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片樹林內的某個角落,某個不安分的女人,正興致勃勃的計劃着自己的密林神秘計劃。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最討厭的麻煩正在一步步向她接近,而她卻無法預料,一門心思全灌注在她現在認爲最最重要的神聖任務當中----烤乳鴿······
好吧,她承認很胸無大志,貌似,,胸口也沒有痣···所以,偶爾一小下下的陶冶一下性情,也···嘿嘿,你懂的。人生在世,及時行樂,纔算得上是不算平淡無奇的旅程嘛!世俗的條條框框太多,凡是按着所謂的“規矩”辦事,把自己限制在無法延展拓伸的堅實框架之下,憋久了也不好。偶然的一次自我放鬆、甚至是放縱,在她看來,都是無可厚非的。畢竟,人,都是不安分的動物,只要不要太過,就像在樹林來場“綠色燒烤”·····某人是舉雙手贊成的。
美其名曰親近大自然,與大自然來個零距離交流,看,她這不是把真理運用到實踐上了嗎?某位偉人曾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作爲這句真言的堅決擁護者,她是仁當不讓、義正言辭地去貫徹。她要向外人證明:燒烤,就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其中之一途徑!
···········
一陣風過,捲起地上落葉,林間飛鳥撲騰,“嘰-------”好像在嘲笑某人的謬論。幸虧某人心臟強悍,很樂觀地自動屏蔽一切干擾···不可謂不強大···
輕車熟路的操練起傢伙,對於她喜歡的,席心緲從來不怕麻煩,爲了吃,一切都值得···
起竈,生火,駕輕就熟。當然某人一時興起,邊搗騰着肥滋滋的鴿子,邊哼起了小調調:“我有一隻小鴿子呀,咿呀咿呀呦,馬上被我吞下肚啊,咿呀咿呀呦。乳鴿,da乳鴿(模仿阿雅的歌曲紅豆,大紅豆的)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乳鴿代表我的心···”爲了
讀者的身心健康,蟲子(作者的暱稱*=*)很好心的省略n字其中還包括女主羊癲瘋似的扭頭亂舞····
席心緲舉着插着乳鴿的木叉,湊到近前,對着肥的流油的乳鴿陰笑着,這場面,怎麼看,怎麼詭異,朱脣輕啓:“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又是一陣風起,吹弱了火焰,木條燃燒發出“呲--啪-”的響聲,似是對命途悲愴的鴿子的哀悼。(蟲子回憶起一個時辰前那隻乳鴿臨終的遺言-----鴿子:導演,劇情能不能改一下?讓吃我的情節過度了?你不知道,鴿子也是一條生命啊!你於心何忍?導演手指摩挲着下巴,思量道:這個嘛····恐怕不行,你不只是一隻牲畜,你更是一個道具,小說劇情道具,你懂嗎?或者說得更直白一點,你根本就是一道菜啊!烤了你,是衆導演商榷下來的決定,就當是爲藝術獻身了,你放心,你的鴿子鴿孫一定會以你爲豪的!鴿子淚奔······)
“該死的,柴火不夠了。”將木棍豎插在離火焰不遠的地上,起身,拍拍屁股,扭頭戀戀不捨地對乳鴿說道:“小鴿子啊,我去撿一些樹枝,等着姐姐回來啊,很快姐姐就回來幫你‘解脫’啊!”
剩下孤零零的乳鴿在風中飄零,相信它在天之靈,最大的願望是---來生不要再做鴿子!阿門。
林子裡又恢復了安靜,偶有陣陣陰風輕撫着樹葉。
“沙沙沙--”聲音由遠及近,一步步逼近,林子深處,還是像往常一樣幽暗深邃。可慢慢的,黑暗處的陰影一點點變長,變得清晰起來,赫然是一個人。是他,齊澈!
步履有些蹣跚,臉色顯得略微慘白,只是細長桃花眼中的凌厲不減,略一側目,感到身後的殺手的逼近,眉毛一擰,手捂着胸口踉踉蹌蹌的前進。
他在前頭快奔,後頭的殺手像是跳蚤般彈跳在林間,穿梭於樹幹之上,一眨眼,就從這頭的樹上飛躍到另一邊的樹上,敏捷輕鬆之極。相對於齊澈的明顯變慢的速度,他們的優勢溢於言表,放了往日是不敢說,如今,齊澈身中劇毒,行動不便,想殺他,易如反掌。
想着提着齊澈的首級來到主公前領賞,從此以後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一羣殺手的眼裡盡是嗜血的興奮。
很快的,他們追了上去,擋在了齊澈的前面,各個面露兇光,一場殺戮,在所難免。
“就憑你們,也想殺我?”從鼻子裡哼出不屑,即使是這樣的場合,他的架勢依然盛氣凌人,全然沒有了平時故意放大的張揚流氣,帝君之氣,一顯無疑。
殺手們也是被齊澈的威勢稍稍一震,心下暗自欽佩:不愧爲皇家後裔,繼承了江山之主的霸氣與凌然,縱使在這樣的關頭,還能臨危不懼。可惜,他的存在,已經嚴重妨礙到主公的利益了,所以,不得不死。雖是欽佩,馬上了然這只是他藉故拖延時間的策略,如今的他,就像是掉了牙的老虎,空有威勢,卻無力量,只不過是抵死掙扎罷了。
見刺客眼中的戾氣更甚,齊澈反倒輕鬆一笑,“真是愚不可及的廢物,你以爲你們殺了我,就會得到想要的一切?弒殺皇室子孫,這結果不用我說想必你們也清楚,更何況你們憑什麼認爲你們所謂的主公會放過你們?他既然連我都下得了手,就必然解決的掉你們。到時一查,他自是可以將你們一網打盡,畢竟,你們纔是謀害七皇子的‘真兇’不是嗎?”
說完,一臉嘲笑的看着那羣殺手,那眼神,充滿了輕蔑,還有憐憫。然而,他的劉海下已滲出微微薄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現在的形式有多麼的微妙······
殺手們沒有說話,臉上蒙着的黑布一同掩蓋了他們此時的神情,彷彿是一尊沒有生氣的石像,不,應該說是被徹底馴化的殺人機器,任務只有一個,殺,殺掉眼前的男子。
眼神一凜,沉聲道:“殺。”一聲令下,衆殺手如獵豹般飛身其中,招招奪命。
一個黑衣殺手拔出長劍直刺齊澈的面門而來,生死一瞬,齊澈略一偏頭,躲過了,隨即馬上朝黑衣人猛的一掌。
雖說齊澈內力不能完全施展,但畢竟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想要斃命在這羣殺手劍下,恐怕有些難度。但始終不宜久戰,越是拖延,結果也就難說了。
思及此,鳳目一擰,運氣於腳,猛的一踢,立馬將那人踢到幾丈之遠,吐血不止。
話說那位被踢的殺手,只覺得背後火燒火燎般疼痛,“啊”的一聲躍身而起,那速度,完全是出於人類的本能,衆人尋目望去,只見他背後燒到了一大半,在林間上躥下跳,要不就是在地上打滾,終於,大概是上天感動於他的鍥而不捨的求生精神,火,終於熄滅了。
可惜,那隻被某人盡心呵護的乳鴿,很和諧的‘嗚呼哀哉’了,這次,還真是碾的連渣都不剩了,真真是血肉模糊啊,油流滿地啊。得救的殺手定神細看,眉頭劇烈跳動:孃的,我殺個人容易嘛我,是誰這麼沒有社會公德?在別人執行刺殺任務時還在燒烤,有沒有公民素質啊!不知道愛護環境,人人有責啊!
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衆人繼續加人殺鬥中,很明顯,齊澈的速度越來越慢,他有些吃不消了。一個恍神,左肩被震,飛出撞在粗大的樹幹上,“噗--”噴出一口鮮血。
齊澈無力的癱靠在樹幹上,劇烈的喘息着,嘴角還掛着譏諷的笑容,不知是嘲笑那批殺手還是嘲笑自己,想不到自己平時自詡聰明,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看着跟前殺手高舉於頂的大刀,上揚的弧度更甚:真的,就這樣要結束了嗎?
殺手站定於齊澈面前,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刀,刀面光亮無比,偶有光線在刀面上反射回去,映射在齊澈臉上,亮亮的一條光影,照的他的眼有些刺目,無聲的死亡氣息瞬間瀰漫。
靜靜的閉上眼,等待着最後的凌遲。
手起,刀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沒有任何動靜,本以爲必死無疑的齊澈緩緩睜開眼,那人還是停留在將要砍下刀的姿勢,可是,哪裡又透着詭異。待衆人再次聚焦時,他的背後已經插上了一根木棍,赫然是先前插在乳鴿身上的那根!
全場愕然,齊澈眼中亦是閃現疑惑,譎光暗涌。
朝發射兇器的那端望去:不遠處,一個白衣女子,卻是如修羅般半側着他們站着,身子微微彎曲,在風中略顯消瘦,卻是給人一種強悍的堅毅,風吹拂髮絲,在半面臉上肆意凌亂着,看不真切此時的容顏。
她的話,是從重重煉獄中掙脫而出的,陰森、恐怖:“誰動了我的烤乳鴿。”