前任知府林如文的府邸,但此院落自蓋好後便一直無主人入住,只有一個看門人老劉。
這裡面有一個故事,林如文在任期間,爲官清廉,百姓安居樂業,很得百姓愛戴。他住得院落年久失修,王斑等人既佩服又心疼他,悄悄募集銀兩,瞞着他爲他在這裡蓋了這個院落。院落建成後,衆人請他搬入,誰知他堅持不搬,後來被調到京城。臨走前,再三囑咐王斑,將院落賣掉,將當初募集的銀兩還給衆人。
王斑一直沒捨得將院落賣掉,期待有一天林如文再回賢城時居住。但林如文幾次三番來信催問此事,他不得已才做出賣掉這個院落的打算。
“咚咚”敲門。
老劉打開門。他見過張程緣,知道他們來的目的,熱情地請慧娘他們進院落參觀。
院落裡的房屋用磚蓋成,乍一看,這院落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一座普通小院,但仔細觀察便會發現,房屋的設計不在美觀而在於實用。
房屋採光條件很好,其中兩間房,採用牆壁雙層保溫設計,適合冬天居住。還有兩間房裡裝了竹管,可以引水進屋,很適合夏天居住。其餘幾間房都是普通住房設計。
現在慧娘終於知道夫君爲什麼堅持讓她來看看。這個年代的工匠竟然有此等智慧。令她佩服不已。
“阿緣,我們買下這座院落吧。”
慧娘話音剛落,一個霸道的女人聲音響起。
“這院落,我們顧家相中了。”
聽到來人說“顧家”二字,再一看來人的霸道模樣,慧娘猜測這女人應該是廖輕舞。顧家這樣的權貴欲買這間小院,肯定是相中了房屋冬暖夏涼的設計。
張程緣並不理會廖輕舞的話,客氣地對老劉說:“麻煩您帶我們去籤文書吧。”
廖輕舞身後跟着四個家丁四個丫環,浩浩蕩蕩地走到老劉面前,給身邊的丫環田兒使眼色。
田兒快速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欲往老劉手裡塞。
老劉趕忙躲開,“這可使不得,一房不能賣二主,這位張老闆已在上午交了定金,我可不能再收你們的銀票。”
廖輕舞冷哼一聲,“你可知道我們是前宰相大人顧常進家的人?識相的就把這院子讓出來。”
她這話明裡暗裡地挑釁張程緣和慧娘。
慧娘擡頭瞄了一眼廖輕舞,怪不得能爬上顧家繼夫人的位置,打扮得夠嫵媚,只要她不張嘴說話,還倒有些氣質。一出聲,便令人討厭。那顧文燕長得一點都不像她,不過二人這飛揚跋扈的程度倒是有得一拼。
“顧夫人,買房講究先來後到,不是看家世的。”慧娘淡然地說道。
“誰規定是先來後到而不是出銀子多者得到院子呢?再說了,我夫君爲浩瀚王朝操勞一生,想要什麼,還不是跟皇上一說就能有啊。”廖輕舞不可一世的神情盡顯臉上。
愚不可及的婦人,也就哄哄顧常進還行。買個小院,連皇上都能搬出來。慧娘與張程緣相視一笑,二人不打算再與廖輕舞廢話。
張程緣在老劉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之後,帶着慧娘和於三慶離開。
廖輕舞見慧娘他們離開,以爲他們是被自己的話嚇到,瞬間得意地不得了。
“老劉,他們都走了,現下這院子可以賣給我了吧?”
老劉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如果他們不買這個院子的話,肯定會賣給您,但……”
廖輕舞不等老劉說完,直接打斷,“這不就得了,趕緊把你們當家的喊過來,我們將文契一簽,銀兩一交,這事不就成了嗎?”
老劉爲難地說:“我們當家的今天沒在這邊,在他自己家裡呢。”
廖輕舞一聽到院落當家人沒在這裡,立馬着急地問:“剛纔那幾個人可是去你當家那邊了?”
“是啊,他們說要與當家的談一談……”
廖輕舞快速出了院門,踩在小廝的背上,上了馬車。
廖輕舞一干人等,都是從京城過來不久,對賢城人生地不熟,並不知道王斑的住處。
“去把老劉喊過來,讓他帶路。”廖輕舞吩咐道。
兩個小廝進了院門,連拉帶扯地將老劉帶了出來。
老劉生平最討厭拿權勢壓人的主,故意指錯路拖延時間,等他將廖輕舞一干人等帶到王斑的院門口時,張程緣已與王斑簽好文契,準備上馬車離開。
廖輕舞還未下馬車,便命令道:“將他們三人攔下。”
四個小廝三個丫環將張程緣他們三人圍住。
田兒將廖輕舞扶下馬車。
那七個人慾搶慧娘手裡的文契,於三慶不等東家吩咐,片刻之間將那七人撂倒在地。
廖輕舞的手指朝於三慶的方向點了點,“你……你們……竟敢打我顧府的人,你們給我等着。”
慧娘他們懶得理廖輕舞,上了自己的馬車,於三慶駕車離開。
廖輕舞吩咐小廝去打聽於三慶他們的情況,回府後,她要到顧常進那裡好好哭訴一番。
坐在馬車裡的慧娘,高興地望着張程緣,“夫君,這院落註定跟我們有緣呢。早不賣晚不賣,正好在我們來了之後賣。還有啊,若是你上午沒有過來,這院落有可能被賣給別人家,能買下這院落,你的功勞最大,晚上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張程緣對着慧娘耳語,“我想……吃……你……”
“你好不知……”慧孃的“羞”字還沒說出口。
張程緣繼續說道:“我想……吃……你……做的油炸五香肉。娘子,是你想歪了哦。”
“好啊你,都學會耍着我玩了,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慧娘假裝生氣。
張程緣嘴角微微一翹,“娘子,別等一會了,就現在,趕緊收拾我吧。”
“你……”慧娘直接出招,馬車車廂一個晃動。
張程緣輕鬆抓住慧孃的粉拳,小聲提醒道:“娘子,你一動,這車廂晃動的厲害,你不怕外面的人誤會我們嗎?”
“誤會就誤會吧。”慧娘靈活地抽回拳頭,再次向張程緣出招。車廂又是一個晃動。
於三慶沒敢吱聲,繼續趕馬車。
慧娘和張程緣在車廂裡繼續一個出招一個化解,隨之車廂一陣晃動。直到於三慶將馬車停下,慧娘才停下收拾張程緣的拳頭,跳下馬車。“咦?怎麼沒回恆美?”
只見於三慶滿臉通紅地站在馬車旁,結結巴巴地說:“東……東家,我不知……該把馬……馬車停到哪裡,就把你……你們拉……拉回……城主府了。”
張程緣拍了拍於三慶的肩膀,“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之後,張程緣拉着慧孃的手朝商業街走去。
“夫君,今天三慶怎麼忽然結巴了?”
張程緣低聲說:“娘子,三慶肯定是誤會我們在馬車上幹那啥,你沒看他的臉紅得都像豬肝。爲夫可是提醒過你哦。”
慧娘嬌嗔地說:“都怪你。你若不耍我玩,我能出手嗎?誤會就誤會,這可不怪我,只能怪他思想不純潔。”
張程緣寵溺地說:“娘子啊娘子,唉,總之,都是俺家娘子的理。”
慧娘微笑,“夫君,先不說這個,如今我們在賢城也有院子了,聽隱衛說宇姨和老頭子也在賢城,不如我們把宇姨請過來住幾天吧?”
“好啊,說定了,只請宇姨,沒有老頭子的地方。”
二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