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之下,軒轅皓那閃爍着勢在必得的目光,讓妙兒心裡木的感到一驚,看着軒轅皓一步一步堅定的向自己走來,妙兒竟然感到一種即將被束縛之感,像是野獸的盤中餐似得,讓妙兒欣喜的同時也有些心驚。
不過這些異樣的感覺只存在了一瞬間,雖然已經與軒轅皓確定了關係,然這樣荒郊野外的地方,被軒轅皓這樣盯着饒是妙兒來自現代,也不禁有一絲羞意,當即將身子藏進水中,只留一個小腦袋露在水面上,看着軒轅皓絲毫沒有猶豫的走過來,妙兒不禁出口羞惱到:“你這個登徒子,還不站住!”臉上頓時暈起一絲絲紅暈,襯着皎潔的月光,愈發的好看。
軒轅皓放下手中的烤肉串,像是魔症的一樣,一步一步朝岸邊逼近,雙眼直直的看着妙兒,眉眼中無一絲尷尬和不自然。
走到岸邊站定,軒轅皓看着一片暗影之中,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的妙兒,沙啞着嗓子說道:“看我的女人洗澡,算什麼登徒子?”
妙兒聽軒轅皓說自己是他的女人,心裡頓時泛起了絲絲甜蜜,臉頰兩側的紅暈愈發的紅了,許是感到臉上發燙,妙兒不禁將小巧的下巴低低的埋在水裡,一時之間,水面上只留下了妙兒小巧的鼻子和一雙靈動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岸邊的軒轅皓。
“你,你不要臉,偷看女子洗澡。”妙兒在水中揚着頭,對視着軒轅皓情緒洶涌的雙眼,清脆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絲含着羞意的顫抖。
“哈哈哈,有妙兒在,我還要什麼臉,再說了,我這可是正大光明的看。”軒轅皓朗聲大笑,滿是笑意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妙兒,眼裡的情誼像是要溢出來一樣。
“不要臉的臭流氓!”妙兒嘟起嘴衝軒轅皓說道,一邊偷偷的瞄着自己下水前放衣服的地方,估摸着自己待會怎麼起來的問題。
軒轅皓站在岸邊,看着水中的妙兒那含着羞惱的雙眼和泛着紅暈的臉頰,天哪!就是這樣的表情,看來該死的讓他心動,這個女人當真是他軒轅皓的劫,這一生,自己是放不開她了,想到半夜水溫慢慢變低,擔心妙兒着涼,當即沉聲道:“晚上更深霧重,你雖有內力護體,但任抵不過這裡的寒氣,小心等下着涼了,快些出來吧。”
妙兒一聽,嘴巴微微嘟起,心想:你以爲我不想起來嗎?還不是因爲你在這,你看着讓我怎麼起來嘛!想到放在他腳邊的女子的貼身衣物,妙兒又不好意思直說,臉上一副你快走的神態看着軒轅皓,偏偏這時軒轅皓不知道是那根腦筋不對,看見妙兒縮在水裡不說話的樣子,還以爲她是因爲沒有找到衣服一時之間不好起身,看到放在腳邊的衣物,軒轅皓直接就拿了起來。那邊妙兒見到這一幕,簡直是怕什麼來什麼,頓時羞得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水裡。那邊軒轅皓本是想直接告訴妙兒衣服的位置,沒想到當他拿起妙兒的衣服時,放在裡面的嫩黃色小肚兜直接就掉了下來,只看見軒轅皓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飛快的放下手裡的衣物,頭也不回的跑掉了,看見軒轅皓的樣子,妙兒只覺好笑頓時哈哈哈的笑了出來,一時之間,河面上飄蕩着妙兒銀鈴似的笑聲。
臨時帳篷那邊,沈林,言四,言一三人,見軒轅皓像是被惡鬼追一般,狂奔而來,一頭扎進帳子裡,半響後妙兒溼着頭髮慢悠悠的跟着過來,臉上染着絲絲紅暈,三人不由對視了一眼,各自使了個眼色,心裡暗自發笑,看樣子,他們家主子和大小姐在河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尷尬的一夜在軒轅皓輾轉反側中飛快的過去,第二日,一大早沈林幾人就將帳子什麼的收拾好,又清理了一下昨夜留下來的痕跡,站在軒轅皓的兩邊等待着。
軒轅皓騎着一匹普通的黑色馬匹,望着正走過來的妙兒,見妙兒走過來要坐上之前幫她準備的白馬上,軒轅皓雙腿一夾,馬匹一個轉身,軒轅皓俯身猿臂一展,一把摟住妙兒的腰,提上了他的馬。
“想坐哪?嗯?。”軒轅皓邪魅的說道,邪魅的像是昨天那個羞澀逃跑的人不是他一樣,旁邊的沈林等人,好像沒看見一般,低頭說着話。
妙兒側頭看了一眼裝扮好的軒轅皓,也沒有拘泥,大大方方的坐在他身前,並且大膽的抱住了軒轅皓的腰身,反正昨夜自己洗澡都被他看到了,這樣坐着就坐着吧,正好不用自己騎馬,不是嗎?妙兒心想。
“出發。”軒轅皓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帶着妙兒就一馬當先,身後沈林等人齊齊跟上。
樹影婆娑,點點金光透過茂密的樹間灑下來,一片璀璨,減少了不少陰森氣氛。
“王爺,只要穿過前面那道“天險”後面的路就相對平坦很多了。”沈林縱馬跟在軒轅皓身後說道。
這天險乃是秦國和吳國之間的天山山脈中最爲險峻的一點,就像其名字一樣,天險,十分的危險。整個天險是由一道非常陡峭的懸崖絕壁組成,整個坡面幾乎成七十度角,筆直的差不多成了一道天然的牆壁,垂直落差達到千米高,整個牆面的岩石光滑異常,由於常年處於背陽面,因此長滿了青苔,無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
不過由於這裡是吳國和秦國之間唯一的通道,因此兩國當年耗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財力纔在這峭壁的兩邊,開鑿出兩條階梯,供人往來行走,雖然地勢陡峭,不過動作緩慢一點,人和馬匹過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現在軒轅皓一行所處環境特殊,要是有人埋伏在附近,這就不好說了,畢竟這種地形是出了名的易守難攻。
軒轅皓聞言面無變清的點了點頭,看了眼天色,低頭細細思索了一下,沉聲道:“先原地休整一下。”說罷,拉了拉馬繮,抱着妙兒翻身下馬。
軒轅皓摟着妙兒的腰原地坐下,伸手就遞給妙兒一塊食物,妙兒很自然的接過來,一邊撕下一餵給軒轅皓,一邊自己吃,軒轅皓很是自然的用嘴叼過妙兒遞過來的食物。
身後沈林,言四,言一權當沒看見,這兩人秀起恩愛來,簡直是“目中無人”的很!
軒轅皓等人正在放鬆之間,軒轅皓的身子頓時緊緊的繃住,一扭頭朝空中望去,同時朝沈林等人噓的一聲,示意他們別說話,一邊豎起耳朵極力的聽着什麼。
一會兒之後軒轅皓瞬間臉色一變,一把站起,
“怎麼了?”沈林看見軒轅皓和妙兒動作,臉色一下就嚴肅了起來。
“不對勁。”剛剛一時沒有注意,原本很是喧鬧的林子漸漸安靜下來,靜的有點不正常。
“不對,快上馬,警惕。”沈林幾人對軒轅皓的話毫不懷疑,當下一聲大吼,紛紛跳上馬去,軒轅皓手臂一伸,一把摟過妙兒的腰,腳尖連點臨空翻騰上了馬背。
就在所有人上馬的頃刻間,由遠及近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了過來,軒轅皓前面的草叢裡出現了陣陣響聲。
“什麼東西?”言四皺着眉頭看着那片擺動的草叢低聲的問道。
“狼,是狼羣!”妙兒坐在最前面,第一個看見草叢裡那些黑影的面貌,不由驚聲低叫道。
“該死的,這麼多。”軒轅皓同一時刻也看見了,臉色刷一下就變了,這一片黑影怕是有十幾只,這狼羣是羣居動物,這種野生的狼族最是嗜血,爭鬥起來格外的兇殘,而且狼族天性護短,你殺它一隻同胞,它們便會羣起而攻之,現在自己這邊只有那麼五個人,這十幾只像是餓了不少時間的狼冒了出來,不是要命嗎!
“天險”下面有一斷痕,深達千尺,這野狼跨不過去。”沈林也知道這餓了幾天的狼羣意味着什麼,不由嗓音尖銳的大吼道。
這十幾只狼漸漸朝這裡逼近,繞是妙兒見多識廣,此時也不由繃緊了身子,這個東西,如何抵擋。
軒轅皓感覺到妙兒身子的緊繃,摟住妙兒腰上的手一緊,沉聲大喝道:“大家跟緊我,衝。”
吼罷,雙腿一夾馬腹,黑色的大馬一聲長嘶閃電一般朝前射去,身後言四,沈林,言一一點猶豫也沒有,馬鞭瘋狂揮動跟着軒轅皓就朝前衝去。
嗷嗚~見到軒轅皓一行人飛快的向後奔去,狼羣發出陣陣憤怒的吼聲。
軒轅皓一手摟住妙兒,一手握住長劍,橫劈直砍,把劍舞成一了一團銀光,妙兒也接連甩出手中的銀針,兩人一馬往前奔,那追上來的狼羣一衝上來就被兩人奪去生命,後面的野狼見同胞被斬於馬下,立即仰天長嘯,越發狠戾的衝上來,那陣勢簡直就是不死不休。
“前方百米就是“天險”的斷痕了,大家注意了,好好控制好身形。”軒轅皓一邊朝前衝,一邊大聲吼道,鐵硬的喝聲在一片嗡嗡聲中,遠遠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