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日理萬機,這點小事瀟太后已經託我着手處理,爲殿下和安太傅分憂,談不上費心!”
左宇塵態度依舊堅決,說完就再不顧我的反對讓那兩名禁衛軍推開我走到謝太傅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太傅猶豫了一會,左宇塵不耐煩的催促道:“謝太傅,你就請吧!”
我掙開淺淺拽着我的手,跑到謝太傅面前久久凝望着他,卻不知該怎麼辦。
謝太傅看出了我的不安,搖了搖頭說:“安太傅不必如此,既是太后下的令,老朽便也不再多留,只是。”謝太傅說着附在我耳畔小聲道:“太子雖生性良善,但太過優柔寡斷,不適合做一國之君!”
謝太傅的話剛說完,左宇塵便不給他多停留的時間,命那兩個禁衛軍半推着他出了太傅院。
我兀自震驚,南伯顏見我還在發呆不禁有些好奇的提醒道:“喂,你在想什麼?謝太傅跟你說了什麼嗎?”
我恍若未聞,一把推開他便往外面跑,跑了兩步又倒回來拉着南伯顏的衣領問道:“義城郡主呢?她住在什麼地方?”
“什麼?”南伯顏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問你義城郡主住在哪裡?”我發了瘋一般,這句話幾乎是對着他吼出來的。
南伯顏見我如此模樣,斂了斂神色告訴我:“父王專門在皇宮裡爲義城郡主建了一所郡主府,就在瀟太后的臨泉宮旁邊!”
我跑的很急,連淺淺在我身後不停呼喊我都沒有聽到。
我說過我的輕功很好,所以當我從太傅院趕到郡主府時總共也不過只用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眼前這所氣勢比起瀟然的齊王府來毫不遜色的建築大概就是郡主府了吧。
“站住,什麼人敢擅闖郡主府?”守門的侍衛橫刀攔住了我。
“太子太傅安夕沐!”我報上名字時沒忘了加上職位,否者他們不一定認識我!
守門的侍衛一聽我是太子太傅,忙對看了一眼,恭謹的抱拳行禮道:“原來是安太傅,屬下失禮了!”
我急忙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免去禮節:“我要見漠漓!”
“漠護衛?”那侍衛有些不明白我找漠漓
的原因,其實我是想讓漠漓幫我護送一下謝太傅!
“找漠漓?”這聲音有些熟悉,我轉過頭剛好看到一襲粉衣的義城郡主從郡主府裡走了出來。
侍衛們忙着行禮:“參見郡主!”
義城郡主擡手讓他們起來,示意他們退到一邊。然後轉過頭一臉玩味的看着我。
我也微微朝她欠了個身:“郡主!請你讓我見一見我師兄!”
“呵!”義城郡主表情有些奇怪,冷笑了一聲道:“你搶了我的王兄還不夠,現在還跑來我郡主府搶我的護衛,你這是什麼意思?”
義城郡主的態度竟跟以往有些不同,我微微訝異的擡起頭看着她的眼睛。
“怎麼,奇怪麼,有什麼好奇怪的,說實在的,我真的很討厭你,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爲你,王兄要請太后把我賜給七王爺!”
“因爲我?”
“就是因爲你這個怪胎!”義城郡主看我的眼神帶着不屑以及憤恨。
我不想在此時和她爭論這些:“好吧,我們的事改天再說,我現在有急事,人命關天,能不能先讓我見見我師兄!”
“不能!”義城郡主雙手環胸,高傲的拒絕了我的要求。
“你!”好吧,我姑且當她是從小養尊處優慣了,於是放低了姿態,對着她伏身一拜:“還請郡主通融,我是真的有急事,不能耽擱,萬一他們出了城就來不及了。”
“行,讓你見漠漓也可以,除非你答應本郡主一個要求!”
“郡主請說!”別說一個了,只要能救謝太傅,十個我也答應。
“如果你喜歡我王兄的話,三天之後,皇宮後山,我要和你來一場決鬥!”
“決鬥?”義城郡主的話讓我哭笑不得,又不是要打仗,還得拼個你死我活不成?
不管怎樣我還是答應了義城郡主的要求,只有這樣她才肯讓我見漠漓。
見到漠漓我便把他往外拖:“師兄,快跟我走,幫我救個人!”
漠漓一臉莫名的被我拖出了皇宮,一路打馬狂奔,算算時間,左宇塵他們差不多也快到天城城門了。
“師兄,幫我去救謝太傅,他被瀟太后
命人驅出皇宮了,我怕瀟太后會暗中派人加害於他!”一路上我簡單的給漠漓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趕到城門時,只看見守城的士兵,我忙翻身下馬,拉住一個士兵問道:“有沒有看到左統領帶着一對人馬出城?”
士兵將我上下大量了一番,見我問的又是禁軍統領的事,倒也不敢怠慢,忙指着城外告訴我:“左統領剛剛已經出城了!”
漠漓看了我一眼,我趕緊翻身上馬,揚鞭追去。
就在城外不遠的一個荒郊,我和漠漓便遠遠的看見了左宇塵他們。
只見左宇塵已翻身下馬,站在謝太傅面前,手裡還端着一隻酒杯,像是要給謝太傅踐行一般。
謝太傅顫抖着手接過酒杯,低着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但見他仰頭要喝,我忙出聲阻止:“不要喝!”
所有人聞聲皆回過頭來看向我。
我在左宇塵身邊勒住馬繮,翻身下馬,漠漓隨後跟來。
“原來是安太傅,連漠護衛也來了?你們這是?”左宇塵不冷不淡的開口,我不管他在問些什麼,劈手從謝太傅手裡奪過酒杯,暗自慶幸來得及時。
“這可是瀟太后賜給謝太傅的踐行酒。”左宇塵見我奪了酒杯,出聲威脅道。
“我知道!我也是來給謝太傅踐行的!不過我忘了帶酒,不如就借瀟太后這杯酒如何?”我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對着謝太傅舉杯說道:“謝太傅,我很抱歉當初非要把你留下來,你本來該是衣錦還鄉的,可現在卻落得被驅逐出宮的下場,是我對不起你,這杯酒我替你喝如何?”
說着我仰頭要喝,其實我這只是在做做樣子,酒早已在我趁所有人都沒注意時借位倒掉了。
“夕沐!”漠漓一臉震驚的看着我。
“安太傅”謝太傅則是有些動容!
“你瘋了?”左宇塵竟是又驚又怕,忙上前打翻了我的酒杯,然後看見酒杯裡滴酒不剩,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不怪我,不怪我,不是我逼你喝的!瘋了瘋了!”說着竟是驚慌的爬上了馬背,帶着他的禁衛軍落荒而去!
這杯酒果然有問題!不過左宇塵這般驚慌又是爲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