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席心緲很快明白過來,打趣道:“你現在到是充分利用了我的負罪心理。”
他知道現在若有什麼舉動她基本都會順着他的意,一是顧及他的面子,二是還有她那負罪心理作祟。
這個男人,到哪裡都精明着呢。
看着眼前歪着頭眼含戲謔的女子,水冽寒亦是被感染了,摟過她的腰際,無聲的宣告着他對她的佔有。
“現在後悔是不是太遲了,水門席氏?”他低頭湊近女子的臉頰,將熱氣釋放在席心緲的耳側。
身子的微顫僅傳達給了那個摟着她的男子,那四個字的威力的確讓席心緲有些震撼,震撼之餘心裡還滲出絲絲甜蜜。
她獨自一人如浮萍般漂浮了那麼久,突然有了依靠,一輩子的依靠,有什麼風雨終於不再是一人獨撐着,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你這麼肯定我會冠上水的姓氏?”
“如果你還有懷疑,我不介意讓你馬上坐實名分。”
微挑高了一隻眉,上揚的脣角透着絲絲邪肆,他的話如柳枝拂過湖面,輕而撩撥,魔魅而蠱惑。
他確實是想這麼做,可到底還是顧及着席心緲的,他懷裡的小女人爪子也利着呢,愛她,就連同一起守護着她的一切驕傲原則。不然,他也不會只在嘴皮子上宣告他對她的擁有。
反正一切形式都已經做足,這個當家主母的位置非她不可,在噬魂面前做這個古老而莊重的儀式,她以爲她還逃得掉嗎?
“免了,還是先從男女朋友開始發展吧,水先生,若途中你不合我的意了,我隨時都會踹掉你另尋新歡哦。”
說出這句話的後果是,腰際的力道危險的增加了幾分。
看着面前兩個人的互動,楓雪眼中浮現了笑意,這樣的結果,真好。
這次噬魂反應倒是比以前淡定了很多,對於這個席小姐在主公心裡的分量他們絲毫也不敢懷疑,不然又怎麼會有今日的儀式?
只是那個在主公懷裡吟吟淺笑着女子不知道,因爲她,主公省略了很多這個儀式的繁冗細節,這份急切,只想快點宣告她的新身份的急切讓他們心裡有着不小的驚詫。
一旦被認定,今後,她便是血谷的女主人,此生不換。
而他們,也要誓死效忠這個未來的女主人。
所以他們知道,這次主公是真的愛慘了這個席小姐。歷代血谷谷主向來對愛情忠貞,認定便是唯一,哪怕一方先去,另一方也不會另覓伴侶。
只能說,席心緲真的是撿到寶了。但是他們不知道,在水冽寒的眼中,眼前的女子纔是他用一生呵護的珍寶。
“你笑的這麼奸詐,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
“你待會就會知道了。”
水冽寒好心情的打着啞謎,頭逼近席心緲,而女子則是直覺的往後仰去,眼裡隱現着狐疑,打量着一臉高深的男子。
此時,院落裡的一聲呼喊引回了廳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參見主子。”
整齊劃一的洪亮,蓋過了這一片的天空。陌生的百來名來客,清一色的黑衣,毫無表情的站定在空曠的院落裡。
席心緲撤離水冽寒的懷抱走上前,不怒自成的威嚴讓噬魂自覺的分居兩側讓道。
站定在臺階前,席心緲面對着衆下血影樓的屬下,回首朝着身後的溫潤男子挑了挑眉,轉回去。
“影,我不過是幾日沒回去,用得着擺這麼大的陣勢麼?”
席心緲微微笑着,視線掠過噬魂一行人,感受着他們目光裡的變化,心下感慨於水冽寒的細心。
噬魂禮待她,是因爲他們尊敬着他們的真正主人,而她只是附帶了他們主子的光,噬魂對於她,不是尊敬。這點席心緲很清楚。
向來是江湖上談之色變的神話一般的人物,心氣自然是傲的,而且他們有這資本不是嗎?
他們不知道她,以爲她只是一個深養閨中的千金小姐不服氣也是正常。
不甘有之,輕蔑有之,卻是礙於水冽寒的關係難得的給了好臉色。
水冽寒連這層關係也考慮到了,不得不說他的細心。
派影率領血影樓暗衛一同來此,無疑也是給噬魂一個下馬威。
雖說血谷噬魂在江湖上影響深遠,可是席心緲的血影樓在她的手下也日益壯大起來,尤其是經過她的特殊訓練後,樓內各自分工,目標明確。
一時間,血影樓一躍成爲了大陸上爲數不多的綜合性殺手兼情報組織。
同樣是來自深暗地獄的死窒氣息,凌烈陰寒,雙方怎麼會察覺不出。
只是另一邊的噬魂卻也多了另一種情緒,那是欽佩。
能讓一個個冷血無情的高傲暗衛效忠於一個女子,若不是這個女子有着超凡的能力怎能如此死心塌地?
看着席心緲的眼神慢慢的變得敬佩,原來這個小姐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麼柔弱。
“是他叫你來的。”
影點點頭,這幾天發生的事他也知道了,小姐與他之間的曲折只讓影愈發的疼惜起眼前的女子。他本不想聽水冽寒的話,畢竟小姐纔是他的主子不是嗎?
可是聽到水冽寒的話他猶豫了,他說:“你若不帶着血影樓一干人來此壯大你小姐的聲勢,怎麼又能讓噬魂心甘情願的視你家小姐爲主子?”
所以他來了,讓他們明白他家小姐也不是任人小瞧的角色。
“小姐,您已經多日沒有回家了-----”
影沒有繼續說下去,席心緲卻已經明白,這些天全部的精力全放在了水冽寒的身上,自己也是在這裡療養了幾天,那邊,恐怕已經催得急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到。”
“是。”影彎身一鞠,朝着身後的人擺了一個手勢,連同他自己消失在院落中,似乎剛剛的一切就是一場幻覺。
“我先回去,你---”席心緲回身,卻發現噬魂不知什麼時候也退下去了。
“我陪你去。”水冽寒臉上浮現出笑意,走近,潔淨的手捋起女子耳邊的一綹碎髮,動作親暱自然,彷彿做過了好多遍。
“說起來,與你相知至今,我也沒有好好拜訪一下未來的岳父,倒是我的疏忽了。讓我陪你同去,恩?”
他微微上揚了語調,眼含戲謔卻有着一絲認真,等待着她的反應。
席心緲沒有立即發話,連她自己也是稀裡糊塗的落進了他的套,老頭那邊她可是連丁點的口風都沒有透露,這樣突兀的領着一個男人說是他未來女婿,他會不會心臟病發?
況且老頭以前還想叫她幫忙給水冽寒和那個暴女雷青青牽線搭橋來着,現在想想覺得心裡挺堵。
看着水冽寒的眼神變得有點埋怨,幹嗎長成一張招蜂引蝶的臉?
水冽寒有些不明所以,她的猶豫讓他看向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她敢說不試試。
空氣有一瞬的窒悶。
“安啦,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女人,不要跟我說什麼你擔憂聲譽什麼的,那樣憋足的理由我聽了真的會想笑。
反正已經貼上已婚婦女的標籤了,趕緊領回家讓你老爹瞅瞅,上門的女婿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你這個脾氣誰受得了,他可真是有勇氣。”
旁邊的皓子見勢不對,連忙出來調節,殊不知說出來的話絕對是摻着打擊加報復,毒舌的很。
“已婚婦女?”席心緲邪邪牽起一邊的嘴角,似笑非笑的斜睥着口無遮攔的皓子。
皓子瑟縮了一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把他丟在妓院掛牌,我就領你回去見家長。”
席心緲陰測測的說着,眼睛卻是含笑看着眼前的水冽寒。
“好。”
乾脆的一聲話落,水冽寒不覺任何不妥,眉眼彎彎的握着席心緲的手,嘴角的弧度加深。
那幅淡然,似乎真的沒有把剛剛還在爲他說話的楚隱皓當成了恩人。似乎席心緲說什麼他都不會反駁反對似的,絕無僅有的寵溺縱容,他給了她。
言罷,兩人不再理會已經傻眼的衆人,自顧瀟灑離去。
皓子好久才從石化中緩緩回過神來,“剛剛他們說什麼?”
指了指門口已經不見蹤影的方向,木楞的看向想笑卻忍着不笑雙肩劇烈痙攣的楓雪,眼裡殘留着最後的企盼。
“小姐說讓你去----”
“鬼才去咧!”楓雪還沒有說完,就見皓子奮不顧身的衝向外面逃離這危險地帶,眸一凝,亦是施展輕功飛了出去。
一逃一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際……
-----最近寫稿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蟲子作業好多,多的幾乎要崩潰,永遠是那個視頻的最煩,弄到現在居然還要重裝系統……真的很累。
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了,英語四級也快近了,還有計算機等級考試……蟲子都還沒有準備,晚上還要晚自習,真的要着手去複習了。置於更新的話,蟲子現在還沒有底,看看能不能做出合理的調整。
啊啊啊,作業作業,現在的蟲子居然還會被作業逼瘋,帶着電腦去折騰,感覺很憋屈……
請大家體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