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聽了夏雨的話一笑,自己的這個新嫂子還真不錯,很會做人。墨蘭不管她是聰明還是傻,只要她和墨家一心,只要她能撐起墨家,就是好的。
陳紅娟準備的早飯不算很豐盛,不過還是不錯的,墨家沒有鋪張浪費的習慣,所以對於她準備的飯菜都交口稱讚。
二郎更是滿意,眼睛有事沒事就往陳紅娟的身上轉,看得陳紅娟低着頭都不敢擡頭。
衆人看他們小夫妻的樣子,都忍不住的樂,他們好,媳婦又賢惠,墨家人還求什麼呢。
轉眼到了三日回門,墨家給準備了不少的禮物,讓二郎領着新媳婦回了她的叔父家去。
一直到天黑二郎和陳紅娟纔回來,二郎微醺,喝了不少的酒,說是因爲高興就和叔父多吃了幾杯,叔父對於他很是稱讚,希望他們能好好的過日子。一高興話就多,酒也吃的多,一直聊的這麼晚纔回來。
這次三日回門和上次是完全不一樣的,上次是吃了一肚子的氣,這次則吃了一肚子的酒,不過就是吃多了,二郎也是高興的。既然高興,那當晚肯定又是極盡纏綿。
轉眼已過去了幾天,墨家的日子恢復了正常,陳紅娟雖然是新嫁娘,可並不偷懶,除了跟着邱氏在竈屋忙活外,她還在觀察着墨家的一切,以後這個家就是她掌家了,她得學明白。
邱氏看媳婦勤快,也不藏私,把墨家的大多事都告訴了她。平時需要做什麼,誰是怎樣的,都和她說的明白。
陳紅娟上手很快,沒幾日就摸清楚了。給邱氏幫了很大的忙,邱氏就不如原來累了,直喊娶了個好媳婦,輕省多了。
陳紅娟是上路了。墨蘭的婚期也近了,再有十天就到了她成親的日子了,墨蘭發現隨着日子越來越近她開始心慌了。
薛凌風因爲忙,也因爲他們就要成親了,最近不能來見她,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有些怕。
墨蘭無奈的笑了下,上輩子也沒有這樣啊,也沒有現在這樣的心情啊。這是怎麼了?
墨蘭覺得自己坐不住了。她心內亂的厲害。想了想她決定出門去,去山上走走看看,她能靜下心來。
墨蘭沒有讓丫頭婆子跟着。她們都在準備自己的嫁妝,她只是散散心。反正山上她熟悉的很,出不了什麼事。
她邊走邊看,兩邊的莊稼地裡大部分都是一紮長的苞米苗,也有豆子,青青的看上去很喜人。
到了山裡,墨蘭深吸了兩口氣,還是這裡的空氣清新啊。微風吹着,好個悠然自得。
墨蘭在山下站了會兒,她並沒有上山,現在山上還有些山菜,還有不少人上去採的,畢竟只要採到賣給墨家就能換來銀錢,勤快的人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的。
墨蘭在山下坐着,偶爾遇到同莊認識的人打個招呼,她靜靜的望着山,思想飄出去老遠。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墨蘭動了動發酸的脖子和腰,準備站起來回家去。
這時她看到山上有人往山下跑着,速度很快,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
等來人到了跟前,墨蘭打量過去,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農家打扮,這人她不認識,好像不是她們莊子的。
墨蘭一看是男的,她又不認識,沒打算理會,往旁邊閃了閃,打算讓他先下山去,自己在後面慢悠悠的晃盪。
男人跑的很快,他跑過了墨蘭,可不怎地他停住了腳步,迴轉了過來,他到了墨蘭的跟前,急聲道:“閨女,我問下,你是劉莊的嗎?”
墨蘭沒說話,點了點頭。
“那你可知你們莊子的郎中住在哪?他可曾在家?”漢子又接着問。
墨蘭一怔,問郎中,是山上有人病了?不過她沒多想,答道:大叔,我知道是知道,可我走的慢,也沒法給你引路,這樣說也說不清楚,你到我們莊子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我估摸着陳郎中應該在家。”
漢子一聽也是這個理兒,急忙衝墨蘭道了謝。往前跑去。
墨蘭也沒在意,山上就是真的有人病了她也是沒有辦法的,她不是郎中,治不了病。
她慢悠悠的還沒有走出多遠,聽得身後又有腳步聲傳來。
墨蘭沒有回頭,只顧走她的路,沒一會兒身後的人追了上來,走過了墨蘭,是一個漢子揹着一個婦人。
剛走過墨蘭沒幾步,漢子就走不動了,把背上的婦人放在了路邊,他坐在地上呼呼直喘起來。
出於好奇心,墨蘭看了地上的婦人一眼,婦人在三十多歲,看穿戴應該是窮苦人家,她此刻雙目緊閉,臉色有些發青,嘴脣有些發紫,看她這個樣子不是心臟犯病就是被毒蟲咬傷了。
怪不得先前那個男人去找郎中,看這個婦人挺嚴重的,不過他們幾個自己都不認識,顯然都不是她們莊子的,是外莊上山採菜的。
“大叔,這位大嬸咋啦?”墨蘭好奇的問了一句。
“閨女,她是被土球子咬了。”漢子一邊喘氣一邊答了墨蘭的問話。
竟然是被蛇咬的,墨蘭心內暗驚,這山上有蛇她是知道的,一般有兩種,一種是黑色的土球子,一種是花色的菜花蛇。
這兩種蛇的毒性都不算太大,可不大也是毒蛇啊,沒事誰願意被咬一口,受罪呢,還說不定會丟了性命。
“可曾給這大嬸放毒?”墨蘭問着漢子。
“沒放,閨女,你是不知道,俺們是一個莊子的,可俺們不是一家子,她是個寡婦,帶着一個閨女過日子,家裡日子不好過,她纔想着來山上採些山菜換點銀錢補貼下,哪想到就那麼寸被蛇咬了。
我要是給她吸了毒,這男女有別可就牽扯不清了,要是讓俺媳婦知道,非得和我鬧個沒完不可,雖然說要救人,可俺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啊。
閨女放心,已經有人去請郎中了,到時間能不能救過來就看她的造化了,只是可憐了她那才五歲的娃。”漢子說完無奈的嘆了口氣。
墨蘭聽完沒說什麼,漢子的話無可厚非,他們是同莊,遇到搭把手是人情,有人去請郎中,這漢子還把她背下山來,已經盡了自己的本分了,再讓人家吸毒也說不過去,況且人家也說的明白,不想讓自己的媳婦說道。
“大叔,蛇咬哪了?”墨蘭上前找着傷口,沒看到是不說了,現在看到了咋也得搭把手,救不救的了人,看天意了。
“腿,小腿。”漢子急忙接道,看這閨女的架勢是準備幫着吸毒了,這可是救人命的事。
墨蘭挽起了婦人的褲腿,小腿上有兩個黑紫的牙印,確實是被蛇咬傷的。
都過了不少的時間了,怕毒已經擴散了不少,幸好毒性太劇烈,不然怕是她現在都一命嗚呼了。
墨蘭拿出帕子把婦人的大腿緊緊的綁了起來,然後從懷內拿出了匕首。
漢子一怔,咋這閨女隨身帶着傢伙?這是要防備啥?
墨蘭抽出匕首,拿好後,在路邊拔了幾顆婆婆丁嚼碎在刀尖上抹了下,沒法消毒,只能這樣了。
她看了漢子一眼,說道:“大叔,我想把這位大嬸的傷口劃開,給她把毒血放出來,可她現在昏迷着,我沒法問她的意見,大叔覺得咋樣?”
墨蘭怕人事後找她算賬,所以事先問了句。
那漢子看了看墨蘭,又看了看婦人,猛然點了下頭。
墨蘭看他允許,拿刀劃開了婦人的傷口,黑色的血噴灑出來。
等血流了會,墨蘭拿帕子擦了下她腿上的黑血,然後用力的往外擠着血,一直到擠出的血變成紅色她才住了手。
她嚼碎了婆婆丁,給按在了傷口上,然後拿帕子包紮上了。
“大叔。您看着大嬸,別的我也不會,只能做這麼多了。”墨蘭起了身,擦乾淨了匕首,同漢子說着。
“謝謝閨女了。閨女可真是個好心的。”漢子衝墨蘭道謝。
墨蘭笑笑,然後起了身,往山上走去。
“閨女,你走反了,那是上山的路。”漢子急忙提醒着墨蘭。
“謝謝大叔,我知道,我是想上山轉一圈。”墨蘭回了一聲,急忙走了。
“這閨女看着長的怪水靈的,竟然是個傻大膽,這纔有被蛇咬的,她敢一個人上山,真是個膽大不要命的。”漢子看墨蘭自己上山,獨自嘀咕着。
其實墨蘭之所以上山是爲了那個婦人,她聽說婦人有個五歲的女孩,心內起了同情之心,孩子沒了父親,要是再失去母親,太可憐了。
她腦海中急速回想着什麼治療蛇毒,血清這裡是別想的,只有草藥了,可什麼草藥呢?墨蘭想了半天才想出來。
她記得那世時,因爲公婆喜歡進山,山裡是有蛇的,公公爲了保險就去買點防蛇的東西。
等把東西帶到了山上,他特別高興的拿了出來,覺得自己辦了件大事,可看到東西,他們全傻眼了。
大家都以爲他買的是雄黃,不都說雄黃能防蛇嗎?可她的公公買的是硫磺。
一字之差,區別可太大了,硫磺和雄黃的作用是天差地別,兩樣東西根本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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