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根尖銳的利箭刺入她的血肉,疼的徹膚,鑽骨。
“滴---”淚溼梨花,淚珠以生命抨擊地面,似在無言的抗議,不甘麼?
他把自己比作什麼?貪慕虛榮的逐利者,還是人盡可夫的娼妓?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般無恥嗎?”她哭着,淚水在臉上肆虐;她笑着,那抹悽楚在與之對望的眸中深刻。哭,笑-----戰慄無聲。
她的腳步仍然堅定前進着,有誰可知,她腳下踩得都是一把把鋒利的尖刀?每一步,都在凌遲着她的血肉,啃噬着她的心骨?
“別--別過來!”齊澈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紅着眼瞪着程詩詩的一步步逼近,血液裡的每一處都在叫喧着,氣血翻涌,他真的快撐不住了。
僅剩最後的理智,他抗拒着,他不想,不想就這樣被母妃擺佈,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與她徹徹底底的斷絕關係。
腦海裡忽然閃現了那個曾穿着水綠裳的倨傲女子,揚起嘴角,與扭曲的面容極不符合。
沒想到多日來的斬釘截鐵說着毫無關係竟是可笑的自欺欺人嗎?他現在算什麼,爲着一個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女子,他真的已經到了排斥任何其他女子的地步了麼?
“噗---”一口鮮血自齊澈口中噴出。
程詩詩急忙上前扶住他,難掩苦澀,“要你接受我真的就這麼難麼?以你現在的狀況,若不和我……”她忽的有些難以啓齒,隨後澀然道:“你真的想死嗎?你放心,只要你沒事了,我不會糾纏你的。”
女子的芬芳瞬間瀰漫在齊澈的鼻尖,身邊,是她褪盡衣裳後微微泛涼的觸感,身體中一直緊繃的弦“嘭”的一聲崩裂了,赤紅的眼眸中最後的一絲理智土崩瓦解!
他如發狂的瘋子般擁着她,男子巨大的衝力將程詩詩撞在堅硬的地面上,下面,是那熟悉的水綠裳,回憶好像在這刻重疊,就連那張臉,他此刻也分不出差別了。
不顧身下女子的吃痛,他毫無理智的狂吻着,凌虐着她的每一寸肌膚,他撕咬着她的朱脣,強硬的打開她的牙關,與舌共舞。
女子雙手覆上他的強健的肩,閉着眼,一滴透明的晶瑩自眼角滑落,滾入發間,她迴應着。
沉淪吧,讓他們在這一刻拋開一切徹底沉淪吧!哪怕永墮閻羅,哪怕永爲陰靈,也要在這一刻華麗妖嬈,終生不滅!
口齒交纏,難解難分,齊澈忘情的吻着,脣間是女兒家特有的清幽,這個淡淡的味道,他並不排斥,忽覺有一藥丸似的物體被她的舌尖抵入他的喉間,猝不及防一口吞下。
“你!”
“是解藥。”她輕聲道。
剛一說完,房門就被突然打開。聽着腳步聲,看來來人不少。
程詩詩一怔,連忙將臉扭向另一邊,緊咬下脣。察覺到身下人的不妥,齊澈意會,連忙扯來自己的外衣將赤身裸體的女子蓋住,自己裸露着上身。
程詩詩忽覺全身被輕軟之物覆蓋,擡眸視去,卻見齊澈冷凝視着正進來的“證人”,心底有一瞬的柔軟。
麗妃帶着一幫宮女太監趕至此,其中早有幾名發出驚愕的呼聲。
“澈兒,你這是在做什麼!你讓程小姐以後怎麼做人?!”見效果差不多了,麗妃終於怒喝道。
衆人噤聲,只是一雙雙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撇向那赤裸的男女,而那聲程小姐亦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一雙雙高高豎起的耳中。
“幹什麼?”齊澈忍不住笑出聲,用風情萬種也不爲過,凌亂的髮絲襯得那禍水容顏更是多了幾分狂野的不羈與妖孽,看向麗妃的目光有着譏諷,“在幹你期望我乾的事啊。我會對她負責的。您等的是不是我這句?”
也許是齊澈的眼神太過陰鷙,也許是自己心虛,麗妃有些不敢直視自己兒子的眼睛,“混賬,你說的什麼話!人家的清白終究是你……”
“說完了嗎?說完還勞煩您移駕一下,母---妃。”最後兩個字他一字一頓的念道,叫人窺不出半分的端倪。
麗妃啞言,雖是被齊澈這般冷漠的話氣着卻也無可奈何,想從自己兒子眼裡看出一點點的情緒,可惜,他眼底此時有如瀚海般深邃難測,隱隱的居然有些膽怯,這樣的齊澈,她從沒有見過。
略一思量,沉聲吩咐着,“擺駕回宮。”
一幫陪着麗妃而來的侍從在親眼見證了此番情景後,又隨着這個娘娘魚貫而出,房間一下子又暗寂下來……
兩人迅速穿好衣服,一切動作在無聲中進行。
吞了剛剛程詩詩遞來的藥丸,齊澈只覺得現在腹內的燥熱壓下不少,看來是解藥無疑。只是,齊澈有些莫名的看着程詩詩,不解。她爲什麼……
“你(你)---”
“我(我)---”
兩人同時發話,察覺對方也有話要說後又立即停下,然後又是默契的開口,有些尷尬。
齊澈一個轉身,背對着程詩詩負手而立,“你爲什麼要那樣做?”男子終於得以開口,心裡很是複雜,有很多東西經過剛纔的一番變化都有點改變了,雖然,有些改變是他不願樂見的。
“因爲你不想。”望着他的背影,她的話輕的脆弱。
“那你爲什麼……”
“爲什麼不在一開始就給你解藥,而是恬不知恥的急於爬上你的牀?”程詩詩像是料定齊澈會這樣問自己,搶先一步答道。也許是這句話已經被他說過,現在她再說一遍竟沒有絲毫感覺。難道這心傷了之後,就不怕再次的傷害了嗎?
聽見身後女子用他剛剛貶斥她的話來回駁自己,他啞然,原本是不蔓不枝抿着的脣似乎有了幾分僵硬。
男子的沉默無疑肯定了程詩詩的猜想,眸色灰敗的只剩蒼涼的無望,脣畔吟着悽慘的淺笑,“是臣女癡心妄想了,附庸風雅也罷,貪慕虛榮也罷,七皇子隨便怎麼想都好,臣女位卑言輕,在你們這麼皇家宗親面前僅僅卑微如草芥,不敢越距。今天的事詩詩會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不過也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就不勞殿下費心了,臣女告退。”
起身緩緩施禮後離開,沒有絲毫留戀。
目睹着那孱弱卻又堅韌的背影踉蹌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齊澈心間煩躁更甚,兩道眉更是蹙的厲害,他怎麼覺得程詩詩的話有些古怪?聽她的語氣,好像她也是受害者一樣,言語裡的激揚卻不得不妥協的無可奈何,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不再停留,馬上朝麗容殿趕去。
麗容殿。
麗妃端着茶杯,另一隻拿着茶蓋的手卻是有一下沒有下的撫着杯沿,寂靜的宮殿裡,這樣的聲響其實也很清晰。
“娘娘,這樣好嗎?七皇子知道了會不會很生氣?還會照着您的意思發展嗎?”李嬤嬤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在後宮摸滾打爬這麼多年雖是見識過不少計謀,但是要殿下去承受,真的不會惹怒他嗎?想到這裡,她仍舊是提着一顆心。
撫茶蓋的動作一滯,剛要答話,卻見門口處進來了來勢洶洶的齊澈。
“母妃,到現在了您還不告訴我實情嗎?”他努力在剋制着自己的憤怒,聲音低沉壓抑的嚇人。
只消一個眼色,李嬤嬤意會,帶領着衆人退下。
“一進來就吵吵鬧鬧的,你就不怕這事傳到你父皇耳裡?”相較於齊澈的激動,麗妃倒是一臉的平靜。
“恐怕現在早已是盡人皆知了,這不正是您要的效果嗎?怎麼現在還做何掩飾!”
“程詩詩跟你說了什麼?”重新端起茶杯淺酌一口,輕呼,脣齒留香,這茶,不錯。
“她什麼也沒有說,不過我很想知道母妃到底對她說了什麼。”齊澈上前一步,壓抑的氣場更重了一分。
“是嗎?”看來她沒有找錯人。
“你那藥,是本宮下的,人,也是本宮找的。”麗妃不再隱瞞,況且她也沒打算瞞他。
“胡鬧!她怎麼也會這麼糊塗!”明顯上揚的聲調顯示着主人此刻的不滿。
“她不能不答應,因爲,本宮是以死相逼的。”
麗妃淡然的說出那幾個字卻是在齊澈眼裡翻起滔天巨浪:爲了她的計劃,她居然可以對一個無辜的姑娘以死相逼?怪不得程詩詩會接受,她只能接受啊!被迫接受下卻是暗中得來解藥幫助自己,以自己的清白爲代價,她這又是何苦!
齊澈瞪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自己的生母。
“不要這樣看着我,澈兒,我也是爲你好!”麗妃有些急了,連忙解釋。
“呵呵,爲我好?”她永遠都是這麼說,永遠都是爲他好。可是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他究竟需不需要她的這般“好”?
憤然轉身,不顧身後麗妃的呼喊,自顧離去。
那背影以前只是蕭條,而現在看去,還有令人心痛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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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蟲子是純潔的孩紙,不會寫激情四溢的牀`戲耶~~不過寫的好興奮……嘎嘎嘎,淫`蕩的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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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之開心一刻:今晚蟲子的老爸high了……蟲子爸歌性大發,蟲子與他從《瀟灑走一回》……唱到《同桌的你》,蟲子問他咋了?他說張帝附體了。
蟲子:張帝是80年代的歌星?
蟲子爸:不是。
蟲子:那……
蟲子爸:他是60年代的~~
蟲子:~~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